只要他願意,他才不管什麼行動、什麼方法和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好。
原本對鍾含的捕捉行動他還想先緩下一段時間,以降低獵物的警惕性。但那天經鍾月秋那小子一激,他心中頓時不服氣起來:好歹他年某人在黑白兩道上都是吃得香混得開,響噹噹的人物,可鍾氏姐弟二人卻把他看得如此扁,叫他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思來想去,細細思量之下,他決定立即展開行動,非讓他們看看他年某人的本事不可!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他查清了鍾含的課程安排表,也探好了路,選定時機就出手獵捕他可愛的獵物。
「第二次!」他一手鎖緊車門,一手制住再次被他擄獲上車的佳人,口中宣告著,笑得好不得意。
他這一次綁架的地點改在鍾含的大學校門口,目擊者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小玫。時間選定在無人的週末黃昏時刻,整個過程設計得天衣無縫,也一切暢通無阻。
這一次,他是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再讓她逃出他的掌心了,反正她的去向自然有那個電腦頂厲害的小妞回去擾心,也不用麻煩他再找人手過去下帖了。而現在,也該是他好好品嚐一下他甜美的獵物的時候了,忍了近半個月,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嗚……」鍾含在毫無防備之中再次被丟上了那輛騷包轎車後座的皮椅,一看到晃在眼前那張可惡的笑臉,她就知道今天必定難以脫身了。
已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這只千年老狐狸還會留給她逃命的機會才真是有鬼了!她和小玫怎麼樣都沒有料到這個男人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連大學學校門口他都敢動手,而且還是在小玫面前。他一定是算準了他們忌憚被關在「青焰盟」總部裡的人手的安全,勢必沒人敢報警,所以才敢這麼放肆。
而事實上,他們也確實不敢亂動。該死的,她在心中暗暗咒罵著鍾月秋的惹禍,和她自己的粗心大意。
看來今天是難逃魔掌了,也許她該考慮一下,不知道趁機殺了這個男人的想法是否可行?
「在想什麼呢?好久不見,想我嗎?」年放藍懶洋洋地放低身子,壓到她沉靜不動的嬌軀上,與她仰視著他的清冷目光對視。
她清冷猶如一汪寒潭的雙眸真是深邃迷人,讓他極度想把自己的影子映進其中,而且只能讓其中存有他一個人的影像,其他人的都不行。
現在,她柔軟的身軀就躺在他的身下,那份溫柔的觸感激起他全身一陣戰慄。
老天,他真懷念她在他懷中的感覺,那種契合而滿足的心態,讓他內心裡陡生出一股溫柔來。這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情感,是他從來沒有產生過的柔情,對象也只針對她。看來,他得把她一輩子鎖在懷中不放開了。
神思迷醉中,他迫不及待、貪婪地自她嫩滑的臉上開始撒下細吻,綿綿密密,柔情似水地,妄圖像蠶一樣織出綿密的情繭,把她束縛在懷中。
「唔……」鍾含還來不及出聲,就已經被他封住了口。
溫柔纏綿的深吻,是他撒下的甜蜜誘惑,引誘著她一步一步地踏入他的陷阱中——淪落下去,從此萬劫不復。
這個卑鄙的男人,她應該恨透了他的,因為他過去曾對她做過的種種,都是她所瞧不起,也不屑視之的行為。但矛盾的是,不知何時起,她的內心卻仍忍不住為他越來越溫柔纏綿的吻而癡迷。
突然發現自己這一心理的她,懊惱地推拒他,卻反而被壓制得更緊。
「天啊,我好想你……」年放藍瘖啞地在她耳邊低喃著。
模糊不清的話語正像他模糊不清的神志,以著牽動靈魂的方式愛撫著她。
他滾燙的唇灼燒著她的身心,讓她倍感艱辛地在他身下顫抖。
他醉人神魂的舌緊緊地纏住她的,火辣辣的熱吻簡直想要攪糊她的神志。就算她一開始還保留著幾分的清醒,現在也被他消磨殆盡了。
「嗯……」鍾含無力地在他唇下輾轉,妄圖聚集起她已經散成一堆的神志,做出些許的反抗,但卻是徒勞無功。
這個男人簡直比千年老狐狸還精,他嫻熟的調情技巧只怕足堪稱霸情場,而她逐漸飄遠的理智,再也無法抓回半絲的自控力。
年放藍的吻愈來愈火熱,帶電的雙手靈巧無比地解開她礙事的衣扣,撫遍早已魅惑他多時的嬌柔身軀,情慾氤氳的深邃黑眸牢牢地盯住一再抗拒他的親近的女人的雙眸,無語地以眼神性感地誘惑著她。
不管她是未嘗人事也罷,或是當真抗拒他也好,今天他都不打算再放過她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得到她,並讓她從此刻起完完全全地屬於他一個人——就在今天,他勢在必得!
「年……放……」鍾含在他強勁的攻勢下語不成聲,三個字還沒吐完,唇舌又已經被他攻佔。
一股怪異的灼熱傳遍她的全身,她無力地任由神志模糊成混沌一片,化為一攤水般溶解在他身下。她的世界飛速下沉,而她彷彿漂浮在半空中,緊緊地攀住一根唯一能給她質感的浮木。
車子平穩地停在一個偌大的莊園主屋前,不甘不願的年放藍從溫柔鄉里拉回神志,替懷中不知何時暈過去的佳人和他自己稍事整理容裝。回到藍園的路程對於年放藍來說太短了,在他還沒有嘗夠鐘含的甜蜜時,車門已經自動打開,司機小匡肅立在門外恭迎著他。
慾求不滿地咬牙抑住全身勃發的情慾,他慶幸自己沒有失控到讓她在外人面前春光外洩。她可是他個人的收藏品,絕不允許除他以外的任何外人偷窺一眼。
鑽出車外,他抱著她直奔他樓上的主臥室。等待了這麼久,他早已經失去了耐性,無論如何,他這一次一定要得到她。迷障的突兀掙脫和身上徐徐拂來的涼風,讓一度昏眩過去的鍾含理智漸漸清醒,猛然醒悟到剛剛自己做了一件荒謬的事情,她頓時羞憤欲死,真想咬舌自盡。
猛力地在年放藍懷中掙扎,她只想在大錯鑄成前逃離這兒,逃得越遠越好,遠遠地避開這個邪惡的魔鬼。
「現在還來掙扎,太遲了。」年放藍稍加施力,制住她的四肢,加快步伐直直奔向臥室。
一腳踹開房門,他大步流星地跨了進去,兩手往前一拋,把她丟進他柔軟的大床,並迅速回身關上房門,落下鎖。有了一次經驗,他可學乖了,這一次他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不會留給她。
身子一碰到床,鍾含立即一個鯉魚打挺,挺身彈跳下了床。
她當然不會傻到衝向門口去跟他搶那扇關死的房門,她的目標是他半開的落地窗。就算這裡再高,只要能逃出去,一切對她都不是什麼問題。
年放藍早就料到她不會放棄抵抗,所以隨時注意她的舉動。一看到她跳下床,他的身形也立即跟著一動。
鍾含的身手確實令人激賞,但和年放藍神人般的閃電速度相比卻差得太遠。在她的手碰到落地窗之前,年放藍已經搶先一步關緊了窗,「刷」的一聲,深色的窗簾密密實實地遮掩住了窗外的景色。
鍾含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已經被人攔腰抱起重新拋回柔軟的大床上。年放藍強健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她,把她壓進柔軟的床墊之間,讓她差點透不過氣來。
「我不是告訴過你,現在還在掙扎,太遲了嗎?」他得意地咧開嘴角,笑得像奸計得逞的惡魔。
「你卑鄙!」鍾含氣得全身發抖,徒勞無功地在他身下掙扎。
「噓,別說這種氣話。」年放藍盯緊她閃爍著火花的清冷眸子,被其中的媚意引得一陣激狂。對她的怒氣毫不在意,他俯近她耳際低語,兩簇火花閃耀在他的雙眸深處。
隨即,他低頭柔柔地吻上她的秀髮、面頰、紅唇,散開的長髮披散在他的肩上、臉上,猶如兩道柔亮的黑色瀑布,半遮住他邪魅的臉龐,張狂的情潮氣勢洶洶地襲向她,肆情中的他炫目得讓人不敢逼視。
兩眼一眨不眨地瞪著他看,漸漸地,她的一顆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天啊,這個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惡魔,他不只是擄了她的人,現在連她的心他都要勾引過去!
為什麼她的強悍在他面前總是處於弱勢,而且越來越虛軟無力?難道她注定要栽在他的手上?
身下的軟玉溫香加上她殘存理智下的無效抵抗,激得年放藍心中的慾火更加高漲。感覺彷彿尋覓了一輩子,他才終於找到了這麼一個這麼合他脾胃的女人。不需再進一步,只是幾個親吻和若有似無的撫觸,就已經讓他銷魂良久,他終於能夠體會到別人所說的那種癡迷沉醉。
這樣的女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開她了。他會不擇一切手段,把她完完全全地納入他的翼下,別的男人休想再來窺覷他的人!
一股灼熱的熨燙自她的頸間直燒向胸前,鍾含發覺自己的身體奇怪地不再受她的控制。
肩上光滑的撫觸,讓她還來不及奇怪為什麼隔著衣服也能這麼真切地感受到那雙折磨人的大手,胸前傳來又麻又辣的刺痛已經引發她喉間癡迷的呻吟。天!她狂亂的思緒快要逼瘋了她。
強烈而陽剛的氣息充滯在她鼻間,他呼出的熱氣簡直可以點燃她滾燙的身軀,更別提兩具身軀緊密貼合在一起所激起的火花。她已經無力去深思身體爆炸開來的情景了。
掙扎間,一張滾燙的薄唇覆住了她的嘴,她的頭腦頓時轉成一片空白……
虛軟無力地睜開眼,滿室的暗沉光線讓人無法猜出當前的確切時間,狐疑的鍾含為包裹住自己的溫熱軟被感到奇怪:她的被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暖滑溜了?
突然一個親吻印上她的眉際,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隱含著笑意在她耳邊響起:「醒了嗎?」
鍾含心頭一震,連忙扭頭看向發聲處,隨即望進一雙深邃的黑眸中,狂亂的思緒再次襲上她的心頭,她這時才領悟到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錯誤:她竟然屈服在敵人的調情技巧之下,堂而皇之地與敵人同床共枕!
噢……她在心中哀嚎一聲,低頭把整張臉埋進枕頭中,拒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這是一個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啊,她怎麼能夠犯下這樣的大錯呢?!
如果有什麼辦法,她寧願自己就此消失在這個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