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屁也聽不見。」火敵的濃眉豎了起來,口氣很是火大。都進去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他想破門而人的慾望正在醞釀壯大中。「小蛇,你想他們在裡面做什麼?」
「說話吧!」她停頓了一下。
他一臉的不以為然,又開始煩躁地來回踱起步來了,向來他最欠缺的就是耐心,今兒個要不是等著看卻的表情,他早閃人了。
約莫又過了一分鐘,火敵的腳步一滯,「見鬼了,哪來的那麼多話好講!難道沒別的事好做了嗎?」別的事……孤男寡女同在一個房間裡,還會有什麼「別的事」好做呢?他攏起的眉頭至此稍稍舒展開來。
火蛇靈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溜了一圈,忍不住也低頭悶笑。
真不愧是主僕!在這一刻,他們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床上運動。
那……好吧……他就再多等一會兒吧!火敵只好繼續忍耐。
三十秒鐘之後,火敵終於按捺不住地來到門前,打算破門而人。
然而,就在此時,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來,火卻一身狼狽地走出來,左頰上有三道抓痕,手臂上也有不少,挺醒目的。
他的目光在他們主僕兩人之間來回穿梭,而後鎖定在火敵臉上,幡然覺悟出一項事實——敵早就發覺他擄回來的是人,不是阿飛。
火敵嘖嘖有聲地繞了火卻一圈,臉上挑著壞壞的笑調侃道:「看來你也找了個野性十足的床伴。」
這個糗可出大了,他露出一抹苦笑,自嘲道:「要是真那樣倒還好。」慕容舟是無辜的,對於她所受到的傷害,他該如何彌補?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輕薄於她,而是真的把她當阿飛看待了。不曉得她是否相信他的解釋,是否肯接受他誠心的道歉?
「道過歉了嗎?」火敵問道。看起來卻還真有那麼一點滿懷愧疚的味道在。
「嗯!」她那垂淚的容顏仍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他承認這個錯犯得有些離譜,呃!非常離譜。
會把機器人和真人、男人和女人弄混,卻他可算得上是世界第一人了。要是他不對機械那麼狂熱,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有發生的機會。「那不就得了,做錯事當然要道歉,道過歉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言談之中將火敵大而化之的個性表露無遺。
火蛇思忖了半晌,問出重點所在,「大少爺,你是不是看了人家的裸體?」
「相去不遠矣!」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雖然他只看了一半。
「你沒上了人家吧?」問法粗魯而直接,這是火敵一貫的作風,他心想即使是上了也沒啥大不了的,頂多多給些酬勞就是了。
「當然沒有。」他的自制力可沒那麼差,當然啦!他不否認她那凝脂般的賽雪肌膚和堅挺豐滿的乳房十分誘人。唉!他怎麼會看得那般清楚呢?
「大不了,你也脫個精光讓她看回去,看一看又不會少塊肉。」火敵哼了一聲。
「看一看不會少塊肉?」火卻不動聲地問。
「廢話。」火敵一副受不了他的樣子,要是看一看就會少塊肉,哪還會有恁多的瘦身健美機構四處林立?
「若是咱們的處境對調呢?」他正一點一滴在佈署出陷阱來。「你會那麼做嗎?」
火敵也正一步一步地踏人陷阱而不自覺,「別逕問些廢話。」他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那麼答案就是Yes了,火卻揚起一抹淺笑,眼瞳中躍人了些許欣喜。
「二少爺……」她好像有嗅到瀰漫著濃濃陰謀的味道。火蛇想出聲提醒火敵,卻被火卻遞過來的溫柔淺笑給擋了下來。
「你、我、疆和夕是四胞胎。」他無關緊要地道,心想現在是收網的時候了,大魚跑不掉了。
「又是廢話。光用眼睛看也知道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難道卻也會有需要支援的時候,火敵未加多想,便道:「好啦!只要我做得到。」
火蛇無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唉!二少爺就是這麼大刺刺、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所以,才老成為大少捉弄的對象。
火卻唇際的笑容漾深,「就麻煩你替我去脫個精光給慕容小姐看一次。」反正,自己有的他也有,而且兩個人的長相分毫不差。所以,結論就是看了敵的裸體就等於看過他和疆的裸體,一舉三得耶!
成串的咒罵自火敵的口中進出,像炸彈似地,「我不幹。」他又上當了。可惡的卻!狡猾的老狐狸。
「人無信不立,你確定要食言?」他的神情愉悅,語調輕快,卸下肩上的大石,這會兒可是輕鬆多了,因為他把問題轉到敵手上了。「如果承諾對你而言不具備任何意義,那就算了。」
火敵恨得牙癢癢的,自己總是學不乖,老是太輕易相信狡猾的狐狸。做錯事的人明明是卻,怎麼爛攤子卻得要他來收拾?「去就去。」他氣呼呼地走了幾步又折回,指著火卻的鼻子,「我會討回來的。」
「隨時候教。」火卻笑盈盈地說道。
火蛇亦想尾隨火敵的身後走進房間,卻被火卻給擋了下來。
「別跟過去。」
「為什麼?」她不明白,向來是二少爺到那就跟到那兒,何以這回不行?
火卻促狹地笑道:「莫非你也想藉機一睹敵的裸體,開開眼界是吧?」
她的臉刷地紅透,「大少,我沒那個意思。」剛剛並沒有想那麼多。
他完全不聽她的解釋,「子曰:『食色性也。』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這很正常。」
這下子火蛇更慌張了。「不是的,我並不想看二少爺的裸體。」她急急忙忙撇清。
火卻頓了一下,故作明瞭地道:「原來敵的身體這麼沒有魅力,連你也不屑看一眼,真是可悲啊!」他真的是惟恐天下不亂。
她被難倒了,「大少,你就饒了我吧!」為免被玩弄得更嚴重,她索性先豎起白旗。
「好吧!」他爽快地答應。
她鬆了一口氣,正打算以前所未有的超快速度逃離現場,卻仍快不過火卻迷人的嗓音——
「蛇,我和敵誰的身體比較好?」
火蛇苦著臉,旋身道:「這個……」末了,怎麼還給她出個難題?是該說實話,還是睜眼說瞎話?她感到左右為難。
***
火敵一進門所看到的景象便是那女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發呆,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要是有機會,他非得把卻大卸八塊不可!
坐在窗邊的慕容舟完全沒有察覺到火敵的出現,怔怔地看著外頭,一動也不動。
等了十多秒,她還是沒有動靜,火敵粗魯地叫了一聲,「女人!」
她徐緩地回頭看向他,紅紅的眼睛裡有明顯的防備,「還有什麼事?」感覺上他好像換了一個人,而且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一樣,該不會他有雙重人格吧!
火敵沒有搭腔,開始動手脫衣服,只想趕緊完成他的部分走人。
「你……你……」慕容舟瞠目結舌,他幹麼……幹麼脫衣服啊?
他仍舊閉著唇,不發一語。很快的,火敵便裸露著上半身,他的手移向腰際的皮帶環扣。
她的聲音與尖叫無異,「不要再脫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面對這種曖昧不明的情形,她能怎麼想?
皮帶的環扣解了開來,火敵手上的動作一頓,終於再度開了金口,「如果你不肯原諒我剛剛的錯誤,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只好脫光讓你看一次。」話聲一落,他又打算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喂!喂!」
皮帶落了地,他擰起兩道濃眉,「又怎麼了?」他口氣不佳,態度也不佳。心想,她幹麼不閉上嘴,靜靜地看完這場由他這個替身主演的脫衣舞秀?他喜歡速戰速決,不愛拖泥帶水。
慕容舟把目光調向窗外,沒敢再回頭,「如果我原諒你,是不是就可以停止這一切?」太卑鄙了,哪有用這種方法向人道歉的!她在心裡咒罵道。
「對啦!」他哼了哼。
她趕緊道:「那麼我原諒你了。」她還真怕他執意要脫下去。她告訴自己,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裸體,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只看過遙一個人的裸體。
「你確定?」他的手正放在褲子前端的拉鏈上,姿勢十分性感,有股無法形容的魅力。
「對,對……」她點頭如搗蒜。
「不後悔?」
「不會、不會。」她把頭搖得像搏浪鼓。
事情這麼簡單就解決了,令他有些許意外,不過省掉了很多麻煩,正合他的意,卻一定料想不到。
火敵俯身撈起散落地上的衣物,「就這樣了。」簡單扼要的一語帶過。
在他旋身的剎那,她不經意瞥見他揚起的過長劉海下有兩簇紅色火焰形狀的紋印。
火敵走向門口。
「請等一下。」她猛然記起最重要的一件事,剛剛那個事件嚇得她差點失憶。
他回身,冷冷的眸光射向她,「改變主意了?」他不假思索地脫口道。她作任何選擇他都無所謂,不過就是不要這樣反覆無常。
「不是,我只想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既然知道弄錯人了,也就沒有再留下她的理由。想早點回去,希望自己突如其來的失蹤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她好想立刻見到無過。
「時候不早了,最快也得要明天早上。」到了明天早上就是卻的責任了。畢竟把她強擄回來的人是卻,要不要讓她離開當然也是由卻決定,他沒興趣插手。
「我可以叫無線電計程車……」她只求早點離開這兒回家,她不愛刺激,只想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這就夠了。
「也不差這一個晚上,是吧!」他一點也不斯文地截斷她的話,作了個總結,然後不再多逗留一分一秒地拉開門離去。
她強自按捺下急躁焦慮的心,說服自己,是啊!也不差這一個晚上,明天一切都將回復正常,她又是和兒子相依為命的平凡上班族。
***
「去!一大早吵死人了!」一大早,火敵就被門外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翻個身,他不耐煩地拉起薄被兜頭蒙住,打算就此將噪音隔絕在外。
「叩、叩、叩……」敲門聲依舊持續著。
彷彿在較量持久力似的,火敵也窩在棉被裡,一聲不吭。雖然有濃濃的睡意,但是,那持續不斷的敲門聲卻令他睡不安穩。
「叩、叩、叩……」
火敵「呼!」地一聲掀開薄被在床上坐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敲門聲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間隔,持續不斷地荼毒他的耳朵,「叩、叩、叩……」
「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他哼了哼,一臉陰鷙地下床,赤腳走去開了門。「見鬼的,有什麼事不能晚點再說嗎?」他的語氣向來不夠溫和,這會兒因為睡眠不足更顯得惡劣,簡直可以媲美惡魔咆哮。
「我……」慕容舟著實被他幾近赤裸的模樣和惡劣到了極點的口氣給嚇了一大跳。
怎麼又是她?!小蛇呢?火敵的念頭才剛動,立即自眼角瞧見一抹嬌小的身形踱了過來。「現在才來不嫌太遲了嗎?」他在考慮該扭斷誰的脖子才對。
火蛇無辜地笑笑,「慕容小姐想要回家。」看得出來二少爺非常火大。
「這事不該問我,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擰起眉頭像座小山。
「大少爺一早就搭機回莫斯科去了。」她也才剛得到這項消息。
「什麼?!」卻回莫斯科去了!沒有知會一聲,就把累贅丟給他!好,好極了,這個「大恩大德」他會記住的。火敵殺氣騰騰地瞪眼。「你……」
「我也才剛知道而已。」火蛇聳聳肩。
他們彷彿忘了她的存在,「我可以……回去了嗎?」慕容舟恨不得可以插翅飛回無過身邊。
火敵扭頭瞪著她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吩咐,「小蛇,送她回去。」
「是。」
「砰!」地一聲關上門,火敵顯然打算繼續和周公下棋去,其他的事晚點再說。
火蛇微微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會不會太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她還是防著點好。
「不麻煩,我正好有一些事要告訴你。」火蛇率先走下樓梯。
有事要告訴她?慕容舟一頭霧水地跟了下去,穿過客廳、走廊、玄關,走進車庫上了車。
當車子四平八穩地行駛在道路上時,火蛇才有條不紊地道:「將你擄來此地實在是一個誤會,造成你的諸多不便和困擾,我們由衷地致上歉意,在合理的範圍內,你可以要求賠償。」
「不必了。」
「嗯?」火蛇挑了挑眉。據自己所知,她的生活並不富裕,尤其還得獨力撫養一個小孩子,為什麼她不要求賠償?
「不必了。」她再度重申。雖然這六天來,她的行動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是並沒有受到傷害,除了……除了被火卻胡亂摸了一通,憶及此,她的臉又不禁微微一紅。
昨天晚上他還給了她一張名片,說:「將來你若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就打這個電話找我吧!」那是他對她的補償。
「不過,我的工作方面……」她想自己連續六天沒去上班,依常理論斷,她大概會被開除。
「我已經先替你向公司主管報備過,想來他們是不會也不敢為難你的。」火蛇輕描淡寫地道。
慕容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這幾天名義上算是出公差,至於為什麼事出公差,你就毋需向其他人報告了。」
這算來也十分巧合,經過調查,慕容舟正好是夏火國際集團旗下所屬一家分公司的職員。
出公差?!「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有如此大的權利?」她感到吃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會是平庸之輩。
「二少爺是夏火國際集團的總裁——火敵。」火蛇心想,她總不會連公司老闆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他不是火卻?!」慕容舟更迷惘了。
可是,那張名片上明明白白寫著火卻兩個字啊!
「你知道大少爺?」火蛇驚訝地問道。心想,如果她能分辨出大少爺和二少爺,這倒是很不容易哦!
她掏出名片遞給火蛇,「他給我這張名片。」總不會有人無聊到拿別人的名片送人吧!
覷空瞟了名片上的兩個字和一組電話號碼,而那是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的專線電話,「給你名片的人是大少火卻。」她無意要出賣大少爺,但是,她必須為二少爺的名譽澄清一切。
原來……慕容舟恍然大悟,難怪她總覺得火卻有極為嚴重的雙重個性,原來是兩個人——火卻和火敵,那麼……「抓我的人是誰?」
「大少爺。」她據實以告。
「臉上經常掛著笑容的是誰?」慕容舟腦海中的概念逐漸清晰起來。
「是大少爺。」
「脾氣較為火爆的是……火敵?」
火蛇徐緩地點了下頭,卻發現她怎麼好像有種做錯事的感覺自心底浮現。
慕容舟的腦海中倏地靈光一閃,看見她的上半身裸體還胡亂摸一通的人是火卻,而為求公平,打算脫掉衣服讓她看的人是火敵,那是什麼原因?「為什麼火敵要代替火卻前來脫衣服讓我看?」
這……火蛇欲哭無淚,此刻看來她顯然是幫了倒忙,非但沒有盡到捍衛二少爺名譽的責任,反倒破壞得更徹底,「這說來話長,二少是性情中人,喜怒哀樂表現得較為明顯……」解釋著,希望這最後的機會可以改變慕容舟對二少爺的觀念。
沒想到一次認錯人的行為竟讓慕容舟見到兩個不同世界的傳奇性人物,否則,終其一生她和他們都不可能會有交集的一天。
至於,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將來才會知道。
***
隔天,慕容舟一如往常地開車送兒子到幼稚園去,然後再去上班。
一走進公司大門,她便發覺身上聚集了許多好奇的目光,想必是她蒙總裁御筆欽點出公差的事已經傳開來了,引來眾人的諸多揣測也是必然的情況,這會兒即便是她親口說出實情也不會有人相信。因為人們都喜歡麻雀變鳳凰的故事,只可惜得讓大家失望了,她什麼也不是。
她筆直地走向電梯,完全不在意眾人打量的目光,伸手按了「8」這個鍵。電梯的門徐緩地合上,就在快要關上的前一秒鐘,有個急促的聲音傳來
「等一等。」
她按了開門的鍵。「早安,May。」
來人是個頭髮削得極短,戴著一副金色的大耳環,一襲黑色連身窄裙完全襯托出其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的年輕時髦女子。
「舟,你回來啦!我去你的公寓走了好幾趟都沒找到人,還以為你失蹤了呢!」她哇啦哇啦地說。「害我緊張得要命,差點就跑去報警了。」
「那完全是事出突然。」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對這個她最好的朋友,她有些抱歉。「對不起,害你為我擔心了。」
May湊上前去,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什麼時候認識咱們總裁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六天前。」
電梯停在八樓,門「叮」的一聲開啟,慕容舟和May並肩走出。
「真的?」May的眼中有疑問。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而是夏火國際集團的總裁火敵來台之事,連公司的高層領導者都未接獲通知,何以舟會知道還出了六天公差?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嘛!
「當然是真的,這件事說來話長,改天我再一五一十的說給你聽。」她淡道,反正,一切都過去了。
May點點頭,眼中瀰漫著濃濃的興味,「形容一下咱們總裁的長相和個性。」
慕容舟想了一下,才道:「他有一張極為好看的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漂亮,修長結實的身材不比名模特兒遜色,不過,他的脾氣相當火爆。」她倒覺得火卻的形象和夏火集團的產品較為符合。
她也樂於和慕容舟分享一些小道消息,「據說春、夏、秋、冬四個集團的總裁是四胞胎哦!」
「春夏秋冬?」她不懂。
May用無可救藥的眼光睇視她,「你總不會不知道夏火國際集團隸屬於四季盟約組織吧?」
呃,她是不知道啊!不過,為免招來白眼,還是別說的好。
May沒有再討伐慕容舟的孤陋寡聞,她如數家珍地道:「四季盟約組織由四個集團所組成,分別為春火機械集團、夏火國際集團、秋火科技集團和冬火保全集團;春火的總裁是火卻、夏火的總裁是火敵、秋火是火疆,冬火則是火夕,他們是四胞胎。」說得有些口渴,她去倒了杯茶而後又回到慕容舟的桌旁。
原來火卻是春火機械集團的總裁,難怪對機器那麼著迷,她老看他和模型飛機形影不離。
「看過他們的人並不多,搞不好咱們方總也還沒見過總裁呢!你真是幸運的人。」令人好生羨慕,不過,有好有壞啦!May這麼想著。
幸運嗎?慕容舟笑而不語。
「不過,我敢打包票,待會兒老總一定會找你去喝咖啡。」這就是壞處啦!每個人都想弄清楚慕容舟和總裁火敵的關係。
慕容舟仍是笑。及肩的直髮襯托著她微微上揚的鳳眼,小巧秀挺的鼻子、瑰紅的唇瓣,營造出令人不捨的弱不禁風,不過,她卻相當堅強。
May眼尖地瞟見方總的身影,「我回座位上去了,好好保重呵!」她咻地消失不見。
此時,方總的聲音傳到慕容舟的耳旁,「舟,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