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如此的真實,卻又讓她彷彿在作夢般。
在唇片的交疊中,她感受到他強烈而深濃的情意,但……她如何接受他這樣的愛?他們身份懸殊不說,現在她還不小心懷了一夜情對象的種……一般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更何況他們窪川家還是有頭有臉的關西望族。
她是喜歡他的,但她不能接受他。因為只要她一接受他,便是災難的開始。
「不……」她輕輕地推開他的臉,眉心一蹙。
看見她那憂鬱的表情,修作有點介意。
她不是承認喜歡他了,為什麼還有那種表情?難道說……她心裡還是有著那個男人的存在?
「喂。」他捧正她的臉,神情嚴肅,「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在一記美好的親吻之後再迎上他熱情的眸子,她變得坦率。「是的,我不否認。」
聞言,修作眉梢一揚。
「但是我不能。」很快地,她澆熄了他眼底的熱情。
他眉心一叫,「什麼叫作你不能?」
「我們不能……不,應該說不可能在一起。」她說。
「為什麼?」他神情略顯懊惱,「因為他嗎?你對他還無法忘懷?」
高橋?不,她對他已經沒有感覺,雖然她也很意外,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對他……」
「那種人到底哪裡值得你留戀?」他臉一沉,「他背著你搞一夜情,不是嗎?」
「是沒錯,他……」
「為了他,你故意喝得爛醉,在天月找一夜情的對象?」他直視著她,「他有什麼好的?」
「他……」她當然知道高橋不值得她那麼傷心,因為失戀而到天月買醉更讓她嘗到苦果,但就算她不再喜歡高橋,她跟他之間還是……
ㄟ?突然,一根警覺的神經將她一扯——
他剛才說什麼?他說高橋搞一夜情,還說她因為失戀而在天月喝醉並找尋一夜情的對象……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一怔,驚疑地望著他。
她不記得自己曾告訴他這些事,而跟她一點瓜葛都沒有的他,也不該有機會得到這些訊息。
「你……」她指著他,眼底充滿迷惑,「你怎麼……」
他當然可以想見她會有多震驚,畢竟在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那天晚上帶她走的男人。
他一直想找機會告訴她的,但沒想到是在這種意外的情況下說出來。
「唉……」他輕歎一記,「在床頭留紙條的就是我。」
理加倏地瞪大了眼睛,她沒有尖叫,只是震驚地、難以置信地、出神地、僵直地呆望著他。
他……他是在床頭留紙條的人?他是說……他就是那個在她昏睡時拿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噢!不,這不是真的!
「你……你……」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你是開……開玩笑的,對吧?」
他挑挑眉,「要不要我說出你身體的特徵?」
「啊!」她撫著耳朵,神情驚羞惶恐。
看見她那樣的反應,他露出一記孩子般促狹的笑意。
其實他根本沒時間觀察她身上有什麼特徵,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好玩。他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而他就是喜歡看她這種反應。
「不!不是真的!」理加激動地搖頭,「這不是真的,不是……」
他伸出手來,一把端住她的頭,直視著她。「就算你把自己晃到腦震盪,它還是真的。」
迎上他透露著黠光的黑眸,她失控地道:「不不不……」
天啊!他說的對,就算她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事實,他能說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他真的是……噢!老天!
難怪他在公園會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原來是你」,難怪他知道她有前男友,難怪他會說出什麼「第一天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種奇怪的話,難怪他問她有沒有想過,他們可能在以前見過,難怪……天啊!原來他是那個在她昏睡時要了她的第一次,然後還留下紙條的人!
不,他不只是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他還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爹!
「天啊!不……不會的……」
他早料到她的反應會相當激動,但卻沒想到會如此的戲劇化。
她現在像在演舞台劇,如果動作及說話不誇張一些,台下觀眾就看不見聽不到似的。
「喂!」他抓住她,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住她,「你在幹什麼?」
「ㄜ……」
「第一次給了我,有那麼糟糕嗎?」雖說那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但看見她這樣的反應,還挺傷他自尊心的。
他相信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反應鐵定不是如此。
「不……」第一次給了他這樣的男人當然不冤枉,但她不該懷了他的小孩。
「你再這麼激動,我可要生氣了。」他臉一沉,「我沒有比他好嗎?」
「窪……窪川先生……」這個「真相」令她太過震驚,以至於反應慢了三拍,「我……我沒想到是你……」
「好,那你現在知道了,覺得怎樣?」他問。
她眉心一叫,直覺反應地道:「糟透了。」
「什……」啥米?糟透了?這個女人可真懂得如何打擊他!
看見他臉上懊惱的表情,理加一臉哀怨。
確實是糟透了!她……她居然莫名其妙懷了窪川家的種?他是三味堂的少東,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他知道她懷了孕,而且還是他的,會不會以為她根本是為了攀龍附鳳而出此奇招?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糟透了?」他沉聲質問。
「我……」
「快說!」他忽地一喝。
「我懷孕了!」她衝口而出。
修作陡地一驚。懷孕了?誰的?
看見他那驚愕的表情,理加難掩沮喪,「我不會要你負責的。」說著,她紅了眼眶。
「你是說……是我的?」他眨眨眼睛,驚疑不已。
「你是什麼意思?」她受傷地道,「我不是隨便的女人。」
該死,就算他不想認帳,也不能懷疑她的人格,再說,她又沒要他負責。
「我不是那個意思……」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他急忙解釋:「我只是……太震驚了!」
是的,他的確非常震驚。她懷孕,而且是他的?怪了!他什麼都沒做,她是怎麼懷孕的?難不成她像聖母瑪麗亞一樣處女懷胎?
天啊!神跡,這真的是神跡!
「我……我不會要求你負起任何責任。」她神情悲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會承擔一切後果。」
「你……」瞧她說得多麼淒愴、多麼悲壯。不要他負責?那她是說一切到此為止,以後各走各的?不,他跟她之間才正要開始,他還不想跟她結束呢!
既然她「懷孕」,那麼他當然得負起「播種」的責任,並趁此機會順理成章地跟她……在一起。
「窪川先生……」她眼底閃著淚光,咬了咬唇,「我不會去找你的,請你放心。」說罷,她轉身就要回到屋裡。
「慢著。」他伸手拉住了她,「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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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吧?!
老天,她想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他要跟她結婚?
因為太過震驚,她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你……你說什麼?」
他凝視著她,溫柔一笑,「我說……我們結婚。」
「嗄?」他跟她求婚?三味堂的少東跟她……求婚?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他氣定神閒,「現在你的第一次給了我,又懷了我的孩子,這不是喜上加喜嗎?」她震驚地看著他,「你秀逗啦?」
他眉頭一皺,嚴肅地道:「我很認真,腦袋也很清楚。」
「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有什麼關係?」他促狹一笑,「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別開玩笑!」她漲紅著臉,「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我想……跟你結婚一定是件快樂的事。」.
她一頓,「咦?」
「你是個有趣的好女人。」他說。
這話一點都不假,因為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是處女,也絕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明明還是處女,卻打從心底相信自己已經懷孕。
雖然現在結婚並不在他的人生計畫當中,但偶爾做些不在計畫內的安排也不錯。
「不行,我……我沒那個心理準備……」跟他結婚?天啊!她從沒想過。
儘管他是那種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但她可不是白雪公主。王子跟平民的婚姻通常讓人跌破眼鏡,也總是傳為佳話,但若干年後,結局好像都不怎麼完美。
「你只需要點頭。」他說。
「可是……」
他的眼睛往下一瞄,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一會兒。
「別可是了,肚子可是騙不了人的。」
「咦?」她一怔,「胡說,現在還看不見。」
「再幾個月就藏不住了。」他撇唇一笑,「到時大家不只會指指點點,還會逼得你躲到鄉下待產……」
「ㄜ……」她腦海中浮現她挺著大肚子,躲在仙台老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悲苦景象。
她家人都非常保守,他們能接受未婚生子的她嗎?老家的那些親朋好友又會怎麼說呢?
老天!她真是不敢想。
見她一臉愁雲慘霧的表現,他知道自己的恫嚇妙招已產生效果。
想把她哄到手,非得趁她還糊里糊塗的以為自己懷孕之前。
「理加……」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別猶豫了。」
「我……」迎上他溫柔深情的眸子,她心頭一悸。
她並不是獨身主義者,結婚生子、相夫教子也一直是她人生計畫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但她的計畫裡,並沒有跟豪門貴公子結婚這一項啊!雖然他是個理想且完美的結婚對象,但他們兩人的背景實在太懸殊了!
「唉……」她歎了一記,低頭咕噥著:「怎麼會這樣?!」
「理加。」他端起她嬌羞又不知所措的臉,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她,「我是真心的。」
「我並沒有懷疑你的真心,只是……」
「噓——」他打斷了她,聲線低沉而性感:「說你願意……」
在他那幽深黑眸的注視下,她覺得整個人暈陶陶的。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就這麼點頭。
「窪川先生……」
「叫我修作。」他唇角微微揚起,再次低頭吻住了她。
這時,突然一陣刺眼的閃光——
兩人一震,驚疑地東張西望。
「拍到了!拍到了!」樓下有兩個人又叫又跳地跑開,然後鑽進停在對面的紅色小車,揚長而去。
理加這才恍然,「他們是記者!」
「看來是的。」修作笑歎一聲,表現得十分平靜。
看他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她一怔。他怎麼這麼悠悠哉哉的啊?他對付那些像蒼蠅一樣黏著他的媒體記者,不是從不手軟的嗎?
「你傻了?」她焦急地道:「他們會亂寫的。」
「是嗎?」他撇唇一笑,眼底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銳芒,「看來你是非嫁我不可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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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獨家拍攝到窪川修作夜會擁吻女職員,兩人關係耐人尋味。
看著這早報的大頭條,理加差點沒心臟病發。上面刊登的照片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已夠認明男主角確實是他——窪川修作。
照片中,他深情擁吻著她,而她則沉醉在他的懷抱之中……
「糟了……」理加秀眉一蹙。
本以為可以恢復平靜的生活,誰知道現在狀況越來越混亂。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
「喂?」接起電話,她有氣無力的。
「看見報紙了嗎?」電話那頭,修作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愉悅。
「是啊!托你的福,我又上報了。」她無奈地道。
「來上班。」他突然說道。
她一怔,「我……我辭職了耶!」拜託,菅野已經批准她的辭職,難道他不知道嗎?
「我准了嗎?」他端出老闆的架子,「在我沒批准前,你最好準時上班。」
「什麼?」現在情況越來越糟,局勢越來越亂,她不躲起來避風頭就很阿彌陀佛了,還要她準時上班?
「別說了,快下來。」他說。
「ㄟ?」她一怔。下來?下來哪裡?
「我在你公寓後面的巷子。」
「ㄟ?」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別說我沒警告你……」電話裡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你再不離開那裡,可就沒機會離開了。」
「為……為什麼?」
「因為記者隨時會包圍你家。」他說。
「嗄?!」她腦海裡浮現上次她住處被團團圍住的可怕景象。
「快。」他語帶喝令,然後立刻切斷連線。
理加怔望著手機,猶豫著該不該依他的指示下樓。正忖著,她聽見外面隱約傳來一陣騷動——
難道是……她心裡暗叫不妙。
她不想被困在這裡,更不想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而眼前,她顯然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她當機立斷地抓起包包,衝出門外,然後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摸到通往後巷的逃生梯。
下了樓,她看見一輛眼熟的頂級休旅車。他真的在她住處後巷等她?
「上車。」他打開車門,喝令著她。
她飛快地跑過去,動作迅速而確實地鑽進他車裡。
他倒車開出巷子,轉了個彎,將油門一踩——
「我們去哪裡?」她想他大概又要帶她去「秘密基地」避難了。
「公司。」他說。
「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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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公司一樓大廳,理加就覺得他們根本是自投羅網。
雖然他一路上不斷告訴她,公司是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但她現在知道……她被騙了!
這兒簡直是煉獄,裡裡外外部擠滿了等著將她剝皮拆骨的媒體記者。
她覺得自己像極了犯了通姦罪的淫婦,正準備被遊街公審。
「不……」雖然他一直把她往大廳拉,但她卻消極地抵抗。
大廳裡,不只媒體記者,還有一些公司的人員,一雙雙的眼睛好奇地窺視著她,而她感覺到的,大多不是善意。
「不要,你……你要做什麼?」她低聲質問著他。
他給了她一記「放心交給我」的笑,然後昂首闊步地走向上次他發表聲明的櫃檯——
「窪川先生!窪川先生!」記者們爭先恐後,搶著發問,現場立刻亂成一團。
「各位!」修作中氣十足的沉聲一喝,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他緊緊抓住身邊理加的手,儘管她不斷地想掙脫他,然後逃之夭夭。
「今天每朝日報刊出我跟恩田小姐的照片,嚴重地侵害到我的隱私權及肖像權。」他的話雖說得十分嚴厲,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愉快輕鬆的。
「不過這次,我不打算控告每朝日報,因為我即將在這裡解開各位的疑惑,並宣佈一個我個人及窪川家的好消息……」
聞言,大家議論紛紛,而理加已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各位。」他突然將手覆在理加背後,毫不避諱地道:「這位就是恩田理加小姐,我的未婚妻。」
「啊!」現場一片嘩然。
理加陡地一震,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未婚妻?他在說什麼東西?
修作微笑地凝視著她,一副深情無悔的模樣。「事實上,恩田小姐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我們愛的結晶。」
「啊!」這次,幾乎所有人都尖叫起來,包括當事人理加。
「ㄟ,你……」理加臉都綠了。
我咧!愛的結晶?!他……他也太肉麻了吧?這不過是他們一夜情後,不小心留下的麻煩。
「我們會盡快擇期完婚,今天的記者會就到此結束。」他說。
一聽他要結束記者會,記者急著發問:「窪川先生,恩田小姐既然是你的未婚妻,為什麼先前她會當眾指控你是色狼,甚至爆出性騷擾事件?」
修作挑挑眉,氣定神閒地一笑,「情侶嘛!哪一對不鬧彆扭?」
說罷,他拉著理加,火速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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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可以亂說話!」坐在他的車上,理加氣呼呼的。
「我哪裡亂說話了?」修作神情自若,氣定神閒地握著方向盤。
「你說我是你未婚妻!」她雖瞪視著他,臉上卻充滿嬌羞之情,「我什麼時候變成你未婚妻了?」
他咧嘴一笑,「從我宣佈的那一刻開始,噢不!應該是說……從你懷孕的那一刻開始。」
「你簡直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拿他沒轍,從頭到尾,她都被他擺弄著。
「理加,你已經懷孕了。」他突然神情認真又嚴肅,「不管你要不要我負責,我都不會放著你不管「」
「你……」他嚴肅的神情、他誠懇的語氣……讓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她只是慌了。
眉頭一皺,她低頭沉默。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打電話來的是一覺醒來,赫然發現世界變了的真由美。
「理加!」她尖銳的叫聲差點震破了理加的耳膜,就連開車的修作都聽見她的尖叫聲。
「你跟窪川修作訂婚?!天啊!你居然沒告訴我?」
「真由美,不是這樣的,那是他……」她斜覷了他一眼,「他亂說的。」
「我沒亂說。」修作嚴正聲明。
「咦?」聽見他的聲音,真由美一震,「他在你身邊?」
「我在他車上,他不知道要帶我去哪裡。」理加說。
「哇,好羨慕……」
「羨慕個頭啦!」理加沒好氣地道:「我看這次我真的得躲回仙台老家去了。」「人家要娶你,你幹嘛躲回老家?神經!」真由美輕啐一記。
「對了,他……」真由美聲線一壓,「他知不知道你……懷孕的事?」
「孩子是他的。」理加說。
電話那頭,真由美沉默了幾秒鐘。「什……什麼?」顯然地,她受到極大的震撼及驚嚇。
「跟我發生一夜情的是他,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理加說著,又瞥了身邊的他一記。
「不!這不是真的……」真由美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不信你自己問他。」說著,她將手機丟給開車的修作。
修作接過手機,笑說:「嘿,真由美小姐嗎?她說的都是真的,孩子確實是我的。」
得到他本人的證實,真由美信了。只是,這實在太教人意外且震驚了。
「這……這麼說,我是你們的……媒人囉?」真由美說。
他微頓,「噢?怎麼說?」
「因為是我給理加優待券,讓她去喝酒的啊!」她忍不住有點得意。
「是嗎?」修作一笑,「那真是謝謝你了。」
還好理加遇到的是他,不是什麼其他的阿貓阿狗,不然她這個媒人可就變罪人了。
「找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吧!」他誠摯地提出邀請。
「當然好羅!」真由美喜出望外,「如果你能順便介紹個像你一樣的好男人給我認識,那就更完美了。」
修作撇唇一笑,「那有什麼問題!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
「ㄟ……」突然,一旁的理加抓住了他的手。
他微怔,轉頭看了她一下。這一看可不得了,因為他發現她表情痛苦,臉色還有點發白。
「理加?」他根本無暇跟電話那頭的真由美說再見,就將手機往後座一丟,「你怎麼了?」
「我……」理加按著下腹部,「好痛……」
「忍一下,我送你去醫院。」修作迅速轉動方向盤,來個甩尾特技,然後朝著反方向急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