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年紀其實相仿,但寒銳在業界的資歷比他還深,又是製作公司的老闆,因此阿孟還是跟大家一樣稱呼他一聲老大,以示尊敬。
「文嵐錄得怎麼樣?」透過錄音室的玻璃,寒銳望著裡面正在錄音的女孩,她約莫二十歲左右,甜美的長相還帶著點清純,看起來很靦腆。
「不錯,她很有天賦,嗓音渾厚清亮長得又討喜,很有潛力。我聽說她之前是舞台劇演員?」阿孟好奇的問。
「沒錯。」文嵐是方姊介紹給他的,第一眼看見她,他就覺得害羞靦腆的她跟有福有些相像,因此便對她留下好印象。
以他多年看人的眼光,直覺若是好好栽培文嵐,她有紅的本錢。首先是她的長相有觀眾緣,其次是她能歌能演,具備了這兩點,已經構成她走紅的條件。
因此,他很快簽下她,親自擔任她的經紀人,為她量身規畫了一連串的培訓。
「寒哥!」在裡面錄唱的文嵐看見他,一臉欣喜的放下耳機走了出來,「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錄音的情況。還習慣嗎?」
「剛開始不太習慣,不過現在已能適應,阿孟老師還誇我唱歌很有感情呢。」她得意的說,一臉等著他讚賞的表情。
「那你繼續加油。」他拍拍她肩膀當鼓勵,沒有直接誇獎她。新人不能太寵。
見他轉身要走,她臉上流露出一抹不捨,「咦,寒哥,你這麼快就要走了?」
「你們在錄音,我不打擾了。阿孟老師,文嵐就拜託你了。」他是要回家,路過錄音室時想到她今天在這裡錄音,所以才過來看一下。
文嵐一臉愛慕的目送他離開。
阿孟看見她的眼神,嘴巴動了動想勸告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只道:「我們繼續錄音吧。」
寒銳走到門口,遇見侯詠馨,想起前兩次被狗仔跟拍的事,他眼神有些冷。
「嗨。」她熱絡的過來跟他打招呼。
他「嗯」了聲,沒多說什麼。
「有空嗎?待會我請你吃飯。」她熱情的邀約他。
「不用了,我不想再上新聞。」他語氣很冷淡。
明白他指的是前兩次被拍到的事,侯詠馨急忙解釋,「那兩次的事跟我無關,不是我安排的,是一直跟蹤我的狗仔自己拍到的。」
「你當我是剛入行嗎?能拍到那種畫面他也太神了吧?」他不悅的挑了下眉。
「我真的不知道……」她抿著唇,還是堅持自己不知情。
「僅此兩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寒銳警告道。他以前也曾交往過幾個圈內人,但沒有人敢像她一樣,利用他來炒緋聞製造話題。
說完,不再看她一眼,他越過她走出門口,上了自己的車。
回到住處,在客廳裡沒見到唐有福,寒銳走進房間,聽見她的手機鈴聲在響。房間內的浴室傳來水聲,他知道她在洗澡,可剛想替她接起,電話便斷了。
他脫下外套掛到衣架上,她的手機又響了幾聲,這次是簡訊的提示聲,一連傳來了好幾封。
剛換上一套灰色的休閒服,她便從浴室走出來,他提醒她,「有福,剛才有人打電話給你,還有幾封簡訊。」
唐有福拿起手機查看簡訊,看完後便默默放下。
「是誰傳來的?」見她沒有回覆的意思,寒銳隨口問。
她猶豫了下才說:「是湯紹偉。」
聞言,他臉色倏地一沉,「他還在糾纏你嗎?」
「是這一陣子才開始的,他說想約我見面。」湯紹偉不知道她現在住處和工作的地方,因此天天打電話給她,她不敢接他的電話,他便傳簡訊,往往一次就好幾封,每封都在形容他有多愛她,失去她,他有多痛苦之類的話。
寒銳立刻拿過她的手機,親自查看湯紹偉傳來的那幾封簡訊——
「我真的很想見你一面,從你離開開始,我就好像陷入地獄之中痛不欲生。有福,我真的好愛好受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沒有你的這些日子我簡直度日如年,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
「我以前是瘋了才會出手打你,但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一時急瘋頭,才會那麼做,你原諒我吧。」
寒銳臉色陰沉的繼續查看前面那些湯紹偉傳來的簡訊,內容都大同小異。他一口氣全都刪掉,並且警告她,「他只是在使苦肉計想誘騙你去見他,你可別傻傻的去了。」除了不想她去見舊情人之外,湯紹偉曾對有福動粗,若她再去見他,難保他不會再對她動手。
「我不會去見他。」就算寒銳不說,她也不會去見他,上次她是真的被湯紹偉給嚇壞了。
即使交代過妻子,寒銳還是有些不放心,翌日,他帶回一支新手機給她,「我幫你重新辦了一支新手機,以後你就用這支,把舊的給我。」
接過他買給她的那支最新款智慧型手機,唐有福將自己原本的手機遞給他,不解的問:「你要我的舊手機做什麼?」
「我叫人去幫你停掉,免得那男人再糾纏不清。」都一年多了,這男的還在死纏不休,讓他很不爽。
唐有福沉默了下,「前陣子一個認識他的大學同學打電話給我,說他現在好像過得不太好,他被降職了,家裡也出了些事。」她語氣裡有幾分同情的說。
「那是他的事跟你無關,別理他。」怕她一時心軟,禁不起前男友的央求跑去跟對方見面,寒銳鄭重叮囑,「不管他怎樣,你都不准去見他,聽到沒有?」
當初她就是因為心軟,才會答應跟他結婚,幫他度過難關,現在兩人成為真正的夫妻了,她的心軟只能用在他身上,不需要再浪費在別人身上。
知道他是在關心她,因此她很聽話的點頭,「聽到了。」
得到了她的保證,他放鬆下來,她身上清爽的香皂味鑽進他鼻間,他摟著她,親暱的吻了吻後問:「情人節想要什麼禮物?」
她一點都不貪心,也不怎麼注重物質享受,之前買珠寶首飾送她,她的反應還不如送她瑞士捲來得高興,讓他想買昂貴的禮物來取悅她都無從下手。
「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她搖頭。
「那麼那天我們乾脆就在床上消磨一整天好了。」他故意逗她。
「一整天?!不行啦。」她低呼。
「為什麼不行?」揉著她細軟的頭髮,他似笑非笑的問。
「因為我看過一個報導,說睡太久會越睡越累。」
「我們不一定要睡覺,還有很多事情可做。」
他突然變得熾熱的眼神,讓她心頭的那只白兔又蹦蹦蹦的跳了起來。「什、什麼事?」她隱隱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吶吶的脫口問。
「譬如說幫你按摩啦、聊聊天啦、躺著看書啦,或者做做床上運動。」他曖昧不明的說道。
想到要跟他在床上做一整天的床上運動,她就頭皮發麻,連忙建議,「我、我覺得我們出去走走比較好。」
「那你想去哪裡?」
「哪裡都好。啊,對了,我看到電視節目介紹,淡水有一家咖啡館很漂亮,不如我們去那裡?」
「好。」他語帶寵溺的應了聲,開始扒著她的衣服。「來,陪我洗澡。」
「可是我洗好了。」
「再陪我洗一次,嗯?」他誘哄著,半拖半抱地帶著她走進浴室,將她脫得精光。「你先幫我洗,還是我先幫你洗?」
「我、我……你、你還是自己洗比較好。」在他灼熱的視線下,她害羞得雙手急忙遮擋赤裸的身子。他的眼神好像會灼傷人一樣,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那我們兩個一起洗吧。」有一招他一直很想試一試,他興匆匆地沖濕身子抹上沐浴乳,然後便抱著她,在她身上左右上下磨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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