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躺一會兒?」齊洛將正準備下床的人給拉回原位,鎖在自己懷中。
「我已經睡得夠久了。你怎麼沒去上班?」安昕辰沒有拒絕他的親密舉止,僅是狐疑地看著他。
「放自己一天假,今天只想陪著你。」
齊洛翻身覆上他,低頭就是一個遲來的法式早安吻。
安昕辰沒有拒絕,算是回謝他給了自己一夜好眠,還主動加深這個吻。
剛睡醒本來就比較容易衝動,兩人吻著吻著都已經停不下來,安昕辰的睡袍更是不知什麼時候被敞了開來。
藍眸中覆上一層明顯的慾望,親吻著迷人的頸項,手還撫上安昕辰的胸前,在微微挺立的紅蕊上不停地撩逗。
「辰,可以嗎?」
「嗯。」對於性,安昕辰本來就不是壓抑、矜持的人,也伸手拉開了齊洛睡袍的帶子,撫上他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勾起了我的慾望,你若敢中途喊停,看我怎麼治你!」
安昕辰的食指撩畫過他胸膛,最後停在結實的腹部上輕揉,惹得齊洛情慾高漲,已經無法再忍耐了。
齊洛直接盈握住安昕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一手已經探到他身後,才剛碰到就發覺身下的人瞬間僵了一下。
「辰,抱歉,我忍不住了,可以讓我抱你嗎?」
安昕辰直接的反應讓齊洛知道他是不習慣下方位置的人,且昨天在花園時他有提到他從來沒有被如此對待過,齊洛猜想他應該也是主動的一方。
「你……」安昕辰頓了頓,最後深深吸一口氣,點頭。
重新覆上安昕辰,以自己已完全硬挺的慾望和他摩擦著,齊洛耐心地為他做足事前準備,不想傷了他。
「辰,我的甜心,我是真的喜歡上你,相信我。」
吻上安昕辰因不適而微皺起的眉心,齊洛放慢手邊的動作,輕柔的在他體內滑動。
「不用跟我說甜言蜜語……我不習慣……」
紊亂的氣息、迷濛的雙眼及身後的不適感也漸漸消退,顯示出安昕辰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齊洛……可以了……夠了……」原本中性的嗓音現在帶著惑人的低啞。
「我不想傷了你。」
「我說夠了……你再磨蹭下去……唔嗯……就換我來……」
「我愛你,MyLove。」緩緩將自己推入那緊窒裡,齊洛慢慢地一下一下律動著。
齊洛溫柔的動作,讓安昕辰原本緊扣住他手臂的力道漸漸放鬆下來,享受著他所帶給自己的各種感覺。
第一次真的不太舒服,但齊洛卻以他的感覺為優先,不停地撫弄著他全身各個敏感的地方,想帶領起他一陣陣快感。
「嗯……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忍……」
抹去齊洛額上因壓抑而冒出的薄汗,安昕辰淺淺彎起唇角,看得齊洛一個失神後,低吼一聲,扣緊他的十指,開始漸漸加快速度擺動起來。
「辰——」
溫度頓時高昇的房間裡,現下只傳來陣陣喘息聲、低啞的悶吟聲以及滿是情慾的摩擦聲。
「辰,我要……唔……辰——」
一下又一下將自己用力送進最裡端,在安昕辰達到高潮時,齊洛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縮起,瞬間的緊窒吸附感讓齊洛終於也跟著爆發出來。
齊洛倒在安昕辰身上平復激情,喘息不止,捧著他的臉頰落下無數的細吻。
「我忍不住,對不起。」
「你故意的吧。」
齊洛溫柔一笑,沒有否認。
「我想在你裡面,很舒服,很滿足。等一下我會負責幫你清洗的。」
安昕辰沒說話,當是答應他了,也閉上眼平復激情,回味美好的餘韻。
「你還不打算出來嗎?」
「再一會兒。」
齊洛不但沒退出,反而將自己更挺了進去,不安分地又開始扭動起來,果然讓身下的人立即睜開黑眸,睨了他一眼
「MyLove,留下來好嗎?」
安昕辰沒有回話,只是定定看著那雙會勾人的藍眸。
「為了我留下來,那種上司不值得你再回去為他效力。」齊洛再度向他提出要求。;
「我確實不會再回公司了,但我還是得回去我原本的地方。」
齊洛歎口氣,退了一步。「一個月好嗎?為我留在這裡一個月,之後的去留讓你決定。」
只要安昕辰答應,齊洛有信心可以在這段時間內打動他,讓他也深深愛上自己,心甘情願為自己留下。
見他又不說話,齊洛不放棄地再次撒下情網。
「辰,我愛你,我以艾薩克斯家族的名義起誓,我絕不會辜負你,相信我!我從不輕易許下承諾,更不會拿艾薩克斯家族最注重的信譽來開玩笑。相信我,辰,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需要你。」
「就一個月。」
***
安昕辰這一留就留了兩年,之後艾薩克斯家族有意將企業跨足海外,齊洛第一個便提議在台北設立子公司。
經過開會和籌劃後,在三位比較適任的人選之中,超過九成以上的股東贊成齊洛前往接掌子公司。
至於英多利亞集團,齊洛推選一直跟在他身邊學習了幾年的弟弟出任下任總裁。一向有著極高評價的齊洛話一出口,自然通過多數人的同意;縱使艾薩克斯家族裡少數人心有不滿,卻也莫可奈何,只能在心裡忿忿不平。
待安排好許多事宜後,終於到了安昕辰和齊洛以及一群信任的幕僚團前往台灣的日子。
今天是英多利亞集團和艾薩克斯家族的人為齊洛辦的一場送別宴會,地點在郊區的一棟私人別墅裡,邀請了許多人到場,除了為齊洛他們一行人送行,也是為了英多利亞集團在海外又成立一間子公司而慶祝。
「真的還是決定不來嗎?我馬上過去接你好嗎?」宴會才剛開場不久,齊洛來到比較安靜的花園打電話給愛人。
雖然齊洛一直說沒有關係,但安昕辰仍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那種場合,最後還是決定不出席。
尤其這場宴會美其名是歡送與慶祝,但除了英多利亞集團的人是真心出席這場盛宴、更是不捨帶領了他們幾年的傑出總裁要離開之外,艾薩克斯家族的其它堂兄弟們是怎麼想的,安昕辰看得很清楚,他不想讓齊洛為難。
「你玩得開心一點吧,我在家裡等你回來,到時候我們再慶祝。」
「好!我一定盡快趕回去陪你。」齊洛也不勉強他,溫柔笑著說完後,還對著話筒那端的人送個飛吻,最後才捨不得的切斷通話。
一旋過身,齊洛正準備進入大廳時,忽然看到潔妮雅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也不知站了多久。
要不是看在她父親與艾薩克斯家交好的面子上,潔妮雅根本不在受邀名單裡。
齊洛俊逸的臉龐不禁蒙上一層不悅。
偷聽似乎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潔妮雅
齊洛說完便舉步要離開,在經過她身邊時,卻匆然被人從身後摟抱住,原本攏起的眉峰現在更加深鎖。
「放手。」
「我不放!英傑斯,我是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選擇我,還要跟那個男人到台灣去?不要走好不好?留下來!」潔妮雅已經淚流滿面。在得知齊洛將離開英國,甚至可能長住在台灣之後,她也顧不得淑女形象,歇斯底里地低吼著。
強硬拉開腰間的手,齊洛退了幾步拉開距離,面對面看著她,帶著對她的歉意與對愛人的深情。
「抱歉,潔妮雅,我的心已經全給了辰,這一生我將只會愛著他。」
「他有什麼好?他又不能為你懷有子嗣!你需要繼承人啊,英傑斯——」}
齊洛還是一句「我很抱歉」,接著轉身就進入大廳,留下在花園裡淚流不止的人兒。
看著那偉岸的背影已經被包圍在人群中,潔妮雅忍不住的放聲大哭。
原本她只是要來問問他可不可以不要走,如果齊洛不離開,儘管他不愛自己,只要自己還能偶爾見見他就夠了,但現在……
是他逼她的!她只是太愛他了,不是她的錯!
緩緩轉過頭,潔妮雅對著隱身在黑暗中的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可惜已離開的齊洛並未注意到這一幕,否則他就不會如此大意,還鬆懈了戒心。
「唷,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族裡最為傑出、也是我最親愛的堂弟——英傑斯啊!怎麼捨得離開人群的包圍,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呢?」
聲音的主人從喧鬧的大廳走向距離大廳有些遠的長廊上。
詹姆士·艾薩克斯的話語中有著掩不住的酸意,臉上更是毫不隱藏對董事會做出由齊洛出任台灣子公司總裁的決定而不滿。
齊洛原本想獨自清靜—下,等待酒意消退,現下被這煩人的來人打擾,不悅之情表露無遺。
「有事嗎?沒什麼要事請離開,讓我靜一下。」
「你!」詹姆士被他這種態度氣得不輕。
他原本想趁齊洛酒醉而來奚落他幾句,以報自己心頭之恨,沒想到他那張嘴還是跟平時一樣那麼討人厭。
「你不要太囂張!我就在這裡睜大眼等著看你失敗、夾著尾巴逃回來的那一幕。」
齊洛已然沉下臉,冷冷地看向詹姆士。他三番兩次惡意的向自己挑釁,他也不需要再留情面了。
「有本事拿實力來跟我競爭,我奉陪到底。不要老是只靠那張嘴放狠話,難怪你永遠得不到你所想要的。」
「英傑斯·齊洛·艾薩克斯!」被踩到痛處,讓詹姆士忍不住連名帶姓的吼叫出來,忿忿的瞪他一眼,卻又不敢對他怎麼樣,最後僅是摔碎手中的酒杯,拂袖而去。
原本就已經夠醉的了,齊洛現在又被那陣陣飄來的酒氣醺得更加不適。
向來極為注意隱私的齊洛,平常去哪裡都習慣自己駕車,非必要時他不會讓司機接送他,但現在他有些後悔沒讓司機送他來了。
靠向身後的牆上,齊洛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心想是要上樓找間房間先躺一會兒,還是讓安昕辰來接自己回去。
這時,又有一個人走近。
「你還好嗎?」
這次又是誰了?
聽見聲音,齊洛略微不耐,緩緩移過微醺帶著迷濛的視線,看向眼前的陌生男人。
宴會上他喝得太多了,英多利亞集團的幾位重要部屬一個接著一個向他灌酒,加上一想到後天就可以和心愛的人回到他的國家,也是母親出生的地方;他更是感到格外開心,在無法拒絕大家的熱情之下,結果就是現在這副酩酊大醉的模樣。
「還好,謝謝。」
齊洛多看了男人幾眼,還是認不出對方是誰,陌生的臉孔在他過目不忘的腦中找不到任何資料。
一瞬間,齊洛心中犯疑。所有受邀名單他都知道,不可能,也不應該會有不認識的人出現在私人眾會場合中。
但這警覺心也只有那一瞬間停留在已醉得差不多的齊洛心頭上,很快的就被他丟在腦後,握著手中的電話,齊洛想著另一件事。
究竟該不該讓安昕辰來接自己?可是想到這麼晚了還讓他出門,齊洛就很捨不得。
決定好之後,齊洛也忘了一旁的男人,想回到大廳中交代一下就先行離去。
才跨出不太穩的步伐,忽然一個踉蹌,一直在旁邊的男人立即扶住齊洛
「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齊洛扶住牆站穩。「沒關係,我還要回大廳。」
「歐普森讓我來找你的,他說看你急著離開也喝醉了,要我送你回去。」男人自然地說道,然後重新扶住齊洛,就往長廊另一頭通往後門的方向離去。
「是嗎?」
齊洛這才又將視線落到對方臉上,看了又看,視線卻越來越朦朧。
輕甩甩頭想減去一些醉意,無奈酒精早已凌駕於他平時的冷靜與戒心,一心只想快點回到安昕辰身邊的齊洛也沒再拒絕。
就這樣,兩人往另一個方向離開,沒有人發現他們。
***
隔天,當齊洛被宿醉後帶來的頭痛擾醒過來,看著陌生的房間,頓時還殘餘的些微醉意完全消退。
昨天離他而去的戒心此刻全數回籠,齊洛緊皺眉觀察若四周。
齊洛知道自己在飯店裡,當下他第一個反應是低頭確認自己身上的服裝。
衣服除了皺了一些之外,都還穿在身上,連領帶都仍緊繫在頸項上,齊洛難受的拉鬆開來;隨後他立即側頭確認身旁的位置,確定是平整、不像是有人躺過的痕跡。
一顆懸起的心終於才放了下來,齊洛長長的吐口氣。
還好他沒有因喝醉而做了什麼對不起安昕辰的事情。
或許是昨晚說要送他回去的人,因為他醉了說不清楚住址而帶他來飯店的吧!
齊洛搭出租車回去,路上先打電話回家向安昕辰道歉及報平安,之後又向歐普森確認昨晚的人。
「我沒有要人送你回去啊!」仍在睡夢中的歐普森破齊洛突來的問句驚醒。
「沒有?那昨天的那人到底是誰?」齊洛臉色立即沉重起來,緊鎖眉頭沉思。
努力重新拼湊回昨夜的記憶,齊洛對於那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的印象並不深,記得最清楚的便是——「他的下巴似乎曾經受過傷,略微凹陷下去。」
「只有這樣的線索我怎麼找人?下巴受過傷的人多的是。」
「對方不是英國人,他的口音比較像美國人。」
「我盡量找看看。」
切斷通話,車子也到了家門口。
齊洛迫不及待的下車,便看到安昕辰站在大門外等他回來。
他立即上前一把摟過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安昕辰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擔憂,一直到親眼見到齊洛平安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刻才好多了。
這是齊洛第一次在外夜宿,而且還沒有提前告知。
雖然剛才在電話中齊洛已經解釋得非常清楚,安昕辰也相信他,但不知為什麼,他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感覺,怎樣就是驅不散。
會是他多心了嗎?
齊洛沒發覺他的心思,只是緊擁著愛人走回屋裡,一邊努力幫他冰涼的雙手摩擦取暖。
「你該不會從我打電話回來後就出去等我了?」
「嗯,反正也睡不著就出來等你了。」安昕辰淡淡一笑,並未指責他的任何不是,也沒說出自己是因為擔心他而失眠。
看似一般的對話,只有齊洛明白裡頭夾藏的深深關心與情意,感動於心讓齊洛甫進門就緊緊將他揉進懷中。
「對不起,辰,下次我不會再碰一滴酒了。」
「別再喝那麼醉就好了。」在他唇上輕輕一點,安昕辰將他帶進浴室裡。「去洗澡,身上全是酒味,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我也不曉得。昨天太高興了,一想到能跟你回去,忍不住就多喝了一些。」
在繚繞著白色煙霧的團團熱氣包圍下,安昕辰將他的衣服一件件褪去,順便仔細檢查他身上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痕跡。
「你清醒時我很相信你,但喝醉就難說了,尤其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動物,你不知道嗎?」安昕辰直接襲上他腿間,盈握住從剛才一直緊摟著自己磨蹭時,就已經感覺到越來越腫脹的熾熱慾望了。
「唔……辰,別突然就來……輕一點……我不是故意不回來啊……」
對調位置,將安昕辰壓上牆,齊洛的眼中帶著濃烈慾火,將他身上的衣服也迅速全褪下丟到一邊。
「相信我,我只愛你一人,會有這麼激動的反應也只因為你。」
「保證不敢了!我最愛的辰。」
兩人沒再開口,雙唇緊緊膠著糾纏在一塊兒,浴室裡只剩下激情聲……
***
隨後,齊洛也重新回到飯店調查這件事情,卻查不到那個男人的訂房資料。
二天後,齊洛和安昕辰及一行人如期上飛機,抵達台灣。
小倆口決定在天母買下屬於他們的愛巢,家中更多了一個成員——萊恩。
而出發前的那件事像是個意外插曲般,並未再有進一般的發展,也因此全被遺忘在記憶深處,沒人再提及。
一直到他們在台灣過了四年甜蜜又幸福的日子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