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失憶,別後重逢,再續前緣 >> 獸男,摸哪裡(下)作者:錦竹 | 收藏本站
獸男,摸哪裡(下) page 9 作者:錦竹
    尤然覺得沒什麼,他要娶沈淺的,無論如何。他早早地把沈淺送到他最不想回去的家,給了他爸爸看,這是一種宣告,無論成不成立,只是告訴,他已經有這麼一個人,是他的女人。

    直到媽媽回來以後,什麼都變了……

    沈淺再也不能陪尤然,即使想陪,她的母親也不同意。還記得沈淺把她和尤然交往的事告訴媽媽以後,媽媽的臉色,她鐵青著臉,然後一巴掌摑了過去,鮮紅的五指印,還有一句血淋淋地話,「下賤。」

    她的媽媽罵了她下賤,她頭一次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她被媽媽禁足,書都沒去念,足足禁足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得到釋放的那天,她發瘋地去找尤然,只看見尤然和她關係比較要好的南南的妹妹於橙摟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朝她走來。

    沈淺以為這是巧合撞見的出軌,其實是尤然布得局。他等沈淺上來掐死她,卻只等來一句話,「我果然下賤。」她笑了,第一對她最上心的尤然那麼冷,她咬著牙說:「尤然,我們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

    尤然抿抿嘴,星眸閃爍不定,淡淡地說:「這樣,也好。」

    沈淺沒在他面前哭,而是大大方方的轉頭,一步步離他遠去。唯有尤然耷拉肩膀,心痛地看著她一步步走遠,腦海裡回憶他爸爸的一句話。

    「你知道沈淺沒爸爸嗎?」

    「我知道。」

    「我就是她爸爸。與尤初一個媽媽所生。」

    第5章(1)

    尤司令看沈淺的目光太過灼熱,導致秦政也不得不多看幾眼。

    「秦爺爺。」於橙從後面拍了拍秦政一臉笑嘻嘻。

    秦政受驚轉頭,見是於橙,臉上笑得跟花開一般燦然,他樂呵呵又慈祥地說:「橙橙,今天很漂亮啊。」看了看周圍,也不見秦昊的蹤影,「昊昊呢?」

    「不知道。」於橙攙著秦政,一副乖乖女的姿態,見到尤司令,禮貌地點點頭,「尤伯伯好。」

    尤司令特喜歡於橙,一來她嘴甜,人又活潑,如果他兒子尤然能跟她在一起再好不過了,正好性子能互補一下。可惜他這兒子……他又忍不住朝尤然那方向看去。

    於橙順著目光看去,帶著諷刺地笑道:「尤伯伯,那個是沈淺呢,你未來的兒媳婦。」

    秦政一怔,「啥?然然的交女朋友了?」

    「爸,那個就是然然的初戀。」尤司令略有無奈。

    秦政知道尤然迷戀他的初戀是那次交通事故以後,警方本來是想處罰尤然未上高速公路超速行駛,被秦老爺子給壓了下來,後來警方又調查發現,這根本不是意外車禍,而是人為。

    這可了不得,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正在人生巔峰的寶貝外孫想不開?要知道飛行學員能畢業以後前途無量,加上尤然有父親做後盾,可以說以後的前途是光明一片。在這種情況下,還想不開?

    秦老爺子找尤司令談了起來,誰知尤司令告訴他一個荒唐事。竟然是得知他初戀死了,覺得她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想不開?氣得秦老爺子枴杖直直地跺,男人因以事業為重,怎能為個女人要死要活?沒學到他父親半厘半毫,倒學到他母親的兒女情長。

    秦老爺子以為錢是萬能,他喜歡於橙,一來這女孩不差,二來家事好,三來,以前一直覺得她和尤然般配,如此他承諾,他家的人娶瞭解橙,將會得到他百分之八十的財產。

    這無疑是對尤然說的。秦老爺子就一個養女一個養子,養子家的那孩子去了國外,養女家的就尤然,近水樓台先得月,機會多很多。

    偏偏,這樣的條件打動不了他這個固執的孫子,不僅不娶,還說了一句讓秦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的話。

    「外公,你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只想要一個女人,是她讓我知道被依賴的感覺,是她讓我知道家的溫暖,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溫暖給別的女人,我不想去毀了另一個女人,讓她不幸福。」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你怎能這麼武斷!!」秦老爺子又開始跺枴杖了。

    「那我爸爸和我媽媽為何培養不出來?」尤然反問一句,讓秦老爺子緘默不語。尤然當時眼已經瞎了,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的目光卻還是如曾經一般柔和,他說,「外公,感情是可以培養,只是要是心裡填滿了曾經或者內疚,只能傷感到另一個無辜的人。我的所有喜怒哀樂已經不在我身上……」

    秦老爺子不說話,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尤司令說:「爸,你就依著他吧,他現在這樣……也好。」

    秦老爺子想起那年事故以後,一直盲「人生」的尤然,心別提多酸。

    後來尤然打電話給他,說願意治療的時候,還以為是看上哪個小女生了,心裡不斷嘲笑這小子終於覺悟當初的想法是錯了。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尤然為來為去,還是那個女人。

    「這次你想怎麼做?」秦老爺子目光一直定在沈淺的背影上,淡淡地問了一句。

    「爸,然然可不是當初任由我們擺佈的然然了。」

    「呵呵,有點,然然對那女的佔有慾很強。瞧……」秦老爺子嘟了嘟嘴,臉上帶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別的嘉賓都是女的挽住男的,偏偏然然是攔著那個叫沈淺的女人。」

    沈淺抖了抖身子,想甩開尤然伸在她腰間的手,但表現的又不能太明顯,畢竟尤然在帶她介紹他的朋友。

    沈淺一直在想,佛看金裝,人靠衣裝果然沒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長得其實也很普通,可穿上名牌衣服,這人的感覺也就跟著成為上流人士,像尤然這種樣貌俊俏的男人,不靠衣裝也能把自身的氣質發揮到淋漓極致,還真是少。

    「陸子昂?」尤然盯著前方那香檳酒桌旁,著一身黑色禮服,身形修長又獨斟自飲男子,輕喚了一聲。

    那男子轉頭過來,眉目深邃,臉上的五官好似上帝精心雕琢般俊朗。他朝尤然走過來,輕笑:「好久不見。」

    「你也是。」尤然也很有禮貌地回了一句。

    陸子昂隨意把目光朝沈淺睹了一眼,並沒有停留多久,「你真專情。」

    尤然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杯香檳酒,抿了一口,隨意說:「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沒見到弟妹?」

    陸子昂頓了頓,原本意氣風發又傲然的臉,一下子暗淡下來,但笑:「鬧了點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她沒在船上?你還真捨得讓她鬧脾氣兩個月多?」尤然何其瞭解陸子昂的為人。

    「明天船在馬六甲停泊,我就下船,不勞你操心。」陸子昂多看了沈淺兩眼,再把目光轉回,調侃一句,「你夠『性』福的。」

    「怎麼?你不『性』福?」尤然反問一句。

    「你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信基督教了嗎?婚前不能幹壞事。」陸子昂淺淡地呷了口酒,「所以只能喝喝酒。」

    「我可不信你這麼虔誠。」

    「是啊,就因為不夠虔誠,她鬧脾氣,說我禽獸。」

    沈淺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這兩位關係匪淺,什麼話都敢說。尤然反笑:「她還沒看清你,不知道你是禽獸不如嗎?」

    「我想這話,該是沈女生對你的評價吧?」沈淺猛點頭。

    尤然哭笑不得,俯在她耳邊說:「我哪次不是很賣力?竟說我是禽獸不如?那下次我更努力點可好?」沈淺臉色羞紅,對於尤然如此公然齷齪行為實在羞得想鑽個地洞不去見人。

    沒想到這陸子昂反而見慣不慣,只是擺擺手,「你們繼續,喝酒喝多了,到那邊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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