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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龍 第九章 作者:小林子
    雖然吳永的下落依舊不明,不過阿彩的身世卻已經調查好了。

    乞丐阿彩沒有親人,四十歲起就流浪到京城,之後除了行乞,就是一直待在乞丐寮,兩個月從姚府那兒乞得龍珠一顆,死於四十二歲。

    「有查跟沒查一樣。」京城的總捕頭笑著。

    「還好,至少線索支持非預謀的殺人。」張鐵心微微笑著。「那女乞想必很難與誰有恩怨吧。姚老爺子怕麻煩,把東西隨手給了乞兒,引來田環河。逼出地點後,脅持到了溝邊,恰好是能見到屋後情景的地點。」

    「發現沈昊白先到了,所以就殺了乞兒再動手,可是沒想到我們已經埋伏在了附近,這也合理。」楊懷仁說著。

    「所以就是這樣了?」總捕頭問著。

    「嗯……可是,為什麼他要殺她不可?」張鐵心說著。「這不合理。田環河很少開殺戒,既然那個阿彩已經說了地點,就沒有殺她的理由。」

    「……一旦開了殺戒,就難回頭了。」總捕頭說著。「偷兒是這樣的,一次失風殺了人,下次就覺得沒什麼了。再者,多一個人見過,多一分風險。」

    「……也是。」

    「好了,不打擾,既然如此這案子就先這樣擱著。」總捕頭歎了聲,接著離開的座位。「快到用膳的時候了,我先告辭,不用送了。」

    「慢走。」張、楊二人也站了起來。

    「……對了,沈公子還好嗎?」總捕頭關心著。

    「好得很,只一直嚷著要下床。」張鐵心他內者。

    ●●●

    「少爺……少爺,咱們該回去了。」

    丫鬟擔心地四處張望著,然而沈昊白卻是依舊坐在了樹下,逗著池塘裡的錦鯉。

    「急什麼,又沒人看見。」沈昊白低聲說著,一面還捂著自己的胸口。

    「少爺,姚老爺子說過要您好生靜養的。這靜養二字,說的是在床上躺著。可您現在……」

    「好了,煙翠,莫要再嚷嚷了。」沈昊白微微笑著。「驚動了鐵心,他可要生氣的。」

    「……明曉得表少爺要生氣,您還……」丫鬟歎了口氣,也蹲在了沈昊白身旁,陪著他了。

    「在床上待著,我悶得緊。」沈昊白低聲說著。「這兒日頭曬不到,風也吹不著,在這兒靜養,與在房裡有什麼不同?」

    「可您要是不舒服了,煙翠可扶不動您。」丫鬟捂著嘴笑著。

    「壞丫頭,還貧嘴。你扶不動又有誰扶得動了。」沈昊白笑著。

    「少爺,不是煙翠要多嘴,只是……」

    「嗯?只是什麼?」沈昊白持著一桿枯枝,撥弄著池水。

    「……表少爺是官家的人,您與他是否……隔著點距離的好……」

    「……為什麼?」沈昊白看著煙翠。

    「……不為的什麼,只是……官場是非多,只怕擾了少爺的清靜……」丫鬟微微別過了頭。

    「商場比得官場清嗎?」沈昊白微微笑著。

    寒冬的日光曬得沈昊白有著說不出的舒服,他仰起了頭,看著天空輕輕歎了口氣。

    「清也好,濁也好,得了他的心,我便已死而無憾……」

    看了看自家公子俊秀的側臉,丫鬟只是靜靜地、重新低下了頭。

    『是誰在那兒!』

    遠遠的,小亭上似乎有人在問著。有些蒼老的、是婦人的聲音。

    「少爺!」丫鬟連忙喊著。

    「糟了,只怕被發現了。」沈昊白低聲說著。「煙翠,咱們快走……唔……咳咳……」

    「瞧瞧您,急什麼呢。」連忙撫了撫沈昊白的背,丫鬟說著。

    『別走!別……』

    老婦的聲音似乎有些著急,然而當兩人望去時,卻見到了一副令人驚愕的情景。撩起了裙擺,踩著池塘的石頭,一個老婦涉過了池塘,飛身而來。

    池面上只是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就連水也不曾撥開了一滴。

    「好輕功。」雖說依舊捂著自己的胸膛,沈昊白還是低聲讚歎著。

    「少爺!您……嘖。」

    丫鬟從腰上拔出了兩把亮晃晃的匕首,站在了沈昊白面前。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丫鬟用著清脆的聲音喝著。

    「別慌……」那老婦卻是一邊安撫著,一邊繼續走上了前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姚府裡?」

    「……在下沉昊白,先前遭賊人所襲,借居姚府養傷。」沈昊白低聲說著。

    「你又是何人?」丫鬟喝著。

    「我是姚夫人。」老婦說著,於是丫鬟暫且放下了兵器。然而,隨著老婦又再接近著沈昊白,丫鬟手上的兵器又抬了起。

    「別靠近我家少爺,離遠些!」丫鬟喝著,擋在了兩人之間。

    「煙翠,別傷了姚夫人,把匕首放下來。」沈昊白低聲說著。

    「……我只是看看他就好……」老婦低聲說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姚夫人……」

    「真像……真像……」老婦的手微顫著,伸向了沈昊白。

    丫鬟像是隨時都要出了手似的,盯著老婦的手瞧。可沈昊白卻是用著眼神制止了。

    「你多大了,二十五了吧?」

    「……是的,晚輩……」

    『月兒!』這音量不大,似乎是姚老爺子的聲音?

    當沈昊白二人望去時,老婦已然收回了手,轉身走了。

    遠遠的,站在了長廊,姚老爺子看著他們的眼神有著傷感以及無奈。

    「怎麼,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怪呢?」沈昊白低聲問著身旁的丫鬟。

    「……少爺,這下子煙翠可給您害慘了……」丫鬟歎著。

    ●●●

    「我已經沒事了。」沈昊白坐在床上,無奈地對著眾人說著。

    然而,張鐵心雙手叉在了胸前,只是瞪著他瞧。楊懷仁站得稍遠,不過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是不以為然。

    雖說臉色可能還算是難看,不過比起前幾天那種青白色,沈昊白真的已經好多了。不僅如此,就連先前那種陰鬱的神色,也已經淡去了不少,就與張鐵心一般。

    「沈家已經派人來接,約莫再十來日就要到了。」總管說著。「姚老爺子很擔心,沈公子若是覺得煩悶,不妨看些怡情養性的書畫。像這等私自去園裡散心的事,對沈公子的身體有害,不宜再犯。」

    沈昊白看著跪在一旁的丫鬟,只能有著無奈。「是我求著這丫頭攙我去的,讓她起來吧。」

    「家有家法。」總管看了丫鬟一眼。「姚老爺子治家嚴,小的不敢決定些什麼。雖說不是姚府的丫鬟,不過若是等到沈府人到,只怕這丫頭要受的罪更重。兩個時辰已然是姚老爺子的寬大,跪在公子房裡是別讓公子貴人多忘,兩個時辰過了,這丫鬟也不用再受責罰了。」

    「……成……成……是我錯。」沈昊白歎著。「不再犯了。」

    「……沈公子,您多養傷吧。要是有了萬一,姚家賠不起啊。」總管低聲說著。

    「……曉得了。」沈昊白低聲說著。

    當總管離去後,張鐵心依舊是瞪著他了。沈昊白自知理虧,頭也是繼續垂著。

    「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你如果不要就隨你去。」張鐵心說著。「反正田環河還在附近,說不得溜出姚府遇上了,繼續讓他打個幾掌……早點結果了,也好過我這樣一直的擱在心上。」

    「對不起……」沈昊白低聲說著。「我很抱歉。」

    「你也別發這麼大的脾氣了。」跟著張鐵心出來,楊懷仁低聲勸著。

    「發脾氣?我有嗎?」張鐵心冷冷地說著。

    「明明看得重,嘴上卻說得狠心。你這話是真捨得說呢,還是前些日子的擔心受怕是假的?」

    張鐵心瞪了楊懷仁一眼,然而,才剛轉過了頭,卻是眼梢嘴角忍不住的柔柔笑意。

    「……你最近不同了。」楊懷仁低聲說著。「感覺不像是以前那樣冷冰冰的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邊無奈地笑著,張鐵心只是搖了搖頭。

    「你來了?」

    帶著微笑,合上了書,迎接著每夜必定造訪的訪客,沈昊白轉過了頭看去。

    「那丫頭呢?」身上穿了件大氅,張鐵心問著。

    「都給我譴回去睡了。跪了兩個時辰,也難為她了。」沈昊白說著。

    「可都是你這主子的錯,別再犯了。」坐在床旁,張鐵心說著。

    「可我悶得慌。」沈昊白輕輕搭上了張鐵心的手,張鐵心沒有拒絕。

    「失了手,那田環河只怕會再來。你要想著的就是快些養病才是。」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張鐵心低聲說著。

    「……有消息嗎?」沈昊白低聲問著。

    「……沒有,一點都沒有。」張鐵心苦笑著。「就像是平地裡沒了蹤影。」

    「……那楊懷仁……」撫了撫張鐵心的手,沈昊白低聲問著。

    「怎麼,突然提起他?」張鐵心低聲問著。

    「你們白日總在一起的不是?我在姚府待著,看著你們同進同出……」

    張鐵心輕輕摀住了沈昊白的嘴。「別說傻話,我這人,你不懂嗎?」

    「……真要查不出,我們就回江南吧,好不好?」沈昊白低聲問著。

    「自然是要回去的,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張鐵心低聲說著。

    「……」

    「怎麼,信不過我?」張鐵心輕笑。

    就在此時,一陣陰涼的風追進了房門。陰霾的天色,烏雲聚集了起來,閃電陣陣,想必等會兒要有場大雷雨了。

    「下雨了,我回去了。」張鐵心笑著,輕輕掙脫了沈昊白的手。

    「別走……」沈昊白低聲說著,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儘管是張鐵心,也是微微紅了臉頰。

    「……別走……留下來……」

    一陣陣的閃電,照得房裡一亮一亮的。沈昊白的臉,也是一陣一陣閃著青白的光。

    「……不行,我……」張鐵心低聲說著。

    「鐵心……」

    「……早些睡著吧,我……只怕定不住……」

    簡直就像是倉皇逃走一般,張鐵心離開了沈昊白的房門。

    ●●●

    嘩……

    才在書房看書,門外就下了好大的雷雨。轟隆隆的雷聲,一陣一陣響著,門窗也一下一下震著。那風大到了彷彿門閂也不牢靠了。桌上的油燈忽暗忽明著,對著搖晃的燈火,張鐵心看了一陣書,還是歎了口氣,合上了書頁。

    想著他的聲音,胸口是一陣一陣的悸動。

    他自曉得留下來會有著什麼事發生……

    『轟……』

    門外的響雷甚至連門窗都震得一晃一晃的,張鐵心的手心裡也都是熱汗。

    這樣是不對的……這情慾,這需索……然而,卻是致命的誘人……

    『轟……』

    喉嚨發著干,身子也燥熱著。胸口緊繃著,那領子束得他甚至就要透不過氣。

    『轟隆……』

    站了起身,披上大氅,張鐵心推開門,沿著長長的走廊走向了沈昊白的房間。

    幾個僕人提著燈籠,遠遠的似乎是在巡著夜。

    低著頭,張鐵心快步走著,長廊外的雨水灑了一些在他臉上,卻退不去臉頰上的高溫。

    他自曉得推開這扇門之後,會有什麼事發生。

    來到了沈昊白的房前,張鐵心的呼吸聲有些急促。

    他應了他的邀請,這一進去,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轟隆……』

    雷鳴中,正要敲門,卻是聽見了門裡壓抑著的哭聲。

    微微一驚,張鐵心推開了門。門沒有鎖,而他突然的造訪讓沈昊白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

    依舊坐在床上的沈昊白,手上的書已經合了起,然而卻是紅了雙眼。

    「你在可什麼?」張鐵心擔心地問著,身後的暴風也瘋狂地灌進了沈昊白的房裡,幾乎就連火燭都要吹滅了。

    張鐵心連忙回頭重新關上了門,然而儘管栓上了門閂,呢門板還依舊像是要被風吹開似的。

    但是,管不了這許多了,張鐵心回過了頭,走到沈昊白的身邊。

    「沒什麼。」沈昊白連忙擦掉了眼淚。

    「……想些什麼?」張鐵心輕聲問著,坐在了他的床緣。

    「……」沈昊白只是沉默。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沒有好好談過心了?」張鐵心低聲說著。

    「……四年前。」沈昊白低聲說著。「從那個晚上開始,你為了躲我,執意上京考武狀元。」

    「……過去的事,都忘了吧。」張鐵心低聲說著。「我現在已經不會再逃了。」

    「……可是,鳳兒的事你會忘了嗎……」沈昊白的聲音有些沙啞。

    「……所以,你是想起鳳兒了……」張鐵心低聲說著。

    緊緊捏著手上的書,就連指尖都泛了白。然而沈昊白還是緊緊捏著。

    痛苦的神情,還隱隱帶著絕望。

    「別這樣……」張鐵心輕聲說著,輕輕擁住了他的頭顱。「別這樣,這是鳳兒的命……」

    「在這世上,除了你以外我最疼的人就是她了……」靠住了張鐵心的胸膛裡,沈昊白喃喃說著。「可是……」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再做傻事,曉得嗎。」張鐵心輕聲說著。「像是引田環河出來的這種傻事情,絕對不可以再做。」

    「……」沈昊白只是閉上了眼睛。

    「你為什麼在發抖?冷嗎?」張鐵心輕輕吻著他的臉頰。

    「我好怕……」沈昊白低聲說著。

    「怕什麼?」張鐵心繼續吻上了他唇,低聲說著。

    「……怕我眼睛合上後就再也見不到你,每天每天都在怕著……鐵心,你曉得嗎……」

    彷彿是在夢中一樣……交換著深吻,吻著對方的唇,撫著對方的身體。氣息漸漸沉重了起來,等到了衣衫盡褪,緊擁著的軀體彷彿在那赤裸的肌膚上點著火似的……

    「鐵心……鐵心……」

    慾望在他手裡搓揉著,情慾的溫度升到了即將讓理智焚盡的地步。

    與身上的人交換著滾燙的津液,除了斷斷續續的呻吟之外,張鐵心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語。

    「啊……啊……」

    抓上了他的肩頭,留下了五道指痕,那滾燙的慾望宣洩了。

    泫然欲泣的,卻又讓那溫熱的手掌重新包覆了。

    重新撫慰著,揉捏著,情慾的中心、脆弱的身體,讓他掌握著。除了迷濛的眼神以及無力的腰身之外,就只有那人在耳邊低聲呢喃著的愛語。

    曉得他的意圖,然而卻是只是微微皺起了眉,偏過了頭去,沒有阻止。

    那手更加放肆了。

    張鐵心的臉頰已經要滴出血,然而卻依舊沒有出聲,只是咬著牙,忍著那輪替著的不適以及快感。察覺了他的緊繃,動作是變得輕柔了,然而依舊沒有離去。

    「鐵心……」

    低聲的呼喚,伴隨著灼熱的貼近。

    心臟幾乎就要跳出了胸膛。

    他曉得,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只要他推出了手,他便不會勉強……就如同之前一般……然而……

    「唔……」

    那灼熱進了他的身子,他可以清晰地感覺了。

    那脈動著的、灼熱的慾望,正進入他早已濕潤的身子。

    「別……」

    下意識地低呼著,然而眼神卻不是這麼回事。

    那同樣濕熱的唇正抵著他肩頭上的那顆硃砂痣,輕輕啃嚙著。

    發著高燙,他身子裡多了一個人的高溫。他的唇微顫著,手指也輕顫。

    「啊……」

    又是一個挺進,那痛楚像是要將自己的身子撕開一般。

    張鐵心抓著身旁的被褥,低聲喊著。

    然而,下意識躲著的腰卻被拉了回。那雙手掌扶著他的腰身,不讓他離去。

    太過勉強了……不可能的……

    張鐵心睜開了眼,求饒般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然而……卻有懾服在他的深吻之下……

    他不再動了,不再勉強自己了。他在等著……等著自己的身子為他敞開……

    濕潤的液體在他們之間,沿著雪白的腿,緩緩滑了下。

    張鐵心感受到了,正羞得閉上了眼,卻又感受到了他在結合處的輕揉。

    「你……做什麼……」張鐵心沙啞地問著,整個身子都在顫著。

    「你身裡……好軟……讓我進去好嗎……為我敞開身子,讓我進去……好好地抱你……」他在耳邊輕聲說著,低聲喘息著。

    一個輕顫,張鐵心伸過了手,拉過他的頸子,深深、深深地吻著。

    舌尖追逐著,身子敞開了,於是那慾望便是再度挺進了。

    儘管是心甘情願,卻也是一連倒抽了好幾口大氣,等到了完全的結合,那幾乎要窒息的痛楚才緩和了下來。

    手掌輕撫著自己的臉頰,而他……卻也能感受到他已經在自己的體內……

    身上的汗水相混著,身子裡……就像是含著塊烙鐵似的……既痛又麻,讓他從腰以上,都沒了感覺。

    他的心跳好快……結合的地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脈動。他的汗水滴了下來……在那恍惚中,他依舊可以感受到那溫熱的汗水滴落在他的眼皮上。他曉得,他也是在忍耐著,不要傷了自己,盡可能溫柔地對著自己。

    「嗚……」

    慾望緩緩抽了出,張鐵心捂著自己的嘴,不讓那嗚咽聲溢出。經過的地方引起了高熱,他的雙腿忍不住地顫抖。

    「唔!」

    才剛離去,就又是完全的沒入,雙腿下意識地張了開再合了緊,同時弓起了身子。

    「鐵心……」沈昊白的聲音也是顫著的。

    「別……別……嗚……」

    儘管口裡說著拒絕的話語,頭顱也是搖著,然而那臉上的情慾卻說著另外的話語。

    「喔!」

    又是一個挺進,張鐵心緊緊抓著身上的男人,放聲喊著。

    「天……你真好……」沈昊白顫著聲音說著。

    「不要……不要……啊!」

    又是撤離,又是進佔。

    每一次的離去都讓他像是要被掏空般地顫著,可隨之而來的進佔又讓他放聲呻吟著。

    一次又一次,直像是將自己燒成了焦炭……

    「唔……」儘管,那熾熱太過燙人,儘管,那慾望也已經將自己撐到了極限。張鐵心緊咬著牙關,攀著他的頸子,忍耐著痛楚、承受著高溫。

    痛得發麻,脹得羞人。耳邊是沈昊白粗重的喘息,身子裡也是他。眼睛睜不開,就算睜開了也是一片的迷濛。

    『嗯哼……啊……昊……』

    兩人的親密,阻礙漸漸少了。隨著頻率的增加,那呻吟也漸漸得不成聲了。

    這麼羞人的聲音是誰的?這種刺痛、酥麻的感覺,為什麼在我身裡竄著……

    『啊……唔……』

    「放鬆……放鬆……鐵心……我不會傷了你的……我保證……」

    「昊白……啊……昊白……」攀著他的頸子,在他耳邊喚著,顫聲求著。「別……不要了……不要了……啊……不要了……停下來……停下來……」

    暫停了動作,沈昊白扶著張鐵心的頭,與他深深吻著。

    張鐵心似乎已經失了神,在被深吻著時,只是反射性地將他摟得越緊了。結合的地方,也是整個都包覆了起來、緩緩蠕動著。

    「喔……鐵心……」沈昊白也是低聲呻吟著了。

    門外、窗外依舊是既急又快的大雨,大得甚至可以掩去了任何激情以及忘我的呻吟。於是,房內的人兒也就繼續緊緊相擁著、相愛著了。

    在天亮之前,除了懷裡的他以外,什麼都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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