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靜沮喪的點點頭,收拾著行李,「我想出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吧。」
「不會吧!你不像是會逃避的女人啊。」黃燕妮搖搖頭。
「我不是逃避,只是人家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我繼續留下來也沒意思、」沈靜忍著心痛道。
「我想他應該只是一時氣憤,所以才那樣對你的啦,哪一對情侶相處沒吵架的,這也算是一種生活的調劑啊!」黃燕妮可沒沈靜想的這麼嚴重。
「那已經不算吵架了,他竟然當著他爸爸的面說不喜歡我,連個退路都不留,難道我還要厚臉皮的巴著他不放嗎?」想到那一幕,她就難過的紅了眼眶。
「他到現在都還沒跟你聯絡?也沒留你?」
沈靜眼泛淚光的搖搖頭。
「唉。」黃燕妮長歎口氣,「也好,出國散散心也不錯,要不是我還要工作,我就跟著你一起去。」
「我先去那邊等你,你可以排假來找我。」沈靜擠出抹笑。
「也對。」黃燕妮點點頭附和。
「燕妮,這陣子真的多虧你了,若不是你在我身邊幫我,我早就不知道被逮到哪裡去了。」沈靜真誠的說。
「你要謝我還不簡單,多報幾支會漲停版的股票給我就行啦!」黃燕妮打趣道。
沈靜抿抿唇一笑,「可惜水仙要永遠裝蒜了。」
「唉,的確是可惜啦!不過私底下偷偷報幾支給我也不錯啊!」黃燕妮與她相視而笑,彼此的友誼又增長了些。
「好了,東西收得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黃燕妮提議著。
「不了,我沒胃口。」沈靜搖搖頭,雖然強顏歡笑,但是眉宇間還是浮現著淡淡的憂愁。
「不行,你都已經夠瘦了還沒胃口?走啦,就算是出國前陪我大吃一頓也好。」黃燕妮強拉著好友往門口走。
「燕妮,我真的吃不下……」沈靜無奈的跟著黃燕妮走出門口,才踏出門外,就被一群來意不善的男人給包圍住。
「你們想幹麼?」黃燕妮心頭一驚,認出其中幾個人常常在她家附近出沒過,連忙低聲朝沈靜道:「糟糕,這些人就是我跟你提過那些監視我的人。」
「放心,只要你們乖乖配合,我們是不會傷害任何人的。」帶頭的男人吊兒郎當的開口。
「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素不相識,我想你們堵錯人了。」沈靜擋在黃燕妮之前道。
「哈哈哈,我們已經跟你好幾天了,黃小姐,請你跟我們回幫裡一趟,我們老大已經設好筵席準備好好款待你了。」帶頭男子邪笑了幾聲。
「你們老大?」黃燕泥皺皺眉,「你們老大是誰?我根本不認識。」
「我想你應該聽過全海幫吧?我們老大找『水仙』已經找很久了,黃小姐,不,還是應該要叫你水仙小姐?」
黃燕妮與沈靜猛的互視了眼,握緊雙手,「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讓開,否則我們要大叫了。」
「哈哈哈,叫看看啊!我想不會有幾個人敢跟全海幫作對。」
「哼,你們太無法無天了,難道不怕警察嗎?」
「警察?等警察趕來的時候,我們早已經走遠了,有啥好怕的?」男子嘲諷的說:「現在你是要乖乖跟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用強的?」
「好,我跟你們走,不過這個朋友跟這件事無關,你們不能為難她,讓她先離開吧!」黃燕妮微微推開沈靜。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你願意跟我們配合就行了。」男子點點頭答應。
「好,小靜,你快點走。」黃燕妮趕緊朝沈靜道。
「不行。」沈靜堅決的開口,「我不能再連累你了。」
「你在胡說什麼?」黃燕妮緊張的想要制止她。
沈靜微微一笑,隨即朝男子道:「我就是『水仙』,跟這件事無關的其實是她,你們帶我回去交差。」
帶頭男子懷疑的挑起眉,「你該知道欺騙全海幫的下場。」
「不要聽她胡說,我才是『水仙』,你們帶我走吧!」黃燕妮急忙的拍拍自己喊著。
「燕妮,不用再替我隱瞞了,我裝蒜裝得好累,是該開花的時候了。」沈靜自嘲的扯扯唇,又朝男子開口,「我已經吃過欺騙別人的苦頭了,放心,我絕對就是『水仙』,我們走吧!」
「好,我就相信你,不過若是你敢被我發現你是假的水仙,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男子邪惡的威脅。
「走吧。」沈靜走向他們,冷靜的說。
「小靜。」黃燕妮擔心的都快要哭出來了,「你幹麼這麼傻啊!」
沈靜回頭朝她笑了笑,隨即便被大批的人馬包圍著離去。
糟糕了,這下小靜落人那群十惡下赦的大壞蛋手中,真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折磨與對待?
黃燕妮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焦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行,她一定要找人幫忙不可,誰能幫她呢?
黃燕妮咬咬下唇,腦中匆地靈光一現。
有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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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打算去把她找回來。」賀雷看著一臉憔悴的好友,打趣的問。
「找她回來幹麼。」蔣磊逞強的道:「我們公司用不著多一個不誠實的員工。」
「對你來說,她不僅僅只是個員工。」賀雷一針見血的道;
「哈,雷,你忘記我們的豐功偉業了?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女人牽腸掛肚嗎?」蔣磊誇張的笑出聲。
賀雷深深的凝視著好友,搖搖頭說:「磊,你很明白自己在說謊。」
蔣磊的笑容霎時凍結在唇邊,沉默了好半晌才爆出低咒,「該死,沒錯,我該死的還是愛她,即使她真的有事情隱瞞我。」
「磊,不要說我要站在沈靜那邊替她說話,你為什麼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就判她死刑呢?」
「我有。」蔣磊沉聲道:「但是她還是拒絕跟我說實話。」
「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也許是『水仙』不希望她透露她的行蹤,也許……也許……」
「也許她就是『水仙』。」蔣磊接著賀雷的話猜臆著。
賀雷與蔣磊互相凝視了半晌,隨即不敢置信的吼著,「不會吧!難道她真的會是我們一直在找的『水仙』?」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她說謊卻是事實。」蔣磊懊惱的道。
「天,你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幹麼老是要拘泥這種細節啊?要不然就當面直接問個清楚啊!」沒想到在商場上一向幹練的男人,談起戀愛就變得這麼蹩腳了,唉。
蔣磊沉默了下來,搖搖頭道:「沒機會了。」
「怎麼說?」
「因為那天我當著我父親的面說我不喜歡她,我想她一定很受傷吧!」想到她離開時的決裂神情,蔣磊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天,你這樣真的太傷人了。」賀雷長長的歎了口氣,「她可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耶!」
蔣磊沉默的垂下長睫,英俊的臉龐佈滿自責,但是卻仍,嘴硬的道:「無所謂,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真的要這樣?」賀雷看好友逞強的模樣,差點要笑出來。
蔣磊瞥了眼他忍笑的模樣,正要沒好氣的開口之際,一個人影霍的闖了進來,後頭還跟著一群沒攔住人的職員。
「對不起,我們一直請她離開,但是……」
「你們先下去,—蔣磊打斷了職員的解釋,斥退了他們之後,將視線轉向那個闖入的身影。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硬闖的,不過事情緊急,我不得不闖進來。」黃燕妮急忙的解釋著。
「你是……」賀雷困惑的看看她,又看看蔣磊。
「她是沈靜的朋友。」蔣磊淡淡的解釋。
「喔。」賀雷瞭解的點點頭,「你是為了沈靜來的嗎?」
「她還想騙我什麼。」蔣磊拉不下臉,冷酷的說。
「蔣先生,沈靜絕對不是故意騙你的,沒錯,她的確就是『水仙』,但是她隱瞞身份全都是為了保住生命與不為虎作倀,為了躲避一些想要鉗制她的人,她只有拋開以往的一切,隱姓埋名的在殷氏工作。」黃燕泥迫不及待的把一切全盤托出。
「她真的是『水仙』?」賀雷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說她的生命有危險?」蔣磊在意的卻是這點。
黃燕妮用力的點點頭,「其實她一切都是為了不連累你,所以才決定暫時先不要把實情告訴你的。」
「她呢?」蔣磊英俊的臉上難掩濃濃的關切之意。
「我就是為這件事來的。」黃燕妮吞了吞口水,順口氣道:「她被全海幫帶走了,我怕她會因為不願意幫他們賺錢而遭遇不測。」
「該死,什麼時候的事?」蔣磊心一揪,激動的問。
「幾個小時之前。」黃燕妮被他嚇一大跳。
蔣磊臉色一變,二話不說的就往外衝了出去。
「蔣先生……」黃燕妮追在後面喊著,「你要去哪裡啊?快點想辦法救救小靜啊!」
「放心,他已經在採取行動了。」賀雷安慰她。
「真的嗎?」黃燕妮還是充滿了下安。
「那些人敢惹到磊,就算是全海幫也只有遭殃的份。」賀雷緩緩的扯起唇,瞇起的眸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還嘴硬說要跟人家到此為止,現在一聽到人家有難就沖的比誰都陝。
看來這場愛情戰爭之中,他這個好友注定是要當輸家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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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沈靜努力維持鎮定的回視著暴虎的怒視道。
「何必這麼頑固呢?只要你能夠幫我們賺大筆大筆的錢財,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看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暴虎暫時收起怒氣,臉上掛滿笑容。
「我不需要什麼,我只要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沈靜依然不點頭。
「該死,賤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暴虎再也沒耐性的站起身,一腳踢翻桌子。
「大哥,我看不給她點苦頭吃吃,她是不會屈服的。」一旁的小弟也跟著進讒言。
「水仙,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幫是不幫?」暴虎在她面前蹲下,平視著她問。
「不幫。」沈靜毫不猶豫的回答。
「賤人!」暴虎猛的賞了她一巴掌,將她戴著的眼鏡一掌打落,露出美麗慧黠的黑眸。
「就算你殺了我,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我絕對不會幫你們這種壞蛋賺錢的。」沈靜感到唇內一陣鮮血的腥鹹味道,內心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暴虎斜睨了眼沈靜,唇角漾起抹邪惡的笑容,「嘿嘿,像你這樣的大美人,我怎麼捨得殺了你呢?」
「你想幹麼?」他的靠近讓沈靜忍不住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呵呵,我想到了一個對我們兩個都有益的好辦法了,等我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之後,你自然就會幫我了。」暴虎打著如意算盤。
「你、你別過來,我永遠都不會答應的。」沈靜微微的退後,忍住害怕的開口。
暴虎冷笑了聲,朝四周的兄弟使了個眼色,大家隨即意會的露出淫邪的笑容,魚貫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老大「辦事」。
「你不要過來。」看著暴虎將上衣脫去,露出光裸的上身,沈靜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寶貝,等你嘗過被我上的滋味之後,你就會哀求我不要停止了。」暴虎邪惡的笑了笑,開始解開褲襠。
「你作夢。」沈靜退無可退,整個背貼在牆壁上。
「呵呵,是不是作夢我們馬上就可以知道了。」暴虎脫到只剩下一條內褲,站在沈靜面前,用雙手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一陣噁心的男人味道讓沈靜差點就要吐出來,美麗的臉龐痛苦的扭曲起來。
「美人,好戲要上場了。」暴虎低下頭,正要準備開動之際,卻被門打開的聲音給截斷。
「干,是誰這麼不識相?」暴虎咒罵了聲,抬起頭凶暴的望向打斷他好事的身影,隨即皺皺眉道:「你來幹麼?」
「我來看戲。」讓沈靜熟悉的女人聲音緩緩揚起。
「梓彤?!」沈靜不敢置信的看著走進房內的女人,是章梓彤沒錯。
「哼,少叫得這麼親熱,噁心死了。」章梓彤一改白天溫柔的模樣,尖酸刻薄的道。
「怎麼,你們認識?」暴虎好奇的挑挑眉問。
「白天的同事,不過我倒沒想過她就是水仙。」章梓彤簡短的解釋她們的關係。
「梓彤,你怎麼會跟他們這種幫派人物有關聯?」沈靜實在無法相信。
「閉嘴。」章梓彤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恨恨的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被蔣磊趕出公司了,你這個賤女人,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被凌虐的模樣。」
「我?我沒有,我甚至還推薦你當賀雷的秘書,難道你忘記了?」沈靜咬咬下唇道。
「哈,賀雷算什麼,我主要的目的是接近蔣磊,他才是條大魚,不過現在都被你給破壞了。」章梓彤陰惻惻的笑,「虎哥,你不介意我在這邊看吧?」
「哈哈哈,乾脆你也加入好了,我很久沒有試過3P的滋味了。」暴虎色迷迷的大笑道。
「梓彤,原來你以前的友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沈靜難過的開口,她還以為自己交了個好朋友呢!
「呵,你不也是裝出來的?」章梓彤反譏道:「水仙,還真會裝蒜。」
「沒錯,我也許隱藏了我的身份,但是我的個性卻不是裝的,我是真的想跟你成為好朋友。」
「少作夢了,我跟你這種人永遠無法成為好朋友的,我本來只是看你醜,認為你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才故做好心的接近你,以顯示我的偉大,現在這個原因不在了,你只是我想要剷除的對手罷了。」章梓彤絕情的說。
「你真可憐,竟然會讓自己墮落成這個地步。」沈靜難過的看著章梓彤。
章梓彤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又賞了她一巴掌,「你落在虎哥手中還敢這麼猖狂。」
「嘖嘖嘖,痛不痛,我會心疼的。」暴虎用手撫摸過她被打腫的臉頰。
「呸,要殺要剮隨你們,我絕對不會屈服的。」沈靜朝暴虎的臉上吐了口痰。
章梓彤陰毒的一笑,匆地拿起一旁的刀子將沈靜的衣服從胸口割到腰際,露出她豐腴的渾圓,「虎哥,慢慢享用啊!」
「乖,來,我會一起疼你們的。」暴虎用舌頭舔了舔唇,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前,將沈靜壓在身下,強硬的將手探入她的胸罩內,粗暴的握住她柔軟的渾圓。
「放開我,放開我。」沈靜掙扎著哭喊。
「省省力氣吧!否則等下你會沒力氣叫的。」章梓彤幫忙暴虎壓住沈靜,好方便他施暴。
沈靜恨恨的瞪了章梓彤跟暴虎一眼,隨即咬緊牙關不再哭喊,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有尊嚴。
磊……她的腦海閃過這輩子她最愛的男人,心中湧鴛陣陣的酸楚,看來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只希望下輩子,她可以用真實的面目跟他相戀,不再有誤會跟爭吵。
再見了……沈靜在心中默默的道別,一雙貝齒已經準備好要往舌頭咬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打鬥聲,隨即房門便被用力的踹開。
暴虎驚愕的看著一擁而入,真槍荷彈的霹靂小組,雙手還放在沈靜的胸上。
「該死!」看著眼前的景象,蔣磊只覺得渾身的血氣頓時都往腦海沖,一個跨步衝上前,自她身上扯起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暴虎,狠狠的往他的瞼上揍了一拳。
「磊……真的是你?!」她不是在作夢吧?他不是已經不理她了嗎?
蔣磊看了眼她又紅又腫的雙頰,心臟彷彿被狠狠的擰住似的痛楚了起來。
「全海幫已經被抄幫了,所有販毒、殺人、逼良為娼的罪證都已經搜索完全,你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蔣磊冷冷的看著被槍抵住的暴虎。
「不可能……不可能……」事情來得又快又急,讓暴虎一時之間無法消化的傻愣住。
「還有你,為虎作倀,你也準備吃牢飯吧!」蔣磊將冰冷的視線望向在一旁發抖的章梓彤,淡淡的道。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我是冤枉的。」章梓彤連忙求饒,「小靜,快點幫我求求情啊!」
看著章梓彤低聲下氣的模樣,沈靜咬咬牙將臉撇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交情了。」
「林隊長,麻煩你了。」蔣磊朝領隊的男人示意。
林隊長點點頭,「全部帶走。」
「不要啊,我又沒犯罪,我不要走,不要……」章梓彤的哀嚎聲一直到她跟暴虎被拖得老遠,還遠遠的傳了過來。
大隊的人馬帶著捕獲的罪證跟人犯撤離,留下蔣磊跟沈靜尷尬的相對。
「謝謝你。」沈靜先打破沉默。
蔣磊背對著她,沒有回應。
「呃,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那些霹靂幹員又怎麼會一起過來?」沈靜繼續找話題。
蔣磊還是沒吭聲。
「是燕妮去找你的嗎?」他為什麼一直不說話?
蔣磊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但是卻是脫掉自己的襯衫扔給她,低吼著,「該死的快點穿上。」
沈靜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撕爛的衣服,雙頰一紅,咬緊下唇將衣服穿上,站起身,「既然你看我這麼不順眼,為什麼還要來救我?」
「我……」蔣磊欲言又止。
「你不用再說了,我很感謝你救我,我給你的答謝就是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會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回台灣。」沈靜的心彷彿在淌血,拉緊衣襟便想往外跑。
「小靜。」蔣磊在她衝出門前一把攬住她,從後面緊緊的將她抱住,臉埋入她的頸後,「不要走。」
沈靜只覺得自己原本已經冰冷的心又緩緩的恢復溫度,但卻仍然賭氣的說:「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幹麼又要留下我?別忘了,我是個欺騙你的壞女人。」
「不是這樣的。」蔣磊輕歎口氣,將她緩緩的轉過來面對自己,深深的凝視著她,「黃燕妮把你隱瞞身份的苦衷告訴我了,是我不好,該死的是我。」
「所以你剛剛的冷漠反應,不是在氣我被暴虎……」想起他剛剛的沉默,她就更難過了。
「天,我氣的是我自己,竟然沒能好好保護你,還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我真該死。」蔣磊痛苦的自責。
「幸好你及時趕來,否則這輩子我們可能都無法再見面了。」沈靜眼眶濕紅的說。
蔣磊怔了怔,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之後,緊緊的抱住她低喃道:「傻丫頭,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無法減少我對你一絲一毫的愛,所以你以後一定不能再有這樣的想法,否則沒有了你,我也無法獨活了。」
想到她有自殺的念頭,蔣磊就感到無法遏止的恐懼。
「你……愛我?」沈靜抬起頭,顫抖著唇凝視著他。
蔣磊長吁了口氣,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沒有停止過。」
「可是,那天你在總裁面前……」
蔣磊用指頭抵住她的紅唇,困窘的自嘲,「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才會不能忍受你對我的欺瞞,所以才會賭氣說出那種違背心意的氣話,你原諒我好嗎?」
他的真情表白讓沈靜幾乎要快樂的跳起來歡呼了,但是……「你愛的是我,還是『水仙』?」
「我愛的當然是你,至於那個『水仙』,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她永遠裝蒜,不要有開花的時候,你只要安心的當我的老婆就好了。」蔣磊溫柔的扯扯唇。
「你、你說什麼?」沈靜驚愕的瞪圓了眼。
「裝蒜?不要開花?」蔣磊故意裝傻著。
「不是,都不是,是最後一句。」沈靜嬌嗔的說。
蔣磊憐愛的輕啄了下她的唇辦,隨即正色的求婚,「雖然沒有鮮花跟鑽戒,沈靜,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靜早已經感動的熱淚盈眶,顫抖著唇辦回答,「有真心嗎?」
「取之不竭。」蔣磊真摯的回答。
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驟的在沈靜美麗的臉龐上漾開,她張開雙臂攬上他的頸後,又叫又笑的大聲宣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