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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月(下) 第十九章 作者:橘子
    「靖辰,要個孩子吧∼」

    看完了第二天的行程,靠在床頭正想要躺下的時候,張靖辰不期然的又想起早上素素說的話:「靖辰,要個孩子吧!我想要孩子了。」

    本來連存在都可以被忽略的人,他是從來不會留心她的話的,但是她顯然很聰明,下一句話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想,媽在天上,也會盼著我們有個孩子的。」

    是的,母親很喜歡孩子。這是他少得可憐的記憶裡,也保存著的。那時不管他和姐姐多麼頑皮,母親也會很耐心的縱容著他們,在父親發火的時候護著他們……甚至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住李顯萸……

    孩子……一個擁有著他的血脈、冠著他的姓的孩子……

    「再等等吧!我還沒準備這麼早就生。」

    「早早早!你總是說早!都結婚一年了,別人的話早就有了!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現在有事,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隨便敷衍了一句,就匆匆忙忙的出來了。走到樓下的時候,還能聽見樓上傳來大力摔東西的聲音。

    這次不知道她又想出什麼計策了,想用孩子拴住他嗎……太天真了,就算他想要,也不會讓她生的!

    他還沒有做父親的準備,更何況,他只想要……和他的孩子……

    可惜他不能生,不然憑他們做的次數和激烈的程度,恐怕孩子早就一籮筐了。

    張靖辰晃了晃頭強迫自己別再去想,從那日撿到安羽甄回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情況仍然沒有半點好轉,安羽甄見到他還是一副視若無睹的平靜模樣。他費盡力氣找人保釋出當年受冤入獄的院長和社工,然後動用了整個白屋的勢力,將因為育幼院破產而四散的孩子重又找回。

    真是可笑,當初他為了留住他曾揚言要讓育幼院破產。而如今,也是為了他,反而將育幼院重建,甚至建得比當初更大設備更加的完善。

    他又聘了重金,請了國際上神經外科權威的醫師,給他治癒雙腿。

    他再也不給他任何自由上的限制,他願意去哪就去哪,只要有保鏢在身旁跟隨。

    然而不管他做了什麼,都得不到他的一點回應。

    他惱了,煩了,卻又偏偏無計可。這一個月,他發火的次數比之前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他頭一次感到了絕望的無力,不知道還能怎樣做,還能做些什麼,才會讓他回心轉意,才會得到他的原諒。

    他不相信,也不甘心,事情就這樣無可挽回。他想阻止自己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但是身體卻竟然無法抑制的火熱起來,讓他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做過了。

    他想抱他……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燥熱的身體卻始終得不到解脫,他終於無可奈何的爬了起來,悲哀的選擇去浴室沖冷水。

    客廳的窗沒有拉簾,外面清冷的月光直射進來,在昏暗的房間內照出了一條朦朧的通道。

    禁的房間亮著燈,顯然現在的時間對她來說還早。但令他意外的是,安羽甄緊閉的房門,竟然也由縫隙裡透出微弱的亮光。

    他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羽甄……」他聽見了黎洇的聲音,「不早了,趕快睡吧!」

    「嗯,再等會兒。」

    「羽甄,明天……我想去育幼院看爺爺,好不好?」

    「我也去。我和你一起去,我也很想爺爺。」

    「嗯!」

    「黎洇……對不起,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把你找來……」

    「不是啊!我很願意……以前也是我照顧你嘛!而且,現在不用在外面討飯了,多好。」

    「而且……而且爺爺他們也有地方待了,我很高興,真的。」

    「黎洇……」

    「別這麼婆婆媽媽的,你是男人吧?!」

    「謝謝你,黎洇。」

    熟悉的低低軟軟的聲音,不斷從屋裡隱隱約約傳出來,撩撥著張靖辰脆弱的神經。

    他一個月不和他說話,卻在一個小乞丐面前隨意的流露出情感。

    一時間他竟然想就如此推門而入,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他被他冷淡無波的面孔逼得快發瘋,如果他就這樣突然的衝進去,會不會看到他吃驚發愣的可愛神情……就算是驚愕,也總比那張面對著他永遠毫無表情的面具強。

    他靠著牆慢慢的滑坐到地上,閉上眼靜靜的聽著。

    不敢進去,怕這樣的打擾會嚇到他,會讓他立刻閉上嘴,把要說的話吞進肚中,重又戴回冰冷的面具。

    就這樣吧!他不敢再奢求什麼,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他已經很滿足了。

    仍然是那麼低低的,有些沙啞的嗓音。

    羽甄,你還會用這樣的嗓音,叫我的名字嗎……還會嗎……

    身體熱得難受,他慢慢的,將手從睡衣的下擺伸了進去,穿過褲腰,隔著薄薄的內褲覆蓋到已經硬挺起來的熾熱的慾望上。

    羽甄……手指無意識的收緊了,包住了自己的慾望,那個瘋狂的叫囂著想要發洩的地方……然而不夠,這樣根本滿足不了。他只好把手進而伸進了內褲,直接握住了那個燙人的地方,開始上下緩緩的摩擦。

    這是……他從十五歲有過女人之後,就幾乎再也沒幹過的事情……他不像那些找不著女人的傢伙,只好自己打手槍發洩。女人們心甘情願的上他的床,主動得讓他生厭。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十幾年後的現在,聽著他的聲音,幻想著他的表情,卻不敢進去,不敢抱他,只能狼狽的坐在地上靠自慰來解決生理需要!真可恥……

    安羽甄……羽甄……記憶中的單薄的胸膛,柔軟的小蠻腰,細嫩的、總能給他帶來無限快感的圓臀……挺翹的慾望,比一般人還要火熱的私地,緊緊的包著他……

    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嬌媚的笑著,軟軟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摩擦著他的後背。

    他低下頭來,可愛的唇撒嬌般的蹭到了他的唇上,頑皮的舌也探進了他的口中,挑逗著他,舔著他,甚至……咬著他的舌,輕輕的在牙齒間拉扯……

    「黎洇,別忙了,睡吧!」

    靖辰,我要你……我想要你……

    你是我的……靖辰……進來,我要你的……進到我裡面來……

    那雙柔軟的手滑下他的小腹,握住了他,在根部揉弄著。

    「啊……」他無意識的發出了輕微的呻吟,揚起頭緊靠向牆壁。

    「晚安,黎洇。」

    靖辰,你別睡……我要你一晚……都在我的裡面……靖辰……

    嬌嫩欲滴的兩點櫻紅在他的眼前晃動,他迫不及待的捉住了含在嘴裡,懷裡的寶貝難耐的嬌喘著,扭動著火熱的身子,誘人的臀緊緊的蹭著他快要爆炸的慾望。

    安羽甄……小妖精……一會兒……你可別讓我停。

    粉嫩的臀瓣壓住了他敏感的頂端,漸漸的擠壓了下來。小東西,想挑逗我嗎……你成功了,我被你弄得慾火焚身了。

    別鬧了……快給我……安羽甄……給我!他再也忍不了了!

    他努力的抬起腰,想勾到他。他聽話的坐了下來,將他吞進了他緊緊的熱得要將他融化的蜜穴。

    嗯……靖辰……嗯……嗯……

    啊……靖……用力……求你……靖……

    靖辰……我不行了……靖辰……啊……

    靖……

    抽泣的聲音,顫抖著的柔軟身體,連帶著含著他的火熱的通道都痙攣的收縮起來……銷魂的折磨……

    「啊……」滾燙的液體充斥到手裡,張靖辰無可自抑的哆嗦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衝口而出的呻吟,趕忙狠狠的咬住了唇,聽憑高潮的到來,猛烈的竄入身體,蹂躪著他僅有的一絲意識。

    要命……眼前直冒金星。

    「嗯……」他像是從長久的昏迷中清醒過來,輕輕的喘出一口氣,無力的揚起頭抵靠在牆上。

    釋放過的身體還散發著餘溫,但是心裡卻突然覺得好冷。

    褲子濕了。

    他慢慢的把手抽出來,不想看那上面的結果。那個地方,要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指,要的是他柔軟的撫慰……他屈就著在幻想中達到了高潮。

    他一輩子也沒這麼狼狽難堪過!他無力的垂下頭,平復著氣息。叫囂著的身體得到了敷衍的安慰,暫時的緩解下來。

    終於……可以睡覺了……很累,不想動……想就這樣靠在這裡……但是不能睡在這兒,早上的話,會被他們看到……

    更何況,地上這麼硬,硌得他生疼,而且……周圍好像冷起來了,有個毯子就好了。可是,誰還管那麼多呢……他真的懶得起來,眼睛都睜不開。

    就讓他這麼靠會兒吧!一會兒就好……

    少爺……靠在那兒睡著了。

    禁站在門口,忡愣的看著黑暗裡那個熟悉的身影瑟縮的靠在牆角,最近才漂成淡金色的髮絲垂在空中輕輕的晃著,顯得那麼蒼白。

    他的睡衣半敞著,一直開到腰部,鬆鬆垮垮的睡褲上還留著狼狽的痕跡。明眼如她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忽然間好想直衝進那個房間,把那個小東西拎出來,摔在門外張靖辰的面前,讓他好好看看,他現在為了他變成什麼樣子!

    他為了他,已經一年多沒睡過安穩的覺,為了他,這一年不知道大大小小的撒了多少氣在她們這些做屬下的身上……為了他,他已經幾乎荒廢了白屋的要事,整日整日就只跟在他身邊團團轉。如今,更甚的,他竟然墮落到這種難堪的境地。

    他還怎麼忍心看他這樣糟踏虐待自己!

    她知道,當初張靖辰是怎樣的傷害了他,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但是現在,她卻自私的想讓他這個受害者來承擔一切。

    她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電話,直到裡面傳來不耐煩的呼叫——「禁!禁?!你在幹嘛?!」

    她怕吵到他趕緊關上了門,這才放心的講話:「少爺……他現在睡了,不方便聽電話。」

    現在叫醒他,會尷尬吧?會很尷尬吧……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啊!」

    「Danny,你好歹也算是少爺的副手了,難道你就不會想辦法?」

    「可是夫人現在要見少爺啊!」

    「什麼?」大小姐脾氣又犯了?「你就隨便應付應付她兩句就好了嘛∼」

    「少爺現在到底在哪?」那邊的口氣嚴肅起來,沒了剛才的半玩笑的氣氛。禁知道這下Danny要說正事了,也不敢怠慢。

    「在城北洞這邊。」

    「知道了。」

    男人平靜的口氣讓她心驚。他似乎早就知道些什麼?

    「Danny……」

    「我知道了,我明天過去。」

    「好。」Danny……你到底知道多少了?

    掛了電話,禁坐上床,點了煙才發現自己早就刷了牙,只好又把煙按熄在煙灰缸裡。做夢一樣的把手裡的電話按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她叼著沒有燃著的香煙靠在了床頭。靜寂的空氣中傳來手機那邊清晰的回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Sorry,thenumberyouhavedialeddoesnotexist。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她怎麼又忘了,那個人早在幾年前就不存在了。

    可是她還一直沒有刪掉那個不知道打過多少次的號碼……總覺得,他還一直在身邊。那個像父親一樣的人,還一直在身邊。

    她總是習慣在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的時候打這個電話,她知道他總是有辦法應對。他知道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只有他,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現在的張靖辰冷靜下來……她終於關上了手機,看著螢幕上的名字暗了下去。

    滿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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