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慕容夏的歸隱,燃日山莊一度被世人所遺忘,並且消失得徹徹底底。
自慕容雨接任燃日山莊莊主後,短短三年之內,山莊重新嶄露頭角,並且以龐大的財力和實力,迅速的恢復二十三年前的風光。
三年裡,慕客雨這個名字已深刻而震撼的留在每個江湖人心裡。
當年僅有二十歲的他,以一己之力連挑七崗十二寨,從此威名大局,名動黑白兩道。
之後他以精湛的武功和卓越的才智,一舉擊敗武林中的宿耆、先輩,成為年紀最輕的武林盟主,年僅二十一歲。
他的傳奇是武林中津津樂道的話題,在他的領導之下,一向血腥的武林平靜了兩年。
只是最近五煞門的挑釁不斷,讓慕容雨覺得心煩氣躁,他一向不是個嗜殺的人,但對於五煞門的人他從不留活口。
原因是因為他們壞事做盡,而且一旦被五煞門盯上,他們會絞盡腦汁來害人,時有殘虐無辜或良善之人的事傳出。
所以,他現在得全力防範五煞門的襲擊,還得肅清十年前由山莊出走的叛徒,他們的勢力已經逐漸坐大,威脅到山莊的安危。
這些事都還難不倒他,最讓他頭痛的是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娘,一個是他的未婚妻。
當年,武林兩大家族聯姻是由父親作主承諾,可是母親卻偏愛自己的侄女彩雲,非要他娶她不可,有機會便叨念他,要他先娶彩雲為妾。
另一個讓他又恨又氣的就是文瀾月,她對他百般捉弄,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氣得他牙癢癢、恨得他是心神不寧。
且他老是想著她那看似天真無害,實際卻花樣百出的壞臉。
「雨,你娘子不簡單喔,三兩下就擺平了五煞門的白易。」冷風笑瞇瞇地說。
那日他親眼看見未來的大嫂,如何擺平那群五煞門的飯桶,從此對她讚譽有加。
她還不是三兩下就擺平他夜遊神,相信白易一定是跟他犯了同樣的錯誤,被那張瞼騙了。
想到她把他捆在樹下,還在樹幹上刻下「天下第一大蠢蛋」的侮辱,他就氣得七竅生煙,她居然這樣捉弄他!
他哼了一聲,「你還是喜歡看熱鬧。」
「沒辦法,我幫老大抓拿逃妻,當然有熱鬧時就順便看一下嘍。」
所以他倒是見識了酒樓裡的那一幕,並且馬上就認定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嫁給慕蓉雨簡直是暴誰天物。
冷風是燃日山莊的第二把交椅,他和慕容雨不同,比較樂觀隨和,帶著遊戲人間的花花心態。
「人呢?」他說過會讓她後悔的,他一向不食言。
「你丈人技高一籌,一張漁網就把人手到擒來,我只好先回來通知你準備拜堂完婚了。」
聽說文瀾月的武功高強,也難怪他們要這樣抓她。冷風一點都不覺得文孑然「捉拿」女兒的方法很詭異。
燃日山莊早就已經準備就緒,若不是新娘逃婚,也不會拖了將近半個月。
看他臉色凝重,冷風忍不住道:「你不喜歡她?如果不滿意這樁婚事,乾脆退掉好了。」最好老大不要,他可拉個現成的便宜。
文瀾月白白嫩嫩的,可愛得叫人好想咬她一口。
「不,我雖然不是什麼聖賢,也知道什麼叫信守諾言,既然我答應了要娶她為妻,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
最重要的是,他這口氣不能不出,這個該死一千遍的文瀾月,居然一再地羞辱他,他如果沒有讓她付出同等的代價,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你要做個信守諾言的君子,很好,看樣子有人的耳朵又不得安寧了。」
慕容夫人要老大娶蕭彩雲是全莊皆知的事情,當日文瀾月逃婚,最開心的就是那兩個女人了。
如果讓她們知道新娘子找到了,而旦正準備嫁入燃日山莊時,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樣。
他等不及想著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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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谷雨看著他精神奕奕的娘,完全沒有生病的樣子。
他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見到蕭彩雲時,變得更加的明顯。
看樣子,他娘是故意裝病騙他過來的。
「娘,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他忍耐地間,完全無視一旁蕭彩雲的猛送秋波。
慕容夫人笑瞇瞇地道:「那是因為我一看到你,病就好了一半了!』
她興匆匆地拉過蕭彩雲,「人家彩雲來了半年了,你這個主人一點也不盡責,從沒有好好招待。」
蕭彩雲害羞地低下頭去,她的表哥越發挺拔出眾了,若她真能嫁給他,成為燃日山莊的女主人,那麼這輩子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慕容雨皺起了眉頭,認為她們勢利、心眼小、嫌貧愛富,沒一個可愛的。
現在要再加上一個文瀾月,又多了刁鑽、頑劣和可惡。
她們接近他,都是為了赫赫有名的燃日山莊,為了飛上枝頭當鳳凰。
他可不想因為美色,成為一個糊塗的男人,女人不過是用來度過每個無聊夜晚的,他絕對不會對她們有任何憐惜之情。
當初會允諾娶文瀾月不過是為了一了過世的父親的心願,他根本不想跟任何女人有瓜葛。
「娘,如果你沒事的話,就早點歇著吧。」他轉身就想走。
慕容夫人連忙叫住了他,「你表妹這麼大老遠的來,你就不能抽個空陪陪她?」
「我很忙,沒有空。」
「你沒空?」慕客夫人不悅地說:「孩子大了,就不把娘放在眼裡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不如跟你爹去了,省得你成天這樣氣我。」
「姑姑。」蕭彩雲連忙柔聲安慰,「沒關係的,我不愛到處去玩,我喜歡陪你。」
她哀怨地瞄了慕容雨一眼,她一直表現出非常的溫柔和懂事,為什麼他還是不為所動呢?
她知道自已很美,對自己有信心,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驕傲的男人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而現在還只是剛開始而已。
她不相信他是她無法掌控的,她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況且她有一個最強大的靠山,慕容夫人是站在她這邊。
「娘,你別強人所難。」他尊敬母親也敬重她,但受不了她老是這樣以死相逼,因此他很少到慈清院來。
「好好好,你忙著娶老婆,老娘都不用管,你儘管去好了。」慕容夫人裝出一副虛弱、氣喘不已的模樣。
「彩雲,麻煩你了。」
蕭彩雲點點頭,「表哥,你去忙吧,姑姑就交給我了。」
「還是彩雲貼心懂事。」慕容夫人拉著她的手,哭了起來,「怎麼我就沒福氣擁有你這個好媳婦?」
真是夠了,出客雨越聽起不耐煩,一甩頭就出去了,看她娘一面倒的向著彩雲,她會善待文瀾月才奇怪。
算了,跟他沒關係,他不需要去替她擔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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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大張旗鼓請了許多賀客,結果新娘卻跑掉,因此這一次燃日山莊特別低調處理,幾乎是新娘子一到,新人就草草地要拜堂完婚。
莊門外掛起了大紅燈籠,一眼望進去儘是喜幛綵帶,耳裡聽到的是鼓樂絲竹之聲,那熱鬧喜氣的氣氛讓文孑然始終笑呵呵的。
突然鼓樂之聲停止,天井裡砰砰砰地放了三聲響銃,司儀朗聲道:「吉時已到,新人同拜天地!」
文孑然拉著被喜帕罩住頭的月牙兒,開開心心地往禮堂走去。
「爹,這樣我看不見,還有這衣服我穿不慣
「噓,忍耐一會。」文孑然尷尬地壓低了聲音,這丫頭亂沒體統,說個話這麼大聲,惹來旁人好奇而疑惑的眼光。
他把月牙兒的手交給慕容雨,「善待我女兒。」
慕容雨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善待她?他當然會好好的「善待」她,她畢竟是他的愛妻。
「爹呀,」月牙地掀起喜帕的一角,疑惑地說:「你要去哪?你不陪我玩嗎?」
「月牙兒……』文孑然差點吐血,她以為拜天地他可以陪著她玩嗎?真是荒唐。
「我陪你。」慕容雨手一環,親暱地摟住她的腰。
好熟悉的聲音,月牙兒乾脆扯掉喜帕,一次抬頭看個過而。「哇!是你!」
「是我。」乍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居然有報復的快感。
「爹、爹呀,我不要跟他玩。」開玩笑。這個人好凶,和他根本玩不起來!
「月牙兒,住口!」文孑然就知道沒那麼容易,原來她是要在這裡再丟他的臉一次,他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
「放開我……」月牙兒捶者慕容雨的手,「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來不及了。」他的聲音越溫柔就越顯得不懷好意,「娘子,你跑不掉了。」」爹、爹……救命呀!非禮呀!有人欺負我,爹……」
她實在太吵了,慕容雨不耐煩的點了她的啞穴,硬是擁著她拜堂。
堂上的慕容夫人說有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看看身邊優雅賢派的彩雲,再看看堂下張牙舞爪,野貓似的新媳婦,她真的快嘔死了。
月牙兒被慕容雨押著跪在地上,嘴巴雖然無法出聲,但還是不住的在心裡亂罵一通,她掏出銀針又想如法炮製時,他一揚手掐住她的手腕,轉了個方向插入她的大腿上。
他冷在她耳邊低聲道:「同樣的手法第二次就不靈了。」看著她小巧的耳垂,潔白得誘人他順便香了一口,「你慘了。」
完蛋了,偷雞不著蝕把米,她動不了了,嗚……她爹好壞、好壞,居然說嫁人很好玩,騙人、騙人……她不玩了行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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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兒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雙眼睛還能骨碌碌地轉動著。
幾名僕人抬進一個橢圓形的大澡盆,跟著又有丫環提著熱水進來。
她正在疑慮這些人搞什麼鬼時,有一隻山豬……不是,是她相公大搖大擺地走進房。
慕容雨關上了門,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門外跟窗下一定躲了不少好事者偷聽。他打算好好的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他解開了她的啞穴,「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她馬上使出招牌招數,然後開始裝傻。
「怕了嗎?」他的手摸上她的嫩臉,一路往下來到她胸前的衣扣。
「你這人很小心眼,我不是已經跟你賠罪了嗎?」月牙兒理直氣壯地說。「你還想怎麼樣?」
她還多親了他一下耶,怎麼他沒有就這麼算了,比她娘還難槁定!
「我想知道你身上藏了多少東西,為了我以後的安全著想,我有必要弄清楚。」
她週身全是毒還藏了一堆秘密武器,他可不想再吃癟了。
「喂!別打我的寶貝的主意,我告訴你握……」他看起來很認真,不會真的要對她的心肝寶貝怎麼樣吧?
他根本不管她,非常利落地脫掉她的外衣,隨手抖了抖,幾個瓶瓶罐罐咚咚咚地掉了一地。
「喂!」她心痛地喊著。「那些很難調配耶!」
「叫我雨。」他又解開了她的單衣,找到那日捆住他的細絲,順手把它丟到一旁去。
「喂!那是雪蟬絲,全天下只有一條……真是不識貨,居然像丟垃圾似的隨手亂扔。
他努力地和她的腰帶纏鬥,解開她的羅裙同時,身上的銀針跟著掉了一地,而她裙子裡居站還藏著一本泛黃的小冊子和一小座木鼎。
「你身上的東西真不少。」怎麼有人能在身上藏那麼多東西,卻絲毫不影響行動呢?
月牙兒心痛得要命,比起她的寶貝被人家一掃而空,半裸著身子根本不算什麼!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怪了,他有弄痛她嗎?可是看她又是皺眉又是扁嘴的,難道他不知不覺傷了她?
「哪裡痛?讓我看看。」對著一個半裸的嬌美女人,慕容雨不自禁的感覺渾身燥熱起來。
「我心痛呀!」
她全身上下只剩肚兜、褻褲和脖子上的金鎖片,擔心的卻是她的心肝寶貝。
他忍不住訝然一笑,她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有幾分特別,她跟他所接觸過的女子都不同。
她自然而坦率,不過……壞心眼也不少。
他一把抱起她,把動彈不得的她放到大澡盆裡。
「你幹嘛!」他不會是要幫她洗澡吧?「唉呦!我的麻軟散、我的赤蠍粉……我的心血……」他是故意的,他把她丟到水裡,那她精心調配貼身收藏的毒不就全沒了。
等等,怎麼有點熱!
「哇!快把我抱起來……救命啊!爹、爹……」月牙兒身體不能動,急得都快哭了,赤蠍粉和在水裡還能不活活把她給燙死嗎?
她才一下水,澄清的水馬上轉為淡紅,果然身上還藏著不少毒份,在月牙兒雞貓子鬼叫時,慕容雨還不知道事情嚴重了。
「幹嘛!怕被自己的毒粉毒死嗎?」
「快死人啦!」她掙扎著,意外發現自己能動了,連忙跳起身來,七手八腳的把自己剝光,一面大呼小叫,「被你害死了!慘了慘了……」
慕容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脫衣服的速度是他目前為止僅見的,而她對光裸的自己坦然也是他從來沒遇見的。
「你這個王八蛋!』她衝到他面前,「你看我!」
她全身紅通通的,比煮熟的蝦子還難看。
「在看了。」他已經覺得某個地方開始蠢蠢欲動,如果她再不離他遠一點的話,可能身後的那張床馬上就用得到了。
她全身又紅又腫,都是他害的!月牙兒憤怒的剝著他的長衫,「絕對不放過你!」
她非常的主動,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地脫他的衣服,既然佳人有意,他當然不能太過被動。
於是乎,他裸著上身,正想懷抱美人時,她卻猛力的推他,他踉蹌的往後遲,撲通一聲跌到澡盆裡。
然後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逃命似的跳起來了!
「啊——我要殺了你!』
吼聲在夜裡顯得份外的明顯,大家都知道莊主的洞房花燭夜非常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