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雲翔不發一語,嵐子也沒理會他的高傲,一邊玩弄著塔羅牌,一邊埋頭想著自己終於能為凡妮盡一點綿薄之力。
突然間,震耳欲聾的煞車聲劃破兩人間的寂靜。嵐子還來不及弄明白怎麼回事,便因突如其來緊急煞車的慣性作用,整個人衝向擋風玻璃,所幸安全帶適時的發揮作用,將她拉回並固定在座位上,但是手上的塔羅牌卻散落一地,只剩一張「祭司」在手上。
她不明白這張牌出現的含意。
嵐子驚魂未定,只聽到「砰」的一聲,是白雲翔迅速下車關門的聲音。她將頭貼在車窗的玻璃上向外張望,想明白他到底為什麼緊急煞車。
外頭路過的車輛很少,在路旁長滿短草的斜坡上,她看見許多結群的狗兒,以兇惡的神情看向停在馬路中央的他們。嵐子偏過頭想看得更清楚些,就在此時白雲翔巨大的身影擋住她的視線。
他敲著她的玻璃窗,嘴巴一開一闔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
她搖下車窗,「你說什麼?」
「趕快下車,想想辦法!」他的濃眉糾結著。
「怎麼?」嵐子以為他撞了人,連忙下車,然她看見地上躺著一隻傷重的哈士奇犬,腹下流了一攤血水。「狗?你撞到狗了?」
「應該是前一輛車撞到的,它就快死了,再不快點,它肚裡的小狗恐怕也要窒息了。」他原本深邃的眼眸彷彿抹上一層淡藍的憂鬱。
「什麼?它肚裡有小狗?!」她連忙撫摸母狗的腹部,果真有一塊硬物在母狗的體內,而且細微緩慢的蠕動著。
「我們趕快將它送醫吧!」嵐子不得不佩服他的細心,因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這是一隻稍微「肥胖」的狗,根本不會去注意它已是即將臨盆的狗媽媽了。
「不行!它撐不了這麼久,再移動它的話,恐怕只會縮短它的壽命。沒辦法了,你幫它接生吧!」他的大男人姿態再度顯現。
「我幫它……幫它接生?!」她先是迷糊,然後睜大了眼睛。「我又不是獸醫師,請別開玩笑了!」嵐子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原本還以為在他桀驚不馴的外表裡,有著一顆細膩、體貼卻不欲人知的心,沒想到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我也不是獸醫師!你不幫它,難不成要我幫它接生?」白雲翔沉下臉來。
「可是我不會呀!」她試著冷靜地說。
「別擔心,你們同樣是『母』的,再怎樣不懂!也會有某種的『天性』相通……」
白雲翔的話在嵐子耳中聽來簡直可以用狂妄自大來形容,他講得好像頭頭是道,但是仔細聽來簡直狗屁不通!她懶得與他強辯,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救活狗媽媽肚子裡的狗寶寶。
她蹲在即將要斷氣的母狗身旁,努力回想上個星期在某個電視頻道上,好像有看到動物被撞死的類似情況,如何搶救動物肚中的寶寶……
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將電視上搶救的過程全部想過一遍後,她開始實地操練,一邊撫摸母狗的肚子,使其疼痛降到最低,一邊幫它按摩,希望它能盡最後的力氣,以自然分娩的方式生下狗寶寶,只要狗寶寶的頭露出母體外,哪怕是一丁點,生下的機率就大了。
「快去找一條乾淨的布來,小狗出來時需要用到……啊!」嵐子驚呼。母狗垂死邊緣奮力的踢著後腳,想要保護肚中的小狗不讓任何人侵犯它的地盤,卻正好踢中幫忙「接生」的嵐子。
白雲翔見狀,原本已經到車邊的腳步立即踅了回來,立即將母狗的後腿壓制住。
「沒事吧?」心裡的擔心全顯現在臉上,連他自己都感覺意外。
這種反應就好像是自律神經的反射動作一樣無法控制,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他極欲掩飾自己的過份關心,旋即又說:「笨手笨腳!不想做就算了,何必逞強!」他的口氣不摻入一絲情感,彷彿置身沙漠的寒夜,讓人感覺無情與寒冷。
前一秒鐘還像個正常人說的話,怎麼後一秒鐘卻又冰冷得如同冷血動物一般;嵐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看著他;他的頭髮翩然落下,遮住他的眉宇,將她的眼神隔絕在外,適時的將他隱遁在自我的世界中,不讓人看透他的心……
嵐子想起剛剛在車上那張落在她手中的塔羅牌,也許白雲翔的內心是純真善良的,只不過環境逼迫他不得不有所轉變,而事實上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衝擊。
身為一個塔羅牌占卜師,她也只能猜測,因為看不見白雲翔的眼,她無法瞭解真正的他到底是善還是惡,也不明白他為何轉變態度,但是她提醒道:「不肯伸出援手救狗寶寶的是你,不是我!」
隨後她埋首於搶救小狗的工作之中,不再理會白雲翔的冷言冷語。
嵐子經過三十多分鐘的奮鬥與努力,突然驚喜叫道:「啊!出來了、出來了!」她終於將瀕臨死亡邊緣的小生命,從閻羅王手中給奪了回來。
「毛巾,快!」從他手中搶過乾淨的毛巾,她連忙將「血淋淋」的小狗兒擦拭乾淨,再將小狗安置在已經死去的母狗腹部之下。
白雲翔狐疑,「你做什麼?」
「希望狗媽媽有奶水可以供小狗喝,否則小狗還是只有死路一條!」她一邊忙著幫小狗找奶頭,一邊用衣袖拭去因流汗而濕答答的前額。
她好累!集中全部精神、全身戒備的忙了這麼大半個鐘頭,她著實累了,要不是還不能確保小狗是否性命無慮,她真想倒頭大睡一番。
「找到了,它找到了!」嵐子看著太小還無法睜開眼睛的小拘憑著直覺!終於找到母親的乳頭而興奮地叫著。
「嗯。」白雲翔被她認真的模樣感動,而投給她一個認同的微笑。
「這樣就行了,我們走吧,」她長吁了一口氣。
「走?!」他訝異的看著她,「難道你要將剛出生的小狗放在這裡不管?」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普通女人應該是會依依不捨,然後將小狗抱回家小心飼養……怎知他眼前的女人非但沒有一丁點不捨,就連一眼也不願多看,已先行上車等候著他了。
「為什麼?」他沒等到她的回答,不死心追問。
嵐子微抿著嘴道:「每個生命一出生,就必須靠自己去創造命運。如果它的運氣好,自然有人會收留它,但是絕不是我!」
「那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勁去將它救活?」他不懂。
「是你叫我救它的,你忘了?」她反問。
嵐子見白雲翔啞口無言,續道:「人往往害怕未來,而去算命或占卜,但是知道未來又能如何?難道就可以不必努力了嗎?」
她放柔目光與他相對。「占卜的未來,只是依照你現在的情況去推測出來的,所以依努力方向或程度不同,未來還是會被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小狗有它自己的命運?!而它現在的命運就是必須當個流浪狗,然後它的未來是否能安全的存活下來,全靠它自己的努力與否?」荒謬至極的謬論!他嗤之以鼻。
「它是否能生存下來並不是我的責任,我連自己都無法顧全,所以我不能因一時好心收留它,然後再將它丟棄。我做不到!」她斬釘截鐵地闡述自己的想法。
「哦!我明白了。」白雲翔嘴角輕揚,「我忘了你是個沒有自由也沒有主權的人,連想作主養一條狗的權力都已經喪失……」他故意調侃她。
「隨你怎麼說!」嵐子沉下臉,「但是我不像你,明明自己捨不得小狗,想收留它,卻硬是要求別人來做。一旦別人不照做,就出言不遜來羞辱對方。」她看見白雲翔心底那份對小狗的憐愛,只是扯不下大男人無聊的尊嚴。
「誰說我捨不得……」他心驚,繼而怒火中燒的抓起她的手,想以此威脅她改口。
白雲翔心驚,是因為他從不承認自己內心裡的那份悸動被她看穿;而憤怒,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甚至頂撞他!
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但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而她還是一個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他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嵐子平靜的看著發怒的他,靜得有如一面不起波紋的湖水,讓他能夠藉著她的平靜看清自己,丟掉不值錢的尊嚴。
「哼!罷了、罷了!」良久,他甩掉抓住她的手。
為了證明他不是嵐子所說的那種富有同情心的人,他不再看小狗一眼便坐進車內,迅速的將車駛離現場,駛入道路的另一端。
原本就沒什麼車輛的道路,在白雲翔駕車離開後,躺在道路旁死去的母狗與剛出生的小狗顯得愈加淒涼。而躲在一旁的野狗賊頭賊腦的紛紛探出頭,飢餓的雙眼在漸暗的天色之中顯得更加銳利,隨著東嗅西嗅的敏銳鼻子緩緩踏出步伐,一步步逼近母狗的死亡現場……
正當野狗群包圍著母狗與小狗時,突然間,道路的最前端赫然響起猛烈的汽車引擎聲,從遠方劃破寧靜,直奔而來。
野狗群見狀,紛紛走避於草叢內,露出機靈的眼珠察看情況。
直奔而來的汽車在剛出生的小狗旁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白雲翔從車上下來,毫不猶豫的抱起地上的小狗上車,然後再以飛快的速度將車駛入昏暗的夜色之中。
恢復寧靜的道路上,有十多雙飢餓的眼睛骨碌碌的不停打轉,只能望著揚長而去的汽車揚起的塵土發呆。
「到了,下車、下車!」白雲翔濃眉糾結,臉色陰沉的將車停在一幢兩層樓的別墅前。
為什麼他不論作什麼決定,都好像中了嵐子的圈套?原本狠下心拋下小狗,結果駛車離開不到幾分鐘,才察覺自己上了她的當,因為她就是要他不要收留小狗,他居然笨到順著她的意思!
為了不讓她得逞,他這才決定收留小狗,可是這回來的一路上,他想了又想,才發覺他跌入了更大的圈套。
他媽的!不論怎麼做,他都好像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他憤怒的甩上車門,自顧自的走入別墅,進入他超大主臥室之中。
他要讓嵐子在打官司的這段期間內,也嘗嘗這種受騙上當的滋味!白雲翔對天立誓。
「你忘了你的小狗!」嵐子抱著白雲翔回心轉意收留的小狗,隨著他進入房間內,將幼小的哈士奇犬放在他膝上。
白雲翔看見小狗在他膝上動呀、蹭的,冷眉緊緊縮在一起,嫌惡的看著小狗,腦筋飛快的轉動,突然愉悅的笑了。
「我改變主意了!打官司的這段期間,你除了供我使喚外,還必須住在這裡幫我照顧小狗!」
白雲翔挑眉,霸道的揚起嘴角續道:「如果你不同意,這場官司只得另請高明了!」他的口氣中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嵐子一愣,繼而笑看他,「只要你不再變更我們之間的契約,我同意。」想讓她放棄,沒這麼容易的。
「現在可以討論官司的案情了嗎?」不管白雲翔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她都無條件接受,只要能幫凡妮打贏官司,讓凡妮有勇氣繼續活下去,她什麼都願意做,只要是為了凡妮!
但是,她對他的要求回答得那樣事不關已,聽在他耳裡,好像他只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他再次莫名其妙燃起怒火;從來沒有人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易將他激怒,只有她!
「交易一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今你連訂金都沒付,就急著要我交貨?」白雲翔故意挑釁,就不信他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過來!」他黝黑的瞳中露出危險的訊息。
嵐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頭黑豹,優雅而敏銳,而她則是他今晚的獵物。
雖說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面對時,就算再怎麼有心理準備,還是會懼怕。
遲疑了一會兒,她稍稍垂下眼瞼穩定心神。
「你再不過來,我可要過去嘍!」白雲翔眼中閃著促狹,精爍逼人。
嵐子屏住氣,一步步朝他靠近……
看見她終於乖乖地聽任他的擺佈,白雲翔笑了。
他輕佻的抬起嵐子的下巴,看著她清秀的眉和紅潤的朱唇,「你好像迷幻藥一樣,讓我愈來愈著迷……」他的氣息在她唇邊流連。
「迷幻藥?」
她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極輕柔的像雪花、像棉絮,不可思議地集合冰冷和溫暖,慢慢融進她的每一個細胞。
她覺得身體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從唇上傳來的觸感就像通電似的,讓她全身輕顫,麻酥酥、暖洋洋,而他的氣息有如冬日的陽光,聞起來乾淨清爽,舒服極了。
淺淺的親吻結束,白雲翔伸手輕攏她的秀髮,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原來你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一樣喜歡這調調。」他戲謔道。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吻。
「你!」嵐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服氣?」他在她耳旁輕笑,將她氣僵的神情盡收眼底。
「就算是交易,我仍保有我的自尊!」雖然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氣憤,但是她就是無法承受他那副將她玩弄於股掌間的得意模樣。
「哦?我倒要看看你的自尊值多少!」他相信她終會和其他女人一樣,整天待在家裡因為他的偶爾出現而高興。
他稍微鬆開她,眼中露著詭譎的光芒,再次攫住她柔軟的唇瓣……
「啊!」白雲翔抿著被嵐子反口咬傷嘴唇的血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我,哈哈哈!」他嘲諷冷酷的笑著。
「我……我說過,我有權利保有我的自尊……啊!」她突然大叫一聲,因為白雲翔將她丟上了床。
「自尊?投懷送抱的女人跟我談自尊?」他的神情冷峻,一雙利眼狂燒著怒焰。她真的把他惹毛了!
「請你記住,我是和你談交易,不是你的俘虜!」她不服輸的回了一記。
「好!你就繼續保有你那可憐的自尊吧!」他說著將她推向大床,站直了身子,伸手解開襯衫扣子。
嵐子被他臉上狠冷的表情嚇住,「你……你想幹什麼?」
白雲翔力道十足的將她壓倒在身下,以動作回答了她的疑問。
他兩手支在她耳旁,低頭嘲弄地笑著,「別忘了,你現在是為了付交易契約中的訂金……」
「不!我想將交易延後。」她害怕地吶喊。他現在就像只發狂的野獸,而是她將他瘋狂的一面給挑起,如今她卻後悔著。
「延後?我想你是沒資格決定交易時間的……」一頭狂亂的怒發披垂而下,幾綹髮絲隨著他逐漸貼近的臉拂過她的臉頰。
「不!」她感覺恐懼,直覺伸手頂住他的胸膛,但那平滑光潔的觸感又讓她驚得縮回手。
「喜歡我的身體嗎?」他看出她的窘迫與不安,得意的笑了。
她的臉驀地酡紅。
「你該覺得榮幸,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這裡和我歡度,你是第一個!」也許是她將他激怒的緣故,他的身體內流竄著一股從沒有過的奇異情愫,讓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望。
「求求你別……」嵐子強忍著恐懼。
「又不是沒經驗,幹麼那麼害怕呢!放心,我會非常溫柔的。」他到現在還是一直不相信她的投懷送抱,只是單純為了一件官司。
白雲翔將手覆在她的領口上,輕輕搓摩著。
「不,別碰我!」在這當口,她只想到脫離他的凌辱,完全忘了她之所以在這兒,全都是為了朵凡妮。
她側身想滾出他的包夾,卻被他一手鉗制住,他的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探進她的胸口。
「不要!」她的聲音嘶啞,驚惶地瞪著他。
「你真是一個懂得挑起男人性慾的女人!」他說完便撕開她衣服的前襟,半瞇著眼欣賞微露的春光。
嵐子沒來得及求饒,只迅速地將微露的部分用手試圖遮蔽,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但是他卻不因此而放過她,他加重手勁,毫不遲疑的朝她粉頸吻了下去,手也繼續探向她白皙粉嫩的胸前。
她在情急之下,扭頭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以此抵抗他的侵犯。
「想不到在柔弱迷人的面具下,藏著如此凶悍的性子!」白雲翔望著手臂上被咬出的血印,眼神更加凜冽了,「等我馴服了你,你的野性就會消失了!」
嵐子無疑的向他男性的尊嚴潑了一桶又一桶的冷水,但是如果她以為她這麼做就能得逞,那麼她不是不懂男人,就是太小覷男人了。
白雲翔如惡魔附身般,瘋狂的將她的衣服一寸寸拉開,轉眼間白玉般粉嫩的嬌軀已經展現在他眼前。
看著她衣衫半褪,眼帶淚光的模樣還真令他感到莫名的心動。他分不清澎湃而來的慾望到底是為了懲罰她的反抗還是另有原因,但他嘗到前所未有的渾身火熱滋味。
嵐子知道再怎麼抵抗,也只會換來他更強烈的征服慾望。她噙著淚,索性閉起眼睛不看他,只希望他趕緊將「事情」辦完,讓她脫離惡夢。
白雲翔將她的動作收進眼底,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他就不信她會沒感覺。
之後,他再也把持不住,猛吻著她甘甜可口的櫻唇,手順勢覆上她粉嫩的胸脯。
當自己死了!嵐子這麼告訴自己,只要表現得毫無生命,不反抗,他就會盡快結束這場遊戲。
可是,當他熱呼呼的氣息隨著他的吻從她的頸窩移向心口,當他的嘴含住她雙峰上如玫瑰的蓓蕾時,她被突如其來的戰慄和麻酥驚得張開了眼,身子有如吸鐵碰到鐵一樣,就那麼「自然」地弓了起來。
這是……這是什麼感覺?她覺得好慌。
白雲翔見她反應敏感,不禁揚起嘴角笑道:「有回應了?那會更有意思。」
他的話讓她猶如跌人冰窖。是的,她的身體自然地在回應他的碰觸與愛撫,什麼自尊、尊嚴完全被遺忘,並且不知羞恥地沉溺在慾望的深淵之中……
她的淚水更氾濫了。
白雲翔像是知道她的弱點,不住地撫遍她的全身,兩人僅存的衣服在磨蹭中褪盡,她全身裸露在明亮的燈光下,凹凸有致的曲線再無隱藏,完全展現。
她真美!白雲翔忍不住讚歎。玲瓏細緻的身子加上白皙細緻的肌膚,讓他給了她滿分。以他擁有的全部女人來說,別說沒一個比得上她,哪怕是全部的女人加起來也都不及她一個。
白雲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緩一下體內僨張的血脈和緊繃的慾望。女人,原來也可以這麼具有魅惑力!可是他以前卻從沒有如此備受吸引過。
如果她能答應永遠留下來陪他,他可以為她放棄其他的女人,直到他厭倦她為止。
嵐子感覺到他沒有動靜,張開眼,赫然望進他深邃且慾火高漲的眼瞳之中,她又羞又急的想遮掩,不讓他放肆地看遍自己。可是才一動,白雲翔立刻又壓住她!比先前還熾烈地狂吻她,舌尖探進她的口裡,汲取她所有的芳澤。
「不……」她的抗議卻成了輕柔呢喃的聲音,在他的強制下,她終於放棄掙扎。
他男性陽剛的體魄比她想像的還優美,身上肌紋和線條極富韻律地環抱著她,從未有過的溫熱從她的皮膚傳遞過來,融化她渾身的冰冷,慢慢地讓她燃燒。
白雲翔以豐富的經驗帶領著她窺視男女之間又愛又恨的禁地,他輕喚著她的名字,手也隨著本能摸索至她身體最隱密的地帶,一個令男人銷魂不已的神秘聖地。
「啊……」嵐子迷失了,他的手勾起她心中的狂焰,來自下腹的翻騰和緊縮讓她忍不住嘶聲輕喊,電流一波波在她四肢百骸衝撞著,一時找不到地方宣洩失了平衡的激盪。
兩人在愛撫與不知名的情懷簇擁下,一同沉浸在歡愉的享受之中……
但是,當白雲翔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因那急遽的疼痛而睜大眼睛,之前神魂銷然的感覺也瞬間消失,她恐懼的瞪著白雲翔,咬緊唇想推開他。
「別怕,一會兒就不痛了!」他以為是他的粗魯弄疼了她,溫柔地安慰她,俯下身親吻著她的眼、她的唇,企圖軟化她僵直的身軀。
當痛楚過後,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顫動,嵐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他身體節奏的帶動下,她覺得自己彷彿成了淫蕩的女人,悖離母親教導女孩應有的矜持,一步步走向男歡女愛的極樂世界。高潮來時的衝擊讓他們擁緊了彼此,那份極樂的悸動是他們倆都從未體驗過的感受,有如展翅飛翔在遼闊的天空中,再盤旋而下,在下墜的快感中有如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讓人亢奮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