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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獵艷 第四章 作者:夏飛
    「力量」——愛與堅強的意志力永遠深藏在人們的心中,當人們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時,便會變得消沉、缺乏鬥志,唯有克服心裡的障礙,才能再次擁有突破困難的力量。

    熱、悶、粘膩。

    嵐子躺在白雲翔的床上,激情過後的疼痛開始漸漸侵蝕全身。

    她的體溫雖不如先前那麼高,卻仍然幾乎要燙傷她的肌膚,嵐子花了許多時間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可悲。

    白雲翔不疾不徐的鼻息聲從她身上慢慢移開,他沒有親吻她,逕自下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發怔的她,惡意損著,「不錯的性交易,你很能令我滿意,尤其是看著你由抵死不從到樂在其中的轉變,讓我對這項交易充滿期待。」

    他說的沒錯!她自我嫌惡地想著,嘴上明明說是一項交易,而且要在最緊要關頭喊「卡」,但是到最後她還不是雙手緊攀著他,激情而熱烈地回應著他,她其實只是個放浪的女人罷了。

    嵐子無力地笑著。但是不管怎麼樣,至少她已經幫凡妮找到一個優秀的律師!

    一想到凡妮,她的心情就變得平靜些,「既然你滿意我提供的『訂金』,現在可以談談案子的內容了吧!」

    「嗯?」白雲翔眉宇間顯露不耐煩的神情。

    「你真的是為了打官司才來找我的?」難道她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樣,只是仰慕他或貪戀財物嗎?否則為什麼到現在還要跟他提官司問題,她親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然!」她肯定地說。

    白雲翔將散亂在眼前的頭髮順了順,他又遭受一次嚴重打擊。

    「明天再說,我現在要出去!」

    「明天?為什麼?你答應過只要我付了『訂金』,你就會……」她感到緊張,怕他反悔。

    「我是說過我會處理,但沒說過會『馬上』處理。」他迅速穿著衣服。

    她氣得臉都綠了。「你、你這個騙子。」

    「我很快就回來,為了你的官司著想,最好我回來時還看得到你!」說完他下樓,立即開著車揚長而去,獨留她一個人看守偌大的房子。

    嵐子倚著二樓陽台歐式鐵鑄欄杆,橫眉怒看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的他。看來,她根本沒得選擇!

    她回到房內,頹然地坐在床上;還能怎麼辦,只好等他回來了。她順勢倒下,在柔軟的床上祈求白雲翔趕緊回來……

    床?她倏地躍下床,她剛剛才在這兒被他給污辱了,她怎還能平靜的待在這個房間內?不行,她得離開這個地方,到別的地方去等他。

    嵐子下樓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繼續等待。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六個小時!

    她疲累的身軀再也抗拒不了沉重的眼皮想合上的慾望,偏頭倒在蓬鬆的沙發上,逐漸朦朧睡去。

    夢中,她感覺身子彷彿坐著魔毯,輕飄飄的浮了起來。而後,魔毯將她帶到清涼令人感覺舒服的湖面上,乘著水波享受怡人的滋味。當水波漸緩時,她進入更深沉的夢鄉中……

    第二天天微亮,嵐子在寬敞的床上被惡夢給驚醒。

    她做夢了!夢見自己不停的替凡妮占卜官司的結果,卻一直出現「死神」這張大阿爾克的牌子,她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死神」是一張說明凡人皆難逃一死的牌子,象徵生命走到盡頭,同時也象徵事情有著殘局。

    不祥的預感盤距心頭。不行,她得回去看看凡妮是否平安無事!

    翻身下了床;咦!床?她怎麼會躺在床上?!嵐子將眉頭攢得緊緊的,一時想不透;昨晚她明明是躺在沙發上,怎麼一早醒來又是在床上?難道是白雲翔抱她到床上的?

    該不會他昨晚趁她熟睡又侵犯她了吧?她連忙想察看自己的衣著是否完好……

    「啊!」她驚呼。

    突然有個人從身後攬著她的腰,將她攬倒在床上。

    嵐子驚慌之中看見將她壓倒在床上的,居然是白雲翔!他居然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難道昨晚她在夢中又回應他的需求?

    淚又開始氾濫,她厭惡自己控制不住的身體。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免了待會兒又被他嘲諷,也省了自己難堪。

    嵐子奮力地掙脫白雲翔的鉗制,從他的手臂下側身翻出他的摟抱,但他卻用更快的速度將她拉回自己懷抱。

    他壞壞地笑著,「幹麼害臊,又不是沒碰過!」他以為經過一夜的分別,她會更想他。

    「住嘴!」嵐子氣得高舉手朝他的臉揮過去。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道:「從來沒有人敢打我的臉,你膽子不小……」

    「如果我膽子小,我就不會和你做交易。」

    「有種!」他放開她的手。難道她真的只為了一樁官司而來?他居然愈來愈相信她來這兒的目的並非淘金了。

    白雲翔不服氣,試探問:「不要再談什麼交易了,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會給你一切需要的金錢、飾品、衣服……甚至任何東西,你願不願意?」

    「哼!」她冷笑,「你別污蔑人!我就算餓死,也不會為了這些東西來找你!」

    「哦?」白雲翔挑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嵐子指著門說:「現在,請你出去。」

    「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居然叫我出去?」他的濃眉再次攏聚,第一次被女人攆的滋味讓他難以下肚。

    「你別忘了,是你『自願』做我的女人,『自願』和我『同居』!」他原以為這可以讓她自知理虧,誰知……

    「我的『自願』是建立在你有誠意交易的基礎上,『同居』也是你以交易為最終目的所開出的條件,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們可以開始討論案情了!」她現在滿腦子只想替凡妮完成這件事。

    嵐子望著眼前看似斯文,內心卻比任何人狂野不羈的男人,她希望自己如此頂撞他不要再演變成昨天那場無法控制的場面。

    但是白雲翔究竟是高傲慣了,無法嚥下這口氣。

    他忍無可忍,憤怒讓他完全失去原有的冷靜與理智,只想給氣勢高漲的嵐子一個教訓。他衝向她,將她壓制在柔軟的大水床上,不斷的狂烈親吻著她,從臉頰處直往下親,碰到她柔嫩的櫻唇時便以舌尖粗獷開啟,直闖粉嫩小口粗暴地挑弄,以懲戒嵐子——一個時時頂撞他的女人。

    白雲翔一邊親吻著她的唇,一邊再次利落的褪去她寬鬆的襯衣;他狂亂的怒發在空中恣意張牙舞爪,向嵐子示威般飛舞著。

    她淌著淚咬緊牙,這次她不會讓他得逞,她努力壓制身體的反應,偏頭不讓白雲翔看見她的淚又在眼眶裡氾濫。

    這次,她不開口哀求他停止,更不掙扎,她知道那只會讓他更瘋狂!

    當白雲翔扯開嵐子的衣服,看見她白皙的鎖骨與上下劇烈起伏的胸脯時,他突然感到遲疑;在她平靜無波痕的反應裡,他清楚地看見自己的粗暴與蠻不講理,就在這一瞬間,他厭惡起自己的行為。

    他讓開身,怒氣未息的吼著,「為什麼不掙扎?為什麼?」從來沒有這樣深刻的認知自己的霸道與無理,他現在的憤怒不是對她,而是針對自己。

    多年來從沒有一個女人如此反抗他,為什麼?是因為她們不敢?因為她們愛他?還是為了他的錢財?

    就算偶爾有一、兩個女人是真心對他,不計一切回報,但是她們向來是逆來順受,哪一個會像她這般抵抗,甚至讓他看清自己的無理與霸道……

    這女人對他而言是項新挑戰,除了她的人,他還想得到她的心!

    嵐子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瞳,除了憤怒還有著一抹令人難以猜測的訊息,那是什麼?她看不透,也不知道他接下來究竟想做什麼。

    雖然眼前的男人令她恐懼,但是她不得不承認,他有一股魔性的魅惑力;飛劍般的眉,黑豹似狹長的眼,挺直的鼻及老掛著一抹冷笑的嘴角,任誰看了都會抨然心動,連她也不例外。

    她承認自己和其他平凡女子一樣,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被他吸引,但是她沒有一般女人戀愛的權利,因為她是為了凡妮才來找他的,她是交易的「物品」,而在這場交易過程中,他的霸道和蠻不講理讓她受了許多侮辱,之後,她更加自知沒有戀愛的資格和權利!現在除了凡妮的事,她的腦袋再也容不下其他。

    「想什麼?」白雲翔霸氣的問。看來想要得到她的心,得優先改進他的態度。

    「呃……沒、沒事!」她慌忙收起腦子裡亂糟糟的思緒。

    他決定先順從她,「什麼時候談公事?」

    「談什麼?」是她聽錯了嗎?

    「你忘了來這的目的啦?」他調侃。

    「真的,你終於願意……我隨時都可以,現在也行……」嵐子十分高興,她的努力終於有了代價。

    「先換件衣服吧,櫥櫃裡有我的休閒服,你隨便挑一件,我在樓下等你。」說完,白雲翔轉身下床離去。

    嵐子看著自己方才被他撕裂的衣裳,倏地漲紅臉蛋,羞得立刻用手緊拉支離破碎的衣服,連忙走進更衣室。

    但是他為什麼突然改變態度?嵐子看向白雲翔飄然遠去的頎長身影,驚訝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感受。

    她不知道白雲翔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是她的真心打動了冷酷無情的名律師……

    「什麼?你說什麼?咳,嵐子昨天晚上沒回來?咳,」杜羽蝶震驚不已,「她去哪裡?」她急著問朵凡妮。

    「你怎麼了?感冒啦?」朵凡妮支起身,問道。

    「這是我的老習慣,一緊張就會咳嗽。噯,你別管我,嵐子她到底去哪兒了?咳。」

    「我不知道……」她躺回床上休息。

    「她臨走時有沒有說什麼?」杜羽蝶剛趕完通告推掉所有的約會,立即來看嵐子,沒想到卻聽到她失蹤的消息,教自己怎能不為她擔心。

    「她只說要我放心休養,她會替我想辦法……」嵐子該不會又去找律師了吧?朵凡妮頭疼的想。她之所以會自殺,是因為她接到了一通威脅的電話,電話裡是一個利用變聲器的女人聲音,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話聽完全;那女人說,她透露了被強暴的事給嵐子知道,等於是對當初的警告視而不見,如今嵐子為了幫她,到處在找律師幫忙,她們將會給嵐子一點顏色瞧瞧……

    她知道嵐子根本不可能聽她的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所以她下定決心尋死,以求保護嵐子的安危;哪知道她沒死成,嵐子卻又更積極地為她尋找律師。

    「想辦法?咳咳……想什麼辦法?」杜羽蝶更是著急,「她該不會去……咳!該不會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你別緊張,嵐子又不是小孩,她會照顧自己的。」朵凡妮看著著急的杜羽蝶覺得好笑,又不是丟了情人,怎麼會這麼緊張?不過,嵐子能得到這樣的好朋友替她擔憂,自己該為她高興。

    「就是因為不是小孩才擔心哪!她長得那麼漂亮又有韻味,不發生事情才有鬼呢!」早知道她就該牢牢看住嵐子,免得嵐子做出傻事……傻事?!

    「凡妮,你看她會不會和你一樣做傻事?」杜羽蝶杞人憂天的問。

    朵凡妮眼中閃過一絲陰晦,隨即道:「她怎麼可能做傻事,她又不像我被……」杜羽蝶挑起了她心口的傷。

    「對、對、對!嵐子又沒被人給污辱,幹麼想不開……」杜羽蝶喃喃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朵凡妮驚覺。是嵐子告訴她的嗎?可是依嵐子的個性是絕不會這麼做的。朵凡妮擰眉,彷彿偵探辦案似的以銳利的眼光看著杜羽蝶。

    「呃……是那天你自殺的時候,嵐子一著急,呢喃之中說的,我沒有捂耳朵,順耳就聽見了。」杜羽蝶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被嚇著。

    「哦!抱歉,對你凶了。」朵凡妮瞬間溫和下來。她不該懷疑羽蝶的,再怎麼說,嵐子不見羽蝶是最著急的,「我想,她大概又去幫我找律師了吧!」既然羽蝶已經知道她的事,她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律師?!她該不會去找白雲翔了吧!」如果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一天,嵐子一定逃不過白雲翔那個色魔的手掌心,說不定嵐子現在正在那兒呼喊救命。不行,她得想辦法將嵐子救出來。

    「白雲翔?那個全國知名的大律師?有『不敗律師』之稱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朵凡妮笑她想像力太豐富,「嵐子沒那麼多錢請他來幫我打官司的!」那個男人雖是著名的大律師,但是卻也是有名的走狗,專為有錢人打官司,從沒例外過。

    「說的也是,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還是打個電話去確認一下比較好,這樣我也比較放心。」杜羽蝶的臉上一下子跳換許多神色,「凡妮,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去外頭打電話給白雲翔,問清楚嵐子到底在不在他那裡。等我打完電話,如果還有時間,我再回來陪你聊天。」她睨了眼表上的時間。

    「這兒就有電話,不必到外頭去了。」朵凡妮拿起床頭上的電話給杜羽蝶使用。

    「啊!說的也是,那我就用這兒的電話打嘍。」杜羽蝶拿起話筒,熟練的撥著電話號碼。

    「喂!白雲翔律師事務所嗎?請問白雲翔在嗎?」一等有人接起電話,她劈頭就問,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嘎?不是啊?抱歉、抱歉!!」杜羽蝶吐著小舌頭,「打錯了!被人家罵了一頓,應該先看電話簿再打電話。」她從皮包中搜出記載著名人電話的電話簿,迅速翻著。

    「找著沒?」朵凡妮問。

    「找到了、找到了,和剛剛撥的號碼剛好錯一個數宇,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杜羽蝶自我嘲諷。

    朵凡妮笑著,示意她趕緊打電話。

    就在杜羽蝶正欲拿起話筒時,電話突然響了。

    朵凡妮戲謔地說:「也許你們有心有靈犀,這會兒準是嵐子打電話回來……」

    杜羽蝶臉上並未顯現特別高興的模樣,只點頭同意她的看法,然後接起電話,「喂,是嵐子嗎?」「呃?你要找朵凡妮小姐呀?喔。」杜羽蝶像洩了氣的皮球,嘟著嘴,表情十足豐富。

    「找你的!」杜羽蝶將電話遞給她,「我還是出去打好了,一會兒再回來。」

    朵凡妮朝她笑了笑,看著杜羽蝶的背影不覺莞爾,為她的表情打了滿分,隨後才接起電話,「喂。」

    「朵凡妮小姐嗎?」又是一個利用變聲器的女人,但是卻和上一次不同人,她有這樣的直覺。

    「我是!」她繃緊全身神經,專心聽著。

    「你上一次決心想死的念頭很好,只可惜沒死成啊!」一陣尖銳的笑聲刺痛朵凡妮。

    「你想怎樣?」對方怎麼會知道她自殺?難不成她們就在自己四周監視?朵凡妮伸著敏銳的觸角,希望能察覺些許蛛絲馬跡。

    「如果你死了,一切事情就不會變得這麼複雜,真是難為你了。」

    對方惺惺作態的話令人作惡。「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冷靜的應付。

    「你的好朋友又跑去找律師了,這會兒,你總明白我要說什麼了吧!」

    她詭譎的笑意讓朵凡妮全身發麻。「連我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你又怎麼知道?」居然比自己瞭解嵐子的去處,對方到底是誰?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打電話來告訴你,既然你無法阻止你的好朋友去找律師,那就別怪我沒給你警告……」對方下了最後通牒。

    「不、不!求你不要,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朵凡妮哀求著。她已經是個污穢的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嵐子不一樣,嵐子還可以有美好的未來,所以她絕不容許嵐子的未來壞在她手裡。

    「沒有用的,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一次我一定會說服嵐子。」她幾乎是用了全身力氣苦求著。

    「好吧,但是,如果再讓我發現你的好朋友去找律師……哼哼,我想你知道她會得到什麼樣的後果。」對方說完,電話旋即被掛掉。

    朵凡妮聽著手上電話筒嘟嘟的無情聲音,全身虛軟的癱在床上,想著她得趕緊將嵐子找回來!但是嵐子的個性又那麼的倔強,她要怎麼說服嵐子……

    「凡妮?凡妮你怎麼了?」杜羽蝶剛從外頭打電話回來,只看見她拿著電話筒發呆。

    「找到嵐子沒?」朵凡妮回過神。

    杜羽蝶搖頭,「白雲翔律師事務所裡的人都說沒看見嵐子,問他們白雲翔去哪兒,他們也不知道……」唉,希望嵐子平安無事。

    「羽蝶!答應我一件事!」她在心中再次作了一項重大決定。

    「什麼事?瞧你一副嚴肅的模樣!放心,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杜羽蝶拍胸脯保證。「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你得替我好好照顧嵐子……」朵凡妮握起杜羽蝶的手,彷彿在做臨終前的叮囑。

    「凡妮,你可別嚇我!說這什麼話,好像你就要離我們遠去似的。」杜羽蝶感到驚慌。

    朵凡妮再一次慎重囑咐,「你只要答應我這件事,其他的你別管。」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捨命保護嵐子的。」杜羽蝶的神情堅定。

    朵凡妮突然想起什麼事,「羽蝶!」

    「嗯?」

    「你很喜歡嵐子?」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杜羽蝶。

    「嘎?沒有,我怎麼會,咳。」杜羽蝶額頭淌著汗,尷尬地邊擦汗邊咳嗽。

    「喜歡嵐子是正常的,因為我也喜歡嵐子。」朵凡妮笑開了眼,看杜羽蝶緊張成那樣,她終於忍不住失笑。

    「好啊!你捉弄我,看我怎麼懲罰你!」杜羽蝶氣得直搔她的癢處。

    「好好,我投降!」她拉著杜羽蝶的手,「嵐子有你,我很放心……」

    「你又來了!」杜羽蝶睨了她一眼,「出去走走吧,我請你去吃好吃的肉圓,我知道道附近有一家正宗彰化肉圓,很好吃唷!走走走。」杜羽蝶拉起賴在床上的朵凡妮,幫她穿衣服,甚至替她化了淡妝,打扮得漂漂亮亮,準備帶她好好出去逛逛、散散心。

    她們倆手牽手步出門外,一看見外頭的好天氣更是說天道地,聊得歡愉,兩人臉上都顯出愉快神情,然而她們兩個此刻都是各藏著心事,只是不說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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