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閒適的揚揚唇,懶得跟他解釋太多,直接問:「探到了什麼?」他還想早點結束這場會面,回到書齋去跟那個佯裝清純的小女孩溫存呢。
「我說呀,你都不知道那場面有多麼的盛大,那一大堆女人都快將紫禁城給擠滿了,她們都等著你挑選呢。」臧洚誇張的說,佯裝一副羨慕的模樣,故意逗弄胤褆道:「果然不愧是大清朝的大阿哥,下一任的皇上,艷福不淺吶。」
「啐,口無遮攔的,讓人聽見了,要以為咱們在密謀造反了。」胤褆佯裝不悅的白了臧洚一眼,對他的描述一點兒都不感興趣,「有決定人選了嗎?」他猜想他們不會在乎他在不在場,應該會為他指定妻子的人選。
臧洚收起嘻笑的神色,神情難得嚴肅,「大概底定了。」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跟端親王有關吧?」瞧他神色凝重,胤褆忍不住攏起了眉頭。
「你的直覺一向是這麼準。」臧洚彎起唇角,眼中卻沒有喜色,「端親王大力推薦他妻舅的女兒那凰格格,而皇上也已經默許這門親事,我想其實整個選妻的過程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他早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他的人安置在你的身邊,一邊拉攏你的勢力,一邊監視你的舉動。」
胤褆瞇起了眼眸,沉思半晌,最後冷冷的一笑,「他大可打他的如意算盤,不過,並不表示我必須隨他起舞。」
「你想怎麼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胤褆的黑眸閃著危險的光芒,在俊美的外表上添加一抹詭異的神色,像極了等待獵物的黑豹,只等對方的輕舉妄動,便要飛奔撲殺,直到咬住對方的喉嚨,使之斷氣方能罷休。
可憐啊,臧洚瞧了瞧胤褆那抹充滿嗜殺的神情,不禁在心中為端親王感到可悲,看來繼金援被斷、打手被攪的悲慘下場之後,要奉上的,該是他的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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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兒?媸兒?」李大嬸連喊了女兒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乾脆走到她面前揮揮手,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呃,娘,您找我有事嗎?」桑媸被眼中突然出現的手給嚇了一跳,尷尬的回視母親審視的眼神。李大嬸一肚子疑問的擰緊眉尖,索性拉了張椅子正對著桑媸坐下,一對眼珠子仍是直直的瞅著女兒瞧,「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娘?」
「我、我怎麼會有事瞞您?您多心了。」桑媸被母親瞧得渾身不自在,不自覺的避開她的視線。李大嬸絲毫不讓女兒有逃避的機會,伸出手將她的臉扳正,直視著她道:「你可是娘懷胎十月才生出來的心肝寶貝,娘怎麼會不瞭解你呢?如果你不是有事情瞞著娘,那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桑媸咬咬下唇,強迫自己再將視線移到母親的瞳人上,佯裝無辜的模樣。
李大嬸凝視了她半晌,才緩緩的放下固定在她臉頰旁的雙手,輕歎了聲說:「唉,你已經長大了,姑娘家該有的細密心思你也全都有了,娘不知道你腦中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了呀,除非你願意告訴娘?」她滿懷期盼的等著她回答。
怎麼說呢?娘自始至終就一直擔心著她對主子的欽慕之情,若是讓她知道白天發生在書齋的事,肯定會又羞又怒的。
桑媸羞愧的低垂下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母親的期盼與接踵而來的沮喪。
「唉,罷了,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李大嬸果然一如桑媸料想的長歎了口氣,臉上佈滿落寞的神情。
「想想你今年也十五歲了,可能是娘太疏忽你,才會讓你腦中有那些奇怪的念頭。」她指的便是桑媸對主子的愛慕之意。
「娘為什麼這麼說?」桑媸霍的抬頭,對母親沒頭沒腦的這段話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李大嬸看著出落得大方可愛的女兒,原本的落寞被欣慰的微笑給取代,牽起她的手道:「我真是糊塗,竟然到現在才注意到我的女兒已經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麗姑娘了,要是你爹還在的話,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想到早逝的爹,雖然他的模樣已經模糊難辨,可卻依然讓桑媸感到鼻子酸酸的刺痛起來,「我想爹一定在天上守護著咱們,他會瞧見媸兒的模樣的。」
「是呀。」李大嬸贊同的點點頭,隨即又道:「所以我可不能讓他操心,得趕緊為你找門好親事,也算了了我跟你爹的心事。」
桑媸錯愕的怔了怔,旋即強烈的拒絕,「我不要,媸兒不嫁。」
「傻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已經十五歲了,正是適婚之齡,難道要等到七老八十,才怨歎娘沒替你安頓好,找個好婆家嗎?」李大嬸不苟同的搖搖頭。
「我、我不希罕,我寧願陪在娘身邊,一輩子做娘的女兒。」桑媸緊張的緊咬著下唇,就怕娘親的話是認真的。
「媸兒,你老實告訴娘,你不想嫁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
雖然她沒說出是誰,不過也夠讓桑媸心知肚明了。
「不、不是,媸兒沒敢忘記娘的教誨,跟主子無關,是我不想離開娘,我不想嫁人。」她連忙掩飾自己的真心,編了個借口。
聽見女兒的解釋,李大嬸的臉色才和緩下來,「傻丫頭,娘不可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等娘百年之後,能夠陪伴你的,就只有你的相公跟孩子了。就像娘一樣,要不是有你自始至終安慰著娘的心靈,或許娘早就撐不下去,隨你爹去了。」
「可是我……」
「好了,別可是不可是了,總之娘的心意已定,明兒個娘就去托城裡的媒人婆替你介紹幾個好對象,絕對不會委屈你的。」李大嬸堅決的做了結論,沒有讓桑媸有任何抗議的機會,起身走出房間。雖然她沒忽略女兒眼中暗藏的黯然與不願,可為了媸兒後半輩子的幸福著想,趕緊為她找門好親事,打消她暗戀主子的荒謬念頭才是首要之事,至於其餘的,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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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誰?胤褆苦思著這個問題已經數日,自從他回到書齋沒見著她後,她的身份便成了個謎題,甚至連劉管事也不知道這個不請自來的女子是何方神聖。
究竟是誰有這個通天本領,竟然可以潛入此處而無人知曉?更讓人百思不解的是,她又是怎麼躲過大夥兒的耳目,溜出這裡。
雖然這裡並非他以大阿哥身份進駐的別業,可一般的警備可是一分也不少,就連這院落之外,也佈滿了他安排在外圍的侍衛守護著,而那些侍衛全是死忠於他的人,絕對不可能勾結外人,甚至漏放一隻蒼蠅進進出出。
該死的女人,她究竟是誰?難道會是狐仙幻化而成,閒來無事以逗弄他這個大清皇朝的大阿哥為樂?呵,有意思,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子可以駐留在他的心底片刻,沒想到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女子,倒是成功的盤踞他大半的心思,讓他對她朝思暮想,為的只是想滲透其中的奧妙之處……
午後的夕陽已經斜斜的射進寢房,將胤褆俊美的臉龐染上一抹淡淡的紅色,而那雙平時總是帶著淺淺嘲謔的眉宇,此刻則被難解的困惑給佔據。
「主子,是我,劉管事。」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劉管事略顯沙啞的聲音。
「有事嗎?」他現在可沒心情見任何人。
「呃,上回您有問我關於女人的事情,所以今天我為您將人帶到。」劉管事恭敬卻略顯尷尬的回答。
是她嗎?胤褆不自覺的揚起唇角,久久未曾激動的心此刻卻自作主張的雀躍起來,像個小伙子似的衝上前開門。
「主、主子?」劉管事被快速敞開的門扉給嚇了一跳,看到主子一副欣喜於色的模樣,更是不由得在心中吐了吐舌,他還真不知道主子竟會這麼想要有女人陪呢?
早知道這次就早點安排,也省得讓主子認為他不盡責。
「人呢?」胤褆無視劉管事的訝異目光,逕自問道。
劉管事點點頭,將身後的女人推上前,不忘先提醒她,「好好的服侍咱們主子,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就是她?」胤褆臉上的光芒霎時收起,換上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呃,您不是要我為您安排一位女人嗎?」怎麼,難道他猜錯主子的心意?
「哎呀,大少爺,我叫婉兒,雖然不是什麼大有名氣的艷妓,可在怡紅院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紅牌,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婉兒見胤褆一臉興趣缺缺的模樣,連忙自賣自誇起來,就怕白跑這一趟。
「若主子不喜歡,我馬上就帶她走。」劉管事沒婉兒這麼大的膽量,連忙屈身道。
「罷了,進來吧。」胤褆淡淡的轉過身說,將門留給婉兒帶上。
他十分不喜歡自己心中此刻湧上的失望感,不過是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羞澀女子而已,不該具有影響他情緒的能力,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好現象。
或許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才會讓他反常至斯,連個青澀女子都可以撩起他的情慾,說不定等他嘗過這個叫做婉兒的妖嬈女人之後,就會忘記那個神秘的女子吧!
「這位大爺,不知道您是從事哪一行、哪一業呵,怎的有股天生的貴氣,讓人瞧了不由得心生敬畏呢?」婉兒一走進門,便主動的挨到胤褆的身邊,嗲聲嗲氣的道。
「是嗎?你該不是遇到誰都說同樣的話吧?」胤褆慵懶的牽牽唇角,並不抗拒她的投懷送抱。
只是……另一張清麗的面容卻始終擋在眼前,讓他無法專心。
不行,他可不能因為一個陌生女子而喪失他調情的技巧。
「爺,您這真是冤枉婉兒了,婉兒可是打心底喜歡您,若真要婉兒留下來為您做牛做馬,婉兒也願意呵。」婉兒技巧熟練的將身子往他的身上搓揉,就差沒有主動把衣服褪掉。
胤褆打起精神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輕抬起婉兒的下巴,聲音中充滿著魅惑的磁性,「是嗎?我倒想瞧瞧你要怎麼為我『做牛做馬』呢。」壓抑住對她過於老練的厭惡,他努力維持自己的興味。
「您真壞呀,不過呢,人家我就是喜歡您的這種壞勁呢。」婉兒也不佯裝忸怩,一隻手早已迫不及待的順著他結實的身子滑下,老實不客氣的握住他男性的象徵,挑逗的搓弄起來。
胤褆帶著淺淺的笑意瞅著她逐漸泛紅的臉頰,好死不死的,偏偏另一張嬌羞純真的容貌又覆蓋上,遮去婉兒的樣子。
「爺……您不熱嗎?」婉兒對他的依然毫無所動感到微微的詫異,除了加快手勁之外,還以自己最嫵媚的神情勾引著他,暗示她的情慾難耐。
胤褆閉閉長睫毛,懊惱的在心中低咒了聲,強迫自己回應,「有你這樣的美人相伴,我能不熱嗎?過來。」他大手一拉,將她橫抱起,緩緩的走向炕床。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男歡女愛而已,還關係著他收回不小心迷失的思緒,完完全全的遺忘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又失蹤的女子。
沒錯,他只是想要發洩獸慾罷了,至於對象是誰,又有何妨呢?胤褆不信邪的在心中說服著自己,一邊動手扯去婉兒身上的衣物,將頭埋近那對豐腴滑嫩的圓球之間,可腦中還是不住的浮現,那張宛若小百合似的臉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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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竟然放著重要的事不管,讓我為你傷透腦筋。」皇上一見到胤褆劈頭便道。
「皇阿瑪,我從來就沒有違抗過您的命令,更不擔心您為我挑選媳婦的眼光。」胤褆彎起唇瓣,俊眸盛滿溫馨的情感。
「過來,讓皇阿瑪瞧瞧你。」這個兒子一向是他最鍾愛的子嗣,一如他母親霞妃一樣,輕易的就可以得到他所有的注意與疼惜。
胤褆意會的笑笑,走過去攙扶著站立在所有人之上的君王漫步著,摒退左右跟隨之人,僅僅只有他們父子兩人的獨處時間,也只有現在他們的關係不是皇上與大阿哥,只是如同一般人家的父與子罷了。
「怎麼,你不想聽聽皇阿瑪為你選了誰家的女兒為媳婦嗎?」見兒子遲遲未發問,倒是他這個做老子的先按捺不住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胤褆扯扯唇,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可不想壞了父親的好興致。
「你一定想不到,皇阿瑪為你選了個才貌兼具,血統純正的名門閨秀。」提起兒子的親事,即使是皇帝老子也不免眉開眼笑,就像在為自己選秀似的。
「喔,那一定跟端親王有關嘍。」胤褆故意道。
「咦,你還真跟朕心有同感,那朕就不怕你不喜歡這門親事了。」皇上鬆口氣的笑了笑,「沒錯,就是端親王妻舅的女兒,叫做那凰,我探聽過了,雖然是個沒落王爺之後,可的確是個足以匹配朕最驕傲的兒子的女人,你……怎麼說?」即使是自己再怎麼歡喜,也不能不稍微詢問一下兒子的看法。「但憑皇阿瑪決定。」反正那個女人只是顆棋子,他倒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那就好,這下親事底定了,也該宣佈立你為太子的決定了,呵呵呵……」皇上高興的撫鬚笑著,總算了了莊心事。
「不,皇阿瑪,兒臣希望立兒臣為太子之事可以暫緩。」胤褆突然開口。
「為什麼?難道你不高興?」皇上倏的收起笑顏,滿臉的不解,「其實這立太子一事早就該決定了,若非一直以來朕礙於皇后的緣故,才一直將立你為太子的念頭壓抑下來,現下皇后也已過世,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立你為太子了。」
「不,現今各處仍不時傳出叛亂的惡息,幕後首腦仍藏匿暗處,虎視眈眈的準備張爪進犯,兒臣實在不想因為被立為太子而節外生枝,請皇阿瑪體恤兒臣剿平叛賊的決心,一日未捉到首腦,一日便不思君位。」這樣說應該算是有足夠的理由推辭了吧?
「這……」
「請皇阿瑪答應兒臣這小小的請求。」
「唉……好吧,朕就順你的意,暫緩宣佈立你為太子之事。」沒辦法,誰教他有一雙跟他娘一模一樣的美麗眼眸,教他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謝謝皇阿瑪,除此之外,兒臣不會再作任何無理的要求了。」胤褆微微的一笑,保證道。
「也好,咱們就一事一事慢慢來,先為你選個好日子舉行大婚吧。」這樣也好,省得屆時忙成一團,反而無法兩者兼顧。
胤褆忍住臉上漾起的淡漠情緒,佯裝有趣的聆聽著父皇對婚事的期望與叮嚀,事實上對他來說,這只是一樁關係著是否可以揪出端親王的陷阱,也是他與端親王最後的決戰時刻。
他是打定主意非贏了這場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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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臧洚的嘲笑聲幾乎要將屋頂給掀翻,也笑黑了胤褆一向悠哉的神情。
「你到底要笑到什麼時候?別忘了今天聚會的目的。」胤褆鐵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瞪了臧洚一眼。
他早該知道事情要是讓這小子知道的話,肯定會被拿來當成笑柄,只是沒想到他會笑得這麼誇張。
「等、等等,先讓我喘口氣再說。」臧洚一副笑得幾乎窒息的模樣,拍拍胸口順順氣道:「沒辦法嘛,誰教咱們這個風度翩翩的調情高手,竟然會有無法『辦事』的一天,我不趁這個機會好好奚落你,更待何時?」想起婉兒那副怨女的懊惱神情,臧洚又要忍不住笑意了。
「那個多嘴的女人。」胤褆故做無所謂的撇撇唇,其實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到最後一刻他才又臨陣「退縮」,怎麼也無法堅硬起來。
要怪,就只能怪那個神秘的女子,真是害苦了他。
「別怪人家,誰教我的老相好剛好跟婉兒是手帕交,才會將你們的『閨中趣聞』說出來,更何況,她也只是大約的說了一下,提都沒提過你的身份哩,若不是她描述的容貌跟地點實在是太熟悉了,我也不會知道她說的那個『軟腳蝦』就是你。」臧洚賊賊的一笑,臉上淨是促狹的神情。
「哼。」胤褆冷冷的哼了聲,決定採取不回應政策,轉移話題,「檠的狀況如何?」
「自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就一直耿耿於懷,再加上被秦吉絮拋棄的噩耗,現在整個人消沉得可以,簡直一點都不像以往的靳檠貝勒了。」赫連沆皺著眉,為好友的意志低落而擔憂著。
「秦姑娘曾經在我受害於端親王私生子賈善時幫助過我,若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完好如初的逃出端親王府,沆,你一定要幫幫他們。」接口的是赫連沆的妻子芮瞳,這是她第一次參與他們男人之間的聚會。
「可是他根本就不理會我們呀。」臧洚搔搔頭,對靳檠的死硬脾氣一點法子都沒有。
「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我會讓他找回他自己。」胤褆淡淡的開口,「至於你們,暫時休息等我的指示吧。」
「也好,讓大阿哥去勸他,他應該比較聽得進去。」臧洚贊同的附和,不過隨即又揶揄的道:「不過,你可不要把自己的『無能為力』傳染給檠喔。」
胤褆斜睨臧洚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對了,我突然想到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去辦,你最好即刻動身。」
「有活可干?」臧洚的眼睛倏的一亮,摩拳擦掌的道:「快說,是啥事?」呵,總算輪到他大展身手了吧?
胤褆細長的黑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看了看在場的人,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開口,「上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