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他的注意。
「沒什麼。」倒向柔軟的沙發,魅色啐了一聲。
聽到這回答,秦君行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獪。「還嘴硬,可不要氣壞身子,我可
會心疼的。」
「心疼我還是心疼白花花的鈔票,見錢眼開的傢伙,不要將你的銅臭味傳染給我。」魅色一手捏著鼻子,另一手卻在半空中輕揮幾下,好似空氣中飄著令他無法忍受的氣
味。
「誰不愛錢,只是我比其它人更貪心一點而已,這又不罪大惡極之事,何必說得這
樣嚴重呢!」
若有人問他,世上他最愛的是什麼,秦君行鐵定毫不考慮的回答──錢。
「你這「一點」足以讓世上每一個人趨之若騖,愛死了你的錢,卻對你的人避之唯
恐不及。」魅色諷道。
在旋夜中,有誰不曉得秦君行的死要錢是大大有名,無人能出其右,連清掃的歐巴
桑都知道,而大大佩服他搶錢的德行。
「捨我其誰,我知道大家對我敬若天神,只敢遠遠的瞻仰,就怕褻瀆了我;我那好
比蓮花的君潔品性,使他們對我只能遠觀而不敢褻玩。」秦君行自得意滿的說著讓人聽
了會吐的話。
「少自誇了好嗎?憑你這副德行想跟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媲美,勸你還是省省吧,
免得惹人笑話。本來情緒糟透的魅色,被秦君行這一攪和,忘了哀傷與怒氣,不自覺中
將全部心思投入兩人的對話之中。
「哦,你說錯了,有君子蓮之稱的花怎會跟我不相配呢?
我覺得滿相稱的啊!你仔細想想,我的名字當中也有個君字,「君」子之「行」,
正巧符合君子蓮其中所屬的意義,你說是嗎?」秦君行含笑的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精
光。
「拜託,別讓我今晚惡夢連連睡不著覺好嗎?明明是貶損之語,就是有人硬拗成褒
獎,真不知道他的臉皮是什麼做的,簡直厚?無恥。」真受不了秦君行的自滿,他這個
人全身上下除了缺點一托拉庫外,真的找不到其它的優點了。
「那是我會保養,我還用了來自深海的藻泥敷臉,效果還不錯。我看你最近太過操
勞,肌膚都出現小細紋,你可以試試看,包君滿意。」
若是有,那也是被你氣出來的!「不用了,你老了,我還年輕,你留著自己用吧。」魅色不假辭色地道。
「不識貨,算了,不與你這後生晚輩計較,免得落人口
實,徒惹一身腥。」秦君行假意的說道。
死小子,敢罵他老,咱們走著瞧,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秦君行心裡暗忖。
「小孩子沒事就趕快回家睡覺,免得惹人……非議,害我吃上虐待未成年少年的官
司。」將煩字嚥下口,秦君行選擇適當的詞補了上去。
「走就走,不然你還以為我老愛待在這邊受你這只沒人要的老牛荼毒。」吐吐舌,
魅色反將他一軍,而且未待秦君行回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門而出。
望著晃動的門板,秦君行只能跟黑檜木門大眼瞪小眼,仰頭歎氣。
自二年前救了魅色之後,無謀生能力的他,讓他僅存的一點憐憫之心不小心的冒了
出來,別無他法下,只好讓他從事只要「身體力行」的工作,不必再受他人異樣眼光的
看待。
二年的相處,秦君行太清楚魅色的個性,他一向敢說敢作,做事勇往直前,一點心
事都藏不住,教人一眼即可看穿。
就好比現在的他,明明眼中盛滿怒氣及帶著哀愁,仍嘴硬的不懂撒嬌-更學不會發
洩心中的不滿情緒,往往都讓他費了好大的勁從中引導,免得他累積大多,得了內傷。
看來,在他的調教之下,他並沒有進步,反而更嚴重了;
或許他已經發現他的作?,而有所防範也說不定。
真是棘手啊!這個燙手山芋要等到何時才能換人照顧,他好期待這一天的來臨。
他真是可憐……夜深露重,秦君行邊處理公務邊繼續自憐自艾。
***
回到花了他二年積蓄購置的公寓,在梳洗完畢,平躺在雙人床上,魅色眼未合的直
盯著米色天花板。
想不到他第一次動心卻換來絕情的對待,教他情何以堪,難道真是有情總被無情傷?
明明對他有意思,卻又膽小如鼠不敢接受他的情,反而受社會道德、五倫常理所桎
梏。
沒用的男人,他都不顧一切後果跟他告白了,他還耍大牌,以道德倫常?擋箭牌拒
絕他。
憑他的姿色可是有很多人搶著要,哪像他,明明心裡喜歡他,嘴上說的又是另一回
事。虧他長得高大健壯,一點魄力也沒有,完全沒有男子氣概,他是個懦夫、孬種。
可,他心裡就是難過,氣他不識貨,但又捨不下他;付出的感情豈是說不要就可丟
棄的,他的愛情才沒那麼廉價。
不行,他不可以輕言放棄,幸福是要靠白自己去創造,一味空等是沒有結果的,那
是最蠢的行為,他是最不屑的,不是嗎?
若真的非得做到逼他正視自己的感情不可的地步,他也會去做!誰說愛情只求付出
而不問結果,對於這種癡情的行為他常常嗤之以鼻。
全天下的人若都笨到這種無可救藥的程度,那天下的曠男怨女豈不將這世界給淹沒!一生中能遇到幾次真心人呢?好不容易心動,而對方也動了心,他若不好好把握這次
機緣擄獲他的真命天子,下一次,他可能會再等上一萬年也說不定。
絕對要親口聽見他說愛他,否則他絕不善罷甘休。
就這樣辦!打定主意後,魅色才安穩的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
「怎麼了?哭喪著臉,失戀啦?」店內最輕佻的男子──倫常風重重的朝魅色的背
脊拍了一下。
「要死了,你下手輕點好嗎?我的小命差點毀在你的手上。」揉著背,魅色不爽的
喊道。
「哈哈,不好意思,打痛了我們店裡最嬌弱的一朵花,這下我該怎麼對秦君行那個
小氣牢頭交代。」倫常風假裝恐懼的四處張望。
「我警告你,別再說我嬌弱,風一吹就跟著倒,我只是比你們這些體格好得過分的
肌肉男瘦一點、矮一點,就活該讓你們戲弄、耍著玩嗎?」魅色冷凝著臉,眼神銳利的
瞪向他。
「哇!美人發飆,果然有問題,有問題。」倫常風每說一句就點一次頭,他非常確
定今天的魅色出了問題,他看人一向很準,尤其是他,更能料得準確無誤。
「瘋狗。」魅色不太想搭理他,對倫常風罵了一句後又說:「不想理你,要亂吠找
別人去,好狗不擋路,別礙著我。」說完,他撤過頭去不再看他一眼。
「別使性子了,你不理我還有誰會理睬我,除了你的心還是紅色的,其餘的人不是
黑心肝,就只剩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奸人秦君行了。」倫常風只顧著說話,完全沒注意到
門開了又合上。
魅色眼角餘光瞄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心裡暗自竊笑,忍不住為了眼仍不自知快大
禍上身的倫常風。
有好戲可看了!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魅色壞心的沒出言警告猶不知死活、滔滔不絕
地說著話的倫常風。
「你說誰吃人不吐骨頭?倫常風。」
龐大的黑影從倫常風背後罩上,低沉的嗓音此刻卻反顯異常溫柔的在他耳際響起,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恢愎過來。
「偉大的經理,你是哪時候來的?怎麼不通知小的一聲,我好親自迎接你!」倫常
風一轉身,馬上將識時務的本能發揮至淋漓盡致,狗腿、阿諛諂媚的功夫更不在話下。
偷偷地,他狠狠朝魅色射了一記目光,魅色回給他無辜的一笑,看得倫常風牙癢癢
的,卻又無可奈何。
死孩子,奸詐狡檜死愛錢的狐狸到了也不通知一聲,還好他反應一等一,要不然,
哼哼……豈不是被你這死小子給害死!
「豈敢?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早一步到醫院接種預防狂犬病疫苗,免得被狗腿子的
你反咬一口,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完全反應在二人的身上。
倫常風敢怒不敢言,被嘲諷也只能一笑置之,反正也不必計較太多,忍一忍就過去
了。就這樣,氣極的倫常風又說服了自己。
「怎麼,啞了?」待秦君行坐進沙發中,仍沒聽到倫常風的反擊,於是他又說道。
將對手擊到潰不成軍、無法反擊的地步,一向是他秦君行最拿手的,尤其當對手是
屬於不知死活的人,越能激起他的鬥志。
「沒,你來得正好,看看魅色。」倫常風朝秦君行使了個眼色。
轉移話題也是他的拿手把戲,怎可讓秦君行一人獨大!
接收到訊號的秦君行,好奇的轉而打量魅色,紅唇齒白、艷若桃李、風華絕代,不
過眼神飄忽不定,淡淡的愁緒出現在他雙眉間,表情略帶憂悒,像是沉浸在愛河中的男
人。
他戀愛了,瞭然於心,秦君行很快下了結論。
「你戀愛了,魅色。」
秦君行忽而冒出的話,讓魅色嚇了一跳。
「我是戀愛了,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甩我,讓我唱獨腳戲。」他毫不隱瞞的說出來。
「哇!你也碰釘子了,快告訴我是哪號人物,我好崇拜他能對你絕美的容顏免疫,
太酷了。」不是他誇大,魅色的魅力無遠弗屆,連城牆都擋不住;想想,還有誰不被他
那絕麗的容貌電到的。
「他是懦夫、孬種。」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魅色出口就罵了二句,讓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耶……是我沒睡飽,還是我耳朵沒清乾淨,請容我講一句話,你心上人的性別,
跟你、我、他都相同嗎?」他有沒有聽錯,會被罵懦夫、孬種這種不甚文雅的名詞,難
道對方也是個男的嗎?
一旁的秦君行只是默默不語,亦無視倫常風向他投射過來的一記疑惑目光。
「他是男的。」魅色看了二人一會兒後,才緩聲說道。
「男的?!」倫常風不由得提高八度音的尖叫一聲。
他臉色愀變,彈跳起身,默然的走到魅色跟前,倏地抱住他。
「太棒了,魅色,你要牢牢的捉住他,千萬不要讓他給跑了,他可能是這個世上唯
一僅存沒有煞上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攫獲他。」倫常風嘮叨的對魅色耳提面命
、加油打氣。
矮他一截的魅色,螓首被緊壓在他厚健的胸膛中久久無法呼吸,他努力的推擠他有
如鋼鐵條般的手臂,拚命吸取新鮮的空氣。
「你……」
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他才剛開口,倫常風又鐵臂一縮,讓他差點煞了氣。
「魅色,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吧,別客氣。」倫常風大剌剌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脊
,引來魅色悶哼一聲。
倫常風這只蠻牛是想勒死他啊!害他差點窒息,背部還受到重擊,這下肯定又瘀青
一片了,可憐他瘦弱的身軀不堪被凌虐,已是傷痕纍纍。
「我……我……」他有苦難言啊!誰來阻止他,快給他氧氣。
「你……你怎樣?」倫常風學起他說話的語氣。
「倫常風,你是想勒死旋夜的搖錢樹嗎?還不放手,魅色快沒氣了。」
聽到秦君行不高不低的語調,倫常風背部生寒,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放開魅色。
「嘿嘿!我是鬧著玩的,你可別亂安罪名給我,藉機扣我的薪資。」不瞧一旁猛喘
著氣的魅色,倫常風注視著一臉狡獪的秦君行。
「放心吧,你的薪水袋目前還完整無缺,不過……」秦君行沉吟一聲,笑而不語。
設陷阱讓他跳,他又不是笨得可以,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他這次可是學聰明了,
不會再笨笨的朝他挖好的坑跳下去。倫常風轉而對魅色招招手。
「魅色,來,我們不要理他,快告訴我你跟你心上人的情事。」
魅色還末開口,秦君行就搶先一步發言:「不過就是有人不識好歹,一再的惹火我
,逼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給無視於我的人一個小小的教訓,以示警戒。」
「哈哈,經理你所言甚是,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那麼多,可憐我家有老
母,還有十幾個嗷嗷待哺的小毛頭,他們都需要我拿錢養,請高?貴手,給小的一條生
路吧!」潛藏在倫常風骨子裡的賤性子又抬頭,他像隻狗對主人搖尾乞憐。」你說的可是穿金戴銀、身著華服、性情刻薄、身子卻健朗不像是六+歲老人的倫
夫人,還有你十幾個吸金情人、紅粉知己。」魅色在一旁涼涼的道。
「魅色,你不要壞我好事,閉嘴,閃一邊去。」可惡的死小孩,不是陷害他就是扯
他後腿,氣死人了。
「倫常風,我希望你五分鐘內不要開口,可以嗎?」秦君行尾音加重,警告意味濃
厚。
聽到這句話,倫常風的表情是忿忿不平,但卻有如啞巴吃黃連般有苦說不出。
沒辦法,拿人薪水的,命令當然要遵從,萬一不小心惹火龍?,那可就吃不完兜著
走。
於是,他往旁邊走去,準備納涼去了。
***
「魅色,我有話問你,過來這邊坐。」被倫常風這一鬧,害他差點忘了正事。
遠離戰火,站在角落觀虎鬥的魅色,因秦君行的叫喚而走上前去。
這場鬧劇落幕,戰敗的一方倫常風被發配邊疆,正憤恨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唇角噙笑
走向秦君行的魅色。
「你要問什麼?」坐下來後,魅色納悶的問道。
「問你煩惱的事。」秦君行直接點明。
「哦……你想知道什麼。」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全部。」
「除了他的名字叫武陵之外,其餘的我也不知道。只曉得自已對他動了心,我告白
了,可卻被他斷然拒絕,因為他不想負擔成尢同性戀後伴隨而來的異樣眼光及指指點點。」想到這兒,魅色不自覺的傷感起來。
「可是我絕不會放棄的,無論誰說都沒用。」看了秦君行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一眼,
他又附上一句但書。
「沒有人會阻止,大家都很樂意看你追求幸福,對像是誰不重要,但前提是,必須
要你對他有感情,而他有對你有意,你情我願。而且有誰會不知好歹阻擋別人的情路,
那可會遭天譴。」秦君行語重心長地道。
「他是對我有意的,思想卻很迂腐、古板,有什麼辦法可以打破他如灌了水泥般堅
硬無比的頑固思想。」魅色懊惱的說著。
「我有辦法。」
突然插入的穩重嗓音,讓在場的三人全都望向站在門邊、頂上抹得油亮、梳得一絲
不苟的髮型、身著深色西裝的嚴峻男子身上。
「下流!」倫常風見到來人,忘形的大喊。
「閉嘴,要我說上幾百次,我叫夏子流,不是下流。」推了推鼻端的黑色鏡框,肅
穆的臉一沉,夏子流不悅的瞪向倫常風。
倫常風不以為意的跑過去搭上他的肩,「有什麼關係,夏子流簡稱下流,而我是風
流,下流的你跟風流的我豈不是絕配?」他嘻皮笑臉的解釋。
太好玩了,夏子流一板一眼的個性真對了他的脾性,戲弄才剛入行只有二個月的他
,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你……算了,我不想理你這種無恥之徒,走開,不要碰我。」個性正經、有點潔
癖的夏子流,視倫常風?蟑螂般的嫌惡。
揮開他搭在肩上的手臂,夏子流快步走到秦君行及魅色跟前的沙發坐下。
才剛坐下,倫常風就像牛皮糖般挨在夏子流身旁坐下。
「離我遠一點。」這討人厭的傢伙看不見他眼中的嫌惡嗎?
「不要,我偏要坐這裡,沙發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倫常風義正辭嚴的道。
「坐就坐,不要貼著我。」明明開著冷氣,這傢伙為何體溫高得燙人,而他額際的
發還微濕呢!
倫常風一點移開的意思都沒有,不動如山的貼著他沁涼的肌膚,閉起眼感受。
就是這種感覺,他微熱的肌膚一熨上夏子流冰冷的肌膚,隨即?生一股透人心脾的
冰涼,好舒服,就是他這比常人還要低的體溫讓他迷戀,流連忘返。
「咦!」感覺好像不太一樣,正享受這種感覺的倫常風偏頭看過去,「喝,魅色,
你坐在對面好好的幹嘛跑過來我這邊參一腳?」他板起臉來瞪著大剌剌擠進他與夏子流
之間的魅色。
魅色睨了倫常風一眼,不屑的別過頭轉向夏子流,「子流,你有什麼好辦法,快告
訴我。」他面露焦急催促道。
「哼!那個呆子會有什麼好辦法,依我看,聽我的話準沒錯,非常時期有非常作法
,魅色,狠一點,霸王硬上弓,還怕他賴掉嗎?」倫常風輕佻的朝轉過頭看他的魅色拋
了一記媚眼。
「霸王硬上弓……」吞了口口水,魅色不確定的重複一句。
「對,上了他之後,逼他負責任,他一定會娶你,這樣一來……不就如願以償了,
哈哈。」倫常風語不驚人死不休地續道。
「這樣……好嗎?」絕美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直看著其它三人。
「我贊成。」秦君行開口附和,這個主意雖荒謬,卻也不失?一個好法子,最簡易
速成的方法。
「經理……」魅色詫異的看向秦君行。
「放膽去做吧!反正他也對你有意思不是嗎?你們之間若不加點催化劑是燃不起來
的,郎有情、君有意,成就一樁美事,何嘗不好呢?」若是成功的話,這燙手山芋就可
換人照顧,那個叫武陵的傢伙就請識相點,準備接下我送給你的禮。
「我還是先聽子流的辦法後再作決定。」不想貿然行事的魅色,轉而期待的看向夏
子流。
此時夏子流接收到來自二方不同的視線,刻意不理會越過魅色而射來的那道炙熱目
光,朝秦君行頷首一下,示意他知曉了。
「真不幸,我的想法跟這位無恥之徒的想法倒是相同。」
夏子流遺憾的說道。
「魅色,不用考慮了,上了那位仁兄,他就是你的人,包準他逃不掉的。」倫常風
在旁不停的煽風點火。
魅色認真的思考一會兒,隨即下定決心的開口:「我決定了,霸王硬上弓。」
臉上淡然的秦君行,心裡頭則是暗爽不已,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倫常風輕佻的笑容卻不是朝魅色而發,他的注視輕易越過魅色,灼熱的視線直往板
著臉的夏子流燒去。
右側的臉頰?生熨燙的炙熱錯覺,夏子流故作毫無所覺的直視著秦君行笑得很賊的
模樣,彷彿是只偷了腥的貓。
四個人所處的同一空間,流轉著迥異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