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燕慈一直覺得不需要把劉鑫華牽扯進來,但是面對劉鑫華的好意以及身為杜紹恩的好友,她還是沒有拒絕劉鑫華。
簡惠玲今天又恢復了濃妝艷抹、花花綠綠的打扮,連頭髮都是經過美容院的吹整,看樣子之前的素顏亂髮,只是為了博取杜紹恩的同情。
燕慈請簡惠玲吃飯,席間都是讓劉鑫華和簡惠玲話家常,她則忙著替睡醒的女兒餵牛奶,喂完牛奶之後,還得餵她親手熬的稀飯。
她將稀飯帶在保溫壺裡,拿出娃娃專用的小碗和小湯匙。
「燕小姐,你帶女兒出門,這樣要怎麼談事情呀?」對於小娃娃咿咿呀呀的吵鬧聲,簡惠玲覺得很不耐煩。
「伯母,不好意思,我一個星期才見娃娃一次,我得把握機會和女兒相處,所以才把她帶出門。」燕慈心想,簡惠玲冷血到沒有母子之情,更遑論對娃娃的祖孫之情。
「媽咪,饅……饅……」娃娃看著湯匙裡的稀飯,發出了「ㄇˊㄢ」的童音,更忍不住手舞足蹈的吵著要吃飯。
一歲半的小娃娃,這不安分的年紀,語詞也都使用兩個字的疊字,但卻是最可愛、最活潑好動的年紀。
「娃娃乖,饅一口。」燕慈將湯匙送入女兒的嘴中。
「燕小姐,我們趕快談正事……」
「伯母,不急啦∼∼等燕慈幫娃娃餵好飯,娃娃得先吃飽,我先陪你聊啦!」劉鑫華笑咪咪的說。
「好吧!你說你是總經理,紹恩是副總經理,意思是你比紹恩還有錢?」簡惠玲見錢眼開地問。
「我哪有錢!我和紹恩開公司的資金都是去銀行貸款來的。」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劉鑫華有個有錢的老爸,資助了不少錢,不過他們的確為了擴張公司的規模,也向銀行借了不少錢。
簡惠玲用眼神瞄了瞄燕慈,還有坐在嬰兒車內的小娃娃,心裡頭算計著,嘴裡繼續吃著牛排大餐。
等到娃娃吃完一整碗稀飯之後,卻不肯安分坐在嬰兒車,小手小腳直扭動。「媽咪,抱抱;娃娃,抱抱。」
只是燕慈連一口飯都還沒吃。「娃娃乖,媽咪要吃飯呀!」
「抱抱,抱抱!」娃娃的小手臂張得大大的,雙腿直蹬著要站起來。
劉鑫華見狀連忙說:「娃娃,叔叔抱抱,你讓媽咪吃飯好不好?」
劉鑫華打算抱起娃娃,不料娃娃卻不領情。「不要!不要!」
「我來抱好了,這大男人哪懂得抱小孩呀!」簡惠玲展現出親和力,一把抱起了扭來扭去的娃娃。
「伯母,謝謝你。」燕慈雙眼凝看著這一幕,唇角漾起笑意,奶奶抱孫女,是這麼天經地義的事。
娃娃笑了,小手拉著簡惠玲的長髮在玩,很顯然娃娃比較喜歡簡惠玲。
「不客氣,你快吃,我抱娃娃出去走走,小孩子坐不住的。」簡惠玲說著,將娃娃抱在懷裡,就要往餐廳門口走出去。
「娃娃,你要乖,不要吵奶奶喔!」燕慈沒有阻止簡惠玲,親情該是血濃於水吧!
娃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開心地繼續玩著手裡的髮絲。
「燕慈,這樣好嗎?」劉鑫華看著簡惠玲的熱心,總覺得不妥。
「沒關係,她是紹恩的母親,不會有事的。」她放心的吞下第一口牛排,慢慢咀嚼著牛排的美味。
三分鐘後,劉鑫華還是很不放心。「我出去看看,你慢慢吃。」
「鑫華,謝謝你。」燕慈微點著頭。
兩分鐘後,劉鑫華匆匆地跑回來。「燕慈,伯母不見了!」
「啊……」燕慈手中的刀叉立刻嚇得掉到地上。
「你快打手機給她。」劉鑫華催促著。
她心頭的不安逐漸擴大,從皮包裡掏出手機,撥了跟簡惠玲聯絡的號碼。
電話響了,也接通了。「伯母,你在哪裡?」
「燕小姐,我坐計程車離開餐廳了。」簡惠玲的聲音很冷,話筒裡還傳來娃娃咿咿呀呀的聲音。
「伯母,你為什麼要離開餐廳?」燕慈一急,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也是沒法可想,才會這麼做,你拿出三百萬給我,我就把娃娃還給你。」簡惠玲慢慢地說,也有著猶豫的恐慌。
「三百萬?伯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三百萬。」燕慈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
劉鑫華見情況不對,立刻拍了拍燕慈的肩膀。「冷靜,問她人在哪裡?」
「你不要報警,反正我豁出去了,怎樣都是死路一條,我拿了錢就會把娃娃還給你,你可以跟紹恩和劉鑫華拿錢。」
燕慈深深吸了一口氣,含在眼眶的淚水不敢掉下來。「伯母,你在哪裡?我要怎麼拿錢給你?」
「我會再跟你聯絡,記住不要帶警察來,一看到警察的話,我就帶著你的娃娃一起去死!」簡惠玲威脅完之後,直接把電話切斷了。
「喂……喂……」燕慈吼著,想再重撥電話,手機卻一把讓劉鑫華給拿走。
「燕慈,你冷靜點,她到底怎麼說?」
「她說要三百萬,才肯把娃娃還給我,還要我等她的電話。」燕慈嚇呆了,不僅神色倉皇,還全身顫抖不已。
「這裡不是講話的地方,我們走。」
餐廳裡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劉鑫華只好快速的付錢,然後一手拉住燕慈的手腕,一手推起嬰兒車,將六神無主的她給帶出餐廳,來到他停車的地方。
「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娃娃,她怎麼可以這樣?!我是這麼的信任她!」燕慈叫嚷著,腳下不停地踱步。
「燕慈,你冷靜點,我打電話給紹恩,他或許知道他媽媽在哪裡。」他快動作的將燕慈安頓在車內,也把嬰兒車收回後車廂,接著他打了電話給杜紹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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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從公司回到家的杜紹恩連衣服都還來不及換,就得被迫接收這一連串他無法相信的訊息。
就因為劉鑫華打來的這一通電話!
杜紹恩癱坐在沙發上,仔細咀嚼著劉鑫華那急促又清楚的內容——
燕慈有個小女兒名叫娃娃,才一歲半;而在稍早的十分鐘之前,被他的母親給擄走了,並且恐嚇三百萬!
燕慈怎麼會有小女兒?
鑫華又怎麼會和燕慈在一起?
那他那個絲毫沒有母愛的母親又為什麼會擄走燕慈的女兒?
總總的疑惑他來不及問,劉鑫華只說電話裡說不清,要直接來到他這裡,並且請他試圖先聯絡他的母親。
再多的疑問總歸只有一個事實,那就是他那個該死的母親擄走了一個才一歲半的小女娃,這可是恐嚇勒索,最重是可以處死刑的。
他拿起手機,這是他成年以來第一次主動撥打電話給他的媽媽。
「紹恩……」電話那頭的簡惠玲顯得很驚訝。
「把小女娃放了,我們不會報警,等到報警,你就只能一輩子待在監獄裡了。」杜紹恩冷冷地控訴。
「紹恩,媽也是不得已的,誰教你不肯給媽錢,媽已經走投無路了。」簡惠玲的音調顯得很無奈,又帶著無所謂的語氣。
「媽咪……我要媽咪……」
杜紹恩清楚聽見小女娃哭泣的聲音,嗚嗚咽咽的像是蚊子般,可是那樣的聲音震動著他的五臟六腑,他此刻才感受到真的有個小女娃被他的母親給綁架了。「你在哪裡?我立刻開支票給你。」
他很冷靜,並沒有大吼大叫,可是吐出來的話幾乎是可以結冰的。
「我不要支票,我要現金。」簡惠玲叫著。
「今天是星期六,銀行沒開,我沒法弄到這麼多的現金。」
「那就星期一,娃娃暫時讓我照顧,你告訴燕慈,要她別緊張,我不會對娃娃怎樣的!」
「我保證不讓燕慈報警,我也保證會付你錢,你先……」杜紹恩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電話被切斷了。
杜紹恩咬牙切齒,昨夜他才和燕慈纏綿,今天她就蹦出個女兒來。
女兒?!
剛剛劉鑫華是怎麼說?他一時震驚得無法細想,現在才慢慢吸收這樣突如其來的大事。
燕慈有個一歲半的女兒,那將時間倒推回去,不就是她在離開他的時候就已經懷有身孕了?
那麼被他的母親綁走的小女娃是他的女兒囉?這天底下最荒謬的事竟全讓他給遇上了。
這個女人要是敢懷了他的孩子還離開他,又去喜歡上別的男人的話,那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好不容易等來了燕慈和劉鑫華,杜紹恩都還沒開口質問,燕慈就先淚眼汪汪的投入杜紹恩的懷裡。
「紹恩……你媽媽……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抱走我的娃娃,你叫她把娃娃還我,娃娃看不到我,她會嚇壞的。」燕慈哽咽地訴說著。
才短短半個小時,她的雙眼血紅、神情憔悴,她努力的想要冷靜,可是那顫抖的話語洩漏出她脆弱的慌張。
杜紹恩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燕慈,你先冷靜,你告訴我,娃娃是不是我的女兒?」
劉鑫華一聽到杜紹恩的問題,整張臉像是被雷給劈到。
這下再也隱瞞不了,燕慈只能猛點頭。「娃娃是你的女兒,你告訴你媽媽,叫她不要傷害娃娃!」
「燕、慈!」他很氣。「你偷偷生了我的女兒,卻沒有讓我知道?」
「我……」燕慈很可憐地搖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你是想藉機報復我嗎?」
對於杜紹恩的大聲,燕慈只能縮起肩膀,她完全回到了當年那個膽小又無助的女人。
還是旁觀者的劉鑫華最鎮定。「紹恩,現在不是算舊帳的時候,你跟燕慈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娃娃救出來。」
杜紹恩吐氣又吸氣,吸氣又吐氣,有沒有人像他這麼悲慘?在知道有個親生女兒的同時,連面都還沒見過,女兒卻已經被自己的母親給綁架了!
這真的是老天要給他的懲罰嗎?
懲罰他當年不願意和燕慈結婚嗎?
他雙手揉了揉太陽穴。「鑫華,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燕慈為了協助解決伯母債務的事,和伯母相約在餐廳,我充當司機送燕慈和娃娃去和伯母吃飯,沒想到伯母抱著娃娃,說要到餐廳外走走,結果卻一去不回。」劉鑫華簡單的陳述。
「你早就知道燕慈有個女兒的事?」杜紹恩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劉鑫華硬著頭皮說:「燕慈是跟我說過,可是我可不知道娃娃的爸爸是誰,燕慈並沒有告訴我。」
杜紹恩轉而看著仍處在驚慌中的燕慈。「你告訴鑫華你有個女兒,卻不打算告訴我?」
「紹恩,你沒聽懂嗎?現在不是跟燕慈算舊帳的時候,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請你立刻找出你媽媽!」劉鑫華發飆地吼著。
杜紹恩只好拿起手機再撥,無奈簡惠玲像是鐵了心,已經把手機給關機了。「她關機了。」
「要不要報警?」劉鑫華話一出,立刻引來燕慈的叫喊。
「不行!不能報警,紹恩的媽媽要多少錢我就給,絕不能報警,我不要我的娃娃有任何的危險。」
「紹恩,你說呢?萬一伯母還有同夥?這可不好辦!」劉鑫華是三人之中最冷靜的,但他也只能盡量提出解決的方法。
「我很亂,你讓我想想。」所有事情都弄在一塊,杜紹恩一向自持的冷靜也被突如其來的事攪得亂無頭緒。
「紹恩,你一定要救娃娃,沒有娃娃,我也活不下去了。」燕慈淚眼濛濛的樣子很令人鼻酸。
杜紹恩只好一再重複撥打母親的手機,無奈怎麼都撥不通。
「紹恩,你仔細想想,除了手機,你還知不知道你母親最有可能的落腳之處?」劉鑫華提醒著。
杜紹恩用力地想,忽然靈光一閃,他衝進書房內。
燕慈和劉鑫華也跟著他跑進書房。「發現什麼了?」
「她以前曾經留給我她的地址,可是我沒理她。」杜紹恩翻箱倒櫃地翻著書桌。
燕慈提吊著心,眼淚早已經流乾,剩下的是心窩擰緊的痛。
她知道不能報警,因為簡惠玲是杜紹恩的媽媽,一報警,他媽媽勢必得被抓,那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一邊是媽媽、一邊是女兒,杜紹恩內心撕裂的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終於他在書桌的一角找到了一張被他揉皺卻又攤平的小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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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舊式公寓的五樓頂,杜紹恩尋著住址來到這。
他按下門鈴,打開大門的簡惠玲嚇了一跳,卻也機靈地沒有打開鐵門,與他們隔著一道鐵門。
「紹恩,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裡?」簡惠玲很訝異。
夜深了,房內傳出娃娃的哭泣聲,揪痛著燕慈的心。
「你以前曾經給過我住址。」杜紹恩一聽到娃娃的哭聲,整顆心這才稍稍安了下來。
「你還留著地址?你不是當著我的面就扔進垃圾桶了嗎?」簡惠玲不敢相信兒子竟還保留著兩年前她硬塞給他的紙條。
杜紹恩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把娃娃放了,娃娃是我的女兒,你不能傷害我的女兒。」
「你女兒?真的嗎?娃娃是你女兒?」簡惠玲怔愣住,再一次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事實。
「嗯,我的女兒,請你高抬貴手放了她,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杜紹恩很冷靜,他不想要事情弄到難以收拾的局面。
「伯母,你開開門,我會給你錢的,你把娃娃還給我,求求你。」燕慈苦苦哀求著。
本已經干了的眼淚,在聽見娃娃的哭聲之後,她又掉下了成串的淚珠。
簡惠玲原本要開門的手,此時從客廳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他的手裡正抱著哭鬧不休的娃娃。
「惠玲,不能開門!」男人凶狠地制止簡惠玲的動作。
杜紹恩眼眸微瞇,第一眼看見女兒,卻是隔著一道鐵門,還是被一個長得很猥瑣的男人給抱住。
「最好是開門,開門我會給錢,不開門我就叫警察。」杜紹恩忍住那像山洪爆發般的怒氣。
「媽咪……媽咪……」娃娃一看到媽媽,揮舞著兩隻小手要媽媽抱抱。
「錢拿來,別要花樣,敢叫警察的話,警察還沒開門,我就先把小女娃往樓下丟。」男人撂下狠話。
「不行啦!阿勇,那是我孫女。」簡惠玲緊張地猛搖頭。
「你連老公、兒子都不要了,還要孫女做什麼?你有這麼好心嗎?!」名為阿勇的男人怒吼著。
「阿勇,你不要這樣啦!我兒子說會給我錢,就是會給我錢,你快放開娃娃,不要讓娃娃這樣哭了,娃娃嚇到可不好。」簡惠玲被震撼到了,快要泯滅的良心突然間恢復了。
簡惠玲從沒想過跟她幾乎反目成仇的兒子,會把一張寫有住址的紙條保存了兩年之久,那對她而言是多麼強大的震撼力。
「你講什麼廢話,你兒子要是肯給你錢,你還會用到這種招數嗎?」阿勇凶狠地罵著,這下娃娃因為音量太大而嚇到大哭起來。
「求求你們,不要嚇到孩子。」娃娃哭,燕慈也跟著哭,母女倆在吵鬧聲中哭成了一團。
「娃娃給我啦!」簡惠玲伸手想要抱過娃娃時,阿勇不但不放開娃娃,還猛力的推了她一把。
簡惠玲沒有防備,由於太靠近鐵門邊,後腦勺就這麼撞上鐵門,砰的一大聲,她隨即跌坐在地上。
「你若不把娃娃交出來,一毛錢都拿不到。」杜紹恩狠著臉、揪著心。
「這位大叔,小女娃很吵的,吵得你頭痛也不好嘛!把娃娃還給我們,你還可以拿到錢呀!」劉鑫華皮皮笑著,調節著現場的劍拔弩張。
在上樓之前,劉鑫華已經按下了錄音筆;當阿勇威脅著要把娃娃往樓下丟時,他也在同時閃到樓梯間報了警。
他和杜紹恩都沒想到簡惠玲的屋裡還有男人,這就不是私下可以解決的事,萬一娃娃真的被挾持而有了意外,那是大家都不樂見的。
在杜紹恩和劉鑫華跟阿勇談話的同時,跌坐在地上的簡惠玲努力伸出右手,扳開了鐵門的門閂。
阿勇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他手上還抱著一個掙扎不休的娃娃。
杜紹恩和劉鑫華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阿勇立刻退到了陽台邊。
這時,無聲無息的三名警員,荷槍實彈地突然上樓了。
阿勇看到這陣仗也慌了,他只是個被錢逼瘋的小人物,從沒遇過這等陣仗。「別過來,否則我……」
阿勇的話還沒喊完,他的肚子就遭受到劉鑫華重重的一拳,然後杜紹恩隨即將阿勇手裡的娃娃搶抱過來。
娃娃嚇得嚎啕大哭,杜紹恩還來不及享受父女間的親情,燕慈隨即抱過了娃娃。
一場擄人勒贖的罪行迅速落幕,阿勇和簡惠玲全被帶回警局偵訊,以劉鑫華的錄音筆為證,加上阿勇的罪行確鑿,直接收押移送法辦。
但在燕慈的袒護下,聲稱簡惠玲這個奶奶只是帶娃娃去玩,沒想到卻被阿勇給恐嚇威脅,雖然全案得等檢察官查案認定,但簡惠玲想必足以脫罪。
簡惠玲感激痛哭,更是悔不當初,她在偵訊之後走出警察局,沒有和杜紹恩說上半句話,因為她知道兒子絕對不會原諒她。
於是簡惠玲悄悄獨自離開,她得好好想想,她把自己的人生弄成這個樣子,跟了個會打人的男人,她是咎由自取;她還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孫女,她的人生怎麼會這麼可悲?就算她會被關進監獄,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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