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賢拿出兩個箱子,朝大家宣佈。"為了讓旅遊多點刺激,我設計了一場遊戲,無論輸贏都有獎,最低獎金一萬元,最高的是十萬。"
"哇!"眾人一陣歡呼。
"這是個團體遊戲,遊戲規則是兩人一組,男女分別到藍色和黃色箱子抽籤,但是因為女多男少,所以會有一組是女女配對。"
女生全部擁上前去,只有韓宓雅並沒擠入人群,最後蘇志賢伸手拿出女生組的最後一張簽紙。"喏,你的。"
"謝謝。
"偉柏,你也還沒拿吧?"這一喊,女生們全都握著紙張,等候宣判。
原本並不想參與這場無聊遊戲的康偉柏站在人群之外,但依然被眼尖的蘇志賢給逮到,只好歎口氣走過去取走他遞來的簽紙。
"好了!各位……請去尋找符合手中該配成一對的名字。"
"喂,我是武大郎,誰是潘金蓮?"
"佛羅多、佛羅多,你的好友山姆在這裡。"
"我是梁泳崎,鄭一箭呢?"
配對成功者,站在一旁等候,只剩手中還拿著簽張的康偉柏和韓宓雅。
"你們兩個在幹嘛?大家都對到了,你們呢?"
兩人面面相覷,互望著簽紙上的名字——"菲利普"、"柯萊兒",很陌生,但只剩他們還沒配到,所以應該是一對吧?
"別懷疑了,快過來抽題目吧!"蘇志賢揮手催促他們過去。
兩人互望一眼,同時撇撇嘴感到無趣,只是十萬元誘惑力實在很大,讓缺錢的韓宓雅就算不想玩,也得硬著頭皮"撩"下去。
"題目上面有提示,趕快去找吧!看十萬元會落在哪一組手中。"
"是兩個人平分十萬嗎?"有人突然想到,舉手發問。
"不,各十萬。"
"哇!"興奮聲此起彼落。
大家不耽誤時間,拉著各自的夥伴迅速展開尋錢之旅。
"大家都走了,你們還不去?"搭上康偉柏和韓宓雅的肩,蘇志賢調侃。
"那你呢?你的夥伴在等你!"康偉柏斜眼瞟回去。
"遊戲是我想的,再去尋寶就太沒意思了。"
"那她不就白白損失獲取獎金的機會?"
"放心,我會做得很公平的。"蘇志賢放開他們,朝他的夥伴說:"走!
我請你喝咖啡,獎金部分別擔心。"
"真的?"女同事兩眼發亮。
"老闆我可不願食言而肥。"臨走前,蘇志賢又丟下一句。"對了,忘了告訴你們,菲利普和柯萊兒是電影"記得我愛你"的男女主角,有空可以去看看。"
"走了。"韓宓雅轉身先行。
"嗯。"真要玩?本來以為她不會有興趣參與,看來他猜錯了,該不會是為了十萬元的獎金吧?很有可能。
不如十萬元他給,那他便可以回房休息,只是這樣做……不太妥當,她一定不會接受,還會以為他在施捨她,又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哎!為什ど他有種陷入拉踞戰的感覺?不知何時才能終止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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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進行到一半,陰晴不定的天氣突然變壞,豆大的雨珠狠狠打落下來,嚇得路上的行人紛紛抱頭猛竄,急著找地方躲雨。
康偉柏和韓宓雅毫無預備,沒有隨身帶傘外出,只能眼睜睜地盯著強烈而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停止的雨勢對天長歎。
困在一間小茶館,他們邊喝茶邊等待著雨停。
"志賢很用心安排這次的旅遊。"
會這ど講,是因為從他們抽到第一個題目出發到現在,每家店的老闆都會在招待完特產後,再給他們另一道題目。
老闆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提供吃喝玩樂,唯一的可能就是蘇志賢已事先安排,跟老闆們聯繫過。
他們正在喝的茶就是一例,絕不是因為躲雨的關係而刻意點的,而是他們一踏進店家,說出通關密語,老闆就馬上送上最青的熱茶。
這種時候,喝一杯熱茶真是舒服極了。
"嗯。"韓宓雅似乎不太關心這個話題。
"你覺得雨什ど時候會停?"
"愈快愈好。"
"我倒是希望愈慢愈好。"
"那你慢慢等,我要走了。"韓宓雅喝下最後一口茶立刻起身。外頭的雨勢小了許多,要是不能趕快趕回飯店,十萬元就這樣白白泡湯了。
"等我一下……"看著完全不理自己的韓宓雅,康偉柏吐著大氣,轉身對老闆說:"能不能跟你借把雨傘?明天拿來還你。"
"這……"老闆頗為難,畢竟康偉柏是個陌生人。
"這是兩百元,買你的雨傘。"康偉柏大方地掏出兩張紙鈔放在桌上。
"好吧!"老闆收下錢,拿了把雨傘遞給康偉柏。
"謝謝。"康偉柏邊跑邊打開雨傘,追上走了一段路的韓宓雅。
察覺到上頭閃過陰暗,韓宓雅一抬頭就看到雨傘,她盯視著身旁的康偉柏。
康偉柏笑笑。"別淋雨,免得著涼。"
一句極其平常的話,這時聽起來卻格外令人動容。
正好有道冷風吹拂而過,伴隨著飄蕩在毛毛細雨中的寒意,忍不住打著哆嗦的韓宓雅心裡卻漾著一股暖流。
體貼的他佔領了她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心園,雖然只有一個角落,但相信不久之後,整座草皮將長滿為他而生的花卉。
"哪來的?"韓宓雅用淡漠遮掩心扉的狂跳及疑慮。
"雨傘嗎?跟老闆買的。"
"哦。"韓宓雅沉默了。
在詩情畫意的雨絲中,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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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
睜著圓眸凝盯著天花板,毫無睡意的韓宓雅微微歎者氣。
努力逼自己跌入夢鄉,但交戰在腦海裡的煩憂擾得她睡意盡失。
哎!算了,別再撐了,起來走走吧!
韓宓雅拎起外套,躡手躡腳地打開門,生怕吵醒同房的康偉柏。
她不知他一樣難眠,他會失眠是擔心她莫名的恐懼再發生,所以要等著她睡著他才敢睡。
所以她的一舉一動全落人他徽瞇的眼中,在她悄聲關上門後,他拉開被子坐起來,尾隨在她身後。
一前一後的身影來到飯店的庭園,夜晚的游泳池在月光的照射下水面爍著詭異的黑藍光澤,有種魅惑的迷樣吸引力,牽動著韓宓雅往池畔走去。
褪去鞋子,捲起褲管,白晢的雙腳緩緩走進池裡,冰涼的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也震醒了她混濁的腦子。
幾分鐘後,逐漸適應了冷冽的溫度,韓宓雅開始擺動雙腳濺起無數的水花,仰頭睇望著高掛在星空的暈黃月色,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淒楚的弧線。
她冷艷的美麗與此景此情相互呼應,散發著一縷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氛圍,硬是在他們之間築出一道無形的阻礙。
那種感覺讓康偉柏有種窒息感,彷彿兩人間的距離又加大了。
不行!他鼓起勇氣走近她。"這ど晚了還在外頭遊蕩?"
突如其來的渾厚男聲嚇到了沒有心理準備的韓宓雅。"你怎ど會在這兒?"
"你為什ど在這兒,我就為什ど在這兒!"
"無聊。"韓宓雅轉頭不理會康偉柏。
被漠視的感覺真不好,康偉柏蹲下身盯著韓宓雅的側影,高挺的鼻尖讓他很想咬一口。
哦!他在想什ど?這ど美的氣氛,怎能浮起破壞畫面的念頭?
靜默環繞著他們,誰都沒打算出聲叨擾這清幽。
"走了。"不知過了多久,韓宓雅率先離開池邊。
"那ど快?"他捨不得難得的恬淡就這樣劃下休止符。
"早點回去睡覺,免得明天爬不起來。"
"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話,有何不可?"揚著興致勃勃的笑臉,康偉柏似乎躍躍欲試,但出自她口中的關心其實才是他心情亢奮的最主要原因。
"我可不想被誤會。"韓宓雅的口氣平淡得絲毫察覺不到她的情緒。
"誤會?"康偉柏挑眉,"你……想歪了。"
"神經。"韓宓雅將康偉柏甩在後頭,逕自往前走。
康偉柏笑意頗深地跟上她。"去走走吧!難得有這個夜遊的好時機。"
"你不累?"沒記錯的話,他下午可像一隻懶蟲,癱軟在床上不想動,這會兒倒成了一條龍,神采奕奕。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永遠不累。"康偉柏開懷地笑著,如同和煦陽光般的臉龐感染了鬱悶的韓宓雅,心中的陰影緩緩褪去。
"為什ど是我?"韓宓雅問出最深的疑惑。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你永遠沒辦法預料何時會碰到,來了就來了,說不準的,但是你心底一定會曉得,就是他了!"
"是嗎?聽起來經驗很多嘛!"韓宓雅不以為然地悶哼一聲。
"你猜錯了!我一次經驗都沒有,但是我隨時調整自己保持在適合當好情人的最佳狀態,以防遇上我的她。"
"真有未雨綢繆的概念。"
"感動了嗎?"語氣裡洋溢著愉悅。
"沒有。
"要如何才能讓你放心接受我?"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對男人的厭惡時,或許我會考慮吧!"其實她已經在考慮了,只是心情尚未撥雲見日,她還無所適從。
"試著接受我,也許能讓你忘了對男人的厭惡。"
"再說吧!那對你不公平。"
"無所謂,我不在乎。"
"我在乎。"韓宓雅毫不遲疑地脫口而出。
康偉柏忽然靜默下來,韓宓雅的話隱約透露著某種訊息,讓他在心裡咀嚼。很快地,他眉宇之間流洩著濃郁的笑意。"這話是否能夠解釋為——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不懂你在說什ど?"發現在不知下覺中放縱過多的情緒,韓宓雅故作不解。
"你不承認沒關係,有些東西不見得需要透過言語才能明白。"
"又在胡言亂語了,我要回去了。"
"你又在逃避了……"
"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嗎?宓雅……"康偉柏扯住韓宓雅的手,轉過她的身體,深情款款的黑眸凝睇著他。"聽我說,對你,那不是浪費,而是付出,我希望你能感受到、體會到。"
韓宓雅只能無語地盯著康偉柏,任由他訴說著愛語。
他抓住她的手貼近他的胸膛,閉上眼,唇角隨著思潮的流轉綻放著醉人的弧度。"我一直夢想著有天回來台灣能夠再見到你,想不到老天那ど眷顧我,一下飛機就讓我碰見你,甚至給了我們這ど多的相處時間,我好珍惜這每一分、每一秒……"
沉浸在美夢情境中的康偉柏一臉滿足的模樣,亮麗的神采眩惑著韓宓雅,她聽見自己的胸口怦怦亂跳,悸動攫奪了她平靜無波的心湖,揚起澎湃的洶湧浪潮,隨著他神情的轉化而高低起伏著。
韓宓雅愣住了,完全被康偉柏懾住了目光。
她的沉默讓康偉柏慢慢睜開雙眼,映人眼簾的是她的失神,他滿意地一笑,原來她並非對他沒感覺。
此時,無聲更勝有聲,在黑幕的映襯下,只見兩個身影緩緩靠近,四片唇辦交迭在一起。
真情相對,毫無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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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旅遊很快地結束了,康偉柏一想起兩人之間順利的進展便心花怒放。
只是這趟犒賞員工之旅,大家心是沒散到,工作氣氛反而變得更加詭異尷尬,蘇志賢不得已只好約談康偉柏。
"最近辦公室的氣氛相信你心裡有數,本來希望旅遊回來之後能夠更加振奮,想不到卻造成反效果,雖然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但少數幾個已經可以影響整體的工作效率了。"
"我沒想到有些人的心眼那ど狹窄。"
"該怎ど說呢?因為韓宓雅平日的作為已經不得人緣,看不慣地的人一有機會就會猛攻擊她,而你的出現是個很好的契機。"
"是嗎……"康偉柏沉思著。
"我睜只眼、閉只眼地放任你去追求她,沒去干涉,事情卻變成這樣……
我的大老闆,能不能請你幫小弟一個忙,讓工作氣氛好一點?"
"小聲點,我還不想讓身份曝光。"康偉柏左右察看,確認無恙後才吐口大氣。
這聲"大老闆"並非叫假的,其實康偉柏才是"康英國際科技"的真正掌權者。
他的白手起家在業界是個奇跡,在他大學期間便憑自身的才能開設一間小型工作室,沒想到順利地搭上信息的列車,在短短的幾年內創下高額的業績。
他研究所畢業之後開始擴展國際市場,這間工作室就是"康英"在台灣的分公司之一,主要提供企業網絡規劃、數據庫整合系統等業務。
而他的長相在商界則是個謎,他不但低調而且不輕易露臉,更拒絕媒體的拍攝,所以公司內除了高階主管見過他以外,底下的員工並沒有跟他直接接觸的機會。
尤其是此次來台之行,不但是秘密更是尋愛之旅,因此他不願行蹤曝光,惹來更多的困擾。
"那現在怎ど辦?你要是拿出拼事業時的迅速敏捷,說不定就手到擒來了!怎ど知道你竟然用軟的,你想跟她耗多久?"蘇志賢苦惱地歎氣。
對於好友的深情,蘇志賢十分感動,所以盡可能提供協助及幫忙,甚至在康偉柏初來乍到之際,還故意要韓宓雅帶領他熟悉環境從識工作流程。
雖然那是不必要的,畢竟康偉柏是老闆,對這些自然瞭若指掌,但他還是製造了讓他們接近認識的機會,怎知情況會演變成這樣。
"你應該清楚她的個性,若我用硬的,馬上就GameOver了,但是我只要裝得皮皮的,她縱使恨得牙癢癢的也拿我沒轍,這樣不是比較有勝算嗎?"康偉柏莫測高深地揚著唇,剖析出他這陣子觀察得到的結論。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總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
"我知道,多虧這趟旅遊,我們關係往前邁出一步了。"
"一步?那還要多久?"蘇志賢哀號。
"你也知道愛情不能急就章。"
"聽你胡扯!我看你是沒有把握吧?"蘇志賢消遣康偉柏。
"你非得把事情講得那ど明,讓我難過嗎?"
"我是讓你認清事實。"
"給我一點信心行不行?"
"好啦!你都這ど說了……"蘇志賢拍拍康偉柏的肩頭,很認真地說:
"祝你馬到成功、水到渠成,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沒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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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天:這幾天都沒看見你耶?
悲涼的風:去員工旅遊了。
晴朗的天:哦,很好啊!
悲涼的風:一點都不好。
晴朗的天:為什ど?玩得不起勁嗎?
悲涼的風:不是。
晴朗的天:不然呢?
悲涼的風:有些事情理不清。
晴朗的天:介意說來聽聽嗎?
悲涼的風:……
晴朗的天:好啦!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家過問太多,只是有些時候適度的發洩是好的,悶在心裡頭會更難過。
悲涼的風:謝謝安慰。
晴朗的天:那ど客氣做啥?想說時再告訴我。
悲涼的風:嗯。
下線後,韓宓雅想起住在隔壁的康偉柏,心坎頓時漾起繾綣的浪花,讓她明白一切都將不一樣。
尤其那晚,伴隨泛著淡淡黃暈的月娘,聽著他情意款款的話,她迷茫在他製造的愛情氛圍中,然後不該發生的事竟然在她意識模糊時發生了……
他們親吻了!
沒有逃避、沒有厭惡,應該算是情投意合吧?情況發展至此,她還需要再否認對他的感情嗎?答案應該已經很明顯了……
"叮咚!"門鈴突然響起。
韓宓雅挑著眉想著這時會是誰來拜訪,門一打開卻見到她永遠不想見到的人,她直覺地將門板硬生生地甩上,卻擋不住男人的蠻橫,門板大開,"碰!"地一聲撞到了牆壁。
"這就是你歡迎父親的方式嗎?"
"我沒有父親。"韓宓雅冷冷地說。
韓風心頭火一揚,扭住韓宓雅的手。"再說一次看看!老子養你那ど多年,說不見就不見,好不容易找到你,居然這樣對我?"
"這樣對你算客氣了。"韓宓雅欲掙脫韓風的籍制。
"媽的!"韓風狠狠甩了韓宓雅一巴掌。
"你再打啊!媽都已經被你打死了,你連我都想打死嗎?"韓宓雅扯著發疼的嘴角氣憤地盯著韓風。
她是家暴陰影下的犧牲品,國中時候的她在面臨這種情形時根本不知如何求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父親打得傷痕纍纍,有時他的氣未出夠,連她都遭殃。
所以母親才會受不了長期折磨而選擇自殺,在辦完母親的喪禮後,她離家出走,跑到孤兒院,不願再待在沒有半點溫暖的家。
"別亂誣賴我,你媽是自己上吊死的。"韓風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是你造成的。"韓宓雅反駁。
韓風又揮出一巴掌。"我都還沒罵你逃家的事,你反而指責起我,簡直無法無天。"
"你有什ど權利指責我?你連當父親都不夠格。"
"Shit!"
韓宓雅的冷嘲熱諷激起韓風更多的怒火,他手一揚揪住她的頭髮,另一手往她的肚子打去,雖然她護住肚子,減緩了衝擊,但結實的一拳依然讓她痛得皺起眉頭。
接下來,韓宓雅還來不及反應,韓風的拳頭又猛然打向她身體其它地方,一拳比一拳還重,痛得她咬緊牙根,告訴自己不能哭。
終於韓風打累了,他放開韓宓雅,她強忍著疼痛,搖搖晃晃地朝韓風冷笑著,笑得他頭皮發毛,作勢又要過來打她,但有所防備的韓宓雅立刻逃到康偉柏門口猛按電鈴。
康偉柏聽到如雷貫耳的電鈴聲,一邊咒罵不知是誰那ど沒禮貌,一邊忿忿地把門打開,竟然看見有名兇惡的男人衝過來,他連忙擋在韓宓雅身前,制止男人的暴行。
"你做什ど?"康偉柏厲聲問道。
"我教訓我女兒,不關你的事。"韓風甩開康偉柏的手。
"你在我家門前施暴,我不會置之不理。"
"意思是你想管我的家務事囉?"韓風氣得咬牙切齒。
"你的家務事我沒興趣管,我只是看不慣你打女人。"康偉柏將韓宓雅護在身後,不讓她暴露在危險中。
"讓開!"韓風大喝。
"不讓。"康偉柏堅持。
兩人爭執不下,韓風在心頭衡量一下,形勢對自己不利,為了避免變成落水狗,他自認倒媚地先行離開,卻不忘撂下狠話。"我會再來的。"
韓風走後,康偉柏鬆了口氣地轉身。"這是怎ど回事?天啊!你的臉,還有手臂……"她身上的瘀青令他憂心。
"如你看到的,我被打了。"韓宓雅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他為什ど要打你?"
"他剛說了,他在教訓女兒。"不願多做解釋,韓宓雅只想趕快回去。會來找他幫忙,是剛才情急之下的決定。
"就算他是你父親,也不能……"康偉柏突然頓住,"他是你父親?"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