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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解憂 第四章 作者:雲舞
    齊無憂以為,慕容無恨急著趕路,一定會帶著她騎馬,等她看到門外的馬車,不禁有些失望。

    慕容無恨看見她的一雙翦水瞳,直直地盯著馬車邊的高大駿馬,眼底流露出殷切的渴望。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同騎馬?」在蘇州她雖然野,可還沒野到能騎馬迎風恣意馳騁,是以看到眼前精壯美麗的馬兒,她便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你會騎!」像她這般不諳世俗的女子,會騎馬他也不覺得奇怪。

    「不會,你可以教我。」齊無憂天不怕、地不怕。

    「下次吧!我們得趕路。」這次他學乖了,不敢輕易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慕容無恨說的也沒錯,他肯帶著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怎好再多奢求?

    她不待慕容無恨扶持,逕自走向馬車,雙手撐著轎身跳上馬車。

    在下人的詫異眼光下,她才驚覺自己又做了驚世駭俗之舉,連忙點頭向慕容無恨道歉。

    慕容無恨只是笑著對她搖搖頭。

    若她不是這般驚世駭俗,恐怕也無法牽動他的心。

    馬車的外表有藍色的團蓋,四柱有帳幕遮擋,四邊垂下寬大的帶子,由兩匹馬駕駛。

    車身以橘色為主,車廂上有各色的絲帛裝飾,甚為華麗。

    慕容無恨為了方便起見,並未帶隨從丫環,他專心駕著馬車,無憂則是仔細研究這豪華馬車的裝飾。

    馬車裡面甚是寬敞,除了她隨身攜帶的行李之外,還有一席羽毛軟被供她臥躺,慕容無恨還貼心地為她準備了許多點心。

    奇怪!

    雖然慕容無恨生活一向過得富裕,但有必要弄一輛如此奢華的馬車嗎?

    她怎麼看都覺得這馬車像是官家的配備,一點也不像平民百姓該有的東西。

    起先,齊無憂因為沒坐過馬車,心裡有著興奮與好奇,可是過不了一個時辰,新鮮感沒了,她開始坐不住,老是探出頭和慕容無恨聊天,甚至試著跨出腳想坐在他身旁。

    「無憂,回馬車裡。」他一臉擔心。

    「人家快悶瘋了!」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個人影也沒瞧見。

    慕容無恨抬頭看看天空,已經日正當中了。

    他將馬車停在樹蔭下,伸手把無憂抱下來。

    由於沒有傭人隨行,慕容無恨親自動手,準備在野外炊煮午餐。

    無憂在一旁幫不上忙,嘴巴卻是沒閒著。

    「如果捉到楊世昌,能不能讓我親手殺了他替娘報仇?」她拿著樹枝攪動火堆,一面偷偷觀察慕容無恨的反應。

    慕容無恨轉動火上的燻肉。

    「你下得了手嗎?」殺人可不只是動動嘴皮子那麼容易。

    無憂認真地考慮了會兒。

    他說的對,她連雞都不敢殺,何況是殺一個活生生的人!到時候她有可能會下不了手。

    「要不,你先殺他個半死,我再補他一刀意思意思。」她開心的想到了一個自以為十全十美的好辦法。

    他雙眼注視著她忽而為難、忽而開心的表情,拿起隨身攜帶的劍在手中把玩。

    「如果這支劍是殺死你娘的凶刀,你會找這支劍報仇嗎?」慕容無恨盯著手中閃亮的劍問道。

    無憂皺了皺眉,懷疑的看著他。

    「當然不會!它只是聽命於它的主人,何罪之有?」白癡才會拿死東西出氣,劍如果不在人的手上,它如何行兇?

    慕容無恨放下劍,不自禁地挽了撮她的秀髮把玩。

    「楊世昌就如同這把劍,只是聽命行事,殺了他並不代表你已經報仇了,因為幕後還有一隻大黑手。」

    無憂似懂非懂。

    劍是死的,人是活的;劍無法反抗持劍者,人卻可以不必聽命於人,這怎麼能相提並論?

    「你是說,你不會殺楊世昌?」

    無憂的臉色在瞬間變換。

    慕容無恨擺明了不想替她報仇!

    他知道一時之間她無法接受他的說法,是以委婉勸說:「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殺幾個嘍並不能解決問題,我答應你,一定會找出真兇替你報仇。」

    真兇?

    他連幕後的兇手是誰都不知道,還妄言替她報仇?

    齊無憂默默地吃著他遞過來的食物,心想:要報仇還是得靠自己。???入夜後,他們在客棧中投宿。

    為了安全起見,慕容無恨與她同住一房。

    「早點歇著吧。」慕容無恨對著她說。

    無憂望了望那張大床。睡兩個人肯定是沒問題,不過……她雖然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兒,可是最基本的男女有別她還懂得,這會兒兩人共處一室,改明兒個店小二就會尊稱她一聲夫人了。

    慕容無恨見她站著不動,再次催促:「睡呀!」

    「這……這……」無憂指指床,又指指他。「這怎麼睡呀?」

    這時他才明白她在擔憂什麼。

    原來她也會害臊!

    這是前不久嚷嚷著要嫁給他的人嗎?

    慕容無恨頓時起了捉弄的心理。

    「你不是一直嚷著要與我攜手闖天涯嗎?現在正是實習的好機會。」說著,他脫下外衣,敞開中衣的前襟,露出壯碩的胸膛,大剌剌地躺上床。

    無憂震驚地睜大眼睛。他竟然在她面前脫掉外衣、敞開胸膛?!

    這一看讓她心魂俱失。

    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身體,但卻是頭一次這麼仔細地看。

    她一直知道他有副結實健壯的胸膛、很有男子氣概的體格,平常他在練功時,她會躲在一旁偷偷的看,不過只是順便欣賞,她的主要目的還是偷學他的武功。

    「瞧夠了嗎?」他下床走向她。「你是要自己上床,還是要我動手?」

    「呃?」

    齊無憂沒聽懂他的意思,還以為他想侵犯她,遂雙手緊拉著衣襟,瞪大雙眼,防備的看著他。

    「不行不行!嫁給你是一回事,胡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無憂搖著頭上步步的往後退。

    慕容無恨開懷大笑。

    「什麼胡來?得逞?我只不過想把床讓給你睡,連這都要嗦半天?」他眼中閃著促狹的光芒。

    「嗄?」齊無憂羞愧地急忙鑽進被窩裡,不敢再看他逼人的眼光——???

    無憂一沾床就睡著了,大概是真的累了。

    慕容無恨穿上外衣,走出房外巡視四周。

    睡了一會兒的無憂,不知怎地忽然醒來,睜開眼睛沒看見慕容無恨,心裡正犯嘀咕,湊巧望見窗外有條人影晃動,她直覺跳下床,抓起一把椅子躲在門邊上。

    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一個身影輕巧的進來,無憂二話不說,使盡全力將椅子對準來人的頭狠狠地敲下去,瞬間,椅子變成碎片—她的手腕也差點被震斷。

    「無憂!」慕容無恨發現攻擊他的人竟然是無憂,急忙收回發出的功力。

    「怎麼是你?」無憂甩甩手,咬著牙不敢哼出聲。

    「怎麼不睡覺?」要不是慕容無恨驚覺那椅子砸下的力道不足,無憂的手恐怕就不保了。

    瞧他臉上怒氣騰騰的,她才是應該老大不高興的人咧!

    「如果你發現有人在房外鬼鬼祟祟,你還睡得著嗎?」

    「你又不會武功,就算有人不利於你,你也莫可奈何。」他大手拉她到身邊,仔細察看她手上的傷。

    還好,她的力氣小,反彈的力道也跟著減弱,除了些微紅腫,並無大礙。

    「不會武功就活該躺在床上等死嗎?」還不是他害的,說什麼學武太辛苦,硬是不肯教她。無憂這幾句話點醒了他。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如果沒幾招防身的功夫,連最基本的逃命本錢都沒有。

    「遇到這種情形你應該呼救。」

    「該保護我的人不見蹤影,我呼救給誰聽?」齊無憂還是氣呼呼的。

    慕容無恨心裡有一絲愧疚,雖然他並未走遠,只是四處察看一下,卻暴露出種種事先想都沒想過的問題。

    「我答應以後教你幾招防身術。」慕容無恨再次許下承諾。???馬車漸漸駛離蘇州,終於,他們抵達一座大宅院。

    一進廳內,無憂便被裡頭形形色色的人嚇壞了。

    一堆的牛頭馬面、凶神惡煞,一雙雙眼睛圓睜睜的直盯著她瞧,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往慕容無恨的身後躲。

    而廳堂內的人,依舊目瞪口呆地將眼光放在齊無憂身上。

    「他們做什麼直盯著我瞧?」無憂一時不能適應被幾百雙眼睛盯著瞧的場面,拉著慕容無恨的袖子低聲的問。

    「他們在歡迎當家主母來到。」

    雖然慕容無恨一直不肯給她什麼承諾,可是來到此處,他卻不得不昭告眾人,齊無憂將是他此生的惟一。

    齊無憂四處張望。

    「當家主母在哪兒?」

    慕容無恨笑而不答。

    他為她在此正位,只是想保護無憂在此處不被欺負,並不代表他會這麼做,就讓她這麼過吧!

    「幫主。」

    一個面帶刀疤、俊朗出色的男人恭敬地立在一旁。

    慕容無恨點點頭,轉身為齊無憂引見。

    「他是這裡的總管水野遙,以後有什麼事,他會幫你解決。」

    無憂覺得滿屋子的人都陰陽怪氣的,她不知不覺拉緊慕容無恨的手。

    慕容無恨伸手摟住些微顫抖的她。

    「別怕,他們都不是壞人,雖然長得難看了點,但比起那些人面獸心的大惡之徒,他們算是善良的一群。」

    懲惡幫是這幾年慕容無恨所創立的幫派,雖然成員龍蛇混雜,卻多是一些有心洗心革面之人。

    三年來在慕容無恨的致力經營下,包括一些皇上要他解決的人,多數都被他安置在這裡。在他用心計較下,不但對皇上交了差,也讓這些人保住了性命,每個人都有所出路。

    慕容無恨牽著她坐在首位的右側,立刻有人奉上茶水,接著她看見一個令她恨之入骨的人——楊世昌。

    無憂不由分說的跳下來,卻被慕容無恨攔腰抱住。

    「大家都等著看你的笑話呢。」他在無憂的耳邊提醒。

    果然上屋子人的眼睛都專注在她身上。

    「楊世昌,密函呢?」慕容無恨低吼著。

    楊世昌嚇得直發抖。

    「我已經說了,密函被齊耀宗偷走了。」

    無憂大聲喝道:「你胡說!死無對證的話誰相信?」

    慕容無恨沒有制止她,無憂問的正是他所懷疑的事。

    「是真的,若不是如此,我何需上齊家找密函?」楊世昌這條命是懲惡幫救的,否則他早已經死在大內高手的手上了。

    「我不管什麼密函不密函,你殺了我娘,我要你償命!」無憂順勢抽出慕容身上的劍,衝到楊世昌面前沒命地亂砍。

    楊世昌人在屋簷下,只敢問躲,不敢回手,直到無憂累了,手軟的停下來。

    無憂恨恨地看著慕容無恨。他居然眼睜睜地看她面對仇人而無力報仇?

    「我恨你!」她大喊一聲,轉身向內堂裡跑。

    慕容無恨沒有追過去,只吩咐一名管事,張羅無憂休息的地方。???天才剛亮,無憂便起床四處晃蕩。

    昨兒個夜裡,慕容無恨沒來安慰她,也沒來解釋他不插手的原因,讓她著實不舒服,所以整晚沒睡好,才會一大早就醒來。

    這個宅子好大、人好多,怕不住有上百人!

    一大清早,中庭便擠滿練功的人,無憂好奇地隨著他們擺出各種架勢,想像自己已是個武功高強的方外高人,能取人性命於彈指間。

    那個一臉冷硬、臉上有一道由左額斜劃過鼻尖向下延伸到右臉的疤痕的人,他就是慕容無恨口中的總管,所有練武的人就屬他的架勢最好看,想學武功,學他的準沒錯。

    水野遙知道有人在偷窺,本想一掌打過去,卻發現偷窺的人是當家主母,遂不在意地繼續練功。

    他像是有心教導她一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慢慢演練,不細看還以為他在打太極拳。

    正當齊無憂躲在一旁,得意的偷偷演練,冷不防一陣尖聲的斥喝,嚇得她跌個四腳朝天。

    「做什麼偷看水爺練功!」

    說話的是一名美艷的女人。

    這倒稀奇!昨兒個除了服侍她的丫環之外,沒見著這裡有女人,她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水野遙聞聲走過來。

    「齊姑娘好。」幫主交代過,暫時以姑娘相稱,免得嚇壞她。「冷艷,休得無禮!

    她是幫主的客人。」

    冷艷見水野遙袒護無憂,一股氣兒往腦門上衝。

    「是客人就可以偷看別人練功嗎?她知不知道這犯忌諱?」

    無憂確實不知道什麼江湖忌諱。

    「冷姐姐,水總管,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兒做不得,無憂在這裡賠罪。」她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我只是急著報殺母之仇,想學點功夫而已。」

    這件事幫裡人盡皆知,只是沒想到她小小年紀有如此大的毅力。

    冷艷可不理會這許多。

    想那慕容無恨,除了入幫的人之外,何時帶外人來過這裡?

    這半大不小的娃兒,竟然能讓慕容無恨青睞,當著眾人的面宣她是當家主母,這口

    氣她當然嚥不下去。

    昨兒個她聽說幫主回來,特地到廚房展露一下身手,想討好慕容無恨,沒想到就傳來幫主帶著主母回來的消息,氣得她一整天不肯露面。

    冷艷自知不能逾矩,遂起了別的心思,當下牽起無憂的小手。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一些功夫。」

    「真的嗎?」無憂興奮地笑瞇了眼。

    「冷艷,沒有幫主的許可,不可胡來。」水野遙提醒她。暗中幫助齊無憂練功是一回事,明目張膽的對當家主母胡來又是一回事。

    無憂知道他們畏懼慕容無恨,想要取得他們的幫助,不外乎從慕容無恨那裡下手。

    「慕容無恨那裡我自會擔待,絕對不會連累你們,我這就去找他說去。」無憂興匆匆的想找慕容無恨。

    「幫主不在。」水野遙對她恭敬得嚇人。

    無憂急著找慕容無恨,一時也沒心思注意他的態度。

    「他去哪兒?」

    「辦事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看似關心,其實她心裡打的可是別的主意。

    瞧瞧這裡這些人,似乎每個人都有兩把刷子,如果能從他們身上學個一招半式,就算不能成為高手,自保應該沒問題吧!

    「要好些天。幫主交代過,在這宅子內,你可以行動自如,人員隨你差遣。」水野遙轉達慕容無恨的話。

    太好了!

    既然人員隨她差遣,就表示她能為所欲為!

    「你說的都是真的?只要我不要求出去,你們都得聽我的?」

    水野遙再度彎下身子點頭。

    「很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明天開始教我功夫。」無憂很有當家主母的架勢。

    「這……」幫主雖然沒有規範所有的細節,但這事兒能做嗎?

    「別這呀那的,我說教就教!」

    水野遙別無選擇,再說,他也十分欣賞無憂的天真、率直,就賭賭看吧,頂多挨幫主幾句罵,死不了人的。

    不過冷艷的心裡可就不舒坦了。

    自從她進入懲惡幫,無時無刻都想著坐上幫主夫人之位。為了親近慕容無恨,她收斂起暴躁的脾氣和江湖兒女的豪氣,認真學習一個傳統女子應該有的禮儀。

    但是她這些努力,卻因為齊無憂的出現而付之一炬。

    她必須想辦法清除障礙!???接下來的日子讓齊無憂沒心思惦念慕容無恨。

    水野遙在第二天即安排好一連串的基本功,加上幫裡奇人異士不少,讓無憂的練功之路順遂許多。

    先是有人拿出一顆百藥百毒丹,據說可以打通任、督二脈,還能百毒不侵,不過沒人試過,也沒有人敢嘗試。

    但齊無憂初生之犢不畏虎,一把將丹藥搶過手,二話不說就往肚子裡吞,那份視死如歸的勇氣,看得這些大男人們不禁汗顏。

    無憂吞下丹丸之後,全身發熱,大夥兒怕把當家主母給整死了,以接龍的方式不斷傳輸內力給她。三個時辰後,無憂總算醒轉,口裡直說體內有一股力量想衝出來,需要找出處發洩。

    無憂資質甚佳,學習能力頗強,短短幾天便習得多人的武藝精華,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然啦,火侯方面是需要經驗累積,幾天的時間並不能將她變成武林高手。

    無憂交代,她練武這事兒就瞞著慕容無恨,反正這幾天他都不在,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與其大家找罵挨,不如一起裝聾作啞。

    才在自我陶醉,慕容無恨的聲音隨即出現。

    「無憂,該上路了。」慕容無恨的話聲剛落,人就已經飄到她身邊了。

    唉!什麼時候她才能有這種來去無蹤的火侯?

    雖然吃下了神丹,有助於她的功力,但武功一事需經年累積,怕沒有個三年五載還是無法成氣候。

    「你的事辦完了嗎?」她還多想學一點本事,捨不得這麼早離開。

    「怎麼?捨不得走呀?」慕容無恨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水野遙。

    齊無憂知道他起了疑心,趕緊拉著他的手。

    「怎麼會捨不得?走,我們這就走!」齊無憂忍不住回頭向水野遙眨眨眼,以示感謝之情。???「慕容王府」——當這亮錚錚的四個大字映入齊無憂的眼簾,她幾乎要昏倒了。

    她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殺手的慕容無恨,竟然是個王爺!

    想那王爺的身份何等高貴,而她竟然強迫他必須照顧她……「慕容無恨……我……」

    幕容王府佔地之廣,這樣的豪門世家,豈是她一個小家碧玉所能高攀?

    慕容無恨望見齊無憂驚慌的黑眸,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容。總算讓齊無憂顯出心慌的一面,他還以為她真的不怕天、地咧不懼!

    「怎麼了?」慕容無恨明知故問。

    「我……還是別進去的好。」想想自己,一直就不像個姑娘家,如今進了王府,恐怕讓老王妃當丫環都不夠格,她怎麼能進去丟人現眼?

    「為什麼不進去?」這點讓慕容無恨感覺很奇怪,她彷彿不是害怕而已。

    「我害死了全家,我怕自己真的是一支掃把,也會害了王府的人。」

    「放心,慕容王府裡的人不信這一套。」慕容無恨給她下了一帖定心丸。

    聽他這麼說,齊無憂終於收起滿臉愁容,回復以往的古怪精靈。

    「希望你不會後悔收留我這個大麻煩。」齊無憂甜甜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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