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穎因為是腳先著地,所以只跌斷的一隻腳;但頭先著地的劉思琪可沒有他那般幸運,因為腦部受傷,讓她整整昏迷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劉震穎不顧醫生與護士的勸告守在劉思琪的床邊照顧她,這樣的深情的表現不只讓所有的人感動,更讓醫生護士不得不在加護病房裡破例安排另一張病床,以供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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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的某天清晨。
好不容易擺脫死神的糾纏,從昏迷世界中清醒過來的劉思琪腦中是一片空白,她不只想不起任何事情,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我是誰?」她自問,轉頭望向另一張床上的陌生男人,「他又是誰?」這是她開口的第二個問題,對他的好奇讓她忍住頭痛欲裂的感覺,一步步緩緩的接近他,雙眼緊盯著他,更努力的想在昏亂不明的腦際裡尋找一個適合他的名字。
不知別人的長想如何,雖然無從比較,可她就是篤定這個男人長得不錯。這是他給她的第一印象。
嗯!確實不錯,愈看愈帥,只是不知道這個人自己是否認識?
好不容易偷了個空閉上眼睛休息的劉震穎,在睡夢中清楚的感覺到從上方投射下來的視線。
是護士小姐嗎?還是醫生?抑或是前來打掃房間的老嫗?本來不想理會的他,終於忍不住地張開眼睛。
剛開始,他幾乎無法辨認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誰。
等他的大腦告訴他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足足昏迷了一個月的劉思琪時,他的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喜悅。他反應快速的翻身一坐,跟著將那滿臉疑惑的女人緊緊的抱在懷裡,「你總算醒了!太好了!」
呃……她心裡的疑問因他激動的反應而獲得了解答。
他是認識自己的。
可是他和自己又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他要這樣緊緊的抱住她不放?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的擁抱已經造成她呼吸困難。「先生,可不可以請你稍稍放鬆一下?要不然我可能會無法呼吸。」她可一點也不喜歡被人抱著窒息而死的主意。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激動的劉震穎在她的提醒之下才想起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趕緊放鬆雙臂以還她呼吸的自由。可話才說到一半,他想起她剛剛對自己的稱呼,先生?
「你剛剛叫我什麼?」
以兩人親暱的關係,她這個稱呼不只見外,更傷了他的心,難道她迄今依然不肯接受他?
「先生啊!這有什麼樣不對的?」她不解的看著他臉上傷心一表情,「難道你是小姐,不是先生?」除非她誤認了他的性別,要不然他實在沒有傷心的理由,不是嗎?
她真的還不能接受他,這樣的事實認劉震穎無法承受,可緊跟著他民覺到她疑惑的神情。
不對!今天就算她真的不能接受他,也不該是這樣的表情才對!在兩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以後,她不可能還用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嗎?」這是試探,也是閃過他腦際的一個大膽的猜測。
「名字?」聽到這兩個字,她臉上明顯的出現了困惑,「對啊!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我叫什麼名字?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困惑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為什麼她會連名字這麼簡單的東西也記不住?「你有名字嗎?告訴我!」
看到她的模樣,劉震穎惟一能做的就是再將她緊緊的抱住,以防她因為激動而傷了自己,「好好,不要再想了,我們讓醫生來幫你看看。」他一邊輕哄著她,一邊按下床邊的呼叫鈴。
「是不是醫生來了就可以告訴我我的名字叫什麼,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醫生還未出現之前,她只能無助的以身旁的他作為惟的的依靠,把所有的問題全部向他傾吐,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一個人能忘了過去,這是好或不好?他不知道。
可看她的神情是這樣的恐慌,又是這樣的無助,他真的是心疼極了!但自己的能力有限,惟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擁抱她,在她的耳邊溫柔的安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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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記憶。這是醫生對劉思琪目前的情況所下的診斷。
「那她會好嗎?」一旁的劉震穎關心的問。
「這很難說。」擰著眉,醫生的表情是一臉的凝重,「可能是一輩子,也可能是很短的時間。頭部的撞擊是失去記憶的主因,另外也可能是她心理對過往記憶的排斥。」
醫生的診斷讓劉震穎無話可說,只因為他知道這是可能的。
在經過一番例行的檢查之後,醫生和護士離開了,留下了劉震穎和劉思琪兩人。
他看著她,她同樣也回視著他,兩個人誰也不打算說話,可最後那個滿心疑惑的小女人還是按捺不住地開口:「失憶是一種病嗎?它會不會好?」
「你想好嗎?」如果當真的是心理方面的排斥,那有可能她會這樣逃避一輩子也說不定。
「為什麼不想?」瞧他說得好像自己多喜歡失憶這種病似的,這可讓她生氣了,「誰喜歡這種腦袋空空、什麼也沒有的病啊!」
瞧她氣得鼓起腮幫子的可愛模樣,還真的跟隨以前的她有幾分不同。
「醫生剛剛不是已經說過這種病不能急,只能慢慢的來,一點一滴的好起來嗎?」被她那逗趣的表情給逗出笑容的劉震穎,雙手一抱,再次將她抱回自己懷中,溫柔的對她開口:「這樣好了,如果你想知道什麼的話,問我就好了。」
他怎麼老是動不動就抱著她呢?難道他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本來忙著推開他的劉思琪,一聽到他的話隨即忘了一切,興奮的扯著他追問:「你知道我的過去?」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
「知道,當然知道。」不只知道,甚至連她之所以會失去記憶的原因也是一清二楚,不過這個他當然是不可能會告訴她的。
「太好了!」她高興的幾乎想手舞蹈,「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我的父母是誰?我有父母吧?另外,我跟你的關係是什麼,你怎麼老喜歡抱著我,還有……」
實在是受不了她拉拉雜雜一大堆的問題,劉震穎不得不開口阻止她:「問題一個一個來。首先我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叫劉思琪,至於你的父母……」
講到這邊,他不由得想起那個因他們而亡的父親,可一看到她滿臉的期待,他搖了搖頭,逼自己忘了所有不快的記憶。「你的母親在你十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緊跟著父親也過世,至於你跟我之間的關係……」不能說兄妹,既然她已經失去記憶,那就等於給他機會,他不能再讓兄妹的關係阻礙他們的未來,「是夫妻。」這個可以相隨一生的親密關係才適合他們之間的情況。
雖是謊言,但劉震穎卻說的毫無愧疚,只是心裡依然有些陰影。
「夫妻?」一聽到這樣親暱的關係,她還真的是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呢?她竟然邊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也忘得一乾二淨,「那小孩呢?我們是否擁有自己的孩子?」如果連孩子的事情她都可以忘記的話,那就真的太不應該了!
「沒有。」而且也不可能有。「我們才剛新婚不到一年的時間,哪來的孩子啊?」為了往後設想,劉震穎不得不再追加一個謊言,「而且在婚前我們就已經溝通過了,這輩子永遠也不讓第三者擋在我們之間,就算是孩子也不行。」這輩子他只要她就滿足了,其餘的根本就微不足道。
剛聽到他們還沒有孩子的消息時,劉思琪真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尚未失憶到有沒有孩子都遺忘的程度;可對他後來所說的話,她可懷疑了。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跟他協議這樣荒唐的條件?
劉思琪雖然失去了記憶,可基本的直覺還是有的。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答應他這樣荒唐的提議。
從她臉上的表情,劉震穎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字,那就是——懷疑。
「你懷疑我說的一切嗎?」劉震穎雖然心慮,卻依然虛張聲勢,打算來個先發制人,徹底的消除她心裡所存的疑慮。
「沒有、沒有。」
就算真的懷疑,她也不敢明說。瞧瞧他臉上的表情,就怕她真說了實話,會讓他氣得把自己拆吃入腹。
所以聰明如她,當然是打死也不可能向他承認自己對他的懷疑。
反正時間很長,她可以慢慢的改變他不喜歡小孩子的想法,到時……不就萬事如意了,呵呵!
她臉上的表情真是精彩絕倫,「想什麼啊?我的親親老婆。」為了逼問她的心思,劉震穎故意擺出一臉無害的笑容,而且還很故意的朝她逼近。
「呵呵!」心裡自有打算的劉思琪,面對他的逼近的容顏還真有向分的緊張,「哪有?」
就算緊張,她還是堅持不向他坦露自己心裡的主意。可他給她的壓力是如此巨大,讓她不得不用自己的小手推開他。
可是推了好久就是推不動他,而且他的眼神竟變的比剛剛還要可怕。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張著一雙眼睛就這麼傻傻地跟他對看吧!對了,她好像記得一句至理名言——柔能克剛,既然如此,那她就犧牲一點!
犧牲的念頭讓劉思琪不退反進,雙臂一張便攬住他的頸項,在他詫異得尚來不及反應前,送上自己的柔軟紅唇。
意外的驚喜讓劉震穎倍感錯愕!這女人從來不曾對他主動過,而今,失去記憶的她竟變得如此大膽而且熱情,這教他如何不欣喜,又怎麼捨得放棄眼前這可以讓他偷香竊玉的機會呢?
想當然耳,他是絕對的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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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帶劉思琪回到他們原先居住的地方,劉震穎趁著劉思琪住院期間,自購一幢豪宅當成兩人重新開始的愛窩。
為了切斷過往的一切,他不惜結束父親辛苦一輩子的成果,更把所得全數捐贈給孤兒院、老人院,還有一些需要幫助的社會福利機構。
完成所有準備的事物之後,他才將劉思琪從醫院接回他所買的房子。
兩人一進入屋子,劉震穎隨即迫不及待的開口:「喜歡這屋子的擺設嗎?如果不喜歡的話,那看需要什麼,改天我們可以一起出去添購。」只要她想要的,就算傾家蕩產,他也在所不惜。
「夠了。」看著屋子時的設備,稱得上是應有盡有,劉思琪實在想不出還缺什麼。
從這間屋子,她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的那一份心;雖然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可一看到這屋子的一切,劉思琪就直覺的喜歡上它。
這屋子的所有擺設,應該全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而買的。「謝謝你。」感動他付出的那份心,讓她激動得有點哽咽。
「如果是真心的感謝我,那就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讓我看了心煩的哭喪表情。」
他的霸道依然存在,只是被過往磨出了一點耐性,也多了點溫柔。
「你到底是看懂了沒?我這是喜極而泣,不是哭喪,懂嗎?」
她喜歡跟他爭執的性情不變,只是多了一點俏皮,還有動不動就喜歡鼓起腮幫子的可愛表情,看她的表情是這麼的可愛,劉震穎不只是心情激動,身體更是亢奮不已。「你想不想去瞧瞧我們的臥室?」
這是暖昧的邀請,他的表情更是邪惡得讓人有點心驚。
「呃……」雖然能接受他是她丈夫的說法,可劉思琪的一顆心還是充滿了不安,當必須面對夫妻之間的親暱時,她當然是能逃不逃,「我想……呃……」想啊!努力的想啊!想出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拒絕他求愛的理由,「對了!我肚子餓了。」這是她那顆空蕩蕩的腦袋惟一想出的理由,她當然是勉強用之。
「現在?」不能怪他懷疑,事實是剛剛從醫院回到家的路上,他才帶她去餐廳飽餐一頓而已,「你不覺得你的肚子餓得太快了嗎?」他雙手交抱於自己的胸前,一臉的調侃,直視她心虛的表情。
「我是想……對了!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廚房的設備。走!說走就走,我們現在就先去參觀廚房。」為了不讓他有提出異議的機會,劉思琪乾脆主動的伸手拉他,往應該是廚房的方向走。
有著自己堅持的劉震穎,可不許她如此矇混過去,順著她扯住自己的那隻小手,他反拉著她靠向自己,跟著雙臂一張,輕易的將她抱離地面,臉上漾起一抹邪惡無比的笑容,低頭對懷中的她說:「要參觀廚房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時半刻。不過有件事要先注意的,那就是身為你先生的我已經餓了,而且是餓了好久好久,作為妻子的你,是不是應該要先盡一下這項義務啊?」
「餓了就該到廚房才對。」她一邊抵抗他,一邊焦急的喊道。
「不對!我現在的餓是要到房間解決的。」無視於她的抵抗,他直往他們的房間走去,固執的要逼她履行夫妻間應盡的義務。
「我……」一進到完全陌生的房間,看到眼前那張超大的床,劉思琪的心更加慌亂,可想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瞧瞧他那副急切的模樣,還真的是引人發噱,只是她不敢笑出口。
「這是你失去記憶後的第一次,我不強逼你,但也不許你有想逃的念頭。」抱著她一起坐在大床上的劉震穎,嘗試用比較溫和的口氣勸她,更不忘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不強逼?才怪!」劉思琪不滿地發出抱怨聲,卻一點也不敢反抗,乖乖的任由他卸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說什麼?」
在逼問她時,劉震穎的一雙手依然沒有停止動作,他不只成功的除去她的外衣,更動手脫去她的胸衣。
他正想動手除去她身上那件粉紅的小褲時,一雙小手卻阻攔了他,讓他不由得不悅的看著她。
「你不要生氣嘛!」劉思琪很輕易的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只能囁嚅地道:「你知道的嘛!這次是我失憶以後的第一次,心裡難免會有點怕,更會不知所措,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要提示我怎麼做才對?」
她眼神中那抹熟悉的雇意讓劉震穎不得不收斂自己強悍的氣勢,改而溫柔的誘哄:「什麼都不必做,只在配合我的行動就可以了。」
為了讓她不要怕他,劉震穎勉強壓抑自己身體上的飢渴,用無數溫柔的吻慢慢的消除她心中的防線。
有點羞澀,更有點心迷,他的溫柔不只讓劉思琪迷戀,更讓她逐漸忘了所有的恐懼,她心跳加速的接受他一個又一個小心翼翼的吻,一雙小手從原本不知該擺在何處的無措,逐漸的爬升到他的頸項,然後又好奇的爬往他壯碩的胸膛之上。
不知他身體摸起來的感覺是怎麼樣?為了這個疑問已經完全忘了所有懼怕的劉思琪,好奇的把雙手移往他的胸前,用柔嫩的掌心去感觸他衣服底下的壯碩胸肌,還有激昂的心跳旋律。
她忽然不悅的蹙眉。這樣的摸法根本就無法清楚探知,對了!他既然可以幫她卸除她身上的衣服,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呢?對啊,想做就做,不讓自己遲疑,好奇心頗重的她,當真開始為他解除身上的襯衫,隨著一顆顆鈕扣的解開,一片光滑的胸肌完全坦露在她的雙手之下,任她盡情的撫摸,調皮的逗弄。
天啊!這女人知不知道她現在的行為足以逼瘋一個聖人?更何況他劉震穎根本就不是聖人。在她無知的挑逗之下,原本還打算慢慢跟她磨的劉震穎再也拿不出任何的耐性,低吼一聲,跟著用力一撲,將她的身子撲到大床上,「這是你逼我的,不能怪我。」
霸道的宣示之後,他張口貼上她。可這次他的目標並不是那張誘人的檀口,而是比小嘴還要甜美的胸脯,他覬覦這對美胸已經好久了。
在他吸吮啃嚼再加上一雙大手的揉捏之下,劉思琪的身體逐漸升起一股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的感覺,恍如電擊,又像難忍的酥麻,她不由自主的開口道:「震穎,我好難受……」她實在無法清楚的向他解釋自己身體的感覺,只好咬著牙,拚命的忍受他帶給她的感覺。
「我知道,我知道……」
過往曾有過的親暱,讓他非常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部位,其中當屬她這對美胸的反應最為強烈。瞭解她的他,怎可能不知自己的行為會引起她什麼樣的感覺?可為了幫她,也為了幫助自己,他不能也不捨得放棄對她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