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愛恨交織,虐戀情深 >> 微笑惡男作者:芃羽 | 收藏本站
微笑惡男 第8章(1) 作者:芃羽
    宋相如從來沒看過余定閒這樣發過脾氣。

    從以前到現在,他即使生氣了,也都自我控制得很好,最大的限度,通常只有眼神表情變得陰寒凌厲,或是說話語氣尖銳刻薄,他是不會、也不願意把精神浪費到暴怒這種非理性情緒的人,因為他不需要生氣,也有辦法讓那些惹惱他、阻礙他,或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一個個痛苦或消失。

    但現在,他卻像個發狂的野獸一樣,一回到住處就把她抓進浴室,邊撕扯她的衣服邊拿水柱猛衝她全身。

    冰冷的水打在她身上,凍得她直發抖,不但嘴巴眼睛全進了水,身體更被他抓得好痛。

    「啊!你在幹什麼?」她邊閃躲邊尖叫。

    「你被別的男人碰髒了,我要把你洗乾淨!」他陰驚地說著,仍用水柱強力地沖刷著她的身體。

    「唔……」就在她差點被水嗆死時,他才關了水柱,她還沒來得及喘息,他已像野獸撲了過來,狂暴地撕開她的上衣。

    粗野的吻在她唇上重重吸吮,蠻橫的手放肆地蹂躪她的ru房,他的氣息沉重而急促,那表情,彷彿想要把她撕碎!

    「不要……」她嚇得急喊。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恐懼,一陣狂吻之後,更使勁扯下她的長褲,手在她腿上燙傷的部位擦洗。

    「你竟然讓那傢伙當著我的面碰你的腿!」他冷冷地責備。

    「啊,好痛!」她痛喊。

    他接著又將手探進她的雙腿間,柔捏著她脆弱又柔嫩的部位,森然地問:「那這裡呢?你也讓他碰了嗎?有嗎?」

    「不要這樣……你這個瘋子!」她氣得眼淚奪眶而出。

    「哼,我瘋?那我就真的瘋給你看!」他狂暴地壓住她,往她裸肩狠狠咬下。

    「啊!」她痛叫著。她好害怕,太害怕了,他的樣子讓她想起小時候父親痛揍她的凶悍,因此隨手抓起一旁的沐浴乳瓶罐,砸向他的頭。

    他閃到一旁,她趁機掙開他,拉起長褲衝了出去,直奔向客廳大門。

    但他動作更快,頃刻間就抓住了她,她奮力扭身抵抗,再推開他,躲到餐桌後方,不停發抖。

    「過來。」他狠獰地瞪著她。

    「不要……」她雙手不停地想把破碎的上衣拉攏,眼裡充滿驚恐的淚水。

    「你逃不了的,過來。」他緩緩移向她。

    她嚇得轉身從櫃檯的刀桶抓起一把水果刀,厲聲大吼:「不要!走開,不要再靠近我!」

    他眼中怒火更熾。她竟敢反抗他,甚至還拿刀威脅他?

    她是向誰借的膽子?李卓群嗎?她和那傢伙見過面之後,就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他一臉陰鷙,再向前一步。

    「站住!別過來!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拿刀殺我嗎?你敢嗎?下得了手?」他怒極反笑。

    她心猛顫了一下。

    殺他?是,這一刻她好恨他,恨到好想殺了他這個壞傢伙。

    「為什麼不敢?我受夠你了,我為什麼得不斷被你折磨羞辱?我也是人啦,只不過向你借了兩百萬,卻得賠上我的所有……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玩弄我的身心和自由?」她哽咽地大喊。

    這陣子所受的罪、所忍的氣,以及所承受的愛恨,終於全部爆發出來了。

    「這是你自找的。從一開始,你不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而且會有什麼後果?」他冷笑。

    她一呆,無言以對。

    沒錯,所有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當初,她就不該為了錢而留在他身邊,這一切,就是從她成為他的特助那一天開始走樣。

    而她向他開口借錢的那一刻,她就一腳跨進了地獄。

    她的性格,決定了她的命運,所以她才會走上這條路,成為他的女奴,最後,甚至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他。

    明知他壞,明知他惡,明知道他沒有心,她還是對他動了情。

    所以,他說中了,她絕對沒有勇氣殺他,就像她沒有勇氣承認自己愛他。

    「是……是我太蠢,所以我活該,所以我沒資格埋怨,沒資格喊累,也沒資格說痛……究其原因,就是我太傻,太無能……」她忍不住哭了,為自己哭,為她悲哀的人生而哭。

    「這就是你的命,你認了吧!」他哼道,向她一步步走近。

    她臉色慘白,雙眼頓時空茫。

    認命嗎?這一生,她早就認命了啊!但認了命,命還是不放過她,所有人都來傷害她、欺負她,不論是她的家人,還是眼前這個叫余定閒的男人。

    他們一個個都想逼死她才甘心嗎?

    那麼,只有死了才能從這悲慘的命運解脫,是吧?

    只有從這世界消失,這些無止盡的痛苦,才能消除……

    頓時,絕望的悲哀鋪天蓋地向她翻湧而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了,再也沒有力量呼吸,再也不想讓心跳動,再也不想在愛他或恨他之間擺盪,不想再和自己對抗。

    於是,她舉起了水果刀,瞪著他。

    余定閒勾嘴冷笑:「你還真想用刀對付我啊?真是可笑。」

    但他話未說完,臉色倏地大變,笑容急凍。

    因為,她正把刀用力劃向自己的脖子——

    「住手!」他厲聲驚吼,衝向她,急扣住她的手。

    可還是慢了一些,刀子仍在她的頸部劃出一條血痕。

    「你幹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她奪下水果刀,勃然狂斥。

    她木然無語,任由血液從傷口流出。

    他驚凜地抽了一口氣,迅速丟掉水果刀,抽出面紙,按住她的頸部,惡聲咆哮:「你這白癡,真的想死嗎?」

    她厭恨地推開他的手,冷冷地道:「對,我想死,很想死,不行嗎?」

    他看著手中瞬間被血染紅的面紙,再瞪著她那無所謂的臉孔,胸口一陣揪擰,火氣頓時飆竄。

    「沒錯,不行!你想死也得先問問我准不准!你該知道,奴隸連死的自由都沒有,你別想用死來擺脫我。永遠別想!」

    連死的自由都沒有?真過分……

    她氣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淒厲地怒喊:「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為什麼一定得這樣折磨我?我哪裡惹到你了?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嗎?我們之間,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任何恩怨啊!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痛哭,血流得更多,她整個頸肩已成一片血紅。

    他看得驚心,一種強烈的感覺瞬間充斥全身,那感覺令他窒息,令他難以呼吸,令他煩躁,更令他生氣。

    怎麼回事?她傷了她自己,是她愚蠢,是她活該,他為何會覺得那道傷口彷彿割在他心上一樣刺痛?

    這個女人,不是只是他的玩具嗎?既是玩具,她的痛、她的傷,都不關他的事才對啊!玩具壞了,就是丟掉的時候了,破了,再買一個就好了,他在這裡不捨個什麼勁?

    他傻了嗎?瘋了嗎?

    不行!不該是這樣的,他被她影響得太深入,這太不像他了。

    太不像他自己了……

    暗暗喘口氣,他怒瞪著她,憤怒惡聲冷斥:「你不知道嗎?你的態度、你的口氣,常常得罪了別人而不自知。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不但不會掩飾,甚至還經常在有意無意間顯露,這就是你的原罪。宋相如,從一開始,你對我的那份討厭就惹火了我。」

    她愣了愣。就因為這樣?就因為她討厭他,他就視她為眼中釘?

    「所以我要把你綁在我身邊,讓你痛苦,這個遊戲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把你的人和心都變成我的俘虜,任我擺佈。」他又道,眼神變得陰鷙。

    對,想想他原有的目的,這女人,從頭到尾都只是他的玩物,如此而已。

    她悚然一抖,心一陣刺疼。

    愛上這種惡男,根本是自尋死路啊!

    「結果,遊戲還沒結束你就想逃?而且還想用死來棄權,求得解脫?」他輕蔑地喝斥。

    「我從來就不想和你玩遊戲,現在,我更沒力氣玩下去,就當你贏了,我輸了,行嗎?就放過我吧!求求你……」她閉上眼,淚水不停流下,真的好疲憊。

    他定定地盯著她,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看她掉淚,看她求饒,不但失去了之前的塊感,還讓他覺得索然厭膩。

    惡整一隻垂死又毫不掙扎的小蟲,太無趣。

    「真是的,你這個傲氣的女人居然會求我?興致全被你打壞了。」他說著,又看了一眼她頸上的傷痕,心微擰,頓了一秒,火氣又上來了。

    從櫃子抽出一條乾淨的毛巾,擦掉她傷口附近的血,他冷斥:「嘖,你把我的地板弄髒了。快進去擦藥,再換件衣服,然後滾回你家去。」

    這遊戲,他也不玩了。

    一個只會哭哭啼啼又自殘的女人,連當他玩具的資格都沒有,留著只會礙眼,只會心煩,只會攪亂他的情緒。

    「現在起,滾出我的視線,別再讓我看到你。」

    宋相如呆了呆。她自由了嗎?他想放過她了嗎?

    但為何聽到他叫她離開的瞬間,她的心會這麼痛?

    明明他給了她一條活路,她潛意識裡卻留戀著成為他的死囚?

    瘋了!這是種什麼樣病態的愛啊?

    「在我後悔之前,快滾。」他冷哼。

    她看他一眼,虛脫微顫地走向臥室,經過他面前,一張小紙從她的口袋掉出,他彎身撿起,盯著那張皺掉的名片,臉色驟變。

    李卓群,康全科技研發部系統總工程師?

    宋相如打算把這件事藏住,瞞著他?

    怒火瞬間又在心裡狂燒,他陰狠地瞪著她的背影,眼中閃著一道狡詐的冷光。

    「宋相如,你學長原來是康全科技的重要人物啦!你竟然沒告訴我。」

    她驚慌地轉身,看著他手中的那張名片,臉色僵住。

    「怎麼,你想保護他?怕我對他出手?」他走近她,冷冷地問。

    「我……」她非常不安。

    他猛抓住她的手臂,道:「本來想就這樣放過你,但現在覺得,就這樣放你走太便宜你了。這樣吧,只要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你欠我的債,就一筆勾銷,從此,我們之間就再無瓜葛,如何?」他嘴角一勾,對她露出他特有的招牌迷人微笑。

    她屏住氣息,不寒而慄。

    他要她做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絕不是。

    ◎◎◎

    菁英宴,是國內企業家或者富豪第二代的封閉式聚會,每年舉辦一次,參加者除了身份背景需經過認可,還得繳交一筆年費。

    余定閒一身黑色西裝禮服,俊逸優雅地挽著艷光四射的荷娜,走進會場。

    今年的菁英宴在一位企業家的私人別墅豪宅舉行,佔地千坪的庭園建築,被燈光和花束裝點得璀璨繽紛,加上參加者無不盛裝出席,使整個年會充滿了上流社會奢華的氛圍。

    余定閒雖然不討厭這種彼此虛應交情的吃喝聚會,但來了幾次之後就覺得乏味了,因此這兩年他都不參加。

    不過這次不一樣,為了捕捉李卓群這條大魚,他可不能缺席。

    「你今年居然會想來,有問題哦。」荷娜瞄他一眼。畢竟同居過一段時間,她對他頗瞭解,這小子做任何事都有目的,絕非隨興。

    「我只是來拓展新人脈。」他微笑。

    「是嗎?這次目標是誰?」

    「沒目標,就只是隨便撒網,看能不能抓到肥魚。」他說著,視線突然定在前方不遠處。

    李卓群笑著和幾個朋友打招呼,並介紹他身邊的女伴宋相如。

    宋相如穿著蕾絲高領無袖黑色禮服,那是他專門為她挑選的,蕾絲的高領正好遮住她的傷痕,無袖合身黑禮服襯出她的端莊和氣質。

    經過打扮,她竟也顯得出色嫻靜,自有一份淡雅清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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