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他居然摸她的胸部?!
她自認自己的胸部是小而美,不過比起宮巧寧的波濤洶湧,她就整個遜掉了,他會不會感到失望?
「慕帆,你要做什麼?」她趁空檔時,喘氣的問道。
「做什麼?你說呢?」她嫣紅瑰麗的臉頰看來艷若桃李,美得驚人。
「不行啦!我們這樣太快了。」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太快?你錯了,我已經給了你太多時間,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他不想再等下去。
每天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眼前走來走去,他卻只能發乎情,止乎禮,最多也不過是個法式深吻,她要知道,每回面對她,他得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自己的慾望。
他的坦承不諱,教她面頰酡紅,心緒紊亂,她一直以為他比一般男人來得穩重,沒想到他也和常人無異,也是會有按撩不住的時候呀?
「原來我這麼有魅力,會讓你把持不住。」她笑觀著他。
聽出她的取笑,他不怒反笑。反正現在她是俎上肉,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恥笑,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是呀!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完美誘人的小精靈。」
…………
「抱歉,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是你痛,只是這是成為女人的必經過程,每個女人總得痛上這麼一次。」他任由她施暴,俊容上有著心疼。
他的眼神看來是那麼真誠,一點也不像是隨口唬弄她,她知道他是真心希望這椎心刺骨的痛是痛在他身上。
心頭的暖意乍現,她覺得好溫暖,那股痛意似乎不再那麼強烈。
「慕帆,如果我沒有很好的家世,也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你會不會嫌棄我?」她問出深埋在心底許久的問題,就怕他會露出厭惡的表情。
宮慕帆先是微微挑眉,看她一臉忐忑,額際遺冒著薄汗,這些日子她總是心事重重,他早該知道她心頭有事,卻耐心的等著她主動向他說明,沒想到困擾她的,竟是她的家庭。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如果我在乎你的家庭背景,當初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
「就算我的父母是殺人犯,還是販毒的,你都不介意?」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表情。
…………
她雙眸迷離,全身的肌膚透出迷人的嫣紅,看著他充滿魅力的俊容,她微微一笑,心滿意足的陷入深深的睡夢當中。
身子像被火車輾過,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康羽年全身疫得要命,當她從宮慕帆床上醒來時,差點爬不起來,總算明白什麼叫做縱慾過度。
當她好不容易爬下床,撈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看到穿衣鏡前的自己時,硬生生嚇了一大跳。
鏡子裡那個全身佈滿青紫吻痕的女人是她嗎?除了臉之外,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她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忍不住皺著眉。這樣她要怎麼見人呀?況且今天下午她還得到學校上課。
「唉……這樣要怎麼遮啊?」她苦惱的看著脖子上的吻痕。如果是冬天還好,現在大熱天的,她總不能拿條圍巾來遼吧?
「怎麼了?看你一臉苦惱,有什麼煩心事?」宮慕帆走了進來,還伴隨著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
看著罪魁禍首,康羽年面頰酡紅,止不住的羞意逐漸湧上,光想起兩人昨晚的激情畫面,就教她差點噴鼻血了,沒想到看似溫柔的他,在床上卻熱情得很。
「早……早啊!」她露出尷尬的笑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畢竟他們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和以前的「純純之愛」可是不一樣的。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替你煮了一杯咖啡,要喝嗎?」他莞爾笑道,目光停留在她頸上明顯的吻痕上。
昨夜他似乎太躁進了些,明知道是她的初夜,他卻宛如一頭不知饜足的獸,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當她累倒在他懷裡時,他才猛然驚覺自己就像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為了一逞自己的獸慾,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想起昨夜那美好的纏綿悱惻,他笑意漸深,總算明白為何男人總會迷戀溫柔鄉,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嗯……好。」她用力點頭,緩緩的走到他身旁,小臉上仍是一片潮紅。
哎!她真的想自然一點,可是只要想起昨夜的一切,她就渾身發燙。
眼角偷覦著他,只見他始終噙著一抹和煦的笑容,彷彿昨天的激情是一煬春夢,若不是她身上還有痕跡,她還真會以為昨天是她在幻想呢!
「還好嗎?我有沒有弄痛你?」他握住她的手,俊容有抹擔憂。
他貼心的問候,反倒教她難為情了,她清了清喉嚨,刻意讓自己自然些。
反正他們兩個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了,會發生超友誼關係也是遲早的事。
「沒什麼,只是有點酸。」她笑道。
「下午不是還要上課嗎?需不需要幫你請假?」看她強撐著身子,昨夜他肯定是累壞她了。
「請假?不用了啦!我又不是生病。」總不能說她是初嘗禁果太操勞,才要請假吧?
「你這樣怎麼去上課?我幫你請假,今天你就乖乖待在家裡休息。」他逕自替她決定,不讓她有拒絕的權利。
他強勢的口吻,讓她有些錯愕,平時見慣他溫柔的一面,她幾乎忘了他也是有脾氣的。
「喔!」除了應好,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還有,出來吃早餐。」他莞爾,隨後走出房門。
看著他的背影,她突然有種家的感覺,她唇角微揚,蕩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驀地,她想起劉憶如對她說過的話,原本幸福的笑容,瞬間淡去,眉宇間反而多了幾分憂愁。
她差點忘了她現在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呢!
這件事恐怕康羽翎也不知情,否則她早就會殺上台北來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消沒息?
正當她還在思考之際,一陣鈴聲倏地響起,嚇得她忙不迭從包包裡掏出手機,一見到來電顯示,不免有些訝異。
「羽翎?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平常這個時間,康羽翎應該是在上課,怎麼會突然打給她?
「姐,我聽說你離家出走了,怎麼回事?」康羽翎略顯激動的問道。
「離家出走?誰說我離家出走?」康羽年柳眉輕蹙。雖然那天媽並沒有明著趕她,但也沒有阻止她的離去,怎麼現在卻變成她離家出走了?
「媽說的呀!她說你和哥大吵一架,還凶她,說要搬出這個家。姐,你不是這樣的人呀!」雖然她對家裡重男輕女的觀念頗有微辭,不過如果康羽年真的對母親不敬,那她還是會替母親說話的。
再怎麼說,到憶如都是她們的母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道理她懂,沒道理康羽年不懂。
聽著妹妹的陳述,康羽年心一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原來劉憶如這麼討厭她,就連她主動離開,也無法平息她的怒氣嗎?
「媽真的這麼說?而你相信她?」康羽年語調平緩,聽不出有任何情緒起伏。
「我當然不相信,可是媽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她還說什麼早知道就不該收養你,應該放你一個人自生自滅……姐,媽說的是氣話吧?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昨天一接到母親的電話,二話不說馬上就打康羽年的手機,只是老打不通,好不容易今天總算讓她撥通了。
「羽翎,這件事說來話長,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康羽年輕歎了口氣,索性將那天的對話全盤托出。
康羽翎氣憤不已,並沒有因為她不是他們康家的小孩而不挺她,畢竟她們兩人共同生活二十多年,情同手足,就算不是親姐妹,她們的感情也比親姐妹還親。
全怪康羽南!那個不中用的哥哥,真不知道留他做什麼!
「姐,你現在還住在台北吧?沒關係,等我放暑假,我就和你一起住,反正那個家不回去也無所謂。」
「你沒必要跟媽嘔氣,畢竟你是她的親生女兒呀!她再怎麼樣也不會趕你出去的。」康羽年進行道德勸說,再怎麼說,劉憶如也是她的母親。
「我不管!無論你是不是媽親生的,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我姐姐,沒有人可以取代你!」語落,康羽翎隨即掛上電話,她那火爆脾氣,恐怕會和家裡鬧革命了。
「唉……」康羽年重歎了口氣,視線停留在手中的手機上,思緒紛飛,臉上再度堆滿憂愁。
她一個轉身,猛地撞上一堵肉牆,她悶哼了聲,感覺鼻子有些疼痛,還來不及出聲,就聽到那道熟悉的醇厚嗓音,此時正嚴肅的質問她。
「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不跟我說?難道我不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