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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書生的滑頭護衛 page 12 作者:憧憬
    「這你也計較?」蕭蘭沒好氣,接著有些驚異,「七月,你能看見?」

    井口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到井下。室內光線暗,井下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你說呢?」七月語氣裡多出一絲危險,蕭蘭的身體立刻再次繃緊,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七月準確便無誤捏住他的雙耳:

    「嘻嘻,這是耳朵……是七月的。」

    蕭蘭的臉有些溫熱,他微微退開靠在牆上,可空間就如此大,他退無可退。七月微涼的手又精準地觸到他的眉。

    「這是,飛揚入鬢的眉毛,嘿嘿,是七月的。」

    手往下輕移,蕭蘭不得不閉上眼睛,那雙手在他眼皮上輕輕逗留,久久不動。因為那兩扇睫毛,在掌心輕輕的顫抖,取悅了玩得不亦樂乎的七月。

    「七月,別鬧。」七月是比常人更能適應黑暗。

    「這是眼睛……還是七月的。」雙手往中間輕攏,高挺的鼻子碰觸手心,微涼。「鼻子……還有……」

    手往下……

    就在七月的手,碰到蕭蘭唇上的剎那,蕭蘭抓住了七月的手。

    「七月……別鬧。」七月每摸到一個地方,都說是七月的,蕭蘭聽得心都顫抖。

    驚慌,怕會再次壓抑不住喉頭的驚喘,如在梨園白霧濛濛的房內,流露太多的驚慌。

    「好,我不鬧。」嘴巴這麼說,另一支自由的手出其不意卻又欺壓上來,蕭蘭下意識地抬手準確握住。

    「你又不聽話。」

    「咦,公子,難道你也看得見嗎?」七月笑。

    「我、我看不見。」只是猜到七月舉動,下意識的動作。

    「那就是防範意識增強了,不過我還有辦法!」

    這句話還沒完全消失,蕭蘭便感覺嘴上傳來涼涼柔軟的觸感。

    「嘿,這是嘴,通通都是七月的!」

    雖然這碰觸如蜻蜓點水,更只像一瓣輕撫過嘴唇的梨花瓣兒。可是……蕭蘭突然感覺窒息,雙腿使不上勁兒。雙腿一曲,碰到了七月的腿,又強迫自己站起來。

    他的心,他的心是怎麼了?如此羞澀而慌亂,又隱隱透露著喜悅。這樣的喜悅讓他不知所措。

    「蕭蘭,是站累了嗎?」七月收起玩鬧的心。

    「應,應該是這樣。」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七月聽。

    「那我抱你。」

    「不用!」急急的話語一出,蕭蘭才察覺自己的慌亂,竟是這般明顯。

    「不用什麼,又不是第一次抱你。」七月伸手抱住他的腰,「你靠在我肩上會輕鬆些。」

    「七月,我能自己站著,我已經能自己站著了。」

    這樣狹窄的空間,黑暗的光線,更人的感官更加敏銳。

    蕭蘭察覺七月的鼻尖劃過了他的鎖骨,停留在他的肩膀之上。氣息緩緩地從衣裳外透進去,溫熱的氣息徐徐從肩膀的肌膚蔓延而下,他全身熾熱。唯獨被七月鼻尖碰過的鎖骨,卻感覺冰涼一片。

    可是,就這小小冰涼的一片,像是能被人窺視內心的窗戶,越是拚命掩藏,越顯欲蓋彌彰。

    「沒關係,我抱著你,你比較不會累。」

    七月的聲音不偏不倚,從那一處悠悠響起。蕭蘭全身更是動彈不得,心跳迴盪在狹窄的井內,幾乎震破了他的耳膜。

    「蕭蘭,有沒有好一些?」

    不好,不好。蕭蘭極力讓七月的聲音從脆弱的鎖骨移開。

    察覺他的異樣,七月不解抬頭。

    「蕭蘭?」

    這一聲吐納,碰觸了蕭蘭裸露在喉結,劃過了他優美的下巴。

    「蕭蘭,怎麼了?」

    「嗯……」

    沉沉的呢喃,又如梨園的那晚,忍耐不住滿溢而出,在幽暗的井內輕輕迴盪,久久不散。蕭蘭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很燙,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冰涼的,就連剛剛冰涼的鎖骨,都似要燃燒起來。

    也許因為這裡黑暗,也許因為這裡與世隔絕,也許這裡僅僅只有他跟七月,蕭蘭終於任由自己,無處可逃地靠在七月的肩頭。

    又也許,此刻他根本無法再支撐讓自己站著。

    這就是梨園第一的味道呀,酸酸澀澀的,他卻一口一口地咀嚼,只為酸澀裡那股擺脫不去的清甜,似有似無的清甜。

    一如他心中的七月。

    可是,正是因為是這樣的七月,蕭蘭突然亂了心智。

    梨花樹下,續完他的畫的翩翩少年七月,果真如聖上所言是能走進他內心的人嗎?是,七月確實走入了他的內心,可是七月進得那麼深,深到他無處可逃,深到他的心完完全全都是七月。

    他不曾跟誰若七月這般親近。七月睡在他的膝頭,七月抱著他說話,七月與他共飲一杯茶,同食一個果子,甚至同臥一張床……他以為這種種都是自己待七月如手足,視七月為弟弟而理所當然的。

    然而其所不然,現在為七月而滾燙的心,為七月而慌亂的意,又作何解釋?

    若是今天的一切,換做竇蒙或是蘇樺,他定不會是這般驚慌。

    那麼……

    早在他以為七月要親吻他,卻無法避開的那刻起,注定某種不正常的心緒在他心裡滋長?

    或是更早,早在他為七月寫下《雲伴月》的時候,就妄想「相攜不相忘」?!

    漆黑的井下,卻讓蕭蘭的心無處躲避。

    他喜歡與七月親近,見不著七月會思念,甚至想到七月離開都會覺得窒息,他……想要與七月……長相思守!

    這樣的想法,讓蕭蘭如被五雷轟頂,什麼都不能去想!

    七月同他可都是男子之身啊。

    啪。

    一注光線,從天而降,如一瀉璀璨的星光徐徐灌入井內,晶瑩地灑滿兩人的身體。

    蕭蘭迎著光仰望,在雪白的光線裡,瞇起視線。

    此刻,他無處遁形。

    「蕭蘭,牆壁上有圖案。」七月越過蕭蘭的肩頭,看著他身後的井壁上,再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井壁,「我身後也有,好像是星相。」

    蕭蘭再看光下,七月迷離的雙眸,與往日沒有不同。

    七月是心無旁騖的。

    原來,每每這種時候他總會覺得恍恍惚惚,恍若隔世,是因為他一直不敢正視心裡那隱晦的感情。

    七月努力地看著牆面,絲毫沒察覺蕭蘭的矛盾與掙扎。

    「公子,牆上到底是什麼啊?」

    「……」蕭蘭注視牆面,輕輕將七月推開一些,幽幽道,「原來,設計者把八卦陣的其餘部分遷移到了地下。」

    「是八卦陣?那為何這些光點形成的是牛、馬、羊之類的東西?」

    蕭蘭沉思了好一會兒:「這些是八卦的八個圖騰,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奇門遁甲由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的組合而成。這十個是天干符號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王、癸。」蕭蘭看著井壁,閉上眼睛細細回想,再張開眼睛,發現每個圖騰之間的距離一致,都是六顆芒星。「十天干與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則十天干每個都會用六次,這樣就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七月,這裡每個圖騰都是機關,我想每個機關之間都有六顆星子。咱們每隔六星按一次圖騰。」

    「可是,從哪裡開始呢?牛?馬?還是雞?」

    「咱們入門便是遇到『犬』,那麼就從狗開始吧。狗應該在你面前的牆面。」

    「對,在這呢。」七月騰出一隻手,「你壓著牆面了,靠近我一些,不然我按不到。」

    蕭蘭一驚,心跳又有些回升,隨即痛苦地笑了笑:七月啊七月,你可知我心裡那邪惡的情感,已經將我爬滿,甚至想將你也一同污濁嗎?七月啊七月,過了今日,我還能像今日靠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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