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好?竟然會想到要請我吃飯?」依約前來,尹少東一見自家表兄弟,便忍不住調侃。
「難得見你一面,請你一頓不也應該?」梵旭日笑著回應。
「哇——有沒看錯?你是不是跑去整型了?」看著那張笑臉,尹少東直覺驚奇且詫異。
「整什麼型?我又不靠臉蛋做事,何必費時去做那種無聊事?」搖頭,梵旭日歎聲笑道。
「沒換臉皮?那你怎麼會笑?」是不是太久沒見了?否則眼前所見之人,怎會跟印象中相差甚遠?
「款,有了愛情的滋潤,老哥當然是春風滿面啦!」拍拍兄長的肩,梵朝陽笑得極為曖昧。
「哦——」點點頭,尹少東表示瞭解。不過,說到這事,他不免有些歉意。「抱歉,你們倆的婚禮都沒來得及趕上。」
「看在你禮有到的份上,不會跟你計較那麼多。」擺手,梵朝陽回應得爽快。
「大伙都知道你忙,沒人會跟你計較這些事的。」梵旭日也不以為意的擺著手。
「不過,倒真有些可惜。」他當然知道他們不會跟自己計較,但他卻還是深深覺得惋惜。
「可惜什麼?」梵家兩兄弟齊聲相問。
「可惜沒看到萬年冰山被融的景觀,更可惜沒能親自到場鬧翻你們的婚宴,唉,真的是太可惜了!」語落,還搭配了一聲長歎,代表著自己的真心懊惱。
「夠了你,好加在你沒來!」這回,梵家兩兄弟可才真覺得慶幸。
「什麼來不來?你們在說些什麼?」突地,一道女聲介入,頓時拉去了三人的注意力。
「小月!?」
「做什麼這麼驚訝?怎麼,我不能來啊?」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梵家老三梵明月。「你們倆真不夠意思,吃飯也不叫我一聲。」
「沒叫你還不是來了?」梵朝陽調侃著自家妹妹。
「開玩笑,怎麼能不來?我可好久沒見著這位大忙人了,怎麼能不過來參一腳呢?」手一揮,直接打在尹少東身上。「嘿,好久不見啦。」
「嗯,好久不見。」拉著她入座,尹少東寵愛的輕拍著她的肩。
「喂,別打我肩膀。」提起肩上那隻手掌,梵明月將尹少東的手改往桌上擱。
「怎麼,野丫頭變成嬌滴滴的大姑娘了,所以現下是連碰也碰不得了?」是怎麼了?一座冰山融了就夠稀奇,現下連野丫頭都不再野了嗎?
「不是碰不得,是現在不能碰。」眨眨眼,梵明月還是一樣俏皮。
「為什麼?」梵旭日問出三人心中的疑慮·
「不都說孕婦的肩不能隨意拍?」所以她才不給拍啊!
「你說什……款?」登時,三人全瞠目結舌的瞪住她。「你有了!?」
「是啊!今早確認的。」紅唇輕往上揚,梵明月笑得甜蜜幸福。
「你……那你跟老人家們報備過了沒?」梵朝陽又驚又喜,直覺這天大喜事該先跟家裡的老人軍團報告。
「說了啊,就因為有打電話回家報告,所以我才會知道你們在這啊。」然後,她就殺過來囉。
「那,孑人知道了嗎?他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梵旭日比較擔心的是這個。
「拜託!也不過才兩個月的身孕,我連肚子都還沒大起來呢!他能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翻了個白眼,梵明月壓根不在意。
「你這樣說不對,懷孕初期是最需要注意的,你……」梵旭日開口就想說教,但話才說到一半就斷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想訓我,不過眼下這些事不重要,重要的是——」頭一轉,脖一扭,梵明月看著身旁的尹少東。「沒事吧你?我聽媽說了,你跟人結了仇,有人找你麻煩是不?」
「沒什麼大礙的,你們別掛在心上。」又是這事?唉,姑可真是會幫倒忙吶!「說到這,朝陽你……」
「對,我正巧也想問你,那個……她跟著你還好吧?」梵朝陽倒是先搶了話。
「什麼意思?」朝陽的臉色有些怪怪的,尹少東自是起了疑慮。「讓她來的不就是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問?」
「沒,我沒想到燕子會是派她,所以……」
「燕子?派人?什麼跟什麼啊,你們是在說什麼?」這些,梵明月就不是很懂了。
「你二哥跟華山幫的李飛燕借調人手。」梵旭日幫著解答。
「噫?為什麼?咱們梵門人這麼多,為什麼還要去跟南部的幫派借人手?」梵明月有種受辱的感覺。
「咱們人才是很多,但卻是陽盛陰衰。」這點,梵朝陽也無能為力。
也不知是不是他們梵門陽氣太旺還是怎的,女人家是少之又少,所以大家寵都來不及了,誰捨得讓她們出任務?
「那又怎樣?」梵明月還是不懂。
「依少東的情況,放個女人會比較妥當。」這點,是他們兩兄弟商量過的,所以才會有了那樣的結果。
「不懂。」還是搖頭,梵明月直瞪著自家的兩位兄長。
當然,尹少東也看著他們,因為他其實也不大明白他們的用意。如果要找人保護他,擺個男人不是比較能嚇阻對方?
「沒必要明擺著告訴人家『我有保鑣』吧。」梵旭日先解釋。
「擺個女人,對方自然較不會有戒心。」梵朝陽接著說。
「然後?」尹少東挑眉再問。梵明月也等著謎題被揭曉。
「然後等葉子出手時,一切自然會水落石出。」梵朝陽做出總結。
「噫?葉子?!」聽聞此人,梵明月激動到站直了身。
「怎麼了?別這麼激動,對孩子不好。」拉住梵明月的手,尹少東安撫著她。
「不、不是!二哥你怎麼……怎麼會找她啊?」梵明月輕撫著額際,開始覺得頭疼了。
曖,雖然她從不參與門中事務,卻不代表她對道上的事懵懂無知,任誰都知道那個葉子本身就是個麻煩啊!天吶,二哥是瘋了不成?
「不是我找的!剛才不就說了,是燕子派她來的,我是在事後才知道是她……」梵朝陽無奈的想解釋,但才說到一半卻教尹少東給打斷。
「她有什麼問題嗎?你們怎麼好像不是很希望她來?」很怪,這事真的很怪,明明人就是朝陽派來保護他的,但為什麼現下卻是這樣的臉色?
「唉,說來話長!她……」
「門主!門主不好了!」
突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往這方衝來。
「停!」手一抬,梵朝陽冷眼掃過那群慌張的人。「一,我很好,沒有半點不好,這點光看我安穩的坐在這就知道了吧?二,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了你們這樣慌慌張張的奔走嗎?」
好險他有包場的習慣,要不豈不是要嚇壞其他人了?看著一群還在喘氣的手下,梵朝陽真是愈看愈覺得不順眼。
「做什麼這麼喘?剛跑五於公尺啊?」看來這些傢伙是好日子過太久了,所以才會這麼不禁操,才跑個幾步就氣喘成這樣?沒用!
「不、不是……我們……我們等不及電梯……直接從一樓跑上來的……」帶頭的人還是在喘,卻也不敢不回答門主的問題。
「從一樓跑到這?」瘋了不成?這是棟幾十層的樓,而這層正巧位於頂樓,他們卻用跑的上來?他的手下是沒腦袋還是腦袋燒壞了?
「是、是的!電梯……一直等不到,屬下們只好用跑的上來……」還是奸喘,喘得胸口都在痛。
「什麼事?」看著狼狽不堪的手下,梵朝陽還是只能無奈的搖頭歎息。
「那個……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什麼打起來了?」梵家三兄妹及尹少東對望過後,才又同時看向出聲者。
「對!那個……葉、葉子小姐……葉子小姐在外頭跟人動起手來了……」話才剛說完,緊接著便聽見尹少東的咆哮。
「什麼!?那你們還上來?沒人幫著她嗎?」倏地站直身,大手一揚一扯,他輕而易舉的抓過那位報告者。
「我……我得上來問門主的意思啊!」嗚,幹嘛凶他?是主子只要他們「看」著,但非到必要絕不能動手的啊!所以,他們現在才上來問的嘛!
「問個頭!」撂下話後,尹少東如疾風般呼嘯而去,轉瞬間已不見他的蹤影。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被留下的人,自然全是一臉訝然兼茫然。
當然,他們的問題沒得到任何解答,因為唯一能回答的人早已消失在眼前,於是他們也只能盡速的跟上尹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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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搞錯?她只是悶得慌,所以才走出來,沒想到這樣都能遇上事?葉千如好無奈,卻還是只能接受現實。
「你們到底想怎樣?」這些年來,老是有不少混混找上她,她實在是應付得很不耐煩了。他們為什麼就是不懂得適可而止呢?而且,從南部追上來,他老兄不嫌辛苦,她都替他覺得累。
唉,就只因為她愛獨來獨往,所以就活該倒楣成為眾矢之的?就只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那些傢伙以為要擺平她是輕而易舉?就只因為想尬過華山幫的勢力,所以覺得擺平她就能給老大一個教訓?
可笑,幼稚,而且很無聊!
「傢伙操得這麼齊,你還看不出來老子想怎樣?」
「你以為這樣就能擺平我?」帶頭者笑得好張狂,葉千如卻只覺他笑得像白癡。
「不過是個娘們,我阿大怎麼可能會擺不平?哼哼,我可不是之前那些個沒用的軟腳蝦,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宰了,然後……」
他的「然後」很快就沒了,因為已經被葉千如給一拳打飛。
煩!就不能換些新鮮些的台詞嗎?千篇一律的開場白,聽得她只覺得更加不耐煩。所以,她只好出拳打斷他的自白。
「啊——你你你……」被打得措手不及,阿大那落地的橫躺姿勢可還真是有些撩人,可惜眼下沒有半個人有空欣賞,因為全被葉千如的快速攻擊給嚇到了。
媽媽咪啊!難怪人家說「葉子」隨風飄,難怪這片葉子會成為「風堂」堂主,因為她還真是有著如風般的超快速度。
「請不要再重複那段廢話,先前被我擺平的每一個都說過相同的話,所以我早就已經聽到不想再聽了,也麻煩你別再說來惹我心煩,可以嗎?」眉半挑,她頗有禮的詢問著對方。
聲調聽來是沉穩有禮,但那話卻是讓人覺得很刺耳!登時,阿大惱火的朝手下們狂喝:「你們還傻站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點給我動手!」
可惡!他阿大就不信這女人能有多神!
一個看起來根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女人,能有多神……呃?啊、啊啊今嘛是按怎?怎麼才一轉眼,他的人就全都癱在地上了?
「還要打嗎?」宛如狂風掃落葉般,葉千如在瞬間便解決了十數個大男人,現下正好整以暇的立在一群傷兵之中,居高臨下的俯望著還躺在地上的阿大。
「你你你……」阿大咋舌不已的死瞪住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我知道,又要說我不是女人了是吧?」肩一聳,雙臂在胸前相扣,她淡漠的沉聲自嘲著。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有人找上門來,總會先丟出一樣的廢話來做開場白,打完收工之後,也還會再送上相同的話來做為Ending,她早就已經很習慣這個模式了。
「你你你……你根本不是人!」怎麼會這樣?帶來了那麼多人,竟然全都被擺平了?而且,還是瞬間就陣亡?天吶,這怎麼可能啊?她……她不只不是女人,她是根本就不是人!
「嗯哼?」眉峰高高挑起,葉千如對這新說詞感到頗為新奇,不過——「隨你怎麼說。」
不管他要怎麼說都跟她沒關係,反正話是隨人傳也隨人說,那些傳聞從來就不能影響她。
再睨了地上人一眼,見他仍然沒有動靜,葉千如便打算轉身離去,卻在轉過身時,見著了張氣急敗壞又慌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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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衝到了她跟前,尹少東氣喘吁吁的直追問著。
「沒事。」走過他身邊,葉千如邁步往他來的方向走去。
「這麼多人躺在地上,怎麼會沒事?」抓住她胳臂,他側過頭瞪她。
好歹也看在他這麼緊張她的份上,給他多幾句解釋或多說幾個字是會死嗎?
「躺在地上的不是我,我當然沒事。」甩開他的手,葉千如繼續往前走。
「你!」氣急,他再度扯住她臂膀,卻因為用力過猛而將她給拉進了懷中。
登時,兩副身軀緊緊相貼,一股奇異電流飛竄過,震得兩人再無法動彈,只能怔怔的凝望著彼此。
好怪!為什麼心跳變得如此之快?又為什麼呼吸會變得如此急促不平穩?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感覺?
該推開他、該賞他一巴掌,該做的事有很多,但絕不是就這樣讓他抱著她。
可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只是這樣怔著、呆著,沒有半絲想動手扁他的念頭?
「呃,那個,能不能借我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情形?」
倏地,一道聲音竄入,兩人登時驚醒,連忙伸手一推,將彼此推離半丈之遠。
「沒事。」甩去紊亂心緒,葉千如答完就走,壓根不願再多作停留。
揚起手,尹少東是想再抓回她的,但一旁投來的諸多視線,卻教他不能輕舉妄動,最終只能垂下已然緊握戍拳的手。
「怎麼了?」走到尹少東身邊,梵朝陽低頭打量著暈躺在地面上的殘兵們。
一雙眼仍瞪著遠方那道背身,尹少東心底有股莫名又難解的古怪感受,那感覺怪到讓他沒空理會也沒心思聽旁人的問話。
為什麼她老是那種態度?仿似所有事都與她不相干的淡漠,難道她就真的什麼都無所謂嗎?
他討厭她這樣!他……等等,他這是怎麼回事?她愛怎樣,干他何事?他為什麼要為了她想這麼多?又為什麼要為了她而這麼生氣?
她根本什麼也不是,他何需為她如此氣惱?對,他不必如此,她跟他又沒開系……嗯?等等,那幾輛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全往她那頭靠去?
危機的意識才剛竄過腦中,尹少東便已往前直飛奔了過去。然後,被留下來的梵家人又傻眼了。
「這是在演哪一出?」梵明月提出了問題,梵家兩兄弟卻回答不出,因為他們倆跟她一樣茫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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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身後那點小動靜,她老早就注意到了,神經線向來纖細而敏銳的她,怎可能沒注意到那漸趨接近的危險?不動聲色,只是要等對手出招,因為她從不主動攻擊。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對手要出招之際,一陣疾速風影卻伴隨著聲影而到——
「小心!」才剛聽見這話,還來不及回首,身子就遭人給擄了去。
「你做什麼?」側首,她瞪住正緊抱住自己且忙於東躲西閃的人。
「我看起來像在做什麼?」怒橫她一眼,他仍是一手抱人,一手跟他人交鋒。
說真的,要打要殺還要護著她,著實是有些應接不暇,可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竟就是死也不肯鬆手放開她。而她,在他如此護著她之時,卻還問出那樣白癡的話,這教人如何能不感到氣惱?
「放手,」其實,她知道的,知道他是在護著她,可他不覺得這很可笑嗎?她是保鑣,他才是該被保護的那位,然而他卻……一股莫名暖流湧進心口,而後悄悄地、悄悄地蔓延,瞬間暖了她那冷寂已久的心。
「不放!」Shit!這堆人是打哪來的啊,怎麼會多到像蟑螂螞蟻一樣?可惡!要不是還要顧著她,他肯定早把這些混帳給解決了!
「你!」該生氣,很想生氣,但卻是氣不起來。「你不行的,還是放開我,讓我來對付他們吧。」
照實說,他的身手算是不弱的了,但拖著她只會讓他能守難攻。而這回來的人馬又較先前多得多,一心得二用的他如何能敵得過那些人?
「你給我閉嘴!什麼叫我不行?」該死!這女人非要這麼瞧不起他嗎?是,他是給她摔過一次,但那不代表他就真的很遜好嗎?那次是他沒有防備,才會讓她佔了上風。
「你……」他既是一心護她,她自然也就想好好跟他說,可當一抹奇異亮光閃進眼底時,她卻再也沒心思跟他拖磨下去了。
「放手!你讓開!」使勁掰開腰聞大掌,右掌往他肩上猛一打,她將他推到了自己身後,而後再一個旋身、一個揚手,她以手臂擋住了當空劈下的刀。
剎那間,刀起刀落,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血痕,那血跡染紅了葉千如的眼,刺痛了尹少東的心……
「你該死!」登時,葉千如變得異常狂暴。
單手抓握住刀身,她使勁一拉一扯,刀柄改而落入她手中,而後再旋身凌空一踢,那持刀者已被踢飛至數丈之遠。
扔下刀,葉千如氣怒的大開殺戒,才一會兒的光景,這兒已再度多了群橫躺於地面的傷兵敗將。然後,站立著的人,只剩下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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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曾自詡身手不錯,那麼他必須承認她的確是更上一層的高手。
老天,沒見過人出手這般快速且確實,招招都打中要害卻不至於致命,她根本……根本是戰神再世嘛!
只是,為什麼看著這樣單打獨鬥的她,他的心竟是覺得有點悶、有點痛,也有點難受?為什麼那背身看來是如此落寞且孤寂?又為什麼他會為此而感到心疼不已?
她,很強悍!有著這般身手,她自然該是強者,但為何他卻感受不到她的堅強及驕傲,反倒只是覺得她……好脆弱?
而當她毫不在意的隨意包紮住傷口時,怒火不禁燒得更狂更熾,心口的疼也益加劇烈,他……
「喂!你是怎麼回事?」
一隻手擱上他肩,這才喚回了他飄散的思緒。側過頭,尹少東看見了自家的表兄弟妹們,神色異常地陰鬱且詭譎難辨。
「幹嘛那張臉?你是想嚇誰?」梵明月實在是愈看愈不明白,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臉色啊!
「你沒事吧?」梵旭日也覺得他很奇怪。當然,梵朝陽也如是想。
「沒事!」拍開梵朝陽擱在自己肩上的手,他往前邁開步伐,然後抓著人就走。
「喂——」梵明月出聲想留人,但那方人哪肯理她?根本是愈走愈急,不一會已消失在三人眼前。
「他是哪根筋不對啦?」梵明月納悶的望住兩位兄長。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梵朝陽比誰都更想知道答案。
「我看,多想也沒用,不如就靜觀其變吧。」相較之下,梵旭日倒是沉穩得多。
根本上,他已約莫猜出了些許,只是……真有這可能嗎?頂著光環的天之驕子,會教身處黑暗的女子給吸引?嗯,世間事無奇不有,不需斷定可不可能,一切只看兩人造化如何了,其餘的,誰也多管不著。
背過身,梵旭日率先離開。望著大哥的背影,梵朝陽與梵明月對望一眼,而後也只能跟著離去。
反正,主角跑了,今天這頓飯是甭吃了,那他們還留下來做什麼?不過,梵朝陽算是還頗有良心,特意留下數名手下來料理地上的那堆「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