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話,沒有看她,基本上,他是完全不想理她。很生氣,他真的很生氣,但生氣之外的那股心疼卻教他更為難受。
「叫你放手,你聽見沒有?」問他,卻什麼也不說,只是一路的拖著她走,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側首,他冷冷看了她一眼,旋即又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你!」氣煞,葉千如直覺受夠了!
腳下一個使力,她頓住了步伐,再也不願配合他。而被緊抓住的左手則是輕輕一旋再一轉,片刻間已掙脫了他的鉗制。
憑他也妄想困住她?簡直是癡人說夢!或許,他身手真是不錯,但那只是對一般人而言。於她,根本構成不了威脅,又怎麼可能牽制得住她?除非她願意……呃?不對,有問題,這麼說來,方纔她是自願被他環抱著的!?
一道閃電倏地劃過腦中,葉千如不禁傻了。
「走!」沒理會她的異常神色,尹少東重新扯住她臂膀,還是執意要拉著她走。
眼下此刻,他沒空觀賞她的怔傻表情,唯一在意的只有她的傷跟他自己的心——那顆為她而亂了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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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醫院——
拉著她上車,他一路狂飆到最近的醫院。
「下車。」停妥車,他連忙下車走到葉千如這頭。
冷眼掃過四周環境,葉千如看見的是「急診室」這幾個大字。瞇起眼,她抬頭看他,不懂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
「下車!」見她不為所動,尹少東不免火大的加重聲量。
「不。」甩過頭不看他,她擺明了拒絕配合。
「給我下車!」怒極,一拳重重擊向車頂,尹少東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
「說了不,就是不。」她不是拗,只是覺得沒必要服從。
「你!」真是會被她氣死!「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砍傷了?」
「嗯?」垂眸看了下自己的手,然後不甚在乎的高舉向他。「你是說這個?」
「不然還會是什麼?」她是豬腦嗎?除了這個之外,還能是哪個?
「這不礙事的,只是小傷,」猶是一臉的無所謂,卻著實惹得尹少東更加發狂。
「你是醫生嗎?你該死的是有沒有大腦?被刀子砍傷遺能叫作不凝事嗎?」屬於她的血,曾在他眼前翻飛,而她竟然還能一臉無所謂的說著「不礙事」!?
該死的不礙事才有鬼!懶得再跟她說,尹少東霍地彎下身,直接把人從車裡給抱出,然後更是三步並兩步的急往醫院裡跑去。
「喂,你……」他的舉動,震住了她,情急之下,她只能攀住他肩頭。
「閉嘴!」狂聲一喝,狠瞪她一眼後,他猶是急速的往前竄奔。
這回,她真的靜默了,因為瞧見了他眸底的激動及真心關切。為什麼他看起來好像是……很在乎她?有這可能嗎?他會在乎她?
望著他的側顏,她仍看得出他的焦急,心底卻有著兩極的反應,一是抗拒,另一則是喜悅。究竟,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而她,又為什麼覺得……心頭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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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住宅區——
「好了!說!」帶她到醫院處理好傷口之後,尹少東便直接把人帶回家。
呃?聽見了他的聲音,葉千如這才回過神,然後才發現自己已被帶回了他的住處。老天,她是怎麼回事?竟然失神了這麼久?一個甩頭,她趕忙扮回原來的自我。
「說什麼?」凝睇著他,葉千如又戴回了淡漠的面具。
「別給我裝傻!」愈是見著她的冷漠,他的心就愈是緊緊的扭絞著,那感覺難受得就像快要窒息一般。
「我沒有。」擰起眉,她突然覺得應付他好累。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面對他卻是真的有了這樣的念頭。
「那就解釋剛才的事!」她愈是淡漠,他就愈是氣憤。
「沒什麼好解釋的。」雙手環上胸前,兩眼直視著他卻根本沒有對焦,事實上,她根本不想再有任何回應。
「你!」她是存心想把他氣死不成?雙眸著了火,尹少東已氣怒至極。
突地,他往前進逼,她則是不自覺地後退。然後,無路可退,她被困在了他與牆之間。
「你……」抬眼,她瞪著他,對他的行為只感到幼稚且憤怒。
只要伸手,她只要伸出手就能推開他,但為什麼當眸子對上他的時……她卻是什麼也做不來?奇怪,她好奇怪,為什麼她會變得這麼奇怪?
「你既是我的保鑣,我就有權知道你的事!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全部都要知道!你聽明白了沒有?」扣住她雙肩,他沉聲狂暍著。
「我、你莫名其妙!」他的怒吼驚醒了她,教她無法再去多想些什麼,只能專心一意的與眼前的他對峙。
「走開!」雙手往上一打,她揮開他的手,只想著要遠離他。
然而,才走沒幾步,他便又扯住了她,然後又是蠻橫的一拉——她,再度落回他懷裡,牢牢的貼緊在他胸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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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怦怦——
什麼聲音?那急遽又不穩的聲音是來自於哪裡?
空間,是靜止且沉默的,他跟她都沒有開口說話。四周,全然的寂靜無聲,只有那又快又急的聲音。
那究竟是什麼聲音?是她的心跳嗎?還是……是他的?四目相對,緊鎖住彼此,她不敢有所妄動,他也不敢有所舉動,兩個人就只是這麼靜靜的凝望著。
叮咚——叮咚——
突來的門鈴聲,教怔然對望的兩人登時驚醒且迅速分開。
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再對望一眼,而後又同時調開眼,兩人都對那詭譎又怪異的氣氛感到迷惑。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益加急促,迫使尹少東不得不前去開門。只是,門一打開,他就恨不得能甩上門,當作根本沒瞧見外頭的人。
不過,可惜的是他手腳不夠快,因為外頭的人已先行閃了進來。
「尹少啊,你好討厭哦,都不接人家電話,人家真的好想你說……」
進門者,是尹少東那眾色紅粉佳人中的其一,只不過他現在真的沒有心思應付。
「琳達,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這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不耐煩及不悅,可惜白目的人卻是沒有聽出。
「哎喲,人家說啦,就很想你嘛,所以就過來啦!你……」琳達千嬌百媚的發嗲,整副身子更是貼到尹少東身上摩蹭。
冷眼看著那廂的糾纏人影,葉千如竟是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心頭隱隱的泛著疼,那一陣又一陣的抽痛,讓她好難受、好難受。
其實,早就明白他是這樣的人,她看過他的一切資料、讀過他所有的報導,她知道他原本就是這樣浪蕩不羈的人,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要在意?
可笑!太過可笑!什麼時候,她竟有了這般可笑的心緒?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不像自己?原來的淡然冷漠呢?原有的冷靜自持又目空一切的自己呢?
手心愈握愈緊,指尖刺透了掌心,她卻感受不到半絲疼痛,只是靜靜凝視著那雙貼得緊緊的人……
「你夠了沒?回去!」一個偏頭,尹少東避開了琳達送上的紅唇。
換作是平時,他絕對萬分樂意享用她的熱情,可惜今天心情跟氣氛都不對!
「怎麼這樣嘛,你是不是在氣我前些天沒陪你啊?沒辦法啊,人家忙嘛,你不要生氣啦……」小手在他後頸交纏,琳達愛嬌的發嗲,期盼能得到原有的熱情相待。
「我沒生你氣!」抓下她的手,尹少東開始不耐煩了。
「還說沒生我氣?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琳達試圖再黏上去,卻還是被尹少東給隔了開來。
「你先回去,有什麼事以後再說。」推她出大門,尹少東現在只想把她關在門外。
「為什麼要人家回去嘛?是不是你屋裡還有其他人?你……喝!那醜女是誰?」被推到了門外,琳達不甘心的打量屋裡頭,而後終於瞧見了那尊動也不動的「陰森木頭」。
「我的天!尹少你竟然、竟然真看中了個破相的醜女?」琳達不可置信的瞪住葉千如,心底有著千萬個不信。
她以為傳言是假,沒想到今日卻是真的瞧見了那醜女待在他屋裡?而尹少他……他還為了那醜女而趕她出門!?
「你說什麼?你叫她什麼?」冷眼瞪住琳達,尹少東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生氣,但事實就是他真的非常、非常的生氣!
「醜女啊!她都破相了,不叫她醜女要叫什麼?你……」話只能說到這了,因為尹少東不再給她機會往下說。
「滾!以後別再來找我!」暴吼完,尹少東使勁甩上大門,頓時只聞震天摔門聲且餘音仍在耳裡迴響不絕。
然而,甩門的同時,他卻也傻住了。
為什麼他要這麼生氣?為什麼只為了句「醜女」就如此生氣?剎那間,他茫然了,轉過身面對著她,尹少東開始搞不懂自己了。
究竟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古怪?又為什麼要這麼的在意她……呃?等等,剛才竄出的念頭是什麼?
在意?他在意她!?見鬼了,他是瘋了還是傻了?他怎麼可能會在意她?他為什麼要在意她?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幹嘛要在意她?
完了,腦子全亂了,愈想愈亂也就愈茫然,尹少束髮覺自己已深陷在團團迷霧中,根本無法看透也無法摸透那些紊亂且雜亂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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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相的……醜女?握緊的拳悄悄鬆開,不自覺的爬上了左邊臉頰,心底緩緩升起一股濃濃的悲哀。
是啊,她是醜女!這是不可抹滅的事實,她早就接受了這樣的自己,那麼……為何現在卻還會覺得傷心?
是因為……當著他的面被這麼嫌棄嗎?心突地又狠狠抽痛了起來,她不知如何掩藏那樣的難受,只好背過身,跨步離去。
「慢著!」見她要走,他趨步趕上。「沒把事情說清楚,你別想走。」
「沒什麼好說的。」揮手,她格開他,逕自往前踩出步伐。
「誰說沒什麼好說的?」再擋住她去路,尹少東決意跟她卯上。
「我說的。」一個揚手,她還是又格開了他。現在,她無法面對他,因為她的心緒……很亂很亂。
「給我站住!」連著兩次被推開,尹少東當然是氣得著火,惱怒之餘便伸手抓住她胳臂。
「唔。」傷口本來不算太痛,但他突來的過重力道,卻教痛感瞬間加倍。
「對不起!我忘了你還有傷……」看見了她的慘白神色,尹少東驚慌的趕忙鬆手。
沒有說話,葉千如只是睨了他一眼,但僅是一眼也就夠了,夠教她看明白他眸底真正的慌。
「要不要緊?很痛嗎?抱歉,我……」
她的不回不應,教尹少東更是慌亂,只見他急忙的捧住她手臂查看,而葉千如卻始終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不明白,始終不明白吶,他這到底算什麼?是真心的在乎嗎?真的……是在乎她嗎?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甩頭,葉千如突地笑了,笑得悲傷且淒愴。多情自古空餘恨,她不該不明白這個道理。抽手,她這回更使勁的推人了——
「我沒事。有點累了,我先進房去歇會。」
語落,她不讓他有機會再擋路,瞬間便閃回暫居的房裡,將他就此隔絕在房門之外。但,如此就能將他隔絕在心房外了嗎?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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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門外,他有瞬間的怔然,緊隨而來的是滿腹的氣悶。
她那是什麼態度?將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對他的關心全然視而不見,對他的在乎也漠視不應,她到底該死的以為她自己是誰?
而更該死的是,她當他是誰?他耶,他是尹少東耶!人人巴不得能得到他青睞,女人個個希望受他寵愛,她卻該死的只會給他這種冷冷冷……冷到底的態度,她到底是來做他保鑣,還是來打擊他自尊的?
但,最白癡的是他!人家從頭到尾就是給他這種冷臉、這種態度,那他又做什麼非要去接近她?他該死的是犯了什麼神經病?
「Shit!」使勁往牆上狠狠一捶,他憤恨的咒罵著自己。
有生以來,尹少東頭一次嘗到挫敗的滋味。從來都是被人在意,從來不是他在意別人,為什麼現下卻獨獨對她特別?
轉過身,他背倚著牆面,大掌往臉上使力一抹,卻抹不去那滿心滿腹的疑問。
「該死!」不想了,有什麼好想的?反正她跟他又沒關係,他何必為她的事如此費神?不值得也是不必要的,不是嗎?
反正,她只是個保鑣!而且,這保鑣也只是短期的,等他完成了這邊的工作之後,他就會離開,而她自然也就不再需要跟著他……但為什麼他卻覺得心頭好悶好沉?
可惡!他是著了什麼魔?愈想愈煩,愈想愈惱,愈想酒愈靜不下心、沉不了氣,於是他決定出門去自我放縱。
唯有這樣,他才能不再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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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她往浴聞走去。放了滿缸的熱水,她褪下一身的黑衫黑褲,立在鏡前怔然望著那滿佈傷痕的軀體。
這些傷,以往看來並沒有什麼,為何現在卻只覺得醜陋無比?幼時的傷、訓練時所受的傷、打鬥時留下的傷……那一條條斑白的痕跡,她曾經都是那麼的不以為意,為何現在卻覺得難看至極?
而最難看的就是她臉頰上的這道疤!身上的,可以用衣物遮著,可臉上的傷卻怎麼也遮不掉啊!
好醜!真的好醜!為什麼會這麼醜……蹲下身,她蜷曲著身子,茫然的望著滿室氤氳,眸底有著深深的自我厭惡。
砰——突來的聲響,震住了失神的她,片刻才BH+知曉那是大門被甩上的聲音。
是他出門去了?慌張的站直身,葉千如扯過浴袍往身上一圈,而後急急忙忙的衝出房門外。
沒人?真的沒人!他真的出去了?視線繞過每一處,也搜盡屋裡每一處,但就是沒有他的蹤影。
頓在玄關,她怔怔瞪著緊緊合上的大門,心頭有著百般的氣、千般的怒,但……卻更有著萬般的擔憂。
一個旋身,她衝回屋裡,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物,然後也跟著往外頭直飆而去。
她是他的保鑣,他就不能丟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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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夜色是一家俱樂部,一家標明愈夜愈美麗的俱樂部。想當然爾,大家也該知這是什麼樣的地方了。
不過,這地方並不是什麼人都進得來,而是身份得高一些再高一些的政商名流才進得來。
而他尹少東雖非政也非商,但卻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名流」。他從來就不只是個活在螢光幕前的紅星,因為他還多了雄厚實在的身家背景。
舉凡東南亞的商人,沒有人不知道他尹少東就是「尹氏」的少主。
而尹氏總部雖設於新加坡,卻也不至於在台灣就沒沒無名,因為尹氏企業不只擴展到台灣、大陸,甚至連美加地區都有他們的分公司,如此跨國性的集團又怎能容人小覷?
所以,他早就知道,凡是接近他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有人圖的是企業上的聯繫,有人圖的則是在演藝界大紅大紫的機會……反正,都只是貪圖。
而他也無所謂,反正他們圖他的好處,他就享受他們的貢獻,禮尚往來又各取所需,這沒什麼不好也沒什麼不對,不是嗎?
「哎呀,尹少,最近都沒見著你來,你到底是在忙些什麼啊?」一見著尹少東,最常陪伴他的仙蒂連忙迎上前來。「真討厭,你都不來看人家,人家可是想死你了說!」
仙蒂在俱樂部是出了名的火辣美女。她擁有著仿若維納斯般的完美體態,漂亮的五官精緻得就像是雕刻出來一般,而她那輕柔低軟的語調,更是教人為之迷醉。
簡而言之,仙蒂是集性感與美艷於一體的絕佳尤物,而他對自己向來很好,除非是最好的、最美的,否則他還真不想碰。
那麼,他該享受她的慇勤款待不是嗎?為什麼身體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你是怎麼了?這麼久沒來,都不跟人家聊聊哦?」仙蒂俯身貼在他胸前,食指在他胸膛上劃啊劃的,極盡能事的想要挑逗起他的「性」致,偏偏他卻還是如木頭般的坐定在原位。
怪了,這不像他啊!平常只要她一挑勾,他總是會更加熱情的回應她。為什麼今天格外的……鎮定?
仙蒂百思不得其解,以為是自己今天不夠野,於是便更加賣力的挑勾著。
取下他手上的酒杯,仙蒂直接跨坐到他大腿上,紅唇滑過他的嘴再滑到他耳邊,跟著放肆的伸舌挑弄。
久久,他還是半點反應也沒有,讓她覺得相當受辱。
哼!她仙蒂可是出了名的性感女神,怎麼能忍受他這樣沒反應?纖手捧住他兩頰,仙蒂直接吻上他唇——
然後,他終於有了反應,但卻不是仙蒂想要的那種反應,而是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霍然起身,害她整個人摔到地上!
「你這是幹嘛啊!?」大發嬌嗔,仙蒂很狼狽的站起身。
該死!還好他們這兒的座位是最角落也最隱密,要不然她的臉要往哪擱啊?穩住了身子,仙蒂不高興的瞪著尹少東,直覺他今兒個實在是怪到了最高點。
「你……」這句開頭,讓仙蒂以為他是要跟她道歉,於是她拿喬的把頭給偏向一邊,然而這一扭頭卻差點就把自己給嚇死。
媽啊?那裡什麼時候站著個人的?而且,佇立在那不出聲也就算了,最嚇人的是那傢伙所散發出的那種……那種冷颼颼又陰森森的可怕氣息啦!
「你……」她的問句還沒出來,卻是敦尹少東給搶了白。
「你來做什麼?」
呃?怪哉!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對耶,怎麼尹少一見到那女人就肯開口了?而且,好像還很生氣?
仙蒂一雙眼直在兩人間飛來竄去,最後她決定還是退到邊邊看戲去比較實在,不,是比較安全。
這兩人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她仙蒂可只是一介弱女子,絕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啊,那人不只氣息駭人,臉上那道疤看起來更嚇人,她猜她……八成是個恐怖的狠角色,所以她還是有多遠閃多遠,可別被波及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