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先生,您好,我叫坦維娜,很高興為您服務。」說話的人是這家公司最美艷的銷售人員。
「麻煩你了。」他禮貌性地跟她握手。
「怎麼會呢?我很樂意啊。」
坦雅娜對他一見鍾情、頻送秋波,接著更大膽地偎進他的懷裡,用傲人的身材挑逗他。
「坦雅娜小姐,我是來找房子的。」他推開她,完全不受她引誘。
「那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房子?」她嗲聲嗲氣的問,看起來不像銷售人員,反倒像是風塵女子。
「請你克制點,我對你沒『性趣』,不用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他說得直接,因為他知道自己若不斷然拒絕,這女人肯定會纏上他。
「是嗎?那一定是你還沒發現我的好,這樣吧,我下午不上班了,跟你到你家去,好不好?」坦維娜沒有因為他的拒絕而退縮,反而更進一步的要求。
「你如果不想替我介紹房子就算了,我到別家去。」
過去的他並不排斥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可現在他變了,可能是因為水皖皖的關係吧。
「別走,我替你介紹就是,請問你對房子有什麼要求呢?」她忍住想與他翻雲覆雨的衝動,打算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闕天爵坐回椅子上,態度冷淡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好,請你稍等一下。」
坦雅娜離開前,又對他拋了個媚眼;他嗤之以鼻的回應。
「闕先生,這些是我針對您的要求所找出來的房子。」
「就要這間。我今天就要搬進去,有問題嗎?」翻閱比較後,他選了一間離水皖皖的學校最近,環境也不錯的高級獨棟洋房。
「沒有,我現在就陪你去看房子。」她其實是想和他在床上纏綿。
「不用了,我就要這間。你是不是可以替我辦交屋手續?」察覺她的企圖,為了避免惹上麻煩,他不假思索的拒絕她的「好意」。
「當然,請你填一下資料。」他的無動於衷讓她有些挫敗。不過,她不會放棄,她一定要跟他上床。
辦好手續,也付完訂金,拿了新家鑰匙後,闕天爵離開房屋仲介公司,而正在上課的水皖皖則是一直惦著闕天爵,彈起琴來錯誤連連。
☆☆☆
保時捷引人注意、帥哥惹人遐想,闕天爵的出現招來了許多女學生、女老師的傾戀目光。
「皖皖,你看,那個人好帥喔。」發出讚歎的是水皖皖的同學。
水皖皖順著伍曉音的視線望去,正好與闕天爵四目相對。
伍曉音見帥哥與水皖皖打招呼,表情好不羨慕。「皖皖,你認識他?你真幸運,老是有帥哥追你。」
「幸運?拜託,他很惡劣耶。」遇見他,她覺得自己根本是倒了八輩子,不,是十輩子的霉。
「皖皖,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伍曉音心想她若能和那麼出色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死也甘願,可惜他已經是別人的;那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再說就算沒有皖皖,他也看不上平凡的她。
闕天爵朝她們走了過來。
「皖皖,幫我介紹一下。」伍曉音不敢奢望闕天爵會對自己有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為他心頭小鹿亂撞。
伍曉音對闕天爵的迷戀讓水皖院心裡很不是滋味。
見水皖皖沒有反應,伍曉音又重複一次方纔的話,視線也不由自主的落在闕天爵的俊顏上。
「她叫伍曉音,是我的同學。他叫闕天爵,是我的……司機。」水皖皖拋開不應該有的情緒,為初次見面的兩人作介紹。
「司機?!」闕天爵、伍曉音異口同聲,一個納悶,一個驚訝。
「他接送我上下學,不是我的司機是什麼?」水皖皖柔笑反問。
想要我說是男朋友?哼,想得美!
「真的假的?皖皖,你怎麼會突然請司機?再說,你有那麼多錢嗎?」伍曉音直覺事有蹊蹺。
「他自願的,而且還免錢。」水皖皖態度高傲的睨了闕天爵一眼,彷彿自己真是他的主人。
「是啊,伍小姐,我是皖皖的司機。」闕天爵相當配合的承認。
他一說完,兩個女孩同樣詫異。水皖皖是訝異他為何不否認,伍曉音則是訝異哪有這麼俊帥的司機。
「我不只是皖皖的司機,我還是她的……」闕天爵故意不一口氣把話說完。
「還是什麼?」伍曉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你別亂說話喔!」水皖皖擰眉警告。
「我還是皖皖的『護唇膏』。」闕天爵一邊說一邊對水皖皖猛放電。
「護唇膏?」伍曉音一臉不解,心想有這種職業嗎?
水皖皖沒有反駁,因為她已經被他電得暈頭轉向。
「是啊,你想不想知道『護唇膏』都做些什麼事?」闕天爵一手摟著水皖皖的腰,一手抬起她暈紅可人的小臉。
看了兩人的曖昧姿勢一眼後,伍曉音頷首說好。
「那看好囉!」語畢,闕天爵相當盡責的當起「護唇膏」。
伍曉音既驚又羨,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
水皖皖回過神後,發現自己又被欺負,亟欲逃離,卻教闕天爵吻得更深、更狂,到後來她甚至還不自覺地回應起他來。
他們擁吻的這一幕讓許多路過的男女嫉妒。女的恨不得自己是水皖皖,能享受帥哥的熱情,男的恨不得自己是闕天爵,能品嚐美人的甜美。
在兩人吻到幾乎快要失去理智時,他們很有默契的放開彼此。
水皖皖躲在闕天爵懷裡,沒有勇氣去面對四周的目光。
「闕先生,你剛做的事和護唇膏有什麼關係?」看完「示範」,伍曉音還是不明白,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啊,護唇膏不是用來保護、滋潤嘴唇的嗎?我親吻皖皖就是在保護、滋潤她美麗的雙唇,這樣明白了嗎?」闕天爵很「認真」的為她解惑,而後便低頭凝視依偎在自己懷抱的水皖皖。
伍曉音恍然大悟。「喔,那我懂了,謝謝。」
「不客氣。」闕天爵莞爾一笑。
水皖皖聽了十分火大,掙離闕天爵的懷抱,不發一語,轉身便走。
闕天爵對伍曉音點了下頭後,連忙跟上水院皖的腳步。
「皖皖,你怎麼突然跑走?不高興我跟其他女生說話嗎?」他輕而易舉的讀出她眸底的嫉妒。
「我幹嘛不高興啊,我又不是你的誰,你要和誰說話,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她賭氣的說。
「呵,你果然是在吃醋。」聞言,他不怒反笑。
「我沒有!」她停下步伐,氣急敗壞的瞪著他。
「你明明就在意我,為什麼不承認?」面對她的不敢坦白,他不知是該怪自己,還是該氣她?
「我哪有在意你,要不是你用貓貓威脅我,我早就走了。」是嗎?她不走是單純的因為貓貓嗎?她思忖著。
「是這樣啊?那我只好一直『照顧』貓貓,免得你離開我。」不管她承不承認對自己的感情,他都要定她了。
「你最好真的有照顧貓貓,不然,我肯定跟你拚命。」她揪著他的衣服警告。
「皖皖,很多人在看我們,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他好心提醒,他們的身邊的確圍了很多「觀眾」。
看見愈來愈多的圍觀人潮,水皖皖覺得好丟臉,放開他的衣服後,三步並作兩步的離去,闕天爵連忙跟上她的腳步。
☆☆☆
在水皖皖的要求下,闕天爵載她到獸醫院去看貓貓,待了大概半多鐘頭後才離開。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她記得這條路並不是要回飯店的路。
「先別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他想給她一個Surp—rise。
「你該不會是要把我載去賣吧?」很有可能,因為他是個大壞蛋。
「你是我的,我怎麼可能又怎麼捨得把你讓給別人呢?」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不是你的。」她是自由個體,不屬於任何人。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的。」他信心滿滿地說。
「那你慢慢等。」就算頭髮花白,她也不會承認的。
「我相信我不會等太久。」因為她的心裡早就承認了。
「瘋子!」她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後便沒再理他。
他沒有動怒,一邊開車,一邊欣賞她絕美的側臉。
水皖皖發現他正在看自己,她既羞又惱,索性把臉面向車窗。
「我說皖皖,你怎麼把頭別過去?我還沒看夠呢。」他輕撫她的烏黑秀髮,惋惜著無法再欣賞她仿若天仙的美貌。
「看什麼看,專心一點好不好?你不想活是你的事,可別拖我一起下水。」她既年輕又漂亮,還彈得一手好鋼琴,未來一定可以過得很好,她可沒興趣那麼早就去向閻羅王報到。
「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保證不會讓你受傷的。」他的開車技術好到可以參加世界級的賽車比賽。
「總之,你專心開車就是了。」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讓她很不自在。
「沒問題,誰教我是你的司機。」
她沒有回話,只是低頭把玩自己的頭髮。
「皖皖,答應我,從今之後,除了我之外,不要再搭其他男人的車。」他不介意當她的司機,但他要當她惟一的司機。
「呵呵,不可能。」她覺得他根本是在無理取鬧,他把她當成什麼?他的所有物嗎?討厭的沙文豬、霸道鬼。
他毫無預警的踩下煞車,側過身,抓著她的手腕說:「不許,我不許你和其他男人有瓜葛,就算只是搭便車也不行。」
「你別太過分,我是人,不是你的寵物,沒必要聽從你的命令。」她忍無可忍的回嘴。
「皖皖,我除了想獨佔你之外,也擔心你會被人騙。」
她太美了,美到讓他放心不下,生怕他若不在她的身邊,一個不小心她就會壞人拐去。
「騙?闕先生,我若是沒記錯,我好像也是被你騙來的。」哼,還敢說別人,他自己才是最卑劣、最可惡的。
「我哪有騙你,我可是很有『禮貌』的請你留在我身邊。」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
「是嗎?那你的禮貌還真特別。」強吻她叫禮貌?用貓貓威脅她叫禮貌?當她是三歲小孩啊。
「多謝誇獎,總之,別搭其他男人的車子,否則……」
「你不可以傷害貓貓。」她十分驚恐地說。
「那就得看你的誠意願。」他雖然心疼她如此害怕,但絕不會心軟,因為他不想讓她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發展的機會。
「你要我別搭其他男人的車是不可能的,你不用拿貓貓來威脅我。」她實話實說,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為什麼?」他壓下怒火,心想她或許真有為難之處。
「因為我爸爸是男的,我有好多長輩、親戚也都是男的。」她可以不搭男性友人的車,但總不能要她連家人的車都不能坐吧。
「原來是這個原因,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別塔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的車,伯父的車你當然可以搭。」
「是嗎?那請你開門,我想我應該下車了。」
「為什麼?還沒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啊!」
「是你自己說的,你要我別坐對我心懷不軌的男人的車。」哼,少年癡呆啊!自己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哈哈,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你心懷不軌?」他邊笑邊問。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可是很誠心的,和其他男人絕對不一樣。」
他喜歡的不只是她的外表,還有她的心、她的靈魂,不論她是好、是壞,他都喜歡。
「沒錯,你是很不一樣,因為你比他們更無賴、更惡劣,也更讓我討厭。」真煩!如果他像其他男人那麼好打發就好了。真的好嗎?笨蛋,想那麼多幹嘛,當然好了,他一直在欺負你耶。
「嗯,我懂,人家都說女生愛講反話。你說討厭我,其實是愛我的。」他說的可是事實。
「我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的自信心到底是打哪冒出來的?」她都說得那麼坦白了,要是換作別人,八成已經打退堂鼓了。
「沒辦法,誰教我那麼出色,出色到幾近完美。」他可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他的外表、財富和家世都是上上之選。
「完美?天啊,你真是太厲害了,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我看不僅大炮轟不破,就連火箭筒也拿你沒轍。」他很帥,她並不否認,但他不知道做人要謙虛嗎?
「是嗎?那我寫封信到美國太空總署,請他們研發更厲害、威力更強大的火箭筒,說不定,就可以達成你想轟破我臉皮的願望。」
「沒那必要,我告訴你,就算地球爆炸了。世界毀滅了,你的臉依舊會完好無缺。」她噙著一抹天真的笑,瞳眸卻寫滿對他的嘲諷。
「看樣子,你似乎很討厭我的自信?」怪了,人家不是都說有自信的人最美、最帥嗎?她為什麼不喜歡?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很討厭。」她毫不留情的批評,他若是適度的有自信也就算了,可是他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怎麼會呢?我那麼好,你怎麼會討厭我?」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難道是他沒魅力了?
「又來了。」若不是殺人有罪,她說不定會氣到一刀宰了他。
「什麼又來了?」停下車子,他佯裝不懂的看向她,還對她猛放電。
她避開他的凝視,因為他眼神所釋放的電力比高壓電還要嚇人。
「皖皖,不許躲我。」他用手捧住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們又沒關係。」她慌亂地掙扎。
他不悅皺眉,帶有懲罰意味的吻欺上她的唇。
「唔……」她羞憤不已,在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嘴唇。
闕天爵嘗到一股血腥味,知曉自己已受傷,卻沒有鬆口,反而吻得更猛、更懾人。
益發猛烈的舉動嚇哭了水皖皖,她晶瑩的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
聽到她的啜泣聲,他立即恢復理智。
「皖皖乖,別哭。」他不捨地為她拭淚,輕語安撫。
聞言,水皖皖更是怒不可遏,因為就是他惹哭她的;她張嘴咬住他的手臂。
闕天爵沒有喊痛,只是溫柔的望著她。
在他的手臂留下兩排齒痕後,她才淚流滿面的抬起頭,他眼裡的溫柔讓她混雜著憤怒與感動兩種矛盾的情緒。
「發洩夠了嗎?不夠的話再咬,我不要緊的。」他溫言笑道,只要她心情可以好過些,他被咬幾口買什麼。
「神經病!要人家咬你,你都不痛嗎?」奇怪,她為何會為他心疼?
就在這時,有人來敲他們的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