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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娶鬧 page 11 作者:軒轅久久
    「說吧,到底什麼事?我可不以為你會突然對中藥有了大興趣,而要從頭開始學習啊!」這個沒坐心的丫頭學中藥?開什麼玩笑啊。

    「確實不是。我是要你教我做菜,就做那天那道雀蛋豆燉排骨!」夏桑魚開門見山道。

    對嘛對嘛,誠意就是要這樣體現啊!老是空著手去,他當然不以為然了。如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夏桑魚親自、特意學做一道菜給他,夠有誠意了吧!嘿嘿!

    鍾衣眸色轉為黯然,道:「怎麼,夏大小姐為了挽回侯爺的心,不惜親手為君作羹湯?」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這個意思勒?我又沒說啊!」夏桑魚奇怪道。

    這還用得著說嗎?

    「解除婚約不好麼?擔心再也嫁不出去啊?」鍾衣笑著,眼睛裡卻沒有笑意。

    「誰擔心嫁不出去了?我巴不得永遠不嫁出去呢!」夏桑魚彆扭地說:「跟這個沒關係。只是無離哥哥這次生我這麼大的氣,我當然要哄哄他呀。」絕對不能聽之任之,坐以待斃!

    「也許你只是把他當成哥哥,是麼?」安慰吧,安慰自己吧,告訴自己,其實還有一線希望。得知兩人解除婚約時,內心湧上的狂喜讓他終於知道,他對夏桑魚,已經不止是朋友之情。

    「嗯?」夏桑魚想了半天:「我不知道啦!不過我只想對他一個人這麼好,不管是哥哥還是別的。」

    鍾衣苦笑,早該清醒的,不是嗎?早該知道,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哎呀,別廢話了!趕快教我吧!」夏桑魚原形畢露,剛才說得頭頭是道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小姐,你以為很容易麼?那個雀蛋豆本是我一位朋友從南方帶來之物,去年我留了種子種下,今年也不過收穫少許,市場上更是沒得賣的。」

    「已經沒有了嗎?」夏桑魚大大的眼睛盛滿的全是失望。

    「還剩一次之用。」腦子還沒反應,話已經脫口而出。他,從來都不會忍心看她失望。哪怕再不情願。

    一下子桑魚高興了,拉住他拖向廚房:「太好了!」

    夏桑魚做好了思想準備,就像她看見別人繡花一樣,那根小小的針在布上繡出花朵、鴛鴦,那難度跟天上掉餡餅是一樣的。漂亮是蠻漂亮,可是要她繡,她只能敬而遠之。同理,廚房能做出香噴噴的菜餚,可是她從沒有來過,但凡這些東西在她眼裡邊,都是很高深的學問,一切都從頭學起嘛,她就不信她夏桑魚做道菜還就做不出來了。

    生火——不用學,現成的;鍾衣把豆子拿出來,告訴她:「你先把豆子淘一下,我出去把排骨買來了再教你做。」

    她像個小狗一樣乖乖地望著他:「嗯嗯,鍾衣,你真好。」

    待鍾衣走後,她把布袋裡面的豆子倒在鍾衣取出來的陶盆裡面,因為不知道要控制力道,圓滾滾的豆子濺了好幾顆出來,滾到了地上,桑魚望著它們皺眉道:「已經夠少了,你還要到處跑?」

    俯下身去把豆子一顆一顆地撿了起來,放回陶盆裡。想了一下,下一步是要用水來洗豆子。可是,水在哪裡勒?

    鍾衣忘記說了。

    夏桑魚在廚房裡摸過來摸過去,才在牆角發現一個大缸子,費力地揭開上面的木蓋子,她歡喜地叫了一聲,可不就是水麼?

    上面有一個木製的勺子,順利地把水舀到了陶盆裡,她伸手去撥弄盆裡白生生圓滾滾的豆子,覺得很是好玩。

    「豆子啊豆子,你可負擔了重責大任呀∼!把你洗的乾乾淨淨的,做成好佳餚,犧牲你幾個,換來一個秋哥哥∼∼」夏桑魚和豆子說著話兒,開始胡言亂語。

    鍾衣進了門,又好笑又傷感:「你是在洗豆子呢?還是在和豆子玩呢?」

    「當然是洗豆子呀!其實看它們白白的,一點都不髒。」桑魚道:「你回來得真快。」

    「我怕我不在的時間長了,你把我的廚房給燒了!豆子雖然不髒,可是有灰塵和雜質啊,所以必須用水把它們淘掉。」

    有鍾衣在,桑魚覺得心定了,排骨還是鍾衣來洗的,因為油膩膩的,鍾衣不讓她弄。

    桑魚按鍾衣說的一步一步地做。

    鍾衣一邊在旁指導,一邊挽救桑魚手中漏下的碗,勺子,筷子等物,他從來也沒見過做菜能這般手忙腳亂的,哪裡像在廚房,簡直就是戰場。

    折騰了好久之後,排骨和豆子都老老實實地進了砂鍋,桑魚鬆了一口氣:「好累。」

    「只是你不熟悉罷了。這個不難的。」程序很簡單。

    「我看我還是就做這一次好了。」夏桑魚道,想了一想又道:「除非無離哥哥特喜歡,求我再做。」

    又是秋無離。鍾衣黯然。

    正在幻想中的桑魚根本沒有注意到鍾衣的神色。

    香味慢慢地飄蕩出來,桑魚嗅嗅嗅,自戀地:「雖然是第一次做,聞起來還是很香的麼!不愧是本小姐出手啊。」

    鍾衣無語。就放豆子進水都還是他幫著放的勒!

    香味漸漸濃郁了,鍾衣道:「差不多好了。」

    剛說出來,就看見某人性急地以超速度去揭那蓋子,鍾衣忙叫道:「小心燙!」

    晚了一步,砂鍋的蓋子不是很燙,但心急的桑魚不知道鍋裡的蒸汽會衝出來,讓也不讓地被蒸汽沖了個正著:「啊!」手一鬆,鍋蓋就扔了,滾到一邊很應景地碎了。

    鍾衣一把拉過桑魚,把她的手按到陶盆裡:「你這個笨蛋!」

    桑魚被燙的淚汪汪的,還被罵,那叫一個委屈啊!

    「對不起。」小聲道。打碎人家一鍋蓋。

    看她紅紅的眼眶,忍淚的眼,鍾衣歎氣,他哪是心疼那鍋蓋呀!再過去舀了涼水,給她的手降溫。然後把砂鍋端到了一邊。

    給她上藥的時候,鍾衣看見她的白嫩手指紅了一片,他暗歎,這哪裡是一雙幹活的手呢?他願意為她做一道道的菜餚,換她的粲然一笑。可是她,卻只願意為另一個人,洗手做羹湯。

    廟堂之上的王位總是令人垂涎,王子之間的爭鬥從來不曾停歇。但是因為皇帝的身體非常的康健,所有的異動一直都在兄友弟恭的表相下面波濤洶湧,除了過於衝動不長腦子的大王子、三王子已經因為太明顯的爭鬥而失去性命;八王子徹底失寵之外,四王子、六王子、七王子在朝堂之上都有自己的勢力,也成為最有可能當上太子的熱門人選。

    但是四王子表現得清心寡慾,六王子表現得興致缺缺,七王子帶著兵一去征討鄰國就是三年,反而突出了一個人。

    秋無離。

    十六歲就被賜封號「逍遙侯」,賜侯府,良田,並且獲准有自己的軍隊的秋無離,朝廷之上,他的意見總是能左右皇帝的意見,他的意見,也總是被其他官員附和。

    是,他要是說一頭鹿是馬,指不定也有一堆人稱是是。

    就是這麼誇張。

    可是他只不過是長公主的兒子,是皇帝的侄子,為什麼能得到皇帝這般的信任和寵愛?

    如果他有野心,那麼……

    軟芳閣的天悅堂內,一個白衣公子用折扇一擊桌面,低聲喃喃道道:「難怪他不肯選邊站,因為他自己就要坐大。哼,秋無離,你膽子也太大了!」

    他腦中尋思半響,思考著種種的可能性,想著秋無離的可能的所有舉動,嘴角掛起一絲習慣性的嘲諷笑容,不管他是要和自己作對,還是本身就有野心,這顆釘子,非要拔出不可!

    他起身走到牆邊,注目於牆上的卷軸。

    卷軸上面,一處絕壁,雲蒸霧繞的頂上,太陽徐徐露出了半個身子。是的,這就是他的理想,他平生唯一的目標,有一日坐在最高處,俯瞰整個河山。誰比他更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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