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已經追到了,他以飛快的速度,把酒瓶對著嘴,喝一了大口,信手扔開酒瓶,然後猛撲過去。
他以快得讓溫柔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把她撲到街邊牆上,用強大的身體制得她動彈不得,然後迅速地吻了下去。
也許是因為來的路上被他一路抱著,對他身體的氣息太過熟悉,甚至於自己的身體已經適應了被他所擁抱、被他所挾制,所以,溫柔竟然沒有趕得及在第一時間掙扎反抗。
直到被他的嘴唇重重地吻下來時,她才嚇得瞪大眼睛,張嘴要叫,卻又驚得呆若木雞,居然連絲毫的反擊都沒有做出來。
沒有推,沒有擋,沒有踢,沒有抓。
他吻下來,她嚇得張開嘴,他順勢把舌頭送了進來,連著一起送進來的似乎還有大量刺激性液體,不過她已經短路的大腦完全不能思考了,竟就這樣由著液體從喉嚨裡流下去,由著那張狂肆意的舌頭胡亂逞威一番安全撤退;而她,居然連狠狠咬他一口這樣簡單的事,都沒有做出來。
還是背靠著牆,張著嘴,傻傻地望著蕭凌。好一會兒,才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才終於驚呼出聲,才終於伸手掩住自己的唇,欲哭無淚,欲叫無聲地盯著蕭凌。天啊,她的初吻,她癡癡苦苦為她未來的白馬王子,守了這麼多年的初吻,就這樣被這個野獸樣的男人,招呼也不打一聲地搶了去。這個男人身材像只大熊,原來骨子裡根本是頭色狼。
事實上,溫柔實在是大大地冤枉了蕭凌。蕭凌吻溫柔的時候,想的只是懲罰,只是如何讓她自作自受,自吞苦果,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吻,不過是用以達成目的的手段,但真正吻下去時,真正感覺到她嘴唇的芳香甜美時,他差一點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而把要送進她嘴裡的東西,自己直接吞下去了。感覺到她的生澀和純淨,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打扮得比飛女更誇張俗艷的女人,這個明明給癡情於自己的男人下藥的女人,真的是那種專以玩弄男人為樂的魔女。
當最後完成預定目標,準備退開時,竟然再三捨不得,不得不以最大的毅力控制住自己已經開始不聽話的身體,才能夠離開她這讓人留戀不捨的香唇。
在溫柔受驚過度怔怔發呆的時候,他也呼吸急促,喘息連連,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同樣好一陣子,才漸漸地平復下來,才有力量沖溫柔發出一個完美的諷刺式冷笑,「想不到你接吻的技術差成這樣,還敢以玩弄男人、傷害男人為樂。」
溫柔又氣又急,胸膛大力起伏,恨恨地瞪著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粗話,全都在心裡重複了一遍。
溫柔本來就故意穿了一件露出大半個胸的衣服,這樣前胸起伏,肌膚雪白,在陽光下炫目得讓蕭凌的眼睛有些發花,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又猛跳了起來,他忙用力板緊臉,冷笑著說:「像你這樣專愛玩男女愛情遊戲的人,就算接個吻又算什麼,還敢擺出這副樣子來,騙得了誰?」
溫柔用殺人的眼光望著他,拚命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冷靜,然後問:「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你總算問出來了,你放心,不是你給朱自強喝的東西,只不過是一點點洩藥而已。」蕭凌冷酷地笑道,「三分鐘之後,你就會肚子痛得必須立刻上廁所,但舞廳裡的廁所,我已經叫人鎖起來了,而這條街上,最近的公共廁所,要跑的也要五分鐘才可以到,你的腳,卻連正常走路的速度也做不到。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在大街上失禁,一定會非常好看的。」
溫柔瞠目結舌,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居心這麼惡毒的男人,居然會有這麼狠毒的手段。就算自己真是個壞女人,可是用這樣卑劣狠毒的方式來對待一個女人,實在太過分了。
蕭凌冷冷地看著她,表情就像貓戲老,「現在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分鐘,你確定你還要在這裡站著發呆,直到失禁嗎?」
「你……」溫柔怒火上衝,不顧一切地撲過去似是想要打他,可能是因為腳痛,一個踉蹌,失去平衡往前跌倒。
事後無數次反思這一次的事,蕭凌可以無數次發誓,自己當時確實是沒有憐香惜玉心腸的,第一個念頭明明是當做沒看見,讓她跌到地上慘叫好了。可是手和身體像是完全和大腦脫節,根本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扶住她,順手,讓她的身體靠過來,任憑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裡。
在下一刻,他就感到,什麼熱呼呼的東西,落到了自己的汗衫上,開始他還錯以為是溫柔在大哭,但立刻又聞到了一股異味,這才又驚又奇地用力推開溫柔。低頭一看,臉色大變。
自己的汗衫上褲子上,已經滿是被嘔吐出來的穢物。
溫柔慢慢抬起手,隨便擦了擦唇角,剛剛嘔吐過,她的口紅有些糊了,卻反而給她添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艷色。
她笑得得意而張狂,「告訴你一個非常簡單的常識,只要把手指深深放進喉嚨,用力壓一壓,很容易就可以吐出來,你想看我拐著腳,在你面前跑來跑去找廁所的狼狽樣子,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蕭凌目瞪口呆,他自問用出來的手段已經夠損、夠絕,夠厲害了,可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只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化解了。
溫柔轉過身,逕自走她的路,腳仍然很疼,可她笑容燦爛若陽光,走路仍然免不了一拐一拐,可她的腰,一直挺得筆直。
這女人美麗而炫目,嬌異又多變,剛強而聰慧,驚震得蕭凌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居然沒有再去阻攔她。
直到溫柔走出十多步,他才叫了一聲:「溫柔。」
溫柔回頭,揚眉而笑,笑容裡都是驕傲,眼睛裡滿是鬥志。
「你雖然沒有因為吃了洩藥而失禁,不過,這樣強行嘔吐應該很難受吧?」
「你被我吐了一身,也應該很難受吧?」溫柔半步不退,針鋒相對。
「其實……」蕭凌略一猶豫才說,「你以為我從哪裡找來的洩藥,這種舞廳,有點搖頭丸一類的東西不奇怪,但是洩藥,真的說有就有嗎?」
溫柔沒說話,心中忽然有了點不祥的感覺。
「根本沒有洩藥,就算有,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害一個女人,就算這女人再可惡也一樣。」蕭凌看著她,眼中又有了嘲諷的笑意,「我只不過想要嚇嚇你而已,那只是普通的酒,是你自己太好強,才吃了這樣的苦頭。」
「你……」溫柔當時氣得臉色就變了。
蕭凌哈哈大笑,心中大為暢快,就連被人吐了一身的不適,也不在乎了,這回輪到他擺出大獲全勝的姿態,轉身就走,連頭也沒回一下。
溫柔氣得還想追過去算賬,但腳痛得厲害,哪裡比得上他走路的速度,眼看著他一路洋洋得意,狂笑著走進舞廳,她氣得臉越來越青,迅快地從手袋裡拿出手機,按了110。
打完手機後,這才冷笑一聲,「朱自強,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個多事的蕭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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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怎麼了,弄成這樣回來?」
蕭凌不理小弟的咋呼,對艷姐說:「你先照顧朱自強,他吃了藥,絕不能讓他爬起來到處亂晃,我去清理一下身上。」
交待完了,也不多看,拿了毛巾到洗手間,脫了衣服擦身子。這時才注意自己滿身的青青紫紫,幾乎全是那個可惡女人造成的惡果,忍不住低聲罵了兩句粗話。
毛巾擦到肩部時,頓了一頓,肩上有一個咬痕,齒印清晰觸目,這才記起,那是幫她看腳時,她吃痛時咬的,即使隔著一層衣服,居然都咬得這麼深。蕭凌輕輕伸手觸了觸齒痕,隱隱還有點兒痛,他卻恍恍惚惚又記起她香甜的紅唇,直到洗手間的門被人捶得響了足有七八聲,他才回復正常的思維運轉,皺著眉打開門,「何宇,你搞什麼鬼?」
叫何宇的小弟流著冷汗說:「老大,警察來了,說這裡有人吃迷幻藥,正在搜呢。」
蕭凌臉色大變,用力狠狠一拳捶在門上,「溫柔,你這個女人太心狠手毒了,這次我絕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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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足足一個星期,溫柔的腳才完全好。
想想那高得離譜的高跟鞋,那誇張的打扮,那可怕的睫毛,那新潮過火的髮式,溫柔自己也覺得好笑。
換了普通平跟鞋,換了普通清爽舒適的衣服,還頭髮以本色,讓睫毛回復本來,開開心心,還自己本來面貌,輕輕鬆鬆上班。然後,接到何太太的電話,第二次相親時間訂在當天下午下班後,地點,銀樓茶座。
過了一個星期,溫柔的氣早消了,對於什麼根本不記得名字的相親對象,毫無好奇心。但是,何太太一片熱心,她也懶得推拒,輕輕鬆鬆,毫無負擔地下了班,直奔銀樓茶座。
銀樓茶座是高檔消費區,位於市中心,某顯眼大樓的第八層,生意居然也興隆得很。
很難得下斑的時間,電梯裡,除溫柔外,只有一個人在,溫柔也不去瞧她,只笑看電梯門上反映出的自己的容顏,想想自己為了負氣答應一場莫名其妙的相親,居然搞得要再三跑去見一個根本不屑和自己會面的男人,真是無趣得很。
何太太也不過無心說了幾句刺耳的話,有什麼關係,何必興師動眾,非要雪恥而甘心。說起來,那個混蛋蕭凌做出來的事,才真正可恨可氣到極點,相比之下,何太太的失言和某男人的失約,算得了什麼。
想到自己的任性負氣,又覺好笑,想到蕭凌,又覺憤怒,咬牙切齒間,兩相比照,又忍不住悄悄笑了出來。
忽然間覺得有一個熾熱的視線鎖定自己,一抬頭,看見同一電梯一身名牌西裝的英俊男人,正怔怔地望著自己。
溫柔心中暗笑,玩心忽起,美麗的眼睛專注地回視這英俊男人,目光中千萬風情,看得那男人手足無措、呼吸急促,眼看就要承受不下去時,目光一轉,自去左顧右盼,再不瞧他。
這一招,是壞女人勾引男人第一式,明眸顧盼,可是她當初為了讓某個喜歡肉彈妖姬的男人對她一見鍾情,對著鏡子練了無數遍才練出的成果,保證電力十足,百發百中。
果然,直到電梯打開,那個男人還有點失魂落魄,直瞪著她,居然差一點忘了要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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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偉倫是標準的言情小說中的男主角,黃金單身漢,身居高位,年輕英俊,風流多金,平時出入萬花叢中,就等著清純小女生來拯救他浪子的心。
不過,小說只是小說,現實中的林大少,從來不相信自己會有專情的一天,會有拜倒在某個純真少女石榴裙下的時候。
太純真的女人太「單蠢」,相處起來就像在帶小孩,白領女性,個個爭強鬥勝、本事心思,全花在事業上,誰肯對男人屈意溫柔,誰肯妝扮得明艷動人嫵媚多姿,只為換男人一笑。低俗也好,眼光差也好,只有性感嬌媚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說什麼氣質,說什麼內秀,都不過是女性資本不夠雄厚的女人自我安慰的話。
只是這樣的生活作風,卻使得父母坐立不安,個個擔心他哪一天娶個性感小明星,或某某舞女回家,天天張羅著給他相親,要求低得簡直只要是個規矩人家的規矩女人就算合格了。
上一次母親老同學何太太的介紹電話打來,他有意失約,想讓人家知難而退。可人家一個電話打給老媽,害得他就差點被拎著耳朵,耳提面命地逼著來相親。
他靈機一動,選了溫氏女總裁舉行晚宴的時候約對方下班後再見,就算是受罪,只要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借口參加晚宴,溜之大吉了。
去銀樓茶座的電梯很空,除了自己,只有一個女人,看打扮,也是個朝九晚五的白領女性。
不過,她身上絲毫沒有普通女白領那種剛強明朗的氣息,她一個人站在電梯的一角,忽爾笑,忽爾惱,忽兒怒,不知在思考些什麼,眼神悠遠得叫人摸不著,追不上,卻又會情不自禁想要探索,想要猜測。
她一點也不像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工作了一天,妝有點花了,口紅有些糊了,臉色有些疲憊了,眼神迷濛得像一個夢。
容貌美麗無比,又給人一種極度清純乾淨的感覺,像是她完全不屬於這喧囂人世,倒像是童話裡的公主,走錯了時空。
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的美女,這樣別出一格的美麗,讓人想要築起一座花園,建起一座城堡,好保護這樣的美麗和清純。
他不能自制地盯著她,然後,她抬頭,美麗的眼睛看著他,盈盈一笑。動人無比,嫵媚無窮。
那美麗晃花了他的眼,也晃亂了他的心。
以前看書,古人形容美女的笑容,愛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到今天,看她一笑,才真正相信,原來真有這樣的笑容,這樣的美麗,確確實實配得起這八個字。
這個時候,他聽到自己心中的聲音。
就是她,就是她,不用相親了,就是她。
電梯門打開,前面就是茶座。
他皺起了眉頭,進一步,前面是何太太強拉的相親對象,退一步,卻又錯過了這個美麗的女郎。
他還沒有想到辦法,身邊的女郎已走了出去,而何太太一眼看見,也快步走了過來,笑著挽起那美麗女郎的手,笑著對他招手,「偉倫,真巧,你們一起到了,這位是溫柔。」
一陣狂喜從林偉倫心中湧上來,竟然這麼巧。他驚喜得向溫柔走過去,風度絕佳地伸手,「你好,我是林偉倫。」
相比林偉倫的高興,溫柔卻是暗中哀哀慘叫了一聲,不會這麼巧吧。她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要去勾引他時,他不來,她現在消了氣,放開了,只打算跑來應應景,就可以脫身,結束這場鬧劇,誰知一不小心,那勾魂一笑,還是對他施展出來了,而且非常明顯,成效顯著。
現在怎麼辦,真像以前想的那樣,拂袖而去,給他一個冷臉?這也太失禮太荒唐了。現在她早就消了氣,可以用比較平和的心態來面對問題,眼前是何太太熱情的笑容,林偉倫慇勤的眼神,實在也不好意思做出太不近情理的動作來。
她在心中哀叫,林偉倫也在暗中叫苦,糟了,還有一個小時,溫家的晚宴就要開始了,這樣重要的應酬,絕不能不去,可是,這麼美麗的女郎,又怎麼可以怠慢呢。
只有何太太完全不知道兩個人心裡都在轉各自的念頭,一看林偉倫明顯對溫柔動心,而溫柔肯定是想要和這樣有錢的年輕人談戀愛的,所以她更加高興得合不上嘴,「來來來,別站著,先到裡面坐吧。」
溫柔心裡哀歎,暗中頭疼,腳下不願動彈。
而林偉倫則心中一動,一個念頭浮上來,對溫柔笑著說:「溫小姐,我今天有一場重要的晚宴,必須到場,小姐願不願意賞臉在晚宴的舞會上做我的舞伴?」
何太太聽得一呆,哪裡有一見面就邀對方當舞伴的。
而溫柔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張口就要拒絕,在她開口之前,林偉倫又說:「說起來也巧,這次晚宴的東道主,和你五百年前是一家。」
溫柔一呆,然後慢慢地問:「對方也姓溫?本城姓溫的財閥似乎不多啊。」
「當然,溫氏財團,本城數一數二的大財閥,他們的帖子寄到,我不好失約。」
溫柔的臉上,再次展開夢幻般純淨的笑容,她清清楚楚地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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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轎車,在溫家同樣豪華的別墅大門外停了下來。
林偉儀以絕對的紳士風度為女友打開車門,伸手扶她出來。
只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買了一件高雅獨特的晚禮服,化了一個簡單卻不失隆重的妝,更顯出溫柔的高貴美麗,就像是從古代仕女圖中走下來的美人,有一種現代人少有的文靜和柔雅。
無數華燈照耀下,林偉倫伴著美人,笑得開懷,走進了滿是霓虹異彩的上流世界。
遠處,有一雙冰冷的眼神一直冷冷追隨著溫柔的身影。
蕭凌那張帶著長長刀疤的臉,陰影下,有一種異常的猙獰。
警察在舞廳找到了喝了迷幻藥的朱自強,把人帶走,然後對舞廳清場,把好幾個可疑人物都帶去追查毒品的來源,而長得怎麼看怎麼像黑社會的他,當然是第一嫌疑對象。
被拘留了一整天,然後又是四五天被監視,寸步不能動彈,舞廳的生意也冷清了好一陣子。艷姐、何宇等許多人都整日地在他耳邊抱怨。
好不容易今天警察撤走了監視,他立刻找到朱自強,問清溫柔的工作地點,一直等到她下班,一路跟蹤,直到這裡,她陪伴那個有錢男人,走進了他永遠走不進的豪華大宅。
那個氣質清純笑容甜美的白領女郎,那穿著晚禮服,高貴溫柔嫻靜美麗的有錢人女友。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七天前,一身火辣性感妝扮,凶狠放肆,惡毒蠻橫的女人。
她總是這樣千變萬化,用不同的表象來欺騙男人嗎?
那個笑得像個白癡的男人,會是第二個朱自強嗎?
看著溫柔挽著林偉倫的手,笑得小鳥依人,他聽得到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響的聲音,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慘了朱自強,也害他吃了太大的虧,不管是為了不讓新的倒霉蛋受騙,還是為了給自己出氣,這筆賬,都不能這麼算了。
那所大豪宅,裡裡外外燈光輝煌如同白晝,各式認得不認得的名車不斷停在門口,車裡走出來的男男女女,個個都帶著矜持高貴的笑容。
甚至有幾輛寫著報社名字的車停下,有年輕的工作人員,帶著照相機,話筒,也在門外打轉,閃光燈不停地亮起來。
蕭凌冰冷地笑了起來,這裡可真是個熱鬧的地方啊,要是鬧點新聞,一定非常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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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財團年輕的女總裁溫情,親自站在廳口迎客。她穿著貴重的禮服,恰當得點綴了一些首飾,可是再美麗的禮服、再貴重的首飾,也不及她本身光彩的萬一,所有的燈光都因她變得黯淡了,她是所有光芒和光彩的中心。
來來往往無數高貴名媛,沒有一個有她的光彩、她的美麗。
直到溫柔在林偉倫的陪伴下出現。溫柔的美和溫情完全不同。她的美麗沒有壓迫力,並不特別奪目,卻輕柔舒婉,氣質清純古雅,讓人非常想要親近她照顧她。
就連溫情這樣的美女,看到溫柔這個足可和自己平分秋色的美人,居然沒有半點排斥感,反而眼睛一亮,笑著迎上來打招呼。
「林總,你的女伴真漂亮。」對著林偉倫微微點點頭,她的目光就立刻望向溫柔。
年輕得志的林偉倫明顯為自己女伴成為許多人注目的對象而異常高興,「我來介紹,她是溫柔,我的好朋友。」
「咦,和我同樣的姓啊。」溫情悠悠一笑,看向溫柔美麗的眼。
溫柔也輕婉地微笑,「姓溫的人不多,說不定我們是親戚。」
兩個同樣美麗的女人交換了一個同樣奇異的眼神,彼此笑著點點頭,一個和男伴一起走進大廳,一個在廳外,迎接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