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近水樓台,日久生情,辦公室戀情 >> 相遇油桐花作者:橙諾 | 收藏本站
相遇油桐花 page 24 作者:橙諾
    「徐翎。」為了避免她著涼,葉家祺為她套上早已準備好的連身睡袍,接著歎了很長一口氣。

    「幹麼?」他該不會真有這打算?徐翎警戒地望著他。

    「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什麼事?再來一次嗎?」嘖,真沒想到,他一副正人君子、禁慾很深的模樣,竟會如此不知節制。

    徐翎額頭瞬間被葉家祺彈了好大一下。

    「噢!痛痛痛!你打我幹麼啦?!」徐翎搗額瞪他。

    假如沒有事先在腦海裡打過她幾遍,大概會無法控制力道吧。葉家祺心想。

    「你到底在想什麼?誰會告你性騷擾了?難道你平時也會這樣勾引阿北?」平淡話音裡隱隱約約蘊含火氣。

    「什麼勾引啊?真難聽。我是喜歡你才這麼做的。」徐翎皺了皺鼻子,抗議。

    「我也是,所以沒有性騷擾的疑慮。」聽她說是因為喜歡他,所以才和他發生親密關係的,葉家祺口吻中差點被引發成燎原大火的火苗瞬間熄滅,不跟她計較。

    徐翎愣了一下,才終於聽懂葉家祺的言下之意。

    他想打哈哈帶過,門兒都沒有!

    「什麼你也是?好好說句喜歡我會怎樣?你快說你也喜歡我,快啊快啊快啊!」徐翎拿枕頭扔他。

    「快什麼快?你快起床才是真的,今天雖然是星期日,但我得帶你回KTV開車,再把你平安送回家。我已經幫你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你的衣服也洗過烘好了,如果你想洗澡,浴室裡的浴巾都是可以用的,我都換過了。」

    彆扭至極,葉家祺面色僵凝,話音冷然,耳根卻悄悄熱了。

    向他人坦承心意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她為何可以說得如此輕易?

    「小氣……幹麼一直趕人家?今天是假日,你讓我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會怎樣?」徐翎抗議。

    「我下午有事得處理。」葉家祺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道。

    「好啦好啦,就知道你無情,上過床了,可以拋了是不是?哼,看我不找個機會整整你……」徐翎嘀嘀咕咕的,拿起葉家祺擺在床邊的衣服,想下床洗澡,眸光接觸到那成疊衣物,突然一愕,他連她的貼身衣物都洗了?

    「怎?!」葉家祺順著她視線看去,似乎猜測到她的停頓,出言解釋:「你的內衣褲是手洗的,用水晶肥皂,沒有放進洗衣機跟著洗脫烘,不用擔心。」

    她是在擔心內衣變形,或是跟外衣一起洗不衛生,應該是這樣吧?

    才不是在想這個,徐翎癟嘴。

    她自己的內衣褲都是放專用洗衣袋扔洗衣機,並沒那個閒工夫和耐心用手洗。

    她只是……明明才在心裡罵他,結果卻發現自己竟被他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到十分訝異、感動,和一點點難為情,她向來是那種會把別人對她的好,點點滴滴記在心頭的性格。

    「葉副理。」徐翎歎了口氣,出聲喚他。

    「嗯?」

    「你好適合娶。」

    「娶什麼?」

    「不對,不是娶。」換個說法。「是好適合嫁給我。」

    「嫁你的大頭,快去洗澡。」葉家祺又想彈她額頭了。

    「知道了。」徐翎捧著衣服,嘻嘻笑笑地想下床,足尖才點地,又不知想起什麼,回身睞他。

    「怎?」葉家祺揚眉。

    「我們……是在交往沒錯吧?」直瞅了他片刻,徐翎小心翼翼地問。

    「不然呢?」她方才才向他確認過心意,證明他們兩人是互相喜歡,昨夜才會擦槍走火的不是?她雖是粗線條,但一點也不笨,為何需要再三確認?

    「我只是、哎喲……」徐翎抓了抓頭髮,煩,她何時變得這麼婆媽了?

    「我只是,最近覺得我識人不清,擔心我會錯意,所以才這麼問的。」

    葉家祺鏡片後的長眸微微瞇了起來。

    徐翎轉移話題,避重就輕。

    「這下好了,我們談戀愛,在辦公室裡真的得偷偷摸摸了。」想起上回在葉家祺抽屜裡藏早餐的事,徐翎不禁笑出聲來。

    「為何要偷偷摸摸?你反對辦公室戀情?」葉家祺瞇著眸問她,很想知道她對辦公室戀情的看法。

    「不,不影響到工作效率的話,我當然不反對辦公室戀情,就像小敏和阿北,若他們哪天談戀愛,我一定一點意見也沒有,但我們兩人怎麼說都是領導職,在不得不公開之前,低調一點總是比較好。」

    「我也這麼認為。」葉家祺頷首。

    他確實認為辦公室不是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本還擔心徐翎與他意見相左,能跟他有共識真是太好了。

    「所以,暫時就先偷偷摸摸吧。」徐翎琢磨了會兒,猛地又跳出一句。

    「不過,好像也不太需要擔心,也許我很快就不在辦公室裡了,到時候我想牽你就牽,想親你就親,哪管那麼多?誰要偷偷摸摸啊!」徐翎淘氣地笑了起來,真過去毫不客氣地摸了他胸膛兩把。

    她露骨的言詞與輕佻的動作此刻全然不是重點。

    「不在辦公室裡是什麼意思?」葉家祺抓住她在他胸前胡鬧的手,問。

    「沒什麼意思啊。」徐翎故作輕鬆,偏首笑道:「人事本來就會異動,也許我會被調到別的單位,也或許我哪天會因為表現不好被資遣,未來的事誰也說不定,是不是?」

    葉家祺總算聽懂她想表達什麼了,她是想起侯晏新了吧?

    她因侯晏新感到她識人不清,也擔憂工作不保,卻難以向他言明……

    葉家祺歎了口氣,心想,他一直對這件事避而不談也不是辦法,若不早日向她坦承,面對她時,他總有種心虛愧疚感,久久無法釋懷。

    葉家祺下定決心,坐起身來,將她拉至身前,直視她的眼。

    「徐翎,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葉家祺那臉色太沉重,口吻太嚴肅,嚴肅到徐翎心生警戒。

    「什麼事?你如果現在告訴我,其實你在香港已經有了老婆小孩,我絕對會把你推下山崖的。」徐翎臉色一沉。

    葉家祺拿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該怎麼告訴她,他現在就已經很想把她推下山崖?

    「不管在香港或台灣,我都沒有妻子,也沒有小孩。」葉家祺鄭重申明,他唯一招惹上的麻煩只有徐翎一個,一個就足以天下大亂了。

    「喔,好吧,那你可以放心說了。」心中大石放下,徐翎話音輕快,神色飛揚,變臉速度堪比川劇。

    「其實,我昨天跟著你進了日本料理店,協理和你說了什麼,我全都聽見了。」葉家祺嚥了嚥口水,破釜沉舟地道。

    「什麼?」徐翎敲眉,十分震驚。

    「我因為,有點介意你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所以……我知道尾隨你這件事情已經很不妥當,更遑論偷聽你和別人談話,總之,真的很抱歉。」

    為了避免有在他人身後說三道四的嫌疑,關於李若琦的部分,葉家祺選擇略過不提。

    「……」徐翎盯著葉家祺,眼色轉了幾轉,沒有立刻回話。

    這……該怎麼說呢?沒有人會在聽見自己被跟蹤偷聽時還感到開心的吧?就算再喜歡對方也一樣。

    可是,想起葉家祺是個行事如此嚴謹,半點不得逾矩的人,會出此下策,想必也是經過百般掙扎吧?

    再仔細回想,葉家祺昨晚在公園遇見她之前,不知早已跟在她身後走了多久;而與她碰面之後,又是支支吾吾,一臉為難,欲言又止,最後,不只帶她回家看「兔兔兔」,對她百般安慰,甚至還對她表明心意……

    他都已經這麼煎熬了,還要怪他嗎?

    算了,念及他也是吃醋吃得厲害,徐翎有些莫名欣喜,還真狠不下心來對他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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