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架空 >> 靈異神怪,情深不悔 >> 小九作者:決明 | 收藏本站
小九 page 24 作者:決明
    驚蟄還是沒動。

    「不會吧?你……要我自己去抹好醬,再送到你嘴邊,方便你張口就吃嗎?」

    這位大老爺,有沒有這麼懶?!

    成了龍,整個尊貴起來了?!

    螭吻不想爭執,吁口歎。

    「好好好……我去。」去把自己弄得可口,再乖乖回來,「伺候」大老爺的口腹之慾。

    螭吻緩慢且笨拙支起雙臂,要由榻上爬起,動作像個龍鍾老人。

    才起身,腳未沾地,就給另道力量往後扯,落入鐵膀之中,縛鎖。

    沈嗓,熨貼在螭吻耳邊,熱息灼灼:「我要的,你都給?」

    「我這不是要去沾醬了?」還懷疑呀?

    螭吻邊答,邊想掙脫縛抱。

    聞言,驚蟄低低笑了,笑得螭吻……毛骨悚然。

    下顎突然被挑高,迎向落下的唇噬,攫戾鷙猛。

    一手鉗制在喉,一手沒入襟口,掌心的熱,觸及微涼肌膚,如冰遇火,令螭吻一顫,咽喉瑟縮。

    本欲掙扎,又不禁依,因為驚蟄體內……有他的如意寶珠?

    每一條龍,追逐著寶珠,依賴著寶珠,寶珠能安撫龍心,讓龍化怒為喜……是這原因,他才對驚蟄的懷抱,眷戀不捨?

    下一瞬,瞇眸承受索吻的螭吻,瞪大了眼──胸前乳珠遭到擰抿,於指節間,輕輕滾動──他終於驚覺,驚蟄的意圖!

    很明顯的,無論驚蟄來意為何,此刻,沾醬吃他之前,打算先剝光他「吃」一遍。

    哪有人這樣?吃雞肉之前,還先奸雞一回?!

    摻無人道!泯滅人性!

    「唔──」

    他在驚蟄嘴裡抗議,但無效,換來更深鑿的侵入、佔領。

    試圖抓住胸口作亂的手掌,可惜,螭吻的腕力,連參娃也贏不過。

    像水草一樣軟綿的手,阻止不了驚蟄,更被迫領者去撩戲自己的身子。

    「你、你給我住手──」

    好不容從嘴下逃出,拉開一絲絲距離,螭吻吠著,原本透白的臉頰,血氣充斥,兩腮鮮艷。

    素薄的鮫綃衫子,三兩下剝離身軀,赤裸的背,填滿驚蟄胸口,方才肆虐舌瓣的唇,轉移陣地,烙上後頸。

    力道毫軟,咬得螭吻抽息,嚷著疼。

    然下一刻,又是舌尖熱軟的撫慰,舔著,摩挲著,唇密密啄吻。

    這般痛與快慰,交替,重複,一路蔓延,隨驚蟄扳動他的身姿,來到螭吻喉頭、下顎、鼻樑、眼窩,再吻回他嘴裡……

    手貼緊腰側,輕輕廝磨,描繪精瘦線條。

    難以想像,男人的肌膚也能這般細膩。

    彷似最上等鮫綃,滑著掌心,愛不釋手。

    螭吻癢得想發笑,又強忍住。

    現在根本不是笑的時候!,笑,就輸了!

    可是驚蟄實在惡質!

    明知道他怕癢,受不得撓,還故意……專攻癢處!

    用粗糙的指腹,帶繭的指節,以及熱得燙人的掌心,在他身上撩亂,害他縮著身子也不是,扭腰去閃也不是……

    擺明他越扭,越有反應,驚蟄湛眸裡的色澤越深濃。

    想躺著裝死,不動、不掙扎,學一塊木頭,驚蟄也不損樂趣,越摸越往下,越往下,越禁忌……

    「你不要太過分──」

    「喊大聲些,你一喊,所有人都會衝進來,殺我洩恨。」驚蟄瞅向他,眸裡有著試探。

    螭吻立即抿住嘴,清楚驚蟄所言,全屬事實。

    只要揚聲,父王和哥哥們,還怕不飛快現身嗎?

    驚蟄一人,對上八隻龍子……不死,也殘。

    「快遭他「不軌」了,竟還擔心他的安危」──螭吻對自己十萬分不齒。

    驚蟄卻從螭吻臉上,看見令他滿意的反應,眉與鑲起笑意。

    「不想見我被你哥哥們所傷?」

    螭吻別開臉,不回答。

    「捨不得?」驚蟄語帶逗弄,唇來到耳垂邊,問著,吻著。

    裝作沒聽到,哼。

    第9章(2)

    「可身體忍不住哆嗦,耳朵好癢!」

    「你,捨不得我。」

    「沒有!」不要再對著我的耳朵吹氣啦!

    「小九,你捨不得我。」口吻,一遍比一遍越發篤定。

    「沒有──」否認,一次弱過一次。

    「小九。」

    又是這種軟綿的喊法,好似他有多珍寵人一樣。

    「你夠了!」螭吻以為自己是咬牙切齒地說。

    可聲音離了口,更似哀求,求他住口,求他不要再喚他。

    明明就不喜歡他,幹嘛叫得那麼親匿?!

    明明就不喜歡他,幹嘛又夜闖龍骸城,真以為他哥哥們會手下留情?!

    明明就不喜歡他,幹嘛吻他、抱他?!

    太惡劣了!

    他真的想乾脆大喊,管他會喊進誰來,管他會有什麼下場,管驚蟄會被揍成啥模樣──

    衝出喉頭的,卻不是求救,不是高嚷,只是一聲好淺、好淺的歎。

    「你想做什麼,我全無異議……可是,不要再喊我『小九』,算我求你,從你口中聽見那兩字,我覺得好刺耳。」螭吻以手背捂眼,看不見眼神。

    而說話的嘴,雖扯揚了嘴角,卻僅嘲弄苦笑。

    「你想要這具身體,拿去,都願意讓你沾醬吃,就算你吃之前,想……物盡其用,隨你,快一點動手,廢話少說了。」

    螭吻豁出去了,咬牙忍忍,不就熬過了?

    他要,他就給。

    所以,敘舊、談交情、掏心挖肺,大可不必。

    他最無法容忍的,是無心,卻裝有意。

    雙手由眼上挪開,眼裡的視死如歸,再無遮掩。

    螭吻探手,將驚蟄勾得低首,湊上唇,重重吻他,化被動為主動。

    堵住他的嘴,就不會再聽見,那低沉嗓音,呢喃自己的小名。

    誘惑著舌,進入自己溫暖口中,撩撥,吸吮,舔弄,再糾纏不放,勾引他佇留,濡澤聲,在舐咂纏綿的四唇間,交融。

    手未曾閒下,螭吻去扯驚蟄的衣,撕不裂衣料,何妨?足以任手滑入,碰觸到驚蟄熱燙的膚,便很夠了。

    一碰到驚蟄,才知道他早已渾身緊繃,蓄勢待發,每一處肌理堅硬如鐵,僨張糾結,螭吻幾乎無法捏握。

    心裡,一面妒恨,「「這要吃什麼,才能變這麼大?!」」另一面,卻忍不住愛撫,感受著熱暖、感受著脈動、感受著他……

    驚蟄呼吸漸濃,喉間滾動低低的粗喘。

    螭吻頭一次聽見,驚蟄發出這種獷吟,露出狂恣神態,衣衫不整,長髮垂散,竟如此──

    魅人。

    雄性對肉體的敏銳,以及無法抗拒,螭吻也有,立即地起了反應,情慾氾濫,澎湃。

    流動於血脈間,還有另外一項──雄性的征服感。

    螭吻攀附於驚蟄臂上,唇纏著,手掌游移驚蟄胸膛,身軀如蛇,膩貼上去,重量偎傾,逐寸近逼……

    順勢斯上驚蟄的身體,企圖壓倒驚蟄,搶奪先機!

    得逞不到眨眼瞬間,一陣天翻地覆,螭吻又淪落驚蟄身下,慘遭壓制……

    驚蟄彎起唇,唇上,是被螭吻吮出的艷紅色澤,襯以沈笑,迷人。

    長指撩起螭吻的白長髮,置於唇邊,似嗅,似吻。

    「原來,你對我也有情慾?」

    才會想推倒他、壓上他,甚至,想佔有他?

    「如果,把我愛上你的歲月算出來,保證嚇死你!」螭吻中心腹誹。

    「男人嘛……抱一抱、吻一吻,就會想做,我四哥說,他看到魚交媾,也會勃起。」螭吻故意說得隨興。

    雄者的獸性總是旺盛,有時視覺刺激,也能「一柱擎天」。

    何況,是眼見驚蟄……這般撩人,心不癢癢,才非男人!

    「算了,我這具破身體,腰力不足,也給不了你『性福』……我不跟你爭。」螭吻仍有些喘。

    只是吻一吻、摸一摸,再費力撲倒驚蟄,他已覺得好累。

    果然,還魂之後,體力差很多……不如輕鬆躺平,由驚蟄去出力。

    若是以前,他會與驚蟄爭輸贏,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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