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齊之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在蘇抹微的身體上方趴伏下來,用肘部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低頭吻上她的額頭,然後是秀眉、挺鼻、嫣唇、小巧的下巴,天鵝一般優美的頸項,玲瓏的鎖骨,再一路向下——
他抬起頭來,看到蘇抹微的臉頰紼紅,雙眼緊閉,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顫動,嘴唇也抿得緊緊昀,頸項微微抬起,明顯是已經甦醒了卻還在裝睡。
明白她在害羞,原齊之也不點破,只是揉撫著她雪白的肌膚,覺得手感極好,宛如剛剝殼的雞蛋,光滑嬌嫩卻又富有彈性,讓他愛不釋手。
蘇抹微再也忍不住羞窘,伸手胡亂抓了床頭的大紅枕頭遮到自己的臉上,雪白的貝齒緊咬著嫣紅的下唇,唯恐洩漏出一點申吟聲響,讓原齊之覺得自己輕狂淫亂。
……
看著身下的小姑娘因他而變成小女人,看著她似蹙非蹙的細眉,似哭未哭的淚目,原齊之的心底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滿足感,和他第一次上戰場打了大勝仗的那種感覺類似,卻又比那更徹底,似乎全身每個寒毛孔都舒爽透頂了,讓人覺得人間至樂莫過於此。
原齊之從未料到自己竟然也會是沉迷於床第之事的男人。
或許,只是沉迷於這個小女人?
他緊緊抱著她,想將這種極致快感無限延長,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誘惑力,不到一刻鐘下他就忍不住低吼一聲,灼熱的白液盡數射進了令他銷魂蝕魄的花蕊深處。
良久,直到那種快感餘韻慢慢散去,原齊之才歎了口長氣,有點沮喪地輕伏在蘇抹微的身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略帶沙啞地道:「對不起,下次我會堅持久一點。」
對他而言,原本美妙的房事盞茶工夫就結束了,這麼快就繳械認輸,沒有讓他的小女人再次攀上高chao,簡直是他身為男人的奇恥大辱!
一向對風月之事不怎麼放在心上的原齊之卻不知道,男人的初次一般都會很快繳械,就算天賦異稟,第一次往往也會很快失守。更何況他還昏迷了一個月,僅靠一點流食維持生命力,這次初體驗能堅持將近一刻鐘,已是非常了不起了。
蘇抹微好不容易結束了疼痛的折磨,剛剛暗自鬆口氣,慶幸自己獲得解脫,一聽下次還要更久一點,立即又被嚇白了小臉,急忙哀求道:「不……不用再長了……這、這樣挺、挺好的……真的!不用再更久了……」
原齊之微微一笑,心下卻不以為然,以為是小女人在體貼安慰自己,他溫柔地摸摸她的臉頰,「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你的夫君是沙場的英雄,床榻上也不會變成狗熊。」
蘇抹微小臉越發白了,勉強送給他一個虛弱的微笑,心底卻在哀歎:我巴不得你是狗熊呢!
她要容納他已經很吃力了,如果再有持久戰,她不會「戰死」在床榻上吧?
嗚……蘇抹微可憐巴巴地閉上雙眼,為自己注定前途黯淡的婚後生活哀歎不已。
和安與和寧都是原府的家生子,娘親和兄弟也都在原府當差。當家主母鄭氏安排她們到二少爺房中做大丫鬟,原本就是默許了她們做二少爺的通房大丫鬟。
只可惜二少爺常年駐守在前線打仗,經年累月不回家,偶爾回來一趟也是行色匆匆,根本對風月之事不感興趣。
這次二少爺出了事,最早打算沖喜的人選是他的未婚妻袁麗華,只可惜袁家不願意,擔心女兒一進門就成寡婦;之後就是準備安排和安或者和寧做沖喜之人,又可惜鄭氏在路上遇到了那位道人,說和安、和寧與二少爺八字並不足夠相合,雖然不相沖,但達不到沖喜的效果。
最後,才便宜了蘇抹微這位賣豆腐的平民姑娘,讓她一步登天,麻雀變鳳凰,惹來多少女子的各種羨慕、嫉妒與恨。
原府是什麼樣的人家?別說正妻有多尊榮,就算只做小妾,也足以讓娘家人都跟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這天上掉下來的富貴,沒有人不眼紅的。
蘇抹微強忍著下身的不適,想起身服侍原齊之。
原齊之伸出手把她按倒,嘴角輕揚,似笑非笑道:「我看,這以後還真說不上到底是誰服侍誰呢。」
蘇抹微嘟了嘟小嘴,嬌嗔道:「誰讓你剛才那麼用力,人家好疼……」
原齊之見她嬌媚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糗她:「嬌氣。」
「才沒有!」
原齊之笑道:「為夫就愛你這點嬌氣。」
蘇抹微心頭一甜,眼波如水地瞪了他一眼。
原齊之其實也很疲憊了,他迅速為兩人擦拭了一番,又把蘇抹微臀下染上艷紅花朵的白緞布收好,然後把水盆送到床榻外,回床之後摟著蘇抹微便很快沉入睡鄉了。
倒是蘇抹微因為下身的不適和心情的激盪而久久不能成眠。
就著月光,她悄悄打量著原齊之英俊的面龐,忍不住用手指輕輕觸摸著,輕輕地問:「原齊之,你會是我的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