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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小孩劉小源(上) 第五章 作者:冰魅
    莫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家餐廳裡走出來的,只覺得大腦裡一片空白。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眾目睽睽啊!那只耗子還有個地縫鑽呢!莫言越走越快,好像這樣才可以減輕臉上的燥熱和心中的愧惱。

    這是他幹的,一定是他幹的!他是要讓我當眾出醜的!那雙眼睛裡的渴望和期待完全是盼著自己出乖露醜的惡毒,而自己卻像個笨蛋似的心亂了一整天!莫言突然停住了腳步,狠狠的用手掌敲了敲前額。他已經走出了好幾里地了才想起來,回學校是需要坐車的。

    劉小源正趴在床上吃零食看漫畫呢,老威急急忙忙的走進來,一拍他屁股:「哎!莫老師找你。」

    「嗚?嗯……」劉小源嚇的一口沒咽好,噎的眼圈都紅了。費了半天勁才把氣順過來,他找我?壞了,是不是小耗子惹事了?

    「我不在!」劉小源乾脆利落的縮進了被窩。

    老威趴在他床邊上:「我說你又惹他了吧?瞧那臉色綠的都趕上忍者神龜了!你可小心點。」

    劉小源從被窩裡探出頭:「你不會說你壓根就沒看見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叫他別等了!」

    老威不說話就看著他,劉小源歎了口氣,也對,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管他呢,給他一個死不認賬他還能把我吃了?

    硬著頭皮晃進莫言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燈火通明,莫言站在窗前看著外邊漆黑的夜色。

    劉小源偷偷的歪頭,看見莫言鐵青著臉,腮上的肌肉不時的跳動。頓時心窩裡像揣了個小兔子,鼕鼕的跳。裝作若無其事:「莫老師,您找我有事?」

    莫言慢慢的回過頭,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條已經被菜湯果汁染的五顏六色的手絹,手絹的下面是那只可憐的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小白鼠。餐廳的侍應生把這個小東西交還給他的時候,莫言真想一頭撞昏了算了。

    「這個,還給你。而且請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莫言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一看見那條手絹,劉小源就撲哧一聲樂了,惡劣因子強烈氾濫:「莫老師,你吃的東西夠雜的呀!這手絹上怎麼這麼多色兒啊?你吃就吃唄,還捎一個回來。最近都流行吃這東西啦?乖乖……」

    「劉小源!你……」莫言氣的語無倫次,手指都開始哆嗦。

    劉小源笑嘻嘻的得寸進尺:「怎麼啦老師?菜太鹹了?我給您倒杯水……」

    莫言被一股怒火沖的無法思想,猛地揮起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劉小源的臉上。粗暴的手掌打在細嫩的臉上,那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瞬間凝固的空氣裡不停迴響,震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劉小源愕然的看著莫言,事情太出乎意料他有點懵了。張著嘴呆呆的看著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他一指頭。今天這一巴掌打在臉上,那種尖銳的疼一直刺到心裡。眉尖在顫,嘴唇在抖。劉小源狠狠的咬住嘴唇,別哭,不許哭!揚起臉,本來就大的眼睛使勁瞪著,不讓那滿滿的水光溢出來。

    莫言僵直的站著,不知所措的看著劉小源通紅的臉。很想說聲對不起,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可是他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等著,等著他不知道的結果。

    「我恨你!」

    劉小源掉頭跑了。莫言閉上了眼睛,無力的靠在辦公桌上。極度的空虛掌握了他。作為一個教師,毆打學生是什麼樣的後果他很清楚。只要劉小源一狀告過去,就等於結束了他苦苦打拚了十幾年才有的今天。聲譽,職業,抱負和理想都沒有了。

    「我恨你……我恨你……」

    那雙曾經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的眼睛,剛剛離去時的驚恐和委屈的淚光,不停的在心底閃現。也許以後再也看不見了,莫言忽然覺得陣陣心痛。

    劉小源一口氣衝到了操場上,慢慢的站住了。黑漆漆的操場上,風很冷。然而渾身燥熱的劉小源根本沒覺出來。淚像開關失靈的水龍頭,嘩嘩的流。熱乎乎的從臉上一直淌到衣襟上。他打我!他竟然打我!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我爸都沒打過我!

    「操場上是誰啊?怎麼還不回宿舍?」一束手電光照過來,值勤老師!

    劉小源嚇了一跳,趕緊把眼淚擦擦。

    「劉小源啊,這大冷天的你可真有夠有毅力的!」值勤老師一邊說一邊拿手電往四周照。

    劉小源兩手往褲袋裡一插:「老師,別找了,沒女孩。就我一個人在這罰站呢!」

    「是嗎?」值勤老師狐疑的看看他:「這深更半夜的你幹嗎呢?」

    「打牌輸了,哥幾個讓我逮倆蚊子回去交賭帳。」

    值勤老師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笑著罵:「臭小子油嘴滑舌的,趕快回去睡覺!」

    劉小源在手電的護送下十分不情願的回了宿舍。沒直接回三一五,先到了水房用冷水好好的洗了洗臉。讓他們看出來自己哭過了怎麼解釋啊?洗的臉蛋冰涼了以後,劉小源才一步三晃的回了屋。周建一看他回來了趕緊過來:「怎麼啦?莫老師找你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劉小源低著頭含糊的說著,三下兩下爬上床用被子蒙了頭。

    老威爬起來:「真沒事啊?好傢伙,看莫老師那樣子我還以為他要把你拆了呢!」

    周建看他不想說話,知道他心裡不痛快,肯定和莫言又槓起來了。拍拍他的腦袋:「行了,沒事就睡覺吧!」哎!這小傢伙什麼時候能安分點。

    燈關了。黑暗裡劉小源從被子探出頭來。該死的莫言!大壞蛋虐待狂!我要報仇報仇報仇!我要去告你……告你毆打學生!對,打學生可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嗯,明天就去找校長,我要告狀!他把我的臉都打傷了!劉小源摸摸臉,有傷嗎?

    「呼」的跳起來,劉小源打開燈光著腳站在地上照鏡子。左照右照,臉上除了有點紅以外,連點痕跡都沒有。我靠!有沒有搞錯!我這麼疼居然連點傷都沒有?伸出倆指頭,我捏我捏我捏捏捏!劉小源認命的歎口氣,自己跟自己,真下不了狠手。算了,還是想別的轍吧!一回頭,哥幾個全睜著大眼看著他呢!

    「幹嗎?我睡不著撒癔怔玩不行嗎?」劉小源插著腰嚷。

    關了燈抹黑爬到床上,劉小源掰著指頭數整莫言的法子。沒有一千零一怎麼也得有三百六十五,我每天換一樣!數著數著,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這一夜,莫言沒有回家。在辦公室裡呆呆的坐到天亮。今天的課還是要上,可是該怎麼面對就要來的判決。想了又想,腦子裡還是一片混亂。

    腳步沉重的走進課堂,莫言幾乎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講壇下的學生。清清嗓子,莫言拿起了教案。周建身邊的座位是空的!他沒來?在偷偷望過去的一眼裡,莫言的心思轉了好幾個圈。正在講的話也停了好一陣。

    周建終於受不了了,停下手裡的筆記舉起了手,莫言三番四次的顧盼欲言又止的艱難太讓人難受了。

    「莫老師,劉小源今天病了,不能來上課了。」

    莫言一驚,「他病了?」脫口而出的驚愕和緊張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周建愣了一下,回答道:「是,昨天半夜他就開始發燒了。今天早上校醫給他開的藥,讓他休息幾天。」

    「哦……」莫言像是給貓抓了心,慌亂又理不出個頭緒。一堂課講錯了三個地方,反覆的修正讓莫言一頭大汗,學生們滿頭霧水。

    陽光照進三一五寢室,床上,劉小源趴在枕頭上沉沉的睡著。門輕輕的打開了,莫言站在門口。這個時候學生們都在上課,沒有人會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莫言和他臉上無法解釋的難過。輕輕的走進來,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劉小源,圓圓的娃娃臉燒得通紅,長長的睫毛疲憊的垂著,遮著那雙水一般清澈的眼睛。如果不是昨天衝動的一巴掌,絕對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莫言不自覺的伸出手,手指滑過他溫潤的面頰,小心的柔柔的撫摸,生怕驚醒了他。對不起,對不起……莫言在心裡反覆的念著,心裡有個地方越來越疼。

    感覺到溫暖的手指離開了臉頰,劉小源從睫毛縫裡偷偷的看莫言轉身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好失落。看到他進來就嚇的趕緊閉上眼睛,臉卻莫名其妙的發燒。真怕他會揭穿自己裝睡,那樣尷尬的面對面他可受不了。可是他卻站在床邊看著自己,手指在撫摸他打過的地方。那種癢酥酥的溫柔感覺,打死他也不能承認其實他很想要得再多一點。

    門關上了,陽光都變得冷清了。劉小源輕輕的歎了口氣。

    ***

    莫言坐在桌邊,看著面前的一疊稿紙出神。就要結束了,很留戀嗎?是啊,十六歲進入這座著名的校園,超乎常人的刻苦遠大的抱負讓他從同輩中脫穎而出,提前結束學業,保送美國留學,回國任教又破格提升。可是,醫學院最年輕的的教授,在他的頑皮學生手中結束了他的光輝前途

    莫言苦笑了一下。何必等著別人來宣佈罪狀呢,還是自己了結吧!提起筆,在紙上寫下那幾個讓他心驚的字——辭職書。

    莫言趁著辦公室裡沒人,把自己的東西收拾進箱子。結束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面對別人詫異的眼光和安慰。把筆筒裡的東西倒進箱子的時候,一隻粉紅色的小豬掉了出來。莫言揀在手裡,輕輕的笑了,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要還給他嗎?

    門口,劉小源抱著一堆作業鬼鬼祟祟的探頭。一眼看見莫言在裡邊,頓時瀉了氣。低著腦袋走進來,看都不看他,把作業往桌子上一墩轉身就走。忽然手腕被拉住了,轉身對上的是莫言深沉的目光。劉小源忽然有點害怕,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對不起。我……我想對你說……對不起。」莫言低沉的聲音讓劉小源又覺得眼眶有點發熱,急忙轉著眼睛到處看。這一看就覺得不對勁,莫言在收拾東西!

    「你幹嗎收拾東西?不在這了?」

    炯炯的眼神讓莫言沉了一下,轉過身子:「我辭職了。」

    「辭職?!為什麼?」劉小源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莫言把幾本書放進箱子,聲音發悶:「我打了你,這是很嚴重的事。沒有什麼理由解釋,我自己辭職比較好。昨天下午我就把辭職信交給校長了。他今天早上就能看到。」

    「啪!」莫言手裡的書被打落在地上,劉小源急了,抓著莫言的胳膊就把他往門外邊推:「你腦子有毛病啊?什麼破理由你辭的哪門子職!你現在就去把那東西給我要回來!校長要問你就說你早點包子吃多了沒事練字玩呢!你倒是快點去呀!」劉小源氣急敗壞衝著莫言吼,倆腳在地上崩崩的蹦。

    莫言被他連推帶抓的推出來,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轉不過彎來,可是心底裡已經湧出了一點東西,暖融融,甜絲絲的,很受用。

    林校長剛剛澆完花,擦擦手帶上眼鏡坐在桌邊開始拆看信件。莫言急步走進來,一眼看見自己的辭職信就在校長手上。

    「林校長!」

    林校長抬起頭,笑著說:「哦,莫言啊,我正看你的信呢,有什麼事要這麼正式啊?」

    莫言紅著臉走進來:「校長,對不起。我可以收回嗎?那個……是我一時情緒衝動。」

    校長鏡片後面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慈祥的笑了:「好吧,拿回去吧!」

    莫言把信拿在手裡,輕輕的吁了口氣。

    「莫言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也是我最看重的學者。我知道你一向律己甚嚴,但是無限度的給自己增加壓力並不是一件好事。你還年輕,人生很多的美好快樂不是實驗室裡可以調製出來的,偶爾的放鬆一下你會前進得更快。」

    林校長的笑容溫和慈愛,莫言卻覺得很愧疚。紅著臉:「謝謝校長。」

    回到辦公室,劉小源就坐在他的桌子上等著他。兩條長腿晃啊晃的,懷裡抱著他的茶杯。莫言一陣感動,站在劉小源跟前,擺弄著手裡還沒拆封的辭職信。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劉小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把手裡的茶杯往他懷裡一塞,瞟了他一眼,輕聲的罵了一句:「天底下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蛋!」

    劉小源轉身走了。天藍色的羽絨服,白色的牛仔褲,像窗外的晴空。莫言抱著茶杯,傻乎乎的站著。嘴角慢慢的漾起笑容。杯子裡新沏的茶,熱氣裊裊的上升。莫言把杯子貼在胸口上,好暖和。

    走出辦公室,走廊上劉小源掏出了口袋裡的東西——紅三角牌純鹼。劉小源賊賊的笑,我不讓你辭職並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不整你了!欺負了劉小源不付出點代價,天底下有那麼好的事嗎?嘿嘿嘿……

    「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愛上我!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很不錯,哦哦……」劉小源一路吼著跑遠了。

    來上班的老師們好笑得躲著他:「這小子!吃什麼興奮劑了?」

    莫言趴在洗手池邊上哇哇的吐。本來早上就沒吃什麼東西,這一下徹底的洗腸子了。

    看著莫言臉色發白,好心的老師們紛紛問候:「小言啊,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莫言趕緊搖頭。

    「沒事,沒事。」臉上勉強的笑著,肚子裡罵著:這個臭小子………

    ***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教室裡的喇叭裡播放著音樂。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進來。周建劉小源他們幾個坐在一起說的正高興,忽然音樂停了。天遠柔和溫潤的嗓音傳出來,立刻教室裡的女生們一片尖叫聲。周建不說話了,轉過身子翻書。天遠加入廣播社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從廣播裡傳出來,周建的心就能呼的一下翻個個。這滋味真不好受,周建自己都開始痛恨這個臭毛病了。一個宿舍的兄弟,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至於嘛!可偏偏那個聲音就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心裡。

    這傢伙,天生就是幹這個的,他要是進娛樂圈,那些大婉小婉肯定沒戲!

    「校際足球聯賽即將開始,希望各個年級院系積極準備,取得好成績。另外播送一個通知,參加吉他音樂教室的同學,今天下午的活動暫時取消,請各位同學見諒。」

    劉小源立刻激動的摟住了周建的肩膀:「老大!你建功立業的日子到了!校隊裡唯一的一年級的正式隊員啊~~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威風!」

    一班的班長阿紫立刻跑了過來,那是個很結實的女生,爽快的像個男孩子。一拍周建的肩膀:「周建,你是咱臨床系的希望啊!咱們倆班可就看你的了!你們班有幾個好樣的,我們班的人你隨便挑,全聽你的!」

    周建大大咧咧的笑:「沒問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今天下午咱就組隊,開練!來他個打遍天下無敵手!」

    劉小源把手舉的高高的:「我!我!我第一個報名!」

    周建伸手把他的爪子抓下來:「你報名拉拉隊吧,那比較適合你。」

    劉小源瞪著眼:「你看不起我!」

    周建很誠懇的看著他:「源兒啊,我真不是看不起你。我問你,球場上倆門,哪個是咱們家的你知道嗎?」

    周圍的人都笑翻了,劉小源看著周建豎起的兩個手指氣的鼓鼓的。可惡!上個星期兩個班的人玩球,劉小源多半場都跟著瞎跑好不容易逮著球一回身就給踢到自己網裡邊去了,還美的在球門前邊扭啊扭的,氣的一個隊的人想揍他。

    「劉小源,本人就是拉拉隊隊長,你要想報名得快點,不然拉拉隊都沒你的份了。」阿紫抱著胳膊笑瞇瞇的看他。

    「哎呦那我可得快點,貼身看你們的三點式可比看台上過癮多了!」劉小源的嘴可不是饒人的,大開大闔的阿紫都有點臉紅,啐了他一口:「劉小源我告訴你,拉拉隊穿三點式有你一身!」

    男生們一聲哄,哈哈大笑。

    笑聲中天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看見周建身邊還有個座位就坐了下來,低聲問:「大家笑什麼呢?」

    周建搖搖頭:「沒什麼,說著玩呢!對了,你的吉他教室幹嗎取消了?天遠老師的吉他教室把北大有數的幾個漂亮美眉都吸過去了,你知道有多少社團憋著找你打架呢?」

    周建的玩笑讓天遠有點臉紅,斜他一眼:「也包括你們足球隊嗎?」

    周建笑了,天遠小聲說:「今天下午我有事,關於球賽的。」

    周建側過頭低聲說:「說起球賽,下午我就組隊,你參加嗎?」

    天遠笑笑,聲音柔和悅耳:「我就不拖你們的後腿了,不過我也參加的。而且很重要噢!」

    「啊?那你做什麼?」周建一臉詫異。

    天遠淺淺的神秘微笑,斜睨著他:「你猜呢?」

    周建立刻低了頭,手上的筆在紙上亂畫著。真要命,最近心臟好像要出問題呢!

    「不會是讓你當裁判吧?」周建低著頭笑著說。

    天遠誇張的一揚頭:「正是!」

    「真的?」周建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幹嗎?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啊?我可是有絕對的把握才毛遂自薦的,體育部的劉主任都承認我的裁判有專業水平呢!人家可以有學生教練,為什麼就不能有學生裁判啊?」

    「啊~~哦…對。」天遠委屈的表情實在看不下去了,周建很明智的選擇看書。好在老師來了。

    老師一進來,立刻引起了騷動。這一節是藥理學,可是進來的卻不是莫言。基礎系的張老師扭著肥大的腰身走上講台:

    「同學們,今天莫言老師病了,我來給他代課。這節課我們講……」

    劉小源腦袋翁的一聲,病了?什麼病?不會是……不會吧?那是食用鹼,我只放了一小點。那是昨天早上的事啊,怎麼會今天病了呢?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劉小源坐不住了。站起來:「老師,他……莫老師怎麼了?」

    張老師正要寫黑板,聽見劉小源心虛的問話轉過身來:「哦,昨天晚上莫老師不舒服,今天早上就住院了。好像是……」

    「嘩啦~~」桌子倒了,張老師看著一陣風似的衝出去的劉小源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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