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麼?」她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膽怯。
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緩緩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親吻,然後沉聲說;「今天是我為你戴上求婚戒指的日子。」
說完,他竟不知從何處變出一隻光華璀璨的鑽戒,慢慢地套進她右手的中指上,又吻了她的手背一下後,他說:「我愛你。」
凌未央吃驚地張大嘴,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劇烈,好像隨時都會從胸口蹦出來一樣。她覺得好開心,好幸福,感動到不能自己的泛紅了眼眶,喉嚨緊縮,難以相信。
但她還是很努力的開了口,又哭又笑的告訴他,「我也愛你。」
那是一個充滿驚喜的夜晚,凌未央相信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除了戒指外,他還送了她一束火紅的玫瑰花,不多不少,剛好九十九朵,代表了天長地久。
她以為,這些已經是驚喜的全部了,沒想到回到他家,竟還有另外的驚喜在等著——
他家整個煥然一新。
間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前充滿陽剛氣息的單身男子住處,已完全大變身,注入了許多女性的、溫暖的、浪漫的元素在裡頭,而且還有她所鍾愛的吝裡島風格,讓她一整個驚喜不已。
「怎麼會?」她充滿驚奇,開心的轉頭問他。
「喜歡嗎?」他不答反問,臉上有著張狂得意的笑,好像是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
「喜歡。」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一臉喜不自勝。
「來,還有個東西要送給你。」他牽起她的手說。
「還有?」今晚的他是怎麼了?存心是想讓她開心到飛上天嗎?
他不語的微笑,將她拉往陽台的方向。
那裡會有什麼?她好奇的付度著,然後看到了——一隻白色的小博美狗。
一瞬間,她難以置信的摀住嘴巴,驚喜得瞪大眼。
一隻狗,一隻白色的小博美狗,她曾經唯一養過,後來因為家變、沒有多餘心力照顧而送給別人的寵物。
「你……怎麼會?」她抬頭問他,臉上有著激動的表情。
「未然告訴我的。本來我是想幫你找回原來那隻,不過未然說他找過了,那一隻已經……」語氣一頓,他咧嘴告訴她,「聽說這只是它的孫子。」
「孫子?」她一怔,覺得有些好笑,有人這樣說狗的嗎?但……
她蹲下身來,看著籠裡的小博美,它真是「可愛」的孫子嗎?
「要養嗎?」他隨她一起蹲下來,柔聲問道,給她選擇權。
「可以嗎?」她目光期待的看著他,雖然她很喜歡,但是她並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有些人是沒辦法忍受在家裡養小動物的。
「我都將它帶到你面前,說要送你了,不是嗎?」他嘴角輕揚,低頭深情的吻了她一下。
她在他抬起頭之後,愣愣的凝視他半晌,而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明知故問?」他挑高眉頭,似笑非笑的闖她。
「不是。」她很認真的搖頭道。
他眉頭又挑得更高了些,臉上難得露出不解的神情。
她沒說話,起身先將他拉回屋裡、坐進客廳的沙發之後,這才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帶著三分猶豫、七分堅定的將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疑問說出口。
「你是不是因為當年的事,覺得對不起我、想要補償我,所以才會這樣大費心思的對我好?」她問他。
他呆愣了一下,慢慢地皺起眉頭,伸手輕推了下她的額頭。
「不要說傻話了。」他說。
「不是嗎?」她緊盯著他,臉上仍有些懷疑。「你老實告訴我沒關係,反正……」
她突然止住了話語,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反正她不會在意他對她好、想娶她、照顧她,全源自於歉意嗎?如果她真的不在意,現在也不會如鯁在喉了。
討厭,和他在一起,她明明就覺得很幸福呀,這樣不就夠了嗎?為什麼她還要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呢?
猛地深吸一口氣,鼬霍然搖頭道:「算了算了,當我沒問過你這個問題好了。」
既然知道她心裡有這個疙瘩,賀子躍又怎會讓她這樣就算了,讓那個疙瘩成為日後的毒瘤。
「不能算了。」他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來坐,溫柔地圈抱著她說:「我承認覺得對不起和想補償的想法,的確都存在我心中……」
凌未央渾身僵直的坐在他腿上,突然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他承認了?
「不要這麼僵硬好不好?我話還沒說完。」他空出一隻手,將她的臉轉向他,既無奈又溫柔的吻了她一下,才繼續往下說。
「我承認的確有想補償你的想法,但那可不是我對你好的唯一原因。會對你好是因為我愛你,想看你因開心快樂而微笑的樣子。」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我喜歡你的笑容,尤其是驚喜後所露出來的幸福微笑,懂嗎?」
「所以,不只是為了補償?」
「如果只為了補償,我會直接拿錢給你。」
「那很傷人。」
「虛情假意更傷人,你不覺得嗎?」
她怔了一怔。
「十年前傷你一次,已讓我後悔奠及,這次我對自己發過誓,絕對不會再讓你為我傷心的掉下一滴眼淚。而我打算抱著這個誓言直到終老。」
今晚的第二次,凌未央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眼前因水霧,而逐漸模糊。
他是真的愛她。即使其中摻雜了補償的心態,但他對她的愛也是真實的,沒有一絲虛假。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真心。
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伸手摟上他的脖子,甩熱烈的親吻傾訴她的釋然與感動。她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歡愛過後,他氣喘吁吁的壓倒在她身上,急促短淺的呼吸和如擂的心跳,在兩人之間持續了許久,才慢慢恢復成平穩的節奏。
他起身退出她體內,她因未褪盡的餘波而震顫不已,他又低頭溫柔纏綿地吻了她好一會兒,這才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朝房裡的浴室走去。
他說要幫她洗澡,結果卻不理她的抗議與羞窘,硬是以洗澡之名,行上下其手之實的逗著她,讓她又叫又笑,差一點就要上氣不接下氣。
鴛鴦浴花了好些時間才結束,之後他幫她擦乾身體,幫她穿上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性感薄紗睡衣,讓她除了臉紅之外,更羞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幫她吹頭髮,動作溫柔仔細,但幫自己吹時,卻粗魯隨便,令她忍不住伸手接過他手上的吹風機,搶過幫他吹頭髮的工作。
他咧嘴微笑,就這樣乖乖地坐在馬桶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讓她幫他吹乾一頭濕髮。
「還記得你說要給我的謝禮嗎?」他忽然開口道。
她眨了眨眼,想起之前在兩人車上的對話,臉不由自主的又紅了起來,無言以對的看著他。
他將吹風機從她的手中拿走,站起來牽握住她的手,往臥房裡的床鋪走去。
「等一下。」她猛然回過神來,拉住他的腳步。他回頭看向她。
「你不可能還想……」剛才他都要了她兩次了,他不可能還想要吧?
「還想什麼?」他一臉邪笑,曖昧的傾向她問道。
她瞪著他,臉色潮紅。
「來吧。」他再度將她拉向床鋪,開開心心的準備接受她的謝禮。看來今晚,將特別地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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