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宓就在等他這句。
她的嘴角有偷笑的痕跡,看來她賭對了。
「才一杯而已。」
「我待會兒還要開車……」卞得紹堅持。
但舒天宓比他還堅持。「這酒精成分比不高,在你離開前酒氣就會退去了。」
在舒天宓的堅持下,卞得紹只好喝下他以為的唯一一杯酒,可這一喝卻沒完沒了。
舒天宓的酒量是有訓練過的,酒量差且不喝酒的卞得紹豈是她的對手,不到三杯,卞得紹就已昏昏沉沉,醉眼惺忪。
況且這支酒舒天宓可是特地挑選過的,喝時香香甜甜的彷彿無害,但其實後勁很強。她跟死黨們一致推崇這支別號「失身酒」的酒。
「我好像醉了。」卞得紹喝醉了更帥,他微微笑著,身子不自覺的晃呀晃,很可愛的。
「你沒醉,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沒醉?」卞得紹鎖起眉頭。「但我看你一直左右晃著。」
「喔,那應該是我醉了沒站穩。」舒天宓根本是睜眼說瞎話。
「那該休息的是你……」
「可是我站不太穩,你可以扶我到房間裡去嗎?」舒天宓自動來到他面前,扶起身型搖晃的卞得紹。
卞得紹即使喝醉了依舊很紳士,他搞不清楚是自己攙扶著舒天宓,還是舒天宓攙扶著他,反正他們兩個一起進了舒天宓的臥房。
舒天宓一看到自己那張近在咫尺的可愛大床,心情大好。
待會兒她就會跟卞得紹這個猛男在上頭這樣那樣……滾過來又滾過去,呵呵……
卞得紹在靠近床鋪時腳步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整個人跌到床上去,而攙扶著他的舒天宓當然也一起滾到了上頭。
這姿勢真好……兩人臉對著臉,側躺著,他的唇距離她的不到五公分。
這機會是如此之好,若不趁此時更待何時。
舒天宓是個非常懂得掌握時間點的女人,她往前一送,將自己的粉唇貼到卞得紹的上頭。她嘗到了甜甜的酒味,他們都喝了酒,已經分不清楚是誰的味道。
不過他吻起來的滋味該死的好極了。
他的唇偏軟,很適合吸吮。這跟他的肌肉正好成反比,而她最渴望的是他身體裡最「強硬」的某一部位。
不僅是她覺得感覺好極了,他也是。
或許是酒精的催化,卞得紹好熱情,他主動的探出舌撩撥她的唇,哄著她,要她開啟讓他進入。
那「失身酒」真是該死的贊……舒天宓暗忖著。
舌激烈的交纏著,她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身軀貼近他,然後開始動手扒除他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麼?」卞得紹已然醉到搞不太清楚眼前即將「失身」的事實。
「我要脫你的衣服。」
喝醉的他真是可愛。
「脫我的衣服?」卞得紹露出困惑的神情,彷彿是在思索「脫衣服」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很好玩的,把你的衣服脫光,再把我的衣服脫光,兩個人疊在一起。」舒天宓笑得很賊,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像在誘拐未成年純情少男。
「是這樣啊。」
「對,來,你配合一下,讓我幫你脫衣服。」
舒天宓將卞得紹推躺了下來,然後翻到他身上去。
卞得紹很配合的讓舒天宓先是脫下他的上衣,緊接著是工作褲。
哇哇!
當褪下卞得紹的工作褲後,看到他那胯間鼓起的一大包,喔喔,舒天宓興奮了起來。
脫完卞得紹的衣服,舒天宓也將自己扒個精光,這般的誘惑不怕他不酒後亂性。
卞得紹困難的瞇起眼,他其實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的意識就好像在半空中漂浮著,讓他抓不住。
眼前的美景,裸女;一個身材姣好的裸女就坐在他的腰上。
卞得紹的目光往她脖子上方看去,啊,看到裸女的臉了,是舒醫師。
沒想到舒醫師有著一副如此曼妙的好身材,只是為何舒醫師會光著身子坐在他的腰上呢?而她柔細的雙手正在他的胸膛前眷戀不已著。
喔、喔、喔,舒天宓覺得自己快要噴鼻血了。
瞧瞧這結實的胸膛,不真實的肌肉觸感,喔喔喔,舒天宓在心裡頭尖叫吶喊,太讚了!
她的柔荑漸漸的往下移,來到最令人陶醉的腹肌,天啊,真的是六塊,排列很整齊,沒有因為躺著鬆懈而變成一大塊。
這才是真正的猛男啊!
讚歎之後,舒天宓又繼續往下移動,他的胸腰呈現倒三角比例,她忍不住懷疑。
種菜是不可能種出這種猛男身材的,還記得他曾在兒童醫院教小朋友玩橄欖球,莫非他以前是橄欖球選手?
這可能性很高,橄欖球選手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又壯又勇,看來她真是挑到寶了。
緊接著,在覆上最重要的部位之前,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瞧她,未免太亢奮了吧!
她終於要……
第4章(2)
公雞啼、小鳥叫,太陽出來了。
太陽是出來了,但被遮光窗簾給擋在外頭,臥房裡,昨夜殘留的歡愛氣味只剩幾許。
凌亂的大床上,猛壯的男人懷中窩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兩人相擁而眠,這畫面多麼的唯美。
只是當男人逐漸醒來……
卞得紹沒有宿醉,就算有,也在昨夜那場歡愛當中散去了。
他醒了,無語的瞅著懷中的女人。
酒後亂性。
這形容詞確切的說明了他昨夜根本無法控制的行為,他真沒想到向來自制力很強的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面對懷裡還在熟睡的女人,他該如何是好?
沒有任何交代就離開?……這種沒有擔待的作為他做不出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懷中的可人兒醒來再跟她好好解釋。
但,要解釋什麼呢?
唉,酒果然是誤人的東西。
他低頭又看了看舒天宓。她酣睡的容顏頗為迷人,素顏的舒醫師有著一張清麗的娃娃臉,看不出來她已經是三十歲以上的熟女。
昨晚吃飯時,曾聊到她的年紀,她竟比自己年長,這點讓他感到訝異。
即使對她有莫名的悸動,但他都將之壓抑下來,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上過床做了愛,或許他可以嘗試跟她發展另外一種更親密的關係,若她願意的話。
就在卞得紹思索該如何開口之際,舒天宓醒了。
「早。」她枕著他那結實的手臂,回想昨夜那被完全充實的滿足感。
卞得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在她突然醒來很自在的跟他問早。
「早、早。」他結巴了。
「呵,看來你今天開車不會有酒駕的疑慮了。」言下之意,他的酒意應該都退了吧。
「我……這……」他真的沒辦法像她那麼自然,腦袋想了一堆話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你很緊張?」
「嗯。」只能承認。
可能因為她已經醒來的緣故,卞得紹此時強烈的感受到她柔軟的身軀正完全的貼合著自己。而他情不自禁的又產生了反應。
……
後來,他們並沒有時間談論有關於「酒後亂性」,他們掌握時間激烈且狂野地做\ai,彷彿想將對方的靈魂深深烙進自己的心。
一直到兩人不得不離開大床,因為舒天宓下午還有手術,而卞得紹還有網路訂單得處理寄送。
於是,在下了床之後他們便分道揚鑣各忙各的去了。
「唉。」卞得紹長歎一聲。
他坐在田梗間,抬頭仰望藍天,看著浮雲一朵朵的飄過。
「阿紹?阿紹?」王大嬸喊了卞得紹好幾聲,卻遲遲等不到他的回應。
王大叔也看見了,他困惑的搔搔他已經禿得差不多的「光明項」。
「阿紹是人不舒服嗎?」他問老婆。
「我看他紅光滿面,氣色好得不得了,哪像生病的樣子。」王大嬸審視卞得紹幾秒後,賊賊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