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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戲水中仙 第十章 作者:譚心
    「端爺——」忽然,一聲輕軟呢噥的嗓音傳來。

    在喜寶的陪伴下,梅飄紅披著一件華麗的斗篷,風情萬種的輕移至面前。

    「端爺,真的是你在這裡,飄紅不會是在做夢吧!」一雙閃著媚態的眼眸,含情脈脈地凝望冷硬的俊容。

    「爺,你好久都沒上咱們迎春合了,所以不知道咱們飄紅姐,每天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呢?」喜寶打抱不平的替主子訴說著委屈。

    「喜寶,休得胡說,人家決爺日理萬機,怎麼有時間上迎春閣。」梅飄紅媚波流轉,嫵媚的笑容有著毫不遮飾的深情。

    「可是我又沒有說錯,自從上次爺離開迎春閣之後,你有哪一天不是倚著窗等待爺到來。」喜寶理直氣壯的說。

    「你太多嘴了,喜寶。」梅飄紅嬌羞不已的輕斥,「你明知道我對端爺的情意,還故意取笑我。」

    「喜寶不敢,喜寶只是覺得飄紅姐和爺郎才女貌,簡直是天生一對。」也只有像飄紅姐這樣風華絕代的美人,才配得上爺。

    「想不到你的艷福還真不淺,走到哪裡都有美女對你深情難忘。」白水靈不是滋味的譏諷著。

    一下子是我見猶憐的賀芙蓉,一下子是豐滿妖嬈的梅飄紅,左擁右抱,真是好不快活呀?

    「靈兒——」垮著一張臉,原本想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小心翼翼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梅飄紅向來自負美色過人,但打從注意到坐在身旁,花容月貌更勝一籌的白水靈後,她眼中嫉妒的光芒就更加陰沉。

    「端爺,不知道你身邊這位天仙般的小姑娘是……」梅飄紅露出虛偽的笑容,豐盈的嬌軀輕佻地貼在他背後磨蹭。

    以往,只要她湊上自己圓碩的艷乳挑逗,便會一把抱住她豐盈的嬌軀,在她身上點燃愛慾之火,然後再共享激情纏綿。

    臉色難看地推開她,語氣冷如冰的警告。「這裡不是你出賣靈肉的煙花之地,別把你在迎春閣的那一套用到這裡來。」

    他完全擺出霸王的氣勢冷凝著她。

    梅飄紅蹣跚的顫了一下,淺紅的媚顏刷出一陣尷尬的惱色。

    「端爺,人家是因為太久沒見著你,所以才一時情難自禁,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你可別和飄紅生氣呀!」她擺出自認為最勾魂奪魄的媚笑。

    畢竟在歡場中打滾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她沒見過,只要使出她最拿手的發嗲招術,有哪個男人不酥軟在她的妖媚之下。

    「你說完了?」冷著一張不耐煩的臉,壓根視她為無物,也無心聽她解釋。

    眼前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先把這兩名不速之客打發走,這樣他才能毫無阻礙的向靈兒解釋,以免她的小腦袋瓜胡思亂想。

    「端爺,飄紅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你?」坦白說,她實在好想念他令人銷魂的床上功夫。

    「我不會再到迎春閣去了。」無情的道。

    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確定靈兒對他的感情,更不可能被以往的荒唐事,讓靈兒對他有所誤解。

    梅飄紅捂著心口驚呼,「為什麼?難道我們以前縫縫時的恩愛都是假的?」

    瞇起眼,一臉冷凝的看她。「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的肉體交易,根本無關情愛。」

    他不想把話說得太絕,相信依她多年風塵的歷練,應該懂得輕重。

    梅飄紅的臉色一下子刷白,「可是……我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我,才拒絕其它女人的投懷送抱,只獨寵我一人。」

    「別把自己看得過高,我從來沒給你任何承諾。」說難聽一點,他和她只不過是銀貨兩訖的男歡女愛。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也是人,也有感情,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幽怨的語氣有著深深的不甘心。

    梅飄紅蛇腰一扭,再一次將惹火的身段貼上他,用她熟練的技巧挑逗,試圖勾起他對她的慾望。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的慾望有多強烈,每次只要她輕輕撩撥,他便失去自制力,投入慾海與她歡愛一整夜,這是她的自信之處。

    只可惜她萬萬沒料到,以往之所以沒有太多前戲,就猛然衝入她雙腿間抽動,是因為他累積過多急待發洩的精力。

    他根本不在乎身底下的女人是誰,只想快點解決體內過盛的火氣。

    但今非昔比,一趟江南之行讓他遇上心動的女子,原本冷硬的心有了溫度,而且只為他的水中仙子融化。

    殘酷地推開她,臉上有著厭惡的表情。「明天我會派人送十萬兩銀票到迎春閣,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說完,他淡淡的移回視線,沒想到卻震驚的發現坐在他身邊的人兒,正大膽的把整個身體探出窗外,當場一顆心險些停止跳動。

    「靈兒,危險——」

    他動作迅速的把她拉回,古銅色的肌膚頓成一片蒼白。「求你別嚇我,要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話該怎麼辦?」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不高興地斜瞪他。

    真受不了!她又不是小端子,只不過是想欣賞一下窗外的景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難不成他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她還得待在一旁鼓掌叫好,啐!

    「可是我無法不關心你。」他無奈的將她摟抱在大腿坐定,並伸手替她拂了拂散落的髮絲,俊俏的五官仍殘留些許的心悸猶存。

    「過度關心只會讓人備感壓力。」她憤而推開他端坐著,胸口還有一些酸味。

    「人要有壓力才會成長,你還只是一隻自由慣了的小鳥。」他重新將她攬回懷中。

    「如果能當只小鳥也不錯,無拘無束,愛到哪就飛到哪,天地之大,任我遨遊,多暢快呀!」只可惜她是人,也少了一雙翅膀。

    又好氣又好笑的在她唇上淺啄一下。「你喲!一張嘴比算命仙還厲害,任誰也說不過你。」

    有時候,他覺得她簡直比山還難解,比水還多變,伶利的反應教人咋舌不已,他突然很想認識她的雙親,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世外高人,才能生養出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

    美艷的臉龐立刻被妒恨籠罩,當梅飄紅的視線從冷峻的臉龐落到白水靈絕塵如仙的嬌顏時,嫉妒的火花更是旺盛。

    那個強壯懷抱應該是她的,能讓他如此疼惜憐愛的女人也應該是她,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憑什麼搶奪屬於她的濃蜜深情。

    所有的憤恨集中在梅飄紅被咬破的下唇,她用噬人的目光撕扯懷中的女人,眼底有著濃濃的怨毒神情。

    她不會服輸的!誰敢搶奪她的愛,她就要誰付出代價,最終的勝利者絕對會是她!

    ※※※

    隨著秋風微送,野花逐漸凋零,側躺在高大濃蔭的綠樹上,白水靈的心情也跟著飄蕩起來。

    「白姑娘,你爬到樹上做什麼?」遠遠地,杜閒雲就瞧見她躺在粗大的樹幹上,並高蹺著二郎腿閒晃。

    「咦!原來你還活著啊!」白水靈往下望進一對惺忪眼中,輕揚的嘴角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托你的福,我的生命宛如風中燭,只剩一口氣殘喘。」想到還能活著站在陽光下,他簡直感動到想哭。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她一點都不同情他。「你還能有一口氣在就該偷笑了,總比斷氣來得好。

    做人不要自尋煩惱,凡事要往快樂的地方想。

    「你的安慰還真是振奮人心呀!」杜閒雲哀怨地扯扯嘴。

    白水靈故意掩口打哈欠。「哪裡!是你太抬舉我。」

    「爬樹是你的興趣嗎?」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還是大當家親自把她從樹上抱下來的。

    「也可以這麼說,我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通常她想要不被打擾的時候,就會跑到樹上躲起來。

    「難道你不怕摔下來?」老天保佑,他自認心臟絕對沒她強。

    尤其今天風又那麼大,她要是不小心失足,難保不會摔成殘廢,到時只怕整個寒風堡就要天地變色。

    「你要不要也上來坐坐?上面很涼快的。」白水靈眼中浮現常見的淘氣。

    好東西要與人分享,她向來大方,不會藏私。

    「謝了!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杜閒雲敬謝不敏的搖頭。「白姑娘,我看你還是快點下來。」免得大當家看到,又有人要無故遭殃。

    「為什麼?這裡很舒服啊!」她支著頭,笑盈盈的看他。

    「顯然你膽子夠大,日子過得太悠閒,所以才沒有把我的話聽進耳裡。」飽含慍意的冷斥聲突然在她背後竄起。

    白水靈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敏捷的躍身,已無聲無息的將她抱回地面。

    「你怎麼來了?」她踩踩地上的碎石子,有一點心虛的偷瞄他。

    老天!他的輕功可怕得嚇人,根本讓她措手不及。

    「我不來行嗎?」冷沉地瞪著她蠢動不安的身子。

    擁有龐大事業的人,必然得付出巨大的心力,尤其身為一堡之主的,每日堆積如山的事務,自是不容許他有一刻清閒。

    但偏偏只要她一不在他身邊,他的心就靜不下來,更別想做任何事。

    白水靈仰起頭,與他雙眸平視。「你忙完了?」

    整天盯她的梢,他不嫌累,她都開始覺得煩了。

    惱怒的把她拉進懷裡,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你還說,是誰答應要在我旁邊陪我的?」豈知他才分了個神,她便跑得不見蹤影,害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只差沒派人到處找她。

    眼見兩人對峙的局面,縱使有再大的好奇心,杜閒雲還是決定退出是非圈,不留下來觀戰,以免重蹈覆轍。

    因為,他已經怕死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帳冊。

    「大當家,我等會兒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像是腳底抹油,飛也似地溜之大吉。

    白水靈再也忍不住地發出清脆的笑聲,全身鬆軟的依偎在的胸膛。

    「你在笑什麼?」一陣冷風吹過,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自己的房間走,就怕她著涼。

    「看他那一副步步為營的樣子,你不覺得很好笑嗎?」不知道這是不是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被她築若無邪的笑靨給迷住。

    他猛然覆上她的唇,帶著懲罰性的狂吻她,並釋放情慾的吻進她嘴裡,直到他滿意後才又抬頭,清冷的黑眸顯得激情難抑。

    「你什麼時候要嫁給我?」他看著她那巧奪天工的紅唇,在經過他徹底的肆虐後,不僅更加紅潤,甚至嬌艷如盛開的紅玫瑰。

    白水靈慢慢的抬起手,環著他的脖子,含笑的貼近他耳旁輕聲道:「噓——沉默是金,此時無聲勝有聲。」

    事實上,她的心雖然愛他,但自始至終卻沒想過嫁人這種事。

    「別想轉移話題,這招對我不管用。」不上她的當,要是那麼簡單就讓她蒙騙過去,那他這個東北霸主也別混了。

    「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白水靈忽然一臉神秘的看他。

    擰著眉頭,「你想說什麼?」不管她想說什麼,反正他整顆心都給她了,就算她不願意,這輩子能做他娘子的人還是只有她。

    「你不覺得——」她眼底閃過促狹的笑。「你的話好像變多了。」

    「還不都是你的錯。」他有點哀怨的瞪著她。「誰教你不答應嫁給我。」

    「幹麼老是繞著這個話題打轉,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白水靈情難自己地輕啄他的臉,想消弭他的怒氣。

    「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氣惱的低吼,但對她主動貼近的唇卻很難無動於衷。

    「你老實說,靈兒,你到底愛不愛我?」

    其實他內心有份恐懼感,怕她不愛他,也怕她會離開他。

    忙碌的紅唇驀然停頓一下,「我當然愛你,而且好愛好愛你。」只是她還不想那麼早就被束縛住。

    「既然愛我就嫁給我!」他緊緊地抓住她,彷彿不這麼做,她就會飛走。

    沒有別的女人能夠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是他的最愛,也是永遠唯一的愛,他不能沒有她,要是失去她,他一定會發瘋。

    白水靈苦著一張臉,好想哭。「你不要逼我嘛……」事關一輩子,輕忽不得。

    「是你在逼我!」他等不及了,也沒耐心再等下去,身心都已強烈抗議,由不得他遲疑。

    「有沒有聽過狗被逼急了會跳牆?」她覺得自己被困住了,自由的天空離她愈來愈遠。

    「事情就這麼決定,明天我就派人到江南提親。」獨斷的宣佈,反正是當定寒風堡的當家夫人。

    白水靈膛大眼睛。「可是我還沒答應,你不能……」

    不想再聽見她說任何推托的話,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

    深沉的夜,迎春閣的上等花房裡,正上演著不堪入目的交媾之事。

    層層羅紗的春床上,交疊著兩副氣喘如牛的身軀,男人粗重的鼻息聲夾雜著女人放浪的呻吟,淫穢浪叫一波高過一波。

    梅飄紅扭著腰肢,主動迎合男人劇烈的撞擊,並不時配合的叫幾句,藉以掩飾她臉上的厭惡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在最後的衝刺中,終於大吼一聲,將體內熱浪洩出,這才滿足的退出她的身體。

    「不愧是迎春閣的當家花魁,床上功夫更是了得。」男人淫笑的說,雙手不安分的抓著她豐滿的艷乳揉捏。

    「二爺你太誇獎了,二爺威猛的男子氣概,才教飄紅差一點承受不住你的熱情。」

    她妖嬈的傳送秋波,多少春色盡在不言中。

    「飄紅啊飄紅,你這張小嘴可真甜啊!」

    梅飄紅媚態十足的偎上他的胸膛,塗滿萱丹的纖纖十指,若有似無的撩撥他昂然的欲心望。

    「二爺,飄紅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她風情萬種地嘟著豐唇,邪媚地用身體摩擦他的胸膛。

    「別說一件,就算是一百件都行。」他性急的分開她的腿,一舉衝入她那快樂的殿堂,動作粗暴的猛刺著。

    梅飄紅吟哦的喊叫出聲,並斷斷續續的嬌喘道:「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一道狠毒的陰光隨著她的話迸射而出。

    「哦……是誰不要命,敢得罪你?」朱二猥褻的笑了出來,粗壯的身體更加放肆的衝刺。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是奪去她美夢的兇手。

    「她對你做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恨到想殺她?」他忙著啃咬她挺立的雙峰,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二爺,這您就別問那麼多了嘛!」

    想要控制一個男人,就必須以肉慾來達到目的,這是她在風塵中打滾多年所學習到的寶貴心得。

    就像前兩天她利用自身美色,在這裡勾引寒風堡的大廚一樣,由他在白水靈的飯菜中下迷魂藥,然後負責將人帶出守備森嚴的寒風堡。

    「要我幫你殺人並不困難,只是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朱二丟給她無數個淫笑,並盡情地享受她坐在他身上放肆搖動的快感。

    其實他早就垂涎著她,只可惜她眼高於頂,從不將他放在眼底,好不容易現在她有求於他,他怎麼能不好好利用。

    「二爺,只要你肯幫飄紅這個忙,飄紅一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她露出一個令所有男人都會銷魂的笑容,下半身擺動的節奏愈來愈快。

    「好!有你這句話,看你要殺誰,我一定替你完成。」反正他是強盜頭子,殺人對他來說就好比吃飯一樣,殺誰他都不在乎。

    於是,一場吟哦聲不絕於耳的春宮秀再度上演……※※※

    一陣逼人的寒氣讓白水靈由昏迷中冷醒。

    她睜開眼睛,慢慢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破舊的木屋中,木屋內相當簡陋,除了她現在坐著的那張由幾塊木板拼釘起來的床外,就只剩滿地的灰塵,和結滿一層層蜘蛛網的牆角。

    突然,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一群土匪裝扮的勇猛大漢魚貫而入,緊接著是一臉濃妝艷抹的梅飄紅。

    「天哪!老大,這女的是天上的仙女嗎?」其中一個嘴臉如鼠的年輕小伙子驚呼,簡直是看呆了。

    另外一個肥得像頭豬的中年漢子,也是不斷的吞著口水。

    「真是太漂亮了,瞧那一身雪白的肌膚嫩得快滴出水來……」他活到這把年紀,見過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一百,就是沒看過這麼清靈脫俗的絕色佳麗。

    朱二瞥了梅飄紅一眼,「她就是你要我殺的人?」美,太美了!簡直就是人間絕色。

    原本以為梅飄紅的容貌已是東北之冠,沒想到竟還有人比她更為出色,教他不禁心癢難耐,渾身發熱起來,之前和梅飄紅在床上銷魂的那幾天,對此時此刻的他來說,好像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梅飄紅緩步移至白水靈的面前,一臉趾高氣揚的道:「沒想到你會落入我手中吧!」

    她冷笑。

    「為什麼要捉我?」白水靈悠閒的站起來,其實心中已猜到七、八分。

    「因為你千不該萬不該搶了我的男人。」梅飄紅極其陰沉的說,怨恨的眼神驟然冰冷。

    「所以你才暗中主使這一切,串通廚房的人在我飯菜中下迷魂藥?」女人的嫉妒心原來這麼可怕,可以為愛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一切。

    「沒錯!當初我費盡心思才成為他的女人,還以為他最後會選擇我,沒想到半路卻殺出你這個程咬金。」梅飄紅激動的揮著手,恨不得抓花她那張得天獨厚的傾城美貌。

    「是你!是你讓我成了下堂婦,害得我顏面盡失,成了東北所有人的笑柄。」

    「你以為挾持我,他就會放過你嗎?」不知道發現她失蹤會怎麼樣?一定急得快發瘋吧!白水靈心中暗忖。

    此時,梅飄紅眼中露出一抹凶光。「只要沒有你,他就會愛我。」

    「你想殺人滅屍?」白水靈頗感好笑的揚眉,絲毫沒有畏懼的神情。

    「看來你還挺聰明的嘛?」梅飄紅嗤哼,看向一旁等待的朱二。「她就賞給你了,但有一點要特別留意,就是絕對不能留下活口。」說完,她轉身離去。

    「老大,這麼漂亮的女人殺掉可惜,不如我們把她捉回山寨,然後……」其中一名醜得教人食不下嚥的刀疤男嗤聲獰笑。

    「你們最好立刻放我離開,否則一定會後悔莫及。」白水靈微笑警告,畢竟沒有人能承受得了的怒氣。

    「嘖嘖嘖,連聲音都這麼酥人筋骨,要是在床上的話,一定叫得更火辣。」缺了兩顆大門牙的小癟三咧嘴淫笑,根本把她說的話當做耳邊風。

    「我已經把話先說在前頭,到時候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們。」沒辦法!就是有人這麼不知死活,天堂不去,偏往地獄鑽。

    「老大,美人兒好像在笑你沒種耶!」刀疤男在一旁煽風點火。

    朱二冷冷的瞇起眼,「原本想饒你一條小命好服侍老子,只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偏要老子我送你見閻羅王。」

    「大話說多了容易閃舌,最後吃癟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好久沒整人,她的手已經開始癢起來。

    朱二怎堪如此挾刀帶槍的冷嘲熱諷,一發狠便要取她小命。

    「來人呀!把她給我殺了。」他惱羞成怒的吼道。

    「誰敢動我的女人!」一陣陰森森的冷風掠過,白水靈的身軀已捲入懷中,而冷焰和冷琰兩人則如同往常一樣站在他後面。

    白水靈輕笑燦若,眸瞳慧黠盈漾地仰望他。「你終於來了!」

    唉,好可惜哦!他偏偏在她正準備大展身手,教訓這一群錯進地獄之門的盜匪時出現。

    「靈兒,你有沒有怎麼樣?」臉色蒼白的擁緊她,一向平穩如盤石的手,此刻竟不能自己的顫抖著。

    白水靈似乎知道他的恐懼,小手撫上他冰冷的唇,輕柔道:「我沒事,他們幾個根本傷不了我。」她對自己的身手可是相當有信心。

    「對不起,靈兒,是我連累你。」他啞著聲低語,捉住她的手緊貼自己驚魂未定的胸口。

    「無所謂,反正我早就習慣被女人恨了。」只要是美麗的女子,身邊總是不乏愛慕的追求者,所以遭人嫉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尤其是來自同為富豪大戶的千金小姐們。

    「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才讓你陷入這種危險中。」痛楚的抱著她,那種心被撕裂的感覺,他猶記在心。

    「你要懺悔我沒意見,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處理。」她眼光意有所指的移至他身後。

    倏地回身,如刀般精光凌厲的眼神立即對準朱二等一群人,冷冽的表情如同千年寒冰,嚴厲得足以嚇死十個心臟強壯的男人。

    朱二一群人早在發現自己竟然惹到東北霸主時,只差沒嚇得屁滾尿流,當場跪地求饒。

    「剛才是你說要殺我寒風堡的女主人?」掃視全身顫抖的朱二,迸射出肅殺之氣。

    「饒命啊!爺,都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姑娘是你的人,所以才……才……」朱二不停地叩頭求饒。

    梅飄紅這可恨的賤婊子,真是害慘他了?

    「在東北混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的原則才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瞇起眼,眼神泛出冰冷到骨髓裡的陰寒。「你自己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們?」

    朱二一群人面白唇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不回答?」凌厲的目光更加僵冷陰晦。

    「我……我們……願意毀去右臂……來向……向爺賠罪……」朱二唇齒抖動的說,失去一條胳臂總比沒命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你們立刻滾出東北。」還好靈兒毫髮無傷,否則就算他們死上一百次也不夠賠。

    至於主使者梅飄紅和背叛寒風堡的掌廚,他已叫人送官嚴辦,這一生恐怕得在牢獄裡度過。

    「是!是!只要爺肯饒我們一命,要我們做什麼都行。」朱二一群人不斷的磕頭賠罪。

    「記住?若是讓我看見你們再出現東北境內,必不輕饒!」冷冷地看著跪在面前的他們,臉上一片肅然。

    「是!是!我們絕對不敢忘記。」朱二一群人連連磕頭,任由冷焰和冷琰將他們帶出去。

    接著,臉色一柔,雙臂擁入他的水中仙子,寵溺的親親她的鼻子。「走吧!

    我們回寒風堡。」

    「嗯!」白水靈仰頭朝他燦爛一笑。

    尾聲夜裡,謐靜的後花園飄散著淡淡的花香。

    「你在想什麼?」從身後摟住沉思的她,低頭就給她一個狂熱的吻。

    「沒什麼。」白水靈嫣然一笑,仰頭響應他的吻。

    「我愛你,靈兒。」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

    「我也愛你。」她發自肺腑的歎息,是幸福的呢喃。

    「這下子,你不嫁給我也不行了。」他露出滿足的笑容。

    「如果你不會後悔的話,那就把我娶回家吧!」面對他的深情,她已無所遁逃,除了投降之外,還能怎麼辦?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激動得說不出話。

    「怎麼?你不想娶我?那就算我沒說好了。」白水靈故作無所謂的聳聳肩,眼底閃過一抹淘氣。

    「不准收回你說過的話!」他大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爺,你未免也太難伺候了吧!」她轉身賜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

    忍不住將她圈得更緊,「靈兒,再說一次你要嫁給我。」他鼻息粗重的靠著她。

    「好話不說第二遍。」一遍已是她的極限。

    「靈兒——」啞著聲音,近乎懇求。

    「少端嗦!要是惹我生氣,小心我改變主意。」

    「你……」他簡直拿她沒辦法。「好好,一切都依娘子你,可以了吧!」

    「還有,我要回江南。」白水靈語出驚人的道。

    「回江南?!為什麼?」驚慌的看她。「你不是答應嫁給我嗎?」

    「就是因為要嫁你,所以我才打算先回去。」她總要陪陪爹娘。

    「不行!我不想和你分開。」誰知道這一回去,會不會有什麼變量,他不放心,尤其她這麼耀眼,他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白水靈摟著苦惱的他,輕輕地貼在他結實的胸膛,歎氣的說:「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太過分了,他就這麼看輕她,認定她會是個食言而肥的人。

    「我……沒有。」他只是對其他覬覦她的男人不放心。

    「沒有最好,反正我已經決定明天早上就回江南。」她好想念那群情同手足的姐妹淘,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

    「明天?!」對於她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簡直無力招架。

    「有問題嗎?」白水靈揚眉看他。

    「靈兒,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一個想法迅速在腦中形成。

    「你說呀?」她懶懶的一笑。

    「讓我陪你一起回去拜見岳父、岳母如何?」他眼中溢滿愛意,溫柔的覆上她鮮艷的紅唇,以吻許諾永生永世的情緣。

    「可以嗎?」她甜甜地朝他露出笑容。

    他每天都那麼忙,抽得出時間嗎?白水靈很懷疑。

    「你忘了我還有一個得力助手嗎?」壞壞的勾起嘴角,一瞬間竟顯得十分邪惡。

    「你是說……」白水靈靈活的眼睛又開始轉動起來。

    幾乎在同一時刻,躲在後花園打盹的杜閒雲無故地打了一個噴嚏,他當是不小心著涼,翻個身又繼續補他的眠,完全不知道天將降大任於他也……-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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