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絕崖壁上的山洞裡,白衣女子盤膝而坐,雪般的容顏斂去慣有的清冷,從容不迫的神態彷彿無懼於世間。
「嗚。」大雪的一聲鳴叫讓她緩鍰睜開眼,開始推算時辰,倏地她全身一震。
「槽了!風、雷兩國突然再度開戰,火之國臨近的邊鎮受到莫大的威脅,邊城守將紛紛將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下城,為免受波及,邊城人民將移離三十里。
局勢忽變,戟中大臣一接到消息連忙召開緊急會議。身為火之王的龍修羅一早便投入邊防會議申,分析與察看整個雷之國軍事活動的目的,連諸葛軍也加入了會議。
一下子,王宮裡所有的山侍全都到會議處幫忙伺候著,各宮殿的侍者少了一半,這是最好的機會。南宮絕仍然留在東殿裡,突然瞥見到窗外一陣影子閃過,她沒有知會殿外的夜魅,隨即追了出去。
出了東殿,那陣影子終於現身。
「雪無情。」
南宮絕看著來人,「為什麼引我到這裡來?」
「只是有件事想和你單獨談談而已。」諸葛青唇角上揚著自信。」想請你立刻離開王官、離開王上。」
「理由呢?」
「我愛他。」諸葛青定住原本移動的身子,看著她道:「我愛王上四年了。如果沒有你,他終有一天會感受到我對他的情意。」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南官絕轉身便要離開。
諸葛青一閃身移到南宮絕的身前,「這麼說,你是不答應?」
「有什麼理由我該答應?」南宮絕反問。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雙手突然現出兵器,渚葛青直接出招。
南宮絕閃躲避開,諸葛青不留情的繼續進逼,一點也不放鬆。南官絕初時只是閃避,後來見對方不肯罷,她才使招出手防衛。
「青妹!」諸葛飛竄涯來,止住了諸葛青的進招,南宮絕也隨之退開,定定看著他們。」大哥,為什麼阻止我?」諸葛青氣憤難平。
「我們的協議裡不包括這個。」諸葛飛以強硬的姿態說道,暫時將諸葛青的怒氣壓下。」雪姑娘,方才舍妹有得罪之處,請你不要介意。」南官絕不多予理會,才想回宮卻又被擋住。
「雪姑娘請留步,舍妹所提的,請雪姑娘成全。」諸葛飛擋在她面前。
「這座王官是修羅的,誰走誰留只有他才能決定。一旦他不許,就算我想走,他也不會答應。」南宮絕說的是實話,但聽在諸葛青耳裡,就只有一種意思:她拒絕。
「大哥,不必跟她說這麼多。」
諸葛飛看了妹妹一眼,再轉向南官絕:「既然雪姑娘不肯成全,那麼只好得罪了。」他們一前一後夾擊進攻,南宮絕退開兩步,正式與兩人對上。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總不放過她?南宮絕抿緊唇,眼神漸凝,週身氣息一轉,由退而進真氣運行全身,一股凌厲的劍氣瞬間散出,諸葛飛與玉葛青各自被逼退數步。接著,南官絕旋身移動方位往諸葛青的方向連續進攻,諸葛飛見情勢緊迫,立刻以無極掌法逼攻南宮絕,南宮絕側身各應一招後抽身而退。
她凝神靜氣,諸葛飛的攻擊又迎面而來,她打算正面迎上時,真氣卻突然凝滯、連行不到丹田。她及待察覺卻已退無可退,硬是對掌後,她真氣一亂,逆流的鮮血立刻翻湧而上,自喉舌處溢出。
她扶著宮牆站立,諸葛青見機不可失,立刻想欺近她,然而突來的巨物卻阻擋了她的出招,她驚得往後退。
「是雪人!」諸葛飛驚喊。
小雪如守護神般立在主人身前,瞥戒的看著兩人。
「小雪……」離官絕低喚一聲;再也支撐不住的昏倒在它身上。
小雪一感覺到主人有異,背起主人就想盡快離開。
諸葛飛心思一轉,立刻欺向前以聲東擊西之式引開小雪的注意力,乘機將已昏迷的南宮絕搶過來。
「青妹,走!」將南宮絕抱住,他縱身一躍立刻離開。
「嗚」長嗚一聲,小雪也追了出去。
是小雪的呼聲?夜魅一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沖迸殿內,見空無一人便往聲音的來源處追去,當他趕到的時候,除了稍顯混亂的現場之外,什麼也沒留下。
「這樣,眾卿還有什麼問題嗎?」冗長的會議終於到一段落,各項邊防事務及因應對策也大致底走,龍修羅最後一次詢問眾人。
「既然眾位唧家均已認為妥當,那麼今天的議事就到此為止。」對眾人致意過後,龍修羅率先離開,日影跟在他身後走著。
「王。」他才踏進宮門,夜魅立刻迎了上來。
「發生什麼事嗎?」他看著有些慌亂的夜魅。
「王,小姐被擄走了。」」什麼!」他臉色一變,倏地欺近至夜魅身前。
「為什麼讓人接近龍兒?知道是誰做的嗎?」
「屬下一直守在殿外,沒發現殿內的動靜。當我聽到小雪的叫聲後趕到一看,只見到附近打鬥過的痕跡,屬下立刻循跡追了下去,只知道對方將小姐帶往藺城外的方向,而對究竟是誰擄走小姐則一無所知。」
「為什麼沒有繼續追下去?」
「一到了城外,對方的形跡就消失了,連小雪的都很模糊,在確定追不上之後,屬下立刻趕回來。屬下保護不力,請王降罪。」
龍修羅轉念一想,眼神一閃,「日影,你立刻去看諸葛青的情形,再回來告訴我。」
「是。」日影立即離開。
「起來。」龍修羅對著夜魅說道。「立刻到諸葛家打聽。」夜魅會意的站起身後便飛縱而去。
難怪諸葛軍方才問題不斷,原來是刻意要拖住他,好方便他計畫的進行。那一定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否則依龍兒的武功,就算嬴不了也絕對不會任自己被擄走。
莫非是她舊傷復發,真氣無法運行?龍修羅迅速步人殿內,找到那瓶藥。打開一看,果然,龍兒並沒有按時服用。他握著藥瓶,一向揚著淡笑的俊臉此刻蒙上一層令人膽戰的陰寒。
敢動主意到朕身邊的人,膽子不小。諸葛軍,你最好夠聰明的沒有讓龍兒再受任何一點苦,否則朕就要你拿命來抵!龍修羅心中如此宣誓著。
南宮絕由昏迷中清醒,有一瞬問,她恍惚得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眨了眨眼,努力地想看清自己眼前的事物。
四周是陌生的環境,空蕩的房間少的連一點綴飾都沒有,面前的兩扇門緊掩著,她無法探得外面的任何情形,回觀自己,她四肢被人以鐵鏈捆住,根本動彈不得。
想起昏述前所發生的事,她被捉了,那小雪呢?她掙扎著晃動鐵鏈,然而堅實的鏈子依然分毫末動。
「看來我們的客人醒了。」門口突然傳來笑語,她一抬頭,就看見諸葛氏一家三人走了進來。
「雪無情,現在的滋味如何?被人用鐵鏈鎖住的感覺不錯吧,這是你敬酒不吃硬要喝罰酒的下場!」諸葛青輕蔑地道。
南宮絕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他們,既不慌亂、也不求饒,更沒有開口。她把所有的心思全藏起來,不教人看出來。
「如果你不想一輩子被鎖在這裡,我們可以來談談條件。」諸葛軍試著誘起她的興趣。
「與虎謀皮是最不智的人才會有的行為。」南官絕掃過諸葛軍充滿意圖的臉。「而如果我真的有選擇餘地,也不會被你鎖在這裡了。」她淡淡的回諷。
諸葛家和她之間,沒什麼可以談的。
她的冷靜讓諸葛軍有點訝異。
「人都是很愛惜自己生命的,難道你不想活著離開這裡嗎?」每個人都會死,差則只在於早一點和晚一點而已。」她的反應依然冷淡。
「難怪龍修羅會對你特別寵愛,你的脾氣跟他幾乎一模一樣。」修羅?她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諸葛軍毫不忽略的捕捉到這個訊息,他深沉的道:「原來『龍修羅』三個字就可以讓你失去冷靜。要不要跟我談條件只怕也由不得你了,告訴我雪人在哪裡?」原來他們的目的是小雪,那就是說小雪並沒有被抓住羅。她心一寬,開始反擊了。
「你的武功想勝過修羅,這-輩子絕不可能。」
「修羅是你叫的嗎?」乍然聽見她語氣裡的那股熟稔,諸葛青忍不住心中的嫉妒,拾士便甩下一巴掌。
南宮絕移回被甩巴掌而偏轉過的臉,清晰的指印污現在她雪白的右頰上。
「青兒!」
「育妹!」兩個男人為時已晚的大喊。
「爹,何必對她那麼客氣。」諸葛育什麼也不怕,既然現在雪無情已成為他們的階下囚,要殺要剮還能不任由他們嗎?
「退下!」諸葛軍低喝,諸葛青這才不甘不願的噤口退到一旁。「雪無情,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好,我的耐性有限,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希望明天我來的時候可以聽到我想聽的答案。只要體肯說出雪人的下落,我諸葛軍保證立刻放你離開。」他轉身要離開,臨到門口,又轉過來撂下警告。
「你全身上下的功力己經被我封住,最好不要有想衝破穴道的念頭,否則到時候你美麗的四肢要是有了任何差錯,可則怪我沒有提醒過你。」說完,諸葛率等三人便離開囚房。空曠的房間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功力被封,憑她現在的情形絕不可能逃得出去,很好,看來她與諸葛家之間的恩怨是愈結愈深了。
幸好小雪並沒有被抓,那麼罕少她逃走時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修羅知道她被捉了嗎?
「王,青夫人根本不在宮內,聽官女們說,她自從回諸葛府後到現在都還沒回官。」日影一探得消息便立刻回銀。
「諸葛家這兩天都沒什麼特別的動靜,除了諸葛軍出去幾次又回來外,諸葛飛與諸葛青兩兄妹從昨天開始就沒回府過。屬下曾向家丁打探,但沒有任何一個家丁知道他們的下落。」夜魅回來稟告。
「是嗎?」分別昕完日影與夜魅的報告,龍修羅心裡有數了「夜魁,你繼續盯住諸葛軍,我想不用多久,他一定會再出府一次,跟住了,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另一個巢穴。日髟,你往南城門外的方向去我,想辦法找出小雪的下落,我想它應該知道龍兒是被誰抓走了。」所有可能性在他心中排演一遍,這次,他會給諸葛軍一份很大的禮物。
「王,對於諸葛家,您打算就這之放過他們嗎?」
「當然不是。」龍修羅勾起一抹金童般的燦笑,然他的眼神卻是冷的。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取代朕為終生不變的軹心,朕怎能不給他一次機會呢?」日影與夜魅皆懂得主人的意思。
「再說……」龍修羅一頓,想起了他鍾愛的嬌顏,臉色瞬間柔了下來,低語道:「有諸葛家在,龍兒永遠記得自己的身世、永遠都要受苦,我怎名能眼睜睜的著她總是不快樂的愁鎖雙眉呢!」外面天色已暗,然而緊閼的房裡像是隔絕了自晝庇始終點著油燈,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完全不知道咱己被抓來已經過了多少時辰。
「雪姑娘。」諸葛飛一個人悄悄的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飯萊。
南宮絕抬起頭,憔悴的面容更形嬌弱堪伶,然而她的神情卻揚著不妥協的倔傲光芒。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特地準備了些飯菜,你將就著吃一點吧。」諸葛飛看了她一眼,他端起飯想餵她,她卻偏開了頭。
「雪妨娘……」諸葛飛無奈地歎了口氣。」把你捉來我很抱歉;但這是我爹的命令,我又不能不從。其實,只要你說出了雪人的下落,我爹就不會再為難你了。你何苦為了一隻小小的雪人而不顧自己的生死呢?」
「小雪對你們而言,只是一隻可以讓你們得到好處的雪獸;但對我而言;它卻是我雪山生活裡唯一的知己。它乖巧、聽話,可以為了我的安危而不顧自己的生命,就算親如家人,都未必能為彼此做到。」
「但是它這次卻對你的遭遇一點都不予理會,如果它真有你所說得那樣忠心,為什麼會太半途就消失?」南宮絕輕揚面容,她知道小雪的意思,但不會說出來。
「雪姑娘」
「你不必再說了,我絕不會以小雪的生命來換我自己的安全。」
「哥,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你又何辦為她心疼呢?」諸葛青在門旁聽了好一陣子,忍不住出聲道。
「雪無情,不要以為我哥護著你,我就不敢對你採取任何行動。等我爹回來,你要是再不將雪人的下落說出來,到時就算是修羅趕來也沒用了。」
南宮絕對她的虛言恫喝一點也沒放在眼裡,反諷道:「諸葛家的人難道除了威脅以外,沒別的專長了嗎?」
「你!」諸葛育氣不過的一揚手,幸而諸葛飛這回動作很快,及時握住了她往下揮的手掌。
「青妹。」
「哥,她不會感激你的,她根本不可能喜歡你,你又何必為了她惹爹生氣?」諸葛青喊道。
「喜歡一個人如果可以說放就放,世上就不會肓那麼多的傷心人了。,這句話是你告訴我的,因為你對龍修羅始終不肯死心。但是你知道她是誰嗎?」諸葛飛轉向南宮絕。「她是小龍女,七年前就在龍修羅身邊;是唯一能讓龍修羅牽掛呵護的女子。」七年……諸葛青只注意到這兩個字。
大哥竟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去愛一個人?七年前,她不過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呀!
「從梅花鎮外第一次見面,你就給我一種熟悉感,後來你出現在龍修羅身旁時,我就猜到你的身份了。」他繼續對南宮絕說道。
南宮絕凝鎖了眉。
「我無意造成你任何困擾,不論你是雪山上的雪無情,還是火之王身邊的小龍女,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大哥……」諸葛育怎麼也沒想到,她大哥竟是這麼癡情的一個人。
房內頓時一片沉默。
「不論你說了什麼,都無法改變任何事。」過了一會兒,南官絕才開口。
「我明白。」諸葛飛澀澀地回答。
「你走吧。」南官絕不再看他。
諸葛飛貪看了她好半晌,拉著妹妹便要離開囚室。
轉身前,他以滿懷的癡戀語氣道:「雪姑娘,保重。」
「鳴……嗚…」小雪徘徊在王城南門外的偏僻林從裡,不時發出不安的求救低嗚。
「嗚----」一聲長嗚猛然響起,另一隻雪白的影子毫不猶豫的竄進小雪的藏身處。
「小雪」-一名覆著藍色面紗的白衣女子隨之輕盈躍落,而大雪已將小雪背了出來。
白衣女子蹲下身仔細的看了一會兒。
「嗚…嗚…」小雪仍不斷的低喝著,似乎急切想表達什麼,她會意的安撫著。
「乖,小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絕兒會沒事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檢查著小雪身上的病。
「大雪,你背著小雪盡快回到雪山上的山洞裡,好好看著,過幾天我就回去」
「嗚」
「別擔心只管日召著我的話做,我不會有事的。」
「嗚」背起小雪,大雪再看主人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快速朝雪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看著它們離去之後,白衣女子也往前面方向持續。
「大哥,你要去哪裡?」從雪無情那兒出來後,大哥就一直不對勁,現在都四更天了,他卻要出門,他到底想去哪裡?諸葛青不解地想。
「我想求爹放了雪姑娘。」
「大哥,那是不可能的。」諸葛育拉住他。
「你應該比我更瞭解爹才對。多為了鞏固自己的身份地位,無論是犧牲什麼,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去求爹,只會計爹更加生氣而已。」
「但是我無法再看下去了。」諸葛飛心裡何嘗不清楚,但他真的無法眼睜睜地著著自己心愛的人被廢去四肢呀!
諸葛青沉默下來。
爹說是封住雪無情的功力,其實地也在雪無情的四肢上封入鎖骨釘。一旦鎖骨釘在六個時辰內沒有取出,那麼被鎖骨之人的肢骨就再也無法復原了。
「大哥,不然你可以將雪無情身上所中的鎖骨釘取出呀!我不會告訴爹的。」諸葛飛搖搖頭。
「爹不肯告訴我解開之法。」
「啊!」爹連大哥都防。
諸葛飛又往門口走去,諸葛青連忙阻止他。
「大哥,爹既然不肯告訴你解開之法,就算你現在去求爹也沒用的。就差這麼一點,爹不可能放棄可以得到雪人的任嚴會。如果你真的開口,也只是弄得爹更生氣罷了。」
「那你說我還能怎麼做呢?」諸葛飛已無法可想。
「什麼事該怎玄做?」諸葛軍突然出現在門口。
「爹」兄妹倆一陣慌亂的表情讓諸葛軍心生疑寇。
「飛兒,什麼事要對爹說?」
「我……」諸葛飛閉了閉眼,決定不顧妹妹猛拋「不可說」的暗示。「爹,孩兒喜歡雪姑娘,請爹放了雪姑娘好嗎?」
「荒唐!」諸葛軍喝斥。「區區一個女人就讓你神魂顛倒成這樣,連爹平日苦心的訓示也放到腦後,照這樣下去,你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
「爹…可是……」
「還有什麼可是!要成大事,就絕對不能心軟的道理難道還需要爹再說一遍嗎?你現在眼裡除了雪無清還看得見什麼?枉費爹平日對你的期望,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爹?」
「爹,您別氣了,大哥他不是故意的。」諸葛青趕忙打圓場。
「哼!」簡直是要氣死他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平時教育有加的兒子還不如這個從小老愛和他唱反調的女兒。
「爹,您別氣了,我勸勸大哥,他會想通的。」諸葛青推著諸葛飛往外。「爹,我陪大哥去走走、和他談談,等回來時就好了。您別再生氣了,哦?」
「嗯。」諸葛軍一點頭,諸葛青連忙惟著諸葛飛就走。
等兄妹倆走了,諸葛軍才靜下來想一想。為免夜長夢多,他不能再等了。主意一定,他立刻往囚室走去。
又有人來了嗎?四肢漸感乏力的南宮絕敏銳的聽見腳步聲,她抬眼,毫不意外的看見渚葛軍到來,同時她心裡也有些明白了。
「雪無情,你考慮好要告訴我雪人在哪裡了嗎?」
「就算有再久的時間考慮,都不會改變我的答案。」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說出雪人的下落羅?」
「永遠也不可能。」
「好!」諸葛軍似是讚賞的喝了一聲。「那麼留著你,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不過我剛想到,你還有一個用處。用你來牽制住龍修羅,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你說是不是?」
「你!」
「你的武功的確不弱,如果留著你,早晚也會是一個後患,但是我現在又不能讓你死。你說,該怎名辦呢?」他就像貓戲著老鼠,非要看著獵物從掙扎中完全的絕望,終至臣服為止。他繼續說下去,「後來我想到了一個好方法,在你的四肢與身體的連接處,各鎖人一支鎖骨釘,只要六個時辰內沒有人為你拔地體內之釘,那鎖骨釘便會竄人骨髓,你的四肢就會如同廢物一般,再也無法使用。屆時,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沒有能力可似報復我了。」南宮絕面色一變。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四肢已經漸漸失去知覺了呢?六個時辰已過,鎖骨釘已經漸漸侵人了,你現在的感覺,一定會令你永笠難忘吧!」諸葛軍得意的大笑。
「你…諸葛軍!」她大喊,再也無法維持平淡。忍著刺骨的疼痛,她的眼定定的凝住他,原本平靜不起波動的神情潰散丁狂風暴雨般的波濤瞬間燒燃了她的心。
而她眼裡唯一留存著的情緒,只有一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