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哭喔!、到想哭、窩囊到想哭!
「還會冷嗎?」杜靜宇帶著一抹很奇怪的笑容問著。
將頭縮進被窩。他自暴自棄的說:「我知道你很想笑,沒關係,你笑吧!反正我就是笨!」
只要想起自己下午躺在湖邊的石頭上,因為睡著後一個翻身掉進湖中,又被杜靜宇給抱進房裡,江豫皓就覺得自己很蠢,他真是顏面盡失啊!
「把這碗薑湯喝下去,現在已經入秋了。染上風寒可不好。」
杜靜宇坐到江豫皓身邊,把薑湯吹涼才遞給他,看得江豫皓有點感動。
「謝謝!」接過那碗薑湯,一口一口的送進嘴裡,身子也頓時暖和了起來。
「黃家的人不是來跟你說親嗎?」放下那碗只剩不到一半的薑湯,江豫皓問。
「是啊!還不就是那個樣子。」想到下午的事,杜靜宇就覺得可怕,他實在無法接受一個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卻「身形龐大」的女子。
好可怕啊!
「那麼多人前來說親,你應該有心儀的吧?,江豫皓問道,卻沒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無奈。
杜靜宇沒有說話,只足微笑著看著江豫皓。
「那你最好趕快把要教我的武功教一教,不然我的存在可是會打擾到你們的!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教了,我覺得我已經學得很多了。」淡淡的醋意散佈在空氣中。
杜靜宇瞭然於心的一笑,「你不喜歡?」
「嗯?」沒頭沒尾的問句讓江豫皓不解地側過頭看著杜靜宇。
一那等會兒我去向爹說,明天開始那些說親的人我一律不見!」他可是很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嗎?他好像滿期待事情會這樣發展,可是,不行啊!
「沒關係,我自己也覺得討厭,況且我也還不想娶妻。」這是實話。
「這怎麼行?你爹會生氣的!」
「放心,我爹他不是那種人。」杜靜宇輕拍著江豫皓縮在被窩裡的頭。嘻!像只小烏龜一樣。
「你可以不用這樣子的!二十二歲,也該成家立業了。」江豫皓小聲的道。
「想那麼多幹什麼?」杜靜宇一臉寵溺的笑著。「我已經叫人燒了一桶熱水,趕快去洗洗身子,再換上乾爽的衣服,然後乖乖的睡上一覺,明早我要趕這幾天落後的進度喔!」他的手指輕彈了一下江豫皓的額頭。
「你要去哪裡?」見他起身,江豫皓不由得緊張起來。
「廳堂。」沒有多加理會江豫皓疑惑的眼神,杜靜宇慢慢的走出房外。
「怎麼會這樣?」看著已關上的房門,江豫皓皺起了眉。
雖然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實現了,但罪惡感也逐漸升起!
***
看來杜靜宇是真的去跟杜靜宗說了。
日子又恢復以往般的平靜。雖然經過廳堂時還是會看到大大小小的禮品擺在角落,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然而卻沒有人叫杜靜宇出來會客過,可想而知是杜靜宗將他們全打發了。
演變成這樣的局面,好像有點怪怪的!
現在的杜靜宇似乎是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真的……好怪!
「豫皓?」杜靜宇銀劍一揮,江豫皓額上的瀏海便落了幾根。
「嗯?」猛然從沉思中回神,才發覺那把沒長眼睛的劍正停在自己的眼前,在太陽的照射下還閃動著陣陣銀光,刺痛了他的眼。
杜靜宇收回劍,一臉正色的看著他。「這是你第五次發呆了!在想什麼?」
「沒有。」將劍緩緩放下,他吁了一口氣。
「別敷衍我!」抬起江豫皓的下巴,杜靜宇強迫他對上自己的目光。
強烈的感受到,最近練劍時豫皓老是分神,他有事瞞著他,讓他覺得很不高興。
「別這樣,我的脖子很痛!」想逃避他認真的眸子,因為不習慣這樣的他。
「你不說我就不放!」不容反駁的態度表露無遺。
「放手!」
「我放你就會說嗎?」發現自己的力道弄痛了他,所以給了他轉圜的餘地。
沒有回話,江豫皓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杜靜宇心軟了,更何況他本來就不希望情況變得這麼僵,放下手,有點頹然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對不起!我失禮了,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不、不會。」天!他有沒有聽錯啊?杜靜宇和他道歉耶!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不過,他一直認為杜靜宇的情緒控制得很好,至少到剛才之前都是,沒想到他竟會說他沒控制好情緒!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而已,竟然能讓你分心到連我的劍都揮至你面前了你還沒注意到。這很危險耶!」恢復了平常的口氣,杜靜宇輕聲的責備。
「所以你在生氣?」江豫皓怯怯的問。
「當然,如果我是真的想傷你的人,那怎麼辦?」這是原因之一。
「對不起,我會多加注意的。」
「算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不能告訴我嗎?」如果他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那麼他一定會很難過。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啊——」
話才說完,杜靜宇的手竟然緊緊的圈住他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比方才更難看。
「你有不能跟我說的事?」低沉的聲音中隱含著怒意。
「真的好痛!放手啦!」蹙起兩道柳眉,他覺得今天的杜靜宇好奇怪。
「少、少爺。」
危險的氣氛因為一道顫抖的聲音響起而稍微緩和了一些。
雖然面無表情,但杜靜宇的目光卻像能夠扎痛人般的看著那位出聲的人。「什麼事?」
這、這是他認識的少爺嗎?從來沒有看過少爺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更別說是那恐怖得教人發抖的目光。「老、老、請您去廳堂。」
皺起兩道秀氣的劍眉,爹為何會請他去廳堂?不過,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我馬上去。」
丟下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後,杜靜宇的目光又回到因疼痛而冒汗的江豫皓臉上。
「是的!」像看到鬼似的,那名家丁轉身拔腿就跑。
漸漸感受到自己的手不再那麼痛,江豫皓看著杜靜宇怪異的神情。
「對不起」
留下一句道歉的話後,杜靜宇完全放開了江豫皓的手。神情落寞的離開。
「杜靜宇……」揉著自己已紅得不像話的手,看著杜靜宇背影的他不由得一陣心悸。
他有股衝動,想將杜靜宇拉住!
***
纖細的手指輕敲著桌面,另一手則托著下巴,目光在瞥了一眼手上明顯的紅痕後,穿過半敞的窗子直抵那彎得甚是迷人的下弦月,然而江豫皓卻失去了賞月的雅興。
有兩件事像蒼蠅般的在他心頭盤旋不去,惹得他有些心煩意亂;他不懂為何今天的杜靜宇會一反常態的大動肝火,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自己沒對他說出心裡的事?
單純,單純到讓他不敢相信,讓他不敢去思索為什麼。
人們的心裡總是會有一兩件不想跟別人說的事情啊!他不過是不想讓杜靜宇知道自己對獨佔著他有罪惡感,還有對於現下的狀況覺得有點怪異,這也不行嗎?
再者,他真的想不透杜靜宗找杜靜宇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算算,從下午到現在也過了三個時辰,看著月兒愈升愈高,被也愈來愈深,杜靜宇卻還尚未回房。
不!也許杜靜宇老早就離開廳堂,只是不想回到房裡,不想看到自己罷了。
想到這兒,他突然看見熟悉的人影自窗前晃過,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喊了出聲:「杜靜宇!」
可悲的是,響應他的只有庭園裡陣陣的蟲鳴聲和那彷彿正笑著自己是笨蛋的風聲。
「呵呵!」兩聲毫無意義的乾笑自他的口中溜出。
什麼時候開始有了幻覺卻不自知?
變了!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以快得讓他無法思考的速度在變化著,現在就連眼前的景像。都讓他覺得有些模糊,難以掌握。
罪魁禍首是自己吧?當初他若不要因為好奇而溜出家門,也就不會莫名其妙的接到那顆繡球,如今也不用坐在這裡煩惱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可是現在懊悔又有何用?歎了口氣,對於他的下一步,他已經沒了主見。
心煩得不知如何是好啊!
***
真該死的聖旨、真該死的駙馬、真該死的紅唇……
怒氣沖沖的杜靜宇推開那扇已被折騰得很淒慘的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對紅嫩的唇瓣,想起才剛剛罵完,就忍不住想懲罰一下,躲也不讓江豫皓躲的就攫住了那兩片在他腦海裡徘徊不去的唇瓣。
「晤……」他是做錯了什麼啊?只不過是想替他開個門,沒想到他卻先將門給推開,害他高挺的鼻子差點遭殃,這也就算了,都還沒看到他的臉,自己就已經先被他給猛地吻住,連反抗都來不及,啊!他的舌頭——
「你真是該死的可惡!」杜靜宇略略鬆開他的唇,沉聲罵道。
江豫皓都還來不及喘口氣,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時,杜靜宇霸道的舌又竄進了他的口中,捲住他的舌,激烈放肆的吮吻。
雙手抵在杜靜宇的胸膛上,江豫皓試著以最大的力氣推開他,可他要是做得到的話,就不會三番兩次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就算早就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勝算,他還是會選擇抵抗,這可讓杜靜宇決定加深這個吻,他非得要吻到他沒力氣反抗自己為止。
霸道的吻在一瞬間柔和下來,如東將剛剛的吻比喻成猛浪若奔,那麼現在的吻就可算是細水長流了。
一下子感受到兩種極端的吻,不免讓未經人事的江豫皓有些吃不消。他全身癱軟了下來,戰術成功的杜靜宇,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的笑。
終於,緊貼的雙唇緩緩分開。
「杜、杜靜宇……你幹什麼?」倒在杜靜宇的懷裡,江豫皓不斷的大口吸氣,斷斷續續的說著,本來是想將這句話吼出口的,怎知現在卻造成了反效果。
手指貼上他紅腫的唇揉捏著,杜靜宇柔聲說道:「我現在要做一件事,希望你能配合。」
「先告訴我是什麼事,我再考慮看看。」
已經恢復些許力氣的他,試著要掙脫杜靜宇的懷抱,然而杜靜宇卻不讓他如願。
「做了你就會知道了!」他哭得非常詭異,詭異到令人發毛。
然而江豫皓當然不可能會隨便答應,在他說出個能讓自己信服的理由之後,他才會考慮是否要配合他。「你先說,不然你就休想我答應!」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做走了!」
撂下這句狠話後,杜靜宇完全不理會江豫皓的掙扎,一把將他打橫抱起。
半丟半放的讓江豫皓平躺在床上,趁他還沒有反抗動作時杜靜宇就以自己全身的重量壓住他。
「杜靜宇,你到底想做什麼?」恐懼由腳底猛然升起,一樣俊美的臉蛋,卻有著他從未見過的表情,他不認識這樣的杜靜宇啊!
雙手各自按住江豫皓推拒著自己的手,臉貼近他的,近到彼此都感受得到對方的氣息。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杜靜宇的唇貼在江豫皓的唇上說著。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江豫皓的唇又被杜靜宇的給覆住,欲問出口的話也隱沒在對方的嘴裡。
不一會兒後,他終於離開了如玫瑰般紅艷的唇,杜靜宇的靈舌滑到了汀豫皓粉嫩的小耳垂,含住。
「住、住手!」江豫皓用他僅剩的力氣喊出口。
「不要。」杜靜宇稍稍施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放開我!」
「不放。」江豫皓強硬的態度讓他火氣更大。
杜靜宇的手探向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朝江豫皓紅腫的耳垂上壓去。
「那是什麼?」江豫皓一臉驚恐的看著杜靜宇,完全不瞭解他到底將什麼東西穿過自己的耳朵,只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接著是一股粘膩的感覺。
巧舌舔去自他耳垂流出來的血後,杜靜宇在他耳邊低喃:「有了這個東西,就代表著你是我的所有物,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懂嗎?」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無法抗拒自體內傳來的酥麻感,他緊咬著下唇。
「我會證明你是!」一手解開繫在自己腰間的衣帶,纏上那兩隻想逃脫的手。
在抬起江豫皓其中一隻手時,不小心發現了他白晰的手腕上竟有著不搭調的紅痕,杜靜宇愛憐的將那隻手遞到自己的唇邊,柔柔的吻著,臉上充滿了後悔。「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子了!」然後一圈一圈的把衣帶纏上他的雙手,不會太緊,但也不至於讓他掙脫。
現在的江豫皓就像雙待宰的小羊一樣,無計可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乖。」像是在安撫小孩子似的,杜靜宇性感的薄唇輕輕的點了下江豫皓的。
雙手頗有技巧的將江豫皓身上的衣服給褪下,白晰無瑕的胸膛像引人犯罪般的散發者誘人的粉紅光澤,杜靜宇的唇忍不住貼了上去,落下一個又一個令人迷戀的碎吻。
一手扶著身下人兒的柳腰,杜靜宇的另一雙手也不得閒的順著江豫皓完美的曲線向上滑行,手指劃過之處皆讓江豫皓顫抖發熱。
「嗯……」咬住下唇,江豫皓試著想些別的事情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叫他愈是想去忽略,體內的人就像跟他作對似的愈燒愈旺。
杜靜宇修長的手指在江豫皓凸起的一點上停下,食指輕柔的在凸起點的周圍畫著圈圈。
「你這變態……快、快住手……」
在雙指夾住那一點時,杜靜宇的唇也同時含住另一邊的花苞,雙重刺激下,讓江豫皓不小心的低吟出聲,頓時讓他覺得無地自容,羞紅了俊臉與身子。
不過杜靜宇倒是挺開心的。他的舌尖先是輕輕的挑逗著,最後一口用力咬住、吸吮,而另一手當然也沒有停止的左右搓揉。
「唔……」
淚水脫離了眼角,滑下江豫皓因情慾翻騰而顯得特別冶艷的臉龐,身子逐漸有了不該有的反應,甚至還有了些許的快意,嚇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靜宇原本扶著江豫皓柳腰的那隻手,撥去他的衣襬,露出兩條潔白勻稱的腿,貪婪的上下撫摸著,卻又故意的在他大腿內側逗留不走。
發現自己現在已是一絲不掛的躺在杜靜宇的身下,還被他這樣上下其手的摸來舔去,他真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努力的不讓那丟死人的聲音由自己的口中送出,努力的抵抗那難以招架的陌生感受。
離開那美麗的紅艷花苞,杜靜宇抬起頭看著江豫皓,幽黑的眸中燃起兩道充滿慾望的烈火。
「豫皓,你真的好美!」
不,他覺得現在的杜靜宇才稱得上美,如此性感的他,俊美得讓他不敢相信。
「啊!」突如其來的衝擊足方纔的好幾倍,像巨浪般不顧一切的沖上心頭,讓他不由得放聲驚叫、全身緊繃。
「住、住手!」他顫抖的說著,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住手!」
「不!」堅定的口吻回絕了江豫皓的請求。
「不要!」難受的扭動著身子,杜靜宇的逗弄讓他熱痛難耐,卻又升起莫名的快感。
杜靜宇一手溫柔的撫弄、挑逗著江豫皓,唇瓣在他光滑如雲的鎖骨上輕柔的嚙咬,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一個不夠,再來一個……
「停!」已經到極限了,要是杜靜宇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可是會當著他的面崩潰的。「求……你……」
「不!不要拒絕我。」不知何時,杜靜宇的唇已來到了他的耳邊,伸出他的巧舌,探尋著他的耳廓。
「不、不……啊!」一聲尖叫後,他確確實實的潰堤了,但也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一大打擊。
「呵!你的那裡,真的很可愛呢!」
杜靜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眩惑人心的艷麗笑容。
「混……」
四肢百骸都便不上一丁點力氣,就連說一句話都沒有辦法,他江豫皓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窩囊了啊?
「你想罵我混蛋是嗎?等我全程做完你再罵我也不遲!」
邪魅的一笑,杜靜宇的手隨即探自江豫皓的身下。
江豫皓羞得將上唇緊咬著下唇。
這該死的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把你的手移開!」
「不行,這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把手移開!「
「不要,你能奈我何?」
看著他強忍的樣子,杜靜宇覺得他真的很可愛,害他差一點就失去理智。
「嗯……」強烈的感受到杜靜宇的挑逗,這感覺稱不上是舒服,也說不上是難受,應該是怪異的成分居多吧!
性感的薄唇貼著江豫皓的下巴,杜靜宇的眸子突然浮上一抹異常的認真。「豫皓……」
明知道他喚著自己的名,但他卻無法開口響應,因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現下的情況也不允許,所以他依舊緊咬著唇,咬得都快滲出血了。
「你相不相信我?」
杜靜宇澄亮的星眸對上江豫皓那雙因激情而氤氳的眸子。
「嗯?」不懂他為何這樣問,江豫皓偏著頭看向他。
「回答我的問題,相信,或是不相信我?」執意要問出個答案,因為這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不只是對於他等會兒要做的事,更是為了即將面臨的事。
「我……」
他不想一口氣的回說不相信,可事實上他真的不相信杜靜宇嗎?
要是不相信,自己會告訴他有關自己全部的事?要是不相信,他會三番兩次的在他的面前失控落淚?這些事情都在在的顯示出他是信任杜靜宇的,而且目前他也只能信任杜靜宇了。
「回答我!」忍住自己奔騰的慾望,在他未得到答案之前,他不會有進一步動作的。
也許是被他的認真給吸引了,他誠實的回答:「信!」
短短的一個字,換來的是杜靜宇滿足的笑容。
杜靜宇突地將他那一雙勻稱的雙腿架上自己的肩膀,然後趁著他稍稍分神之際,一鼓作氣的向前頂去。
怎麼才一瞬間他的腿就被舉到連他自己都不敢想像的高度?而且這樣的姿勢實在讓他無法忍受,才想破口大罵,結果一道宛如將身子撕裂般的痛楚瞬間衝上腦門。
「住手!痛……」淚珠一顆顆的滾出眼眶,下唇也因過度用力,終於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櫻紅的血染上了他的唇瓣,看起來益發的冶艷動人。
「乖。」杜靜宇如天籟般的聲音因情慾而變得粗嗄、低沉,雖是如此,卻又帶著蠱惑人心的魘魅,令人不由得沉醉。
「走、走開!」這樣的痛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他無法忍受,直覺的緊繃起全身的肌肉,雙手也緊抓著頭上的枕頭,關節都泛白了。
鬆開縛住江豫皓手腕的衣帶,心疼的吻著染上鮮血的紅唇,看他這樣痛苦自己也於心不忍,但事情都已走到這步田地了,要他如何停下來呢?
「皓,對不起!」像是在為自己的無能為力道歉,他難受的說著:「放鬆,不然我們倆都會很不好受的!」
話才說完,杜靜宇的手隨即又在江豫皓的身上輕撫著,試圖讓他分心。
「我……」痛楚和快感一同襲上腦門,讓他的思緒亂糟糟的,不知要注意哪一處多一點。不過他的身子也沒有像方纔那樣緊繃了。
看著他不再如此痛苦的表情後,杜靜宇開始緩緩的律動。
「停——」以為不會再有任何動作的江豫皓被他嚇了好大一跳,雙手抵在杜靜宇健壯的胸前想制止他的動作,因為他好難受。
杜靜宇俯身舔去江豫皓眼角的淚珠,溫柔的吻上他的嬌唇,讓他不合作的話語全數隱沒在他的嘴裡。
「不、不要!」江豫皓強烈的反抗著。
「嗯……」原本只能感受到痛楚的江豫皓,突然發覺在痛楚中竟有著一絲絲的快感,而且不是一點點,隨著杜靜宇強而有力的抽送,邢份快感愈來愈明顯,也愈來愈令他難以招架。
一陣陣前所未有的感覺快速的傳至腦門。排山倒海而來。
隨著杜靜宇離開他的唇,難掩的呻吟聲立即送出了口。
「嗯……啊、啊!」他的意識完全被這波濤洶湧的欲浪沖打走,現在他只能配合著杜靜宇的動作,尋求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強烈的感受到他的緊窒緊緊的包覆著自己,杜靜宇瘋狂的沉迷在他美麗的肉體裡。
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淺出,將兩人逐漸推向極樂之境。
***
不知纏綿了幾回,在顧慮到江豫皓是第一次初嘗情事,杜靜宇強壓下自己的慾望,退出了他的身子,讓累垮了的他窩在自己懷裡。
所謂的幸福,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窩在溫暖的胸膛裡,體力耗盡的江豫皓一點一點的合上了眼。
「豫皓。」杜靜宇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嗯?」細細的一聲喂嚀自他口中逸出。
「你說你相信我的,是吧?」雖然方才得到了他的回答,但他不免還要再確定一次。
「嗯。」這次說出的是肯定的回答。
「你一定要相信我!」恨不得能將他給揉進自己體內似的緊擁著他,杜靜宇的臉上浮起一抹難受的表情,好像正為著什麼事情而煩惱。
沒有任何聲音,杜靜宇看了江豫皓一眼,薄唇上瞬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是屬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