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繡屏內,清香梟梟,和著草香分外讓人心靜神爽。
芸兒梳著宋星脈的長髮,臉帶不解的望著鏡中,因陷入沉思而柔美的嬌顏。
「小姐,你為什麼要同姑爺作對呢?」
宋星脈抬起了不悅的明眸。「怎麼?你該不會喜歡那個絕情絕義的男人吧?」
芸兒搖搖頭。「小姐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如果你不要與姑爺起衝突,或許反而降
低了他的戒心也說不定。」
自小服侍著宋星脈,即使身為奴婢,卻能與自家小姐一起習書,共聽燕笑天訓話,
就算無法將人觀察仔細,倒也能識得一些動靜。
宋星脈神情一凝。「芸兒,你是否察覺到什麼?」
芸兒又搖頭。「我不知道,只是感覺姑爺對你的態度,好像並非是第一次見面該有
的。」
這句話頓時點醒了宋星脈,莫非……他已看出了她是那夜的夜行者?
糟!那玉臂……該死!是她的衝動害死自己了。輕咬著下唇,她的臉露出了無比的
懊悔。
望著小姐的因惱神情,芸兒正要詢問時,忽見冷玉郎的身影。
「小姐,姑爺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她心底暗暗斥罵著,然腦袋瓜卻忙碌不已。
宋星脈忙伸手拉芸兒入座,拿著木梳胡亂刷著芸兒髮絲,低聲道:「芸兒,你可要
裝的像一點,知道嗎?」
「可是,小姐我的頭髮好……」
「噓,別說。」她硬生生的把芸兒的「痛」字給打斷。
冷玉郎一踏入門,見到各懷心虛表情的兩人,隨即默然地直接坐入了緊鄰宋星脈的
木椅。
「夫人在此可睡得習慣。」他這話是對著宋星脈說的。
「不習慣!」她本能的回答,卻同時聽到了芸兒的抽氣聲與身旁傳來的低笑。
心知失言,宋星脈趕緊轉言:「我家小姐初來乍到,當然會不習慣。」
「哦,那麼冷某真是虧待了夫人。」
哼!看那賊賊的笑容她就有氣,索性放下手中的木梳,轉身面對他。
「想必你對小姐尚有話說,我……芸兒就先下去了。」
「啊!小……」宋星脈厲眸一掃,芸兒趕緊轉口說道:「你不要丟下我一人啊!」
然而,宋星脈卻置若罔聞,直往外走去。
「呵!看來你家小姐根本不管你的生死。」望著宋星脈的纖細背影,他淡然笑語。
聞言,芸兒全身一震。「姑爺您……您早就知道了?」
他轉過頭,藍眸裡已不見適才的波光閃爍,反而是冷冽如冰霜,嚇得芸兒噗通跪落
地,一身冷汗洛洛冒出。
「姑爺饒命!」
他斂眸沉吟。「一個欺主,一個欺夫,你看,這個命該怎麼個饒法?」
芸兒嚇得抬起頭,話已無法說完整,「姑爺……小姐……不……是無心的,請……
姑爺莫怪……」
他站起身,睨視著緊張打顫的芸兒,透露出一抹令人膽寒的肅然。
「現在招認不免太晚。」
「姑……姑爺是什麼意思?」她不禁替自家小姐捏把冷汗。
他末置一辭,反掠過她朝門口走。
臨去時,他撇唇出口:「繼續偽裝,我定饒了你家小姐。」
「啊!」芸兒愣然,望著冷玉郎離去的身影,頓感不解。
繼續偽裝?姑爺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天啊!那豈不是叫她背叛小姐嗎s「可惡的
冷玉郎,該死的冷玉郎!陰魂不散的臭男人!」
站在園內,宋星脈洩憤似的拔著手中葉片,彷彿葉片就是冷玉郎似的。
她為自己失去自由而憤怒!
她為自暴玉鞭洩露身份而生氣!
也為鬥不過那偽男子而心怨!
「可惡!可惡!」
說話間,她頂上樹枝幾近光禿。
冷玉郎遠遠走來,眸中帶笑的望著滿地「棄屍」
「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大啊!」
驀然回首,止住欲衝口而出的怒罵,她轉身就想離開。
他身形一閃,堵住了她。「咱們好不容易單獨見面,應該好好聯絡感情才是,就這
麼走了,豈不遺憾?」
「誰要跟你聯絡感情?」她偏過身,避開他伸來的長臂。
冷玉郎抽出玉扇,氣定神閒的輕搖。「這麼言不由衷,是故作矜持嗎?」
「你」」」這個自大男子!「像你這樣自以為是、全身缺點的男人,本姑娘才沒興
趣。」
他搖頭輕笑。「呵!你這丫鬟還真不像個丫鬟,講話口氣竟比我的[夫人]還要像個
千金小姐。」
聽聞他口中淡然飄出的似嘲若諷,宋星脈驚愕的回眸瞪視。
「你究竟想說什麼?」該不會他已經識破了她的偽裝吧?
他依然是笑,微彎的唇畔映入她眼底,成了深不可測的詭譎。
僅僅凝視就讓她渾身冒汗,更遑論他的步步進逼。
「你別靠過來!」她後退,明眸閃著微慌。
冷玉郎輕闔折扇,澄澈雙睜盯視著她。「你好像很怕我?」
她掩下長捷,遮去眼底的心虛,忙道:「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須怕你?」
「沒有嗎?」他輕語,灼熱目光似要逼出她心中的謊言。
「當然沒有。」回答的人匆促,反倒洩露了真正的心緒。
冷玉郎俊美無儔的面容,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個壞習慣不好喔!」
「你、你、你怎麼會……」她瞪著明眸,不由自主的語拙。
他是怎麼看出破綻,得知她是宋星脈本人?
他逼近她的臉,緩道:「你我之間尚有筆帳未清,不是嗎?」
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全把她弄迷糊了?
望著他帶著戲謔的藍眸,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個緊密的陷阱,非
但掙不開,還深陷難逃。
恍憾間,她的身子已退無可退,而他的雙手則毫不客氣的按壓在樹幹上,將她圈圍
在狹小範圍內,以精壯的上身壓迫她,兩人的呼息幾可交聞。
宋星脈睜著水亮眸子與他對視,望進了他幽深難測的撞眸深處。
一股無可言喻的恐懼隨著他逐次迫來的進犯而緩然升起。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怎變得如此無力且抖顫?宋星脈暗暗心急,卻又
無力推阻。
「算帳不是嗎?」他笑得詭異。
「算……帳!?」她整個身子往樹身緊靠,無法抵制那莫名的害怕。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他口氣一頓,緩緩抬起右手。「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宋星脈眸閃不解,在望見他手上淡淺痂傷,她不禁身子微顫。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這問題真是多餘,若非軟鞭落入他手,他又如何得知?
冷玉郎睨著她輕咬著嫣紅唇瓣,微攢細眉的懊悔模樣,不覺心下微動。
他微勾起唇角。「那條軟鞭就是證明,這下,你說,我該不該同你算帳呢,嗯?」
見自己的內餡已露,宋星脈也不再隱瞞,決定順應其變。
「就算真是我又如何?反正這點傷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挺起胸膛,眸閃不馴光
芒。
他俯下身,與她眼對眼對視。「如果,我在你身上抽個鞭子,你覺得如何?」
一股令人暈眩的壓迫襲來,伴隨他輕柔悅耳的威脅、火熱的凝視,她不由自主的直
打顫。
半晌,他又輕搖頭。「不過,讓你嬌嫩白滑的肌膚染上瑕疵太過可惜,或許,可用
另一種方式來補償我。」
手隨語落,他迅即握住了她的纖手,宋星脈本能的想甩脫,卻教他握得更牢。
「你究竟想對我怎樣?」
無視她眼中閃爍的不悅,他腳跟一轉,拉著不斷掙扎的玉手直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別慌,待會你就知道了。」他頭也不回的道。
「放手,我不要跟你走!」她使力想甩脫他,卻徒勞無功。
「你擺脫不了我的,擅用內力只是讓自己更難過罷了。」他淡下話語。
宋星脈不信,偏要以內力與他較勁,這時,她才驚覺自己身體竟竄過一絲痛楚,若
輕若重的襲向她胸口,惹得她不禁輕吟出口。
「如果你聽我的,又何須承受這無妄之痛?」他仍是往前走,並不因她難受而停頓
片刻。
她嗔斥:「乘人之危真小人!」
霍地,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她,一臉嬉笑。
「我如果是小人,配你這個女賊豈不更妙!」
「你」」」正要驚出口,但見自己不知何時又被他拉到昨日所待之樓宇,她頓時轉
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咧開嘴,理所當然地道:「重溫舊夢啊!那日我們才進行到一半,今日得要補償
回來,彌補我連日來的空虛,順便讓你賠償我的傷害。」
詭魅邪恣的藍眸掃來,大膽透露出真正的語意,她眸緊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
「你休想,我不會議你得逞的!」
「唉呀!何苦這麼嚴肅呢?我只不過要從你身上索取一些東西,死不了人的。」他
語意輕佻,眸光精閃,但她又如何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為何。
倏地,她強行自他手中掙脫,跳至遙遠地帶。
「你這個浪蕩子,該死的色胚、無賴,你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就算你強行佔有
,我也不會屈服的。」
「強行佔有?這句話言之太過了喔。」冷玉郎撇唇淡笑。
「難道不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嗎?」她明眸中閃過一絲鄙夷。
他雙手環抱,狀似悠哉的倚身靠在柱上。「喔,那麼,能否請你告訴我,我在想什
麼?」
「你知不知羞,這種事竟還要我說出!」該死的臭男人,想拐她說出口好讓他嘲笑
嗎?門都沒有!
他忽地輕笑出聲,那股狂妄與邪氣惹的她更不快。
「你笑什麼?」
他止住笑,抬起藍眸。「笑你的可愛,笑你的天真,笑你的小心翼翼。」
連續的三笑,讓宋星脈的臉乍青還白。
他走向她,強行端起她僵硬的下顎,接續說道:「更笑你生氣時依然惹人愛憐的嬌
顏。」
「你」」該死!」眼微瞇,臉一凝,毫無預警下,宋星脈握拳擊向他,同時也拍掉
他放肆的厚掌。
他偏過頭,再度閃過她的拳頭。
然,宋星脈彷彿非打到不可似的,一拳又一拳的直往他進攻。
冷玉郎不怒反笑,面對她的拳法,只閃不破,逐漸逼得怒顏更加挫敗、無力,一張
嬌嫩姝容更是紅咚咚的,好不誘人。
「悍丫頭,難道你的拳法就只有這些?」他笑著翻身,躲過她致命的一擊。
「該死的臭男人,別以為我會饒你!」她自袖中抽出短刀,迅速飛身撲向他。
冷玉郎眸緊瞇,旋手接住她急衝的身子,並奪下她手中的刀刃,由於力道過猛,兩
人雙雙跌落地,形成了宋星脈在下,冷玉郎在上的曖昧姿勢。
「刀子無眼,你就這麼想殺了我?」他俯視她,雙眼直勾勾地揪住她幽黑眸子。
「像你這種敗類,本就該死!」她怒斥,身子不斷扭動著直想起身。
「嘖嘖,敢情你家小姐沒把你教育好,否則怎會這麼凶悍且口沒遮攔。」
冷玉郎輕搖頭,眼透驚歎。
「那是我的事,與小姐無關!」起身未果,她憤然快道:讓我起來。」
他反扣住她的嬌小身軀。「讓一個危險人物太過自由,對我而言,豈不危險?」
宋星脈傲然斜睨他。「這樣壓著一個弱女子,你也不是什麼君子。」
冷玉郎更加壓低身子,薄唇似有意若無意的刷過她抖顫的眼睫。
「不是說我是個小人嗎?而一個真小人是不需要顧及什麼顏面問題,再說,你也不
是弱女子,不是嗎?」
「你」」」
承受那沉重的男性灼熱身軀,過分放大的俊美臉孔,一瞬間,她感到自己的心臟竟
不由自主的亂跳鼓動,這樣前所未有的強烈反應令她心驚,慌忙撇開眼,只為躲避那股
突如其來的莫名心緒。
「怎麼?更愛我了是不?」冷玉郎再貼上前,灼熱的唇幾乎貼在她微啟的嫩唇。
「為什麼不敢看我了?」又是一句詭魅柔語,隨著他的唇瓣逸出,惡意的吐入了她
的唇內。
帶給她身子一陣又一陣的輕顫,想掙扎卻摩擦了他硬挺的身軀,想開口斥罵卻怕會
上了他的當,與簿唇共纏綿。此刻的宋星脈可說是自落陷阱,猶如豹嘴裡的小恙羊,進
退不得。
「悍丫鬟,小女賊,怎麼沒話說了?」他的唇瓣稍微揚起,掠過了她的嬌瓣是如此
的漫不經心且不懷好意。
她身子一僵,只能膛目發射出兩簇光瞪著他。
望著她的燃火雙眼,他緩緩將自己的厚壯胸膛往底下的柔軟處壓下,惹出她的驚叫。
「你做什麼?」她不能置信的瞪著他的刻意摩蹭。
「我只是怕你的心跳得太快,所以幫你壓一壓。」他的笑顏裡不難看出調侃。
「你這分明是在輕薄我!」
他置之一笑。「說輕薄,不免言之過早,倒是……」
話未落,他的唇竟嘟住了她的嬌瓣,似輕似重的輾壓,似深似淺的吮吻,像是狹玩
,又是挑弄,令反應不及的宋星脈只能掄起拳,他背上一陣亂打。
「唔……你……可……呃!」
須央間,她的手被他強扣在頭側,非但抵抗被制住了,連要罵出口的話語也被他盡
數吞入嘴內,滑溜嫩舌也被他強行攫索……「認輸了嗎?」終於放開她後,他貼著她的
唇輕笑,柔啞語音似是逸出一股勝利。
「你……」她氣喘吁吁,小臉漲紅,不知是羞或怒,只想打掉他臉上的嗤笑。
冷玉郎握住了她高舉的手,移至唇邊輕咬,勸說道:「蠻悍不可太過,否則只會淪
為任性驕矜。
「就算任性我也要打你,你又能奈我何?」使力抽出自己的手,她轉而捶打他的胸
膛。
「看來,你還學不了乖!」
語落手起,僅是瞬間,她的手再次被擒,雙唇也完全沒入他口中,肆意慢攪,輕嚼
深吮,這次的吻比之前的更狂暴,似在嚴懲她的驕,掠索她的蠻,深深切切的纏綿,再
纏綿……即使羞憤難當,一股襲來的酥麻仍貫穿宋星脈全身,他唇舌的撩撥陌生且有力
地撼動著她的神智,酥醉了她的意志,讓她的堅韌完全潰散。
對吻猶是青澀一如稚兒的她,在面對如此既狂妄又囂張的深吻,頓感不知所措了。
如襲掠一般突然,他倏然離開它的嬌唇,幽惑藍眸謔視她暈紅粉頰,舌尖戲謔似的
舔舐適才狂吻的瑰瓣。
「怎樣,服不服輸,還是想再來一次?」他貼近她耳畔笑言,灼熱的氣息令她羞愧
氣惱。
她喘息不止,眸光迷濛,似乎還無法自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
「任是任性如你,也抵不過輕輕一吻啊!」冷玉郎低柔的嗓音挾抹嘲謔,手指則
自她額際滑至頸項,將它的嬌巧下巴一把捉握。「青澀的俏丫頭,你終究是鬥不過我的。」
緋紅雙頰逐漸轉為青白,一抹極度的難堪繼退去的震顫取而代之,宋星脈此刻像只
挫敗的羊兒任人宰割。
她撇過頭,冷笑道:「這樣欺侮我,你高興了是嗎?」
「難道這吻你不喜歡?」冷玉郎俊薄的唇勾出淡笑。
「厭惡之致!」她口是心非。
冷玉郎眸子微斂,輕喚出聲,「嘖嘖,你這麼說,真是傷了冷某的心,若非此刻時
機不對,我會再次證明你的感覺。」
瞬即,他起身,伸手欲拉她」」
「別碰我!」她重斥,根本不願與他再有所接觸。她為他適才的侵犯而怨怒,也為
自己的無能而氣惱。
迅速站起身,只為躲避他似有深意的眸光,卻因起的太過,一股強烈的暈眩突地襲
向她。
「小心!」他伸手攫住她右臂。
黑潮消去,她抽回右臂,想一走了之。
「我帶你回雲萱閣。」無視她的掙扎,冷玉郎伸長臂膀將她帶進胸懷,卻訝異於她
乍然降下的冰溫。
忽地,一抹訊息竄入他的腦際,他瞇起眼,觀看她額際的變化,不難察覺一抹暗黑
緩緩浮現。
「你這種情況已有多久?」他突然問道,幽眸瞬間沉下,是為心底那抹莫名的焦躁。
「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推他,不明白自己怎會如此無力,不該會這樣的啊!
「我想管的事,還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他藍眸乍現冷意。
語畢,他將她攔腰環抱,直接進入了房內,讓她靠臥在床,並轉身自櫃內取出黑色
瓷瓶,倒出裡頭的黑色丸子。
他遞向她,「吃了它。」
「我不!」被他侵犯已很不悅,又怎能吃他的東西,萬一道藥是……她才不吃呢!
「真倔。」他迅速伸手扣住她的顎,強將藥丸塞入她的嘴裡。
藥丸入喉,她不禁咳嗽出聲。「你……你想噎死我!」
這狂妄的男人,竟敢逼她服藥?明眸含怨帶嗔直入那封冰藍波光。
「你究竟讓我吃下什麼?」
「春藥。」轉過身,取出腰間的折扇,甩開輕搖,嘴角含笑的他再度恢復舒閒,彷
彿適才那般陰鬱不曾逗留在心。
「你讓我吃了春藥?」宋星脈心下大驚。
「我若真要你,還不須靠那東西。」他曬笑。
「你……」夜郎自大的臭男人!
冷玉郎噙笑俯望火光燦燦的人兒,放肆的貼在她耳際,緩道:不要擅用內功,否則
後果我可不負責了。」
聽似威脅的語氣,卻淡出輕佻誘惑的氣息,惹得她耳際一陣酣熱,雙頰逐漸染上一
股燥熱,和著他身上飄來的獨特氣息……使她感到心口又一陣背叛的鼓動。
冷玉郎徐徐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令宋星脈更覺懊惱。
「晚些我再來看你,可別讓我找不到你。」
話落,他緩緩直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才舉步離開。
「等一下!」
他停步,挑眉回眸。
「你……你到底讓我吃了什麼?」她輕問。
不知為何?這藥一入腹,那瞬間襲來的暈痛已然消失,身子舒服多了,這神奇效力
誘使她好奇的問出口。
他扯起唇角淡道:「一個讓你虧欠我的藥丸。」
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虧欠他的藥劑?她在心中喃喃低念著他飄散在空中的話語……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