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麼久,你也該出來了吧!」
過了一會兒,一抹纖影自暗處出現。
「玉郎,我……」斂下的眸子倏地掠過驚駭,是為他的敏銳。
「找我有事?」冷玉郎打斷了她的欲言又止。
抬起頭,水倏裡掠過一抹苦澀。「你很久沒來看我,所以我……」
飄然紫衫隨風輕舞,襯著她的裊娜身姿更顯嬌弱。他抿唇淡笑,低柔傭懶地道:
「所以你就罔顧我的忌諱,擅自進入萄園。」
話雖說的閒散,然而眼底的詭光卻是她看不透的陰驚、狠戾,但覺渾身似有一股莫
名的顫慄。
她螓首垂下,卻難掩心惶,急忙解釋:「晏情自知有錯,畢竟你已娶妻,本該瞭解
本分,不該前來糾纏,但是,玉郎,我真的很想你!」
他走近她身前,對住她的水光波動,緩道:「是真想我,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她螓然一驚,眸中慌亂迅閃。「晏情除了想你,不曾他想。」
他伸長臂,將她的身軀樓入懷中。「是這樣就好,你該知道,我討厭欺騙。」
偎入懷中的嬌軀微微僵住,隨即她伸手攀住了他的頸項。「自你那日在街上救了我
,晏情便決定效忠於你,又怎會欺騙於你呢?」
「這才是我識大體的好女孩。」冷玉郎低首摩搓著輕柔髮絲,眸光閃爍的是她不解
的複雜。
晏情心思矛盾,既為尋不到東西而扼腕,也為那漸次加深的情愫而憂悒。
為了誘使他的注意,服下了讓人瞬間體虛的藥物,得以進入冷府,如今,日子已過
半月有餘,非但未完成使命,甚至在他娶妻了,還捉不到冷玉郎起伏不定的心思,晏情
心中不禁有些慌了。
最令她恐懼的卻也是她心已淪陷於冷玉郎的溫柔情網中難自拔。
一股即將失寵的冷顫穿透骨髓,她更將自己緊偎入炙熱身軀,她妒怨的眸光直直的
射入菊軒內,似是穿透了門戾,殺向那個猶自沉思中的宋星脈。
被嫉妒蒙蔽雙瞳的晏情,沒發現自己的神情已讓冷玉郎盡收眼底,他擒著諷笑,目
光挪向菊軒時,卻變得柔和。
看來,有人已經捺不住了,而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心底雖是這麼想著,然,隨著晏情透露出的嫉恨光芒,冷玉郎悄然滲出的合然眸光
,卻透露出冷冽且肅殺之意。
夜幕沉沉,時至三更。
一道黑影瞬間走掠,悄然落至萄園,透著媚邪的冰眸四干搜尋,而後殺氣騰騰的直
射入那道緊閉門戾。
她輕挪身影,輕啟門戾,側身閃入內室,望著床榻上熟睡著的美麗臉龐,唇角泛起
冷笑,她自懷中摸出一柄鋒利短刀,高舉手朝著床上的宋星脈刺去。
倏地,窗外飛來一鏢,直入來者手背」」
「啊!」
聲起刀落,連帶驚醒了榻上的宋星脈。
「是誰?」眸開眼,只見一抹黑影瞬間閃逝,快得令她來不及辨明。
宋星脈隨即翻身下榻,朝外追去。
幾番飛掠,眼見就要追上,突地,一陣椎心刺骨的痛楚襲向心窩,揣著胸口的她頓
失重心,身子迅落。
就在她以為此次將死定了時,一雙健臂及時接住了她。
「真是險象環生啊!」悅耳的輕快嗓音兜頭撤下,令宋星脈眸開眼,迎入一雙戲謔
藍眸。
她仰起頭,驚眸凝入詭譎幽眸。「你」」怎麼在這裡?」
詢問出口的同時,她擰緊眉頭,是為那突如其來的劇痛。
俊眸淡掃她緊擰的眉頭。「我倒想問問,為何你半夜不睡覺,還任意行使輕功,莫
非你忘了我的交代了?」
「我……」好痛!她不禁痛苦的閉上雙眼。
冷玉郎視線落在她緊揪的胸口,伸手探向她心窩的穴道上,輕皺劍眉。
「你做什麼?」她驚叫,在他懷中掙扎著。
「噤聲!」
他將她牢抱在懷,擱在胸口的手心撫壓更緊,羞得宋星脈掙扎更劇,然,越是扭動
,反教她的飽滿掠過他的指尖,她頓時嚇得停住勢子,不敢妄動。
「你……放我下來。」她想大嚷,卻聲如蚊蚋。
該死!若非她身體不適,她絕對會殺了他!
「如果你不輕舉妄動,就會舒服些。」他淡睨她的無措。
「你休想乘人之危!」
冷玉郎反倒漾起玩味的笑容,戲謔道:「有這種力氣罵人很好,不過,省著點用,
免得待會太過激動,昏了過去可不好。」
一句正經話,卻說的曖昧十足,無非是要逗惹得宋星脈無措、驚慌以自娛。
不察他意圖的宋星脈果然漲紅了臉,嬌斥道:「你這個偽君子,難道就只會輕薄女
子?」
他低笑,雙唇欺近她耳畔道:「那麼,我這偽君子就該當得稱職點了。」
抬起頭,面對她焉地睜大的眼瞳,不再遲疑,冷玉郎迅即轉身,大步朝菊軒走去。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欲抵抗卻渾身乏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帶入內室,置放在床,而他也理所
當然的坐落床畔,硬是拉去她手腕,珍視她的脈動。
宋星脈不解的凝望著他,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同師父一般,是懂醫術的,雖是心有
不甘,但此刻她倒顯得安分多了。
人是安靜了,可一顆心卻是紊亂不安,狂熱的鼓動已不是第一次,卻在每每遇到他
時更亂了。
理不清是何道理,是她病情加重了,抑或是他是她的命定剋星,否則,為何一見到
他,她就會變得渾身乏勁,甚至失了該有的魄力及理智?
像現在,她的心又開始了漫無止境的奔躍,說不清是他手上傳來的陣陣熱氣使然,
還是因他迫近的俊臉。
她無解。但不可否認,撇除他時而討人獻的輕佻侮慢,他是迷人的,這一點,早在
她與他初見面時就已經明瞭了。
「脫下衣棠。」冷玉郎頭也不抬地說。
「什麼?」一句話拉回了她的出神凝視。
「我說」」」他抬眸,唇畔輕扯邪笑,緩道:「脫下衣棠。」
宋星脈怔愣片刻,待腦袋裡消化字眼後,她瞬即甩開他緊握的手腕。
「你又不聽話了?」過度的反應令他挑起眉頭。
「你意圖不軌!」她雙眸抹上戒備。
虧她剛剛還為他失神,為他俊美的模樣險些神馳,如今卻全教他吊兒郎當的舉止給
衝散了,遺留熊熊的火焰熾燃。
「我意圖不軌?」他輕語,身子慢慢靠近她。
「沒錯,而我是不可能笨得任你為所欲為。」她匆忙跳開,遠離他的壓迫範圍。
望著她的後退方向,冷玉郎挑起眉,似乎為床榻太大而心感不悅。
他又往前逼向她。「就算如此,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也不須脫衣服啊!你別以為隨便唬弄幾句我便信。」剛剛居然還把他當好
人,她真是昏了頭,若非她反應快,怕是被他給吃了!
他倏然的欺近令宋星脈本能的翻身下床,動作快得連自身痛楚也不顧。
冷玉郎睇視她躍至桌後的身子,揚眉淡言:「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開我?」
她緊挨桌側,逼自己不讓脆弱暴露於外。
他緩緩下榻,不疾不徐地走向她。「這般倔強,難道你連命也不顧了?」
她抬眸瞪他。「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聽你的。」
「也不願讓我救你?」他腳步頓住,與她隔桌對望。
「要我脫衣服,就說是救我,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如此好騙嗎?」
「不管你信或否,要活命,你就得脫。」他聳聳肩。
「騙人!」她低斥,眼瞄向門口作勢要逃,卻險些落人他手,她往旁一閃,繼續與
他對峙,警戒對上了輕慢,兩人之間凝聚成一股緊張的氛圍。
他嘲弄的撇撇唇,提起腳步往她走近,「你逃不掉的。」
「不要!你別過來!再靠近我,我就……」她左右瞧望,怎麼也見不到任何防身的
東西。
「就怎樣?」他繞過桌子走向她。
宋星脈再度跑開,不到兩步卻被他擒獲,便生生的被拋向了大床。
「你不能強迫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她環胸蜷縮,深覺
不夠,拉了床上絲被將自己牢牢裹住。
冷玉郎一愣,險些失笑。「你做什麼把自己包得如此緊?」
「以防安全啊!」骨碌碌的大眼閃著不馴。
一股惡作劇的光芒驟閃在藍眸中,望著一臉防禦的她,他緩緩的爬上床,揚起的薄
唇淡撇話語。
「如果我硬是要你,就算你抱再多的被子也沒用,我看,你還是乖乖的任我宰割吧!」
「不!你別想!」望著他徐徐朝她逼近,她低吼出聲。「你不能對我動手!」
宋星脈頻頻往床角退,眸子卻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眸底閃爍不懷好意的冷玉郎。
「為什麼不能?」他又上前一步,伸長手想攫住她。「你罔顧我對你的交代,擅自
使用輕功,就該罰。」
她往旁一閃,瞪大了明眸。「為什麼我就得聽你的話?你叫我不用就不用,那我不
是太沒骨氣了嗎?」
「在冷府,沒有人敢不聽我的話。」他伸手拉住不斷後退的她,笑語。
「別再退了,你已經無路可逃。」
她甩開他那如長蛇般的堅實臂膀,喝道:「你這霸道、狂妄的偽君子!不要碰我!」
他再一次的擒住她,不讓她有脫逃機會。
「放開我!」
制住柔軟的蠕動身軀,他淡道:「不成,放了你,難保你不會逃跑。」
「我不會受你擺佈的!」明眸閃著不馴,十足的不妥協。
「是嗎?」他微扯唇色,眸光閃爍著異樣神采。「那麼,我們就來試試,你能否阻
止得了我要做的事。」
「放開我!」她一震,忽爾俯低身子,對準他紮實臂膀就要咬下。
冷玉郎單于一握,擒住了她滑嫩下巴,訓道:「女子太過凶悍會惹人厭,你該學著
溫柔。」
她怒斥:「對你這種男人不需要溫柔!」
「是不需要,還是根本不會?」他一語戳破了她的謊話。
「你……」即使率性如她,遭此一諷,也會在乎啊!
「怎麼?沒話說了。」他說著,雙手也沒閒著,三兩下便將她手上的被子抽走,而
後,肆無忌憚地摸向她的上衣。
她背脊一僵,拚命的掙扎、扭動著,「你這個色胚、惡棍,休想碰我!」
他手一扯,她的上衣隨即敞開,露出裡頭的單薄褻衣,宋星脈羞憤心起,本能的手
腳齊發。
見她撒潑的如頑童般難馴,他忍不住發噱。「你這樣子,真像個難以管教的孩子。」
冷玉郎不再延宕,出手制住了她的手腳。驚覺他的企圖,宋星脈不斷閃身,急欲翻
身下床,逃出他的魔掌,卻教他更快速的動作擒住玉腿。
「放開我!」她驚恐的大喊。
「我不會再讓你逃開,這一次,你必須乖乖聽我的。」他一使勁,她整個人狼狙的
臥趴在床。
「該死的!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
麻穴瞬間點來,她頓時癱軟在他懷中,再也無力抵抗,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你……竟敢對我點穴?」她不能置信。
「不這樣,你又怎會乖乖聽話。」他淡語,一雙手眼看就要探上她的褻衣。
「住手!你到底要做什麼?」她急忙喚住他欺來的大手。
「救你啊!」
冷玉郎笑睬著地無措的模樣,一揚手解開了她身上唯一的遮蔽,涼意瞬間襲向她,
惹來一身冷顫。
「混蛋冷玉郎,你這個該死的色胚,竟敢這麼對我!」倨傲如她,又怎堪受此污辱。
「真美!」他的肆佞眸光掃視眼前的雪白身軀,藍眸漸轉深黯。
「你這個大壞蛋,我詛咒你,你會不得好死!」宋星脈憤怒的狂吼道。
「真是可惜了這副完美嬌軀,竟長在你這個悍女身上,唉!真是可惜極了。」他嘖
嘖出聲。
「你膽敢碰我,我絕不饒你!」嬌額上滿覆憤恨,雪亮眸子顫動著羞恥的水光。
「你要怎麼個不饒法?」他輕語,雙手恣意的在她身上游移著,似有意若無意的劃
過她的俏挺蓓蕾。
「你」」」小臉上的脆弱是頑固且倔強,即使受委屈,生性好強的她也不願顯現出
來。「我絕對會殺了你!」
凝視她半晌,他突地俯下身,熱氣直拂向她細膩敏感的肌膚。
「你這張小嘴,還真倔呢,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可以讓你溫馴些?」
他魔魅般的嗓音伴隨著熱熱的呼息,惹得她渾身輕顫不已,想要逃離這種迫人壓力
,又動彈不得,即使試著自行解穴,卻丹田空虛,提不起半點力。
凝睇著她發怒的眸光,水花兜轉在眼眶的那股倔強,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愛憐。
他溫潤的眸光對住她的眸,柔聲道:「其實,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會這麼對你。」
「別想,我永遠也不會屈服你的!」她再度憤然怒吼。
「這樣啊!」冷玉郎皺起了眉頭,唇邊的笑容卻勾魅人心。「那我就更不能輕易的
鬆開你了,小悍女。」
不等地有所反應,他倏然托她坐起,惡意的使力,讓她的柔軟狠撞向他炙熱胸膛,
落了個美人在懷。
「你!」
「唉!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幸好我這胸膛壯得很,否則哪經得起你這樣衝撞。」話
說的無奈,可眸中卻閃過了惡意詭光。
得了便宜又賣乖!宋星脈怒火熾燃,直想抓下他那得意的笑容。
「你究竟想怎樣?」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個兒身上頻吃豆腐,宋星脈只能瞪著一雙眼
,卻無力躲避。
冷玉郎輕笑,雙手交握於她背後,將她緊壓向自己,淡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嗎?」
她昂首,怒光閃閃。「救我只是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
「嗯,真聰明。」他熱唇抵在她雪白的頸項上輕吹氣,惹得她心慌意亂。
「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就不必太費力了。」
似有深意的言語令宋星脈不禁渾身打顫。「你到底要做什麼?」
抬起頭,幽邪藍眸凝入了她的慌亂。「你在害怕嗎?」
嘴上說著輕佻話語,漫移在她背上的手心則徐徐注入真氣,穩定她混亂的心脈。
宋星脈渾然末覺身上那股灼燙熱力徐緩流竄,直為他的戲謔視線所惱。
她避開他彷若透視人心的眸光,仍嘴硬說道:「我何須怕你!」
「若不怕我,又何須避開我?」
「我沒有避開你。」是啊!她不須怕他,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宋星脈,何須怕一
個該死的臭男人?
但,幾欲被那道灼熱目光燃燒殆盡的她,卻失去了應有的從容。
「呵呵!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冷玉郎唇色輕揚。
她回眸,粉紅雙頰已洩露真正的心緒。「我不是口是心非,你。明白了,我非但不
怕你,還討厭你!」
「是嗎?」他托高她的下顎,兩眼凝入那抖顫星眸。「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語甫落,炙燙薄唇倏地壓土她,先是吸吮、輾弄片刻,再使力撬開倔強牙關長驅直
入,不著痕跡的哺渡真氣後,順便纏住她的丁香舌逗弄嬉戲一番狂吻挑弄,不似先前的
探索、警告,反融入溫柔似霸佔的吞噬,幾乎吸噬她所有知覺。
一波波席捲全身的滾滾洪濤壓得她欲振乏力,呼息已亂,神智逐漸混濁,隨著他緊
壓在胸的火熱胸膛,陷入了前所末有的不安與迷惑,難以脫困。
朦朧粲眸、嬌柔媚態,凝入他濁濁幽眸成了魅誘,他凝斂眸光,倏然離開瑰瓣。
宋星脈仍是氣喘吁吁,心口狂跳不止。
撤下那道陌生心緒,冷玉郎將她輕放在床,並解開她身上穴道,撈來一旁的絲被蓋
上她的身。
如此的態度驟變令宋星脈一臉錯愕。
「這樣看著我,莫非是真要我動你?」他愛憐地經啄她鼻尖,翻身下床,輕佻語氣
裡含帶嘲弄。
她撇過臉,皺起的眉頭、輕咬著唇瓣的模樣是自責的。
執起她避開的下顎,他低語:「如果這股溫馴能保存,其實你也是挺惹人心動的。」
「你……為什麼總喜歡戲弄我?」為什麼她會因他的侵襲而牽動心思,這不該是正
常的啊!
「你以為我在戲弄你?」他低柔輕問,藍眸閃著質詢。
「難道不是嗎?」她凝眸回視,亮閃眸光裡透露著挑釁。
冷玉郎緩緩勾起了唇色,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終究是改不了頑劣脾性,再這樣
下去,吃了虧可別怪任何人。」
「你說什麼?」不服眸光轉為愕然,為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利芒。
他淡笑不語,僅是鬆開她的下巴,翩然轉身,藍影飄晃絕然,消逝在她眼前。
她悵然若失的擬睇門口。
胸口,不痛了;心,卻亂了……踏出菊軒的冷玉郎,並未直接離開,反而走向亭廊
,仰望皎潔月色。心底則為這些日子來,他異於平常的舉動而感到不解。、娶宋星脈不
過是為了引出晏情的真實面目,慢慢探出主謀的蹤影,然,宋星脈的嬌俏、傲氣以及那
時而出現的女人嬌態,著實讓他心底起了不小的騷動。
對他而言,從不乏女人投懷送抱,這次,之所以會有這股莫名蠢動,或許只能解釋
為新鮮吧!
畢竟宋星脈的倔傲,確實牽出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除此之外,不再會有其他。
心下定念,他轉身按下亭廊,緩緩地朝靜苑走去。
然,瀟灑如他,卻不知離開時望著菊軒的那一眼,已洩露了過多的心緒。
不再只是純然的征服可以解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