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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吻情深 第9章(1) 作者:咕嚕
    《落陽時分》第二部女主角換角的事情在業界裡引起了軒然大波,當然,與此同時在各大頻道播放的七夕宣傳短片更使啡兒的事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尤其那部宣傳短片的內容居然不是她和應奎對著鏡頭演的那些而是他們在拍攝過程中的點滴相處!

    換角的事情再牽涉上莫速集團的繼承人應奎,一夜之間,啡兒從寂寂無聞搖身一變成為家喻戶曉的公眾人物。《落陽時分》尚未正式開拍,她的身價已經百倍,電台採訪、演出通告、廣告合約這些叫人眼紅的東西雪花般地飛來,經紀人為她編排的行程表更是滿得滴水不漏,連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

    「我要上飛機了。」

    應奎的聲音從電話的彼端傳來,帶著濃濃的想念。

    「你在撒嬌啊?不是只去兩天嗎?」她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專心地跟他說話。

    「可是我已經有一周沒有看到你了。」

    好濃、好嗆的「閨怨」,讓啡兒不由得笑了出來。

    「小傢伙,你還笑!我不管,回來以後你得陪我,整個晚上都陪我。」

    啡兒俏臉一紅,嘟嚕著:「色鬼。」

    「啡兒,副導演在叫你了!」

    一個三十左右的茶發女人突然闖了進來,這就是她的經紀人Wood,人如其名平日總是板著一張臉,所以啡兒有點怕她。

    「奎,先不說了,我要去工作了。」

    「先親一個。」

    電話那頭的他,無疑給她出了個難題。

    「回來再親,好嗎?」啡兒一邊說著一邊躲避經紀人的白鴿眼。

    「那我得雙倍討回喔!」

    「嗯。」

    好不容易掛掉了電話,啡兒往外走去。

    經過經紀人的時候,經紀人冷淡地說了句:「不要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啡兒一愣,Wood早已經走遠了。

    「啡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轉過頭去,意外地看到了莫君嵐。

    「莫姨。」帶著複雜的味道叫了聲,她退後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聽說今天是試鏡,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

    「是嗎?」啡兒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後指著另一邊,「對了,God在那邊,莫姨,我先失陪了,副導演找我有事。」

    莫君嵐欲言又止,最後把所有的話都化做了微微一笑。

    啡兒也笑了,不帶半點情感的那種笑,然後轉頭,跑向正向她招手的副導演。Ella居然也在,此刻正笑得花枝招展的。這個時候,副導演笑吟吟地轉向她,「啡兒,今天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

    「好啊,今晚一起去吃個飯。」

    比啡兒的回答更快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的經紀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

    副導演肥大的手大力地拍了拍啡兒的肩膀,居然就這樣拉著她的經紀人邊說邊走開了。倒是一旁的Ella,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今晚的飯局是姚總的意思。」

    啡兒挑眉,不動聲色地看著Ella不懷好意的笑。

    「別以為現在粘上了應總就可以橫行無忌,只要有姚總在,事情就斷斷不會像你所想的那般簡單。」

    「是嗎?」啡兒不理Ella話中的挑撥,逕自走開。

    「你不過是第二個我,別太囂張了!到頭來,你不過只是他們父子倆的玩物和遊戲!」

    啡兒眉心一皺,轉看向不知道為什麼跟著自己的Ella,「這就是你的想法?你認為自己是他們的玩物?」

    Ella一窒,武裝地反駁:「別得意了,以前是我,未來就是你了。」

    「是嗎……」啡兒淺笑,目光飄到她脖子間的名貴寶石項鏈上,「好漂亮的項鏈,跟你挺般配的。」

    Ella又是一窒,臉上漲紅,表情十分的狼狽。

    啡兒又笑了,然後轉過身去,不再理會Ella。

    「等著,他會回到我的身邊來!」

    她知道Ella口中的是誰,但她還是沒有回頭理會。她的心情頓時變得很糟糕,因為Ella對應奎的看法,Ella居然以為自己是應奎的玩物!這讓她為應奎感到無比的心疼。

    為什麼有些人在傷害了別人以後,還能夠那樣理直氣壯地去要求別人的愛?這樣是無知還是太自我?

    「你有心事?」

    一個翻身,他把她壓在身下,打斷了她所有的想法。

    「我絕對不會那樣的。」啡兒捧住應奎的臉,看著他熱情未減的眼眸。

    「你想說什麼?」他低頭輕輕地細啄她的唇,恣意地品嚐著當中的纏綿。

    「我說,我隨時歡迎你向我撒嬌喔!」

    她反咬他的唇,不打算把這兩天遇到的人或事告訴他。是的,沒有必要告訴他,而且這些話也不該告訴他。難道好不容易的見面要告訴他你的父親在暗示我進一步的交往這樣嗎?撇開社會地位和權勢,姚雪奎本身就是個優質男人,風趣、幽默,知識淵博並且有極佳的長相,可以說應奎長得十分像他。可是,他們父子唯一的不同是,姚雪奎是個百分百的女性品嚐家。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能夠入他的法眼,姚雪奎就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引誘那個對方上鉤——即使「那個對方」是他兒子的女人。

    「我以為,我們該做些別的。」

    應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的吻開始落到她的身上。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一陣旋律。

    「有電話了。」

    她推開他的嘴巴。

    「別管它。」

    他低頭就要吻下來,可是電話一直在叫著。

    「先聽電話如何?」

    「現在誰都不能打攪我。」他邊說著邊拉開她的手。

    她推拒著,不料他突然把被子拉上,蓋住了彼此。黑暗中,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放肆,害她嬌喘連連。

    「不是說好了嗎,要雙倍奉還的。」

    「色鬼。」

    「如你所願。」

    他呢喃,低頭吻住她所有的驚喘。

    說實話,啡兒覺得姚雪奎是個可憐人。縱然他擁有許多人所羨慕的一切,擁有數不清的女人、擁有一輩子也揮霍不盡的金錢,擁有男人追求的權勢,但是,女人攀附過來為的不過是真心以外的東西,金錢不過是身外之物,而權勢或慾望到頭來也只是過眼雲煙。人生不過數十載,當年華洗盡以後,又只剩下些什麼呢?擁有人人羨慕的嫻熟妻子卻不懂何謂燕蝶情深,擁有人人稱羨的兒子卻不知何謂天倫之樂,所以他終究只是個可憐人。尤其是此刻,面對他自以為是、意氣風發的臉龐,她更深深地為他感到悲哀。

    「人生不外呼是權力、財富、女人還有酒,來,為我們聲色犬馬的美好人生喝一杯,如何?」

    啡兒默默地向姚雪奎舉了舉杯,只覺得這樣的飯局真是無聊透頂了——尤其,白天出席莫速集團的活動,碰巧遇到了應奎,誰知道在她打算跑過去的時候姚雪奎硬是走過來親暱地搭著她的肩膀。

    當時,應奎那傢伙居然對她露出了那種受傷的、類似於厭惡的眼神,幾乎沒把她給活活氣死。

    等飯局結束,她不跑回去把應奎的皮給剝了她不姓席!哼!

    「怎麼,這些都不合你的胃口嗎,席小姐?」

    才想著,Ella的聲音傳來,讓差點咬牙切齒起來的啡兒回過神來。

    今晚的Ella,身穿一襲黑紗罩裙,寬鬆的韓式裙身、若隱若現的半透明設計,在視覺上造就的慵懶與魅惑交織出神秘的高貴。而此刻,Ella就像是一隻高貴罕有的黑毛波絲貓,高傲且毫不忌諱地半倚在姚雪奎的身上。

    當然,Ella如此不避嫌的最大原因是,此刻的他們是身處在姚雪奎的私人別墅裡,並且,只有他們三人——本來還有她的經紀人Wood的,可是半刻鐘以前公司突然把Wood急召了回去,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似的。她本來也想隨Wood一起離席,Wood也答應了,只可惜姚雪奎不答應,Ella也不答應,百般刁難地讓她留了下來。

    「席小姐,味道真有那麼差嗎?」

    「不,味道很好。只是我的食量一向很少。」啡兒一邊看向Ella的挑撥一邊說著,並且優雅地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姚先生,明天《落陽時分》就正式開拍了,希望你不介意我提前離席。」

    「我當然不介意。」姚雪奎含笑站了起來,繞到餐桌後面的酒櫃並從裡面取出了一瓶紅酒,「這是我珍藏多年的酒,難得來了就喝一杯再走吧。」說著,半滿的長頸酒杯已經推到了她的面前,而姚雪奎半傾著俯身向下,唇貼到了她的耳背,「來,試試吧。」

    啡兒咬了咬唇,命令自己忍耐這變相的騷擾,也遲疑地拿起了酒杯。在德國長大的她,可以不會做麵包,但一定得學會喝酒。所以,她的酒量一向不差,區區一杯紅酒當然不會醉倒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美麗液體讓她的心惴惴不安。

    「怎麼啦席小姐?只是一杯紅酒,你不敢喝嗎?」

    Ella挑撥的眼神輕輕地投向她。

    是啊,只是區區的一杯紅酒……

    想著,啡兒端起酒杯,輕輕地把杯中的醇厚送進嘴裡。

    「乒乓!」

    突然而起的響聲像是玻璃掉到了地上似的。啡兒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簾好重,頭也暈乎乎的。

    「不會吧,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發瘋?」

    是姚雪奎的聲音遙遙地傳來,他在和誰說話?

    「我不會原諒你的。」

    是奎!是應奎的聲音!

    啡兒的心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努力地把眼睛睜開。來自天花的吸頂燈發出的熾白刺眼得叫她眼淚直流,可是她還是跌跌爬爬地離開了身下的意大利真皮沙發……

    沙發?她為什麼會躺在沙發上?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奎的聲音聽起來為什麼那樣的讓人擔心?所以她努力地尋覓著他的身影,幸而很快地就找到他了,他就站在她的前面不遠處,可是他背對著她,她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奎?」

    他的身形一震,蔓延而出的是看得見的憤怒。他沒有理她,逕直往門外走去,並且用力地把門帶上。

    「彭!」

    聲響聲落,一切又歸於平靜,甚至靜得有點過了火,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到。

    「渴嗎?」

    突然,一杯紅酒遞到她的面前來。啡兒茫然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姚雪奎的深笑。他的目光,帶著侵略,閃著莫名的慾火,一直盯向她的胸口。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胸前的衣服,卻是碰到了自己柔滑的肌膚,低頭一看,衣領大開,於是她急忙把衣襟拉好並退後了一步。可不知道是怎麼了,她的腳使不上力,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

    「小心些,藥力還沒過呢。」

    姚雪奎欺前,邊說邊細咬起她小巧的耳垂,「來吧寶貝,已經沒有人橫在你我之間了。」

    「放開我。」

    她使盡吃奶的力,好不容易把他推開。

    他說下藥!

    是那杯紅酒?

    果然!她就知道那杯紅酒有問題,是她太大意了。

    「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一切,但是太不識抬舉也是讓人傷腦筋的。」

    姚雪奎並不急著撲向她,站得遠遠的,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掙扎著扶住牆壁站起。

    「你剛剛對奎說了什麼?」

    「席啡兒,看在你是君嵐的女兒的分上,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禮。」

    姚雪奎的話,讓啡兒的心臟狠狠一跳。

    「怎麼,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好了。」

    清脆的聲音,來自酒撞入水晶杯的瞬間,姚雪奎冷漠的神情映著酒,異常的殘忍,「你是我的妻子背著我跟野男人懷上的。我三翻四次地想讓她流產,居然都失敗了,最後,她還躲起來,把你這個孽種生下,簡直丟光了我的臉!」「啪」地輕響,姚雪奎把杯子放在桌上,「不過呢,生下來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我丟到孤兒院去?只是,沒想到你那冥頑不靈的母親居然還偷偷地接濟你,被我發現後甚至還變本加厲地把你送到外國去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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