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近水樓台,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壓倒將軍誰挨刀作者:蔡小雀 | 收藏本站
壓倒將軍誰挨刀 page 22 作者:蔡小雀
    胡管家倏然閃現房門前,饒是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老臉也不禁掠過一絲無措,「呃,回、回大少爺的話,是您早上親口說,讓姚姨娘和魏姨娘申時到『隨心園』來……」

    阮清風瞬間僵住,俊美臉龐霎時全黑了……天殺的要命了!

    他這才記起自己早上確實趁小刀還未來之前,神神鬼鬼地叮嚀胡叔申時放那兩個侍妾過來「刺激」一下情思遲鈍未開的小刀,看能不能因為她們倆的出現,惹得小刀醋意大生,早點兒知曉自己的心意。

    結果……誰知……弄巧成拙……

    「完了!」他抬手摀住臉龐,懊惱萬分。

    阮清風,虧你自詡周郎再世、諸葛復生,有這樣搬大石頭砸自己腳的嗎?

    蘇小刀告假數天,緊閉門戶,暫時封刀,修身養性,就只差沒焚香齋戒,沐浴更衣,佛前長禱了。

    大將軍府也派人一連來了三天,都是好聲好氣地問著「蘇將官」何時返回工作崗位,大將軍離不得這貼身親兵呢!

    阿花嬸驚得張口結舌,忙跑去敲小姐的房門,卻只得來一句「告假中!沒空」的回答。

    「這、這……」阿花嬸搓著手,尷尬地對胡管家陪笑道:「是不是勞您跟大將軍稟一聲,我們家小姐許是身子不適,等過兩天好了再回去當差如何?」

    胡管家比阿花嬸還要悲摧苦憋,訕訕道:「是不是勞駕你再去同蘇將官說一聲,若是身子有什麼不適,大將軍府中有神醫可幫忙調理,請蘇將官還是回府去吧?」

    阿花嬸實在很難推拒,可想到自家小姐語氣裡的堅持,她又怎好違逆小姐的意思?

    「胡管家,你還是先回去,若有機會,我會再勸勸我家小姐的。」不過小姐聽不聽就不是她一個奶娘能管得了。

    胡管家一想到自家世子爺已經陰沉鐵青了三天的臉,不禁打了個寒顫,可是人家小姑娘就是不願「到府服務」,他還能生生把人劫回去不成?

    阿花嬸看著大將軍府的大管家唉聲歎氣的走了,心下也不禁有些忐忑難安。

    這都是怎麼了?小姐不會有事吧?唔,這好像還是小姐自學會走路以來,第一次好幾天連房門都沒踏出去過呀?

    看來事情大條了!

    「哎,老爺說去出公差,怎麼好幾日了都還不回來呀?」

    阿花嬸話聲甫落,就見蘇鐵頭興沖沖地大步而來,手裡還拎了一串油炸棵子,大嗓門地嚷嚷。

    「阿花阿花,等會兒快買些黃豆來磨豆漿,俺閨女兒最喜歡吃吳城的油炸稞子配熱呼呼的豆漿了,趕緊多弄些,她下差回來見了肯定高興!」

    「噗嘶噗嘶!」阿花嬸急忙對他招手,緊張兮兮地壓低聲音道:「老爺老爺,出大事啦……」

    「欸?」

    蘇鐵頭強忍著驚疑不定聽完,登時炸毛了,隨手把油條稞子一扔,急吼吼地跑到女兒房門前,把門擂得砰砰作響。

    「閨女兒,你有話好說,可千萬別想不開,萬事都有阿爸在,阿爸給你靠啊!」門內無聲。

    「閨女兒,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同阿爸說呀,是不是大將軍他對你始亂那個終棄?俺去幫你閹了他!」蘇鐵頭帶哭音的嗓門滿是悲憤。

    門終於開了,蘇小刀一臉嚴肅眉頭微蹙地走了出來。

    「阿爸,閹個鬼啊?人家大將軍是上官,我不過是下屬,始都沒亂,終棄個屁?」

    見寶貝閨女兒並無他和阿花嬸想像中的為情消瘦為愛憔悴,蘇鐵頭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呃,等等,不對呀,可你之前不是同大將軍要好——」

    「大家都誤會了。」她沉思三天,可算想明白了,小臉於是乎露出了一副超脫俗念六根清淨的得道高僧神情,只差沒對自家阿爸打了個佛喏了。「正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假是真來真亦假,看起來最有可能的偏偏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將軍絕對不是我的菜!」

    前面幾句繞得蘇鐵頭一陣頭昏昏,可最後一句他倒是聽懂了,不由精神一振。

    「那是那是,大將軍這道菜確實硌牙,咱不吃也好,往後阿爸一定給你找個你愛吃的,到時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阿爸挺你!」

    父女兩個果然是話最投機,行為最合拍的,一下子就勾肩搭背喜笑顏開,然後老的不生氣,小的也不沉思了,親親熱熱地相約著要去城北老張鋪子吃驢肉火鍋。

    獨留阿花嬸在原地,兩眼無神一臉茫然。

    這,這就沒啦?

    第7章(2)

    早晨,當大將軍府門開啟剎那,面容俊美氣色蒼白的阮清風便急匆匆地要出門,卻沒想到恰恰跟要上門的蘇小刀撞了個正著。

    「小刀?」他顧不得被撞得生疼的胸間傷口,驚喜萬分地扶住了她險些被撞飛的小身子,「你……你來了?不……不生我氣了嗎?」

    「大將軍早!」但見蘇小刀站穩了身子後,對著他精神抖擻地喊了一聲,還不忘再行了個握拳當胸的軍禮。

    他鳳眸眨了眨,心下又是歡喜又是驚疑,喜的是她對自己笑得那般朝氣蓬勃,燦爛得好生可愛,驚疑的是她面上再不見三天前的氣惱醋意,卻反倒像是想開了什麼,抑或是把什麼都放下了的坦然自在。

    他心臟緊緊一抽,臉色微微變了。

    「蘇蘇,我同姚黃魏紫兩個什麼事都沒有,她們是我父侯給的侍妾,但我真的從沒碰過她們一根寒毛,我是清白的呀!」阮清風一急,也顧不得光天化日大門口閒人眾多,一把就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生怕她又掉頭就走。

    「好妹妹你信我。」

    蘇小刀呆了一呆,隨即笑了起來,極為同情體諒地連連點頭。「我懂我懂,正妻還沒娶,妾室不能碰,大將軍守身如玉,情操感人,屬下佩服佩服。」

    他一口氣嗆住,俊臉又是紅又是白。怪了,明明小刀說的就是他想解釋的,可為什麼自她口裡說來,他就覺得很不是味兒呢?

    小刀素來魯直單純,最是不諳迂迴之術,所以說那番話定然不是在諷刺他,可就是這樣才令他心頭陣陣糾結鬱悶生疼。

    不捻酸不吃醋也就代表不在意,難道——難道小刀已經不在乎他了嗎?

    他的身子不由一晃,面色慘然如雪,苦澀難言。

    「大將軍,你臉色不大好啊,屬下扶你回去休息吧。」她被他的臉色驚得心一跳,立刻攙扶住了他的臂肘。

    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和緊張,剎那間又燃起了他心中的希望……阮清風暗暗一喜,身子越發軟弱無力,腳下也虛浮不穩起來。

    「大將軍,你幹嘛同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傷還沒好就不要出來亂跑了,萬一要有個什麼不好,西境怎麼辦?阮家軍又該怎麼辦?」她嘴裡叨叨不絕,可聽在他耳裡卻是滿滿歡喜甜蜜。

    他面上疲憊虛弱,實則暗地樂不可支,毫無身為大男人和大將軍的尊嚴和自覺,「柔弱無依」地靠在她身上,被她扶了進去。

    重新回到床上後,他滿眼柔情地看著她替自己攏整被褥的動作,看著她嬌小的身子在屋裡團團轉著,一忽兒張羅濕帕子,一忽兒斟茶水,只覺心都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喜孜孜地想著,或許待傷養好之後,就是上門提親之時?

    「兩個大嫂子不在嗎?」

    沒料想她無心的一句話,登時又刷黑了他一張俊臉。

    「妹妹最愛誤會我。」他再也抑不住地賣萌耍傲嬌起來,氣呼呼道,「明明就說了她們只是我名義上的侍妾,我對她們一點別樣的心思也無,純拿她們當後院裡的兩個花瓶擺設,怎麼蘇蘇就是聽不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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