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蘭!?」
不看他的眼,谷悠蘭眨去眼中濕意,緊咬紅唇,蹲下身子,想藉著撿拾鑰匙串的動作,來緩下內心的激動。
她從不知道他竟是這樣的瞭解她,而她……她又何其有幸,可以讓他如此真心對待,可以讓他如此的堅持……
「咳、咳、咳!」咳了幾聲,佈雷克帶著笑容,快步走近悠蘭,並先她一步傾下身子,為她拾起落地的鑰匙串,「怎麼來了呢?」
才挺起身子,一陣頭昏突然襲來,教他腳步不穩。
「葛林先生!?」
「小心!」悠蘭急伸出手,與艾倫及弗羅同時扶住他,「你沒事吧!?」
推開艾倫與弗羅扶持的手,他噙笑靠向她。
「沒事。」看到她,他笑容滿面,壓根忘了自己仍在發高燒的事。
「還說沒事!?」才碰上他的手臂,悠蘭就被他高得嚇人的體溫嚇到,「這麼燙……剛才有量體溫嗎?幾度?」
「有,醫師剛才又來量過一次,但還是四十度。」雖然對她仍有不滿,但見她關心著自己的主子,弗羅還是維持應有的禮貌,恭敬回答。
「誰要你多嘴的!?」佈雷克白眼朝他瞪去。
「他燒幾天了?」扶他到床邊坐下,她看向對她有敵意的弗羅。
「從淋雨的那天晚上算起,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弗羅有意讓她愧疚,而他也成功了,因為他的話,教悠蘭紅了眼眶。
「弗羅!」見她表情有異,佈雷克出聲喝斥。
「我道歉,但是,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佈雷克臉色一變,想斥聲怒喝他,但,悠蘭拂去他額際因汗而微濕的金髮,對他搖了搖頭。
「你不要凶弗羅了,他說的沒有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看著他燒紅的臉頰,悠蘭眼底有著深深的歉意。
「我沒事,你不要聽他胡說。」對她,他始終保持微笑。
「你——」見他再一次包容她的錯誤與任性,悠蘭噙著淚水,緊緊摟住他的頸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了、好了,我又沒事,只是個小感冒而已,瞧你緊張的。」忍住暈眩的不適感,佈雷克笑眼著看她,「怎麼來了呢?」
「艾倫去找我,說你重感冒,又不肯吃藥……」
「你還真是多事。」佈雷克笑瞪一旁的艾倫。
「呵,沒辦法,若再不請谷小姐出面,我和弗羅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對了,你的藥呢?」沒忘記來這兒的主要原因,悠蘭轉看睡房的四周。
「這裡。」弗羅快速取來藥袋,與一杯開水。
看了藥袋上的說明,悠蘭取出退燒藥包,拆開遞進佈雷克手裡。
「快吃下去。」
「這……」看著手中的藥丸,佈雷克眉頭擰成一線。
「快呀。」悠蘭催著他。
「對啊,谷小姐都來了,你再不吃藥,那我們就請她回去好了,反正她留在這裡也幫不了忙,弗羅,你說對不對?!」
「對!艾倫說的很對,沒用的人,就趕走好了。」弗羅說的很認真。
不忍悠蘭受委屈,佈雷克惡瞪兩人一眼,不再考慮,仰頭一口吞下藥丸。
但,藥丸才入喉,他就緊皺劍眉,臉色難看。
媽的,用吞的也這麼苦!
「躺下來應該會舒服點。」悠蘭為他拍松枕頭,拉整被子,扶他躺下。
「嗯,謝謝。」感受到她的溫柔,佈雷克緊握住她的手。
「嗯,哼。」一旁的兩人看他一反常態,變得這麼合作,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你們又怎麼了?」
「也沒什麼。只是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想來就覺得有些悲哀,唉。」艾倫又歎氣又搖頭。
「唉。」弗羅跟著也歎出一口氣。
「你們……」被兩人一說,悠蘭不知如何自處,她抽回手,「你睡一下吧。」
「你要去哪裡?你不留下來陪我嗎?」佈雷克疾坐起身子,又是一陣頭暈,攬住她,趴在她的肩上,等待暈眩過去。
「怎麼了?沒事吧?」她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只是有些暈而已,沒事的,你要去哪裡?」他在意的,仍然是她。
「你……」知道佈雷克不希望她離開他身邊,知道他是這樣的在乎著自己,悠蘭的心瞬間漲滿了愛。
「我只是想回去幫你熬一鍋粥,你現在病了,要吃清淡一點的食物……」
「你——」驚喜閃進他眼裡。雖然她未曾言明,但是,佈雷克知道這表示她已不會再排拒他。
應該是了,畢竟,她還到飯店來看他了,不是嗎?
「那我跟你一塊回去!」他移身下床。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回她的心,他不想就這麼任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你感冒了,萬一吹了風,病情會加……」她想搖頭。
「我不在乎。」望著她,他正顏道,「因為這一輩子,無論你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你……」悠蘭怔眼望他。
緩緩滲入她心海的話語,教谷悠蘭心悸不已。急抬手搗住心口,她驚眼凝他。
這輩子,無論她人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驀地,她清亮黑瞳為之亮起。這是一句愛的承諾,是他予她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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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倫及弗羅的快速整理下,佈雷克帶著行李搬進她的家。
可……鏗!有人被關在鐵門外。
「呃!?」把主子的行李搬進屋裡的艾倫與弗羅,才轉身想把自己的行李,也一塊弄進屋裡時,就被突然迎面砸來的鐵門嚇到。
兩人急忙後退一步,互看一眼,趕緊轉頭喊住正想關上木門的主子。
「葛林先生!?」
「幹什麼?」看著門外的兩人,他強忍頭暈,口氣略差。
「我們還在外面……」隔著鐵門,艾倫與弗羅雙手高舉著自己的行李。
「不在外面,難道,你們也想搬進來?」他口氣一沉。
「耶?」兩人同時傻住。他們是這樣打算的沒錯啊!
「這屋子是悠蘭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不能擅自進入。
「可是,是你要我來台灣的,對吧?」那來了,當然就是要同進同出,沒錯吧?艾倫表情有些茫然。
「我是要你來台灣協助整頓辦事處,不是要你來跟前跟後,所以,給我滾遠一點!」
「艾倫是應該滾遠一點,但是我不一樣。」一把推開艾倫,弗羅上前。
「不一樣?哪不一樣了!?」佈雷克不耐道。
「當然不一樣,我的工作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所以你在哪裡,我就必須跟到哪裡。這是組織的規定。」要不然,怎能稱為貼身隨扈?弗羅皺起兩道濃眉。
「現在不在英國。」佈雷克回送一句。
「什麼組織的規定?」悠蘭一走出客廳,就聽到奇怪的兩字,她探出身子。
狠瞪兩人一眼,砰地一聲,佈雷克用力甩上木門,回身對她一笑。
「他指的是家族規定,沒事,別理他們。」掩住精銳的目光,他露出病容。
「那你先到房間休息,別再站在外面吹風。」悠蘭扶著體溫略高的他,走進臨時收拾好的客房。
安頓好他,她轉身離開房間,端來一盆冷水,為他拭去額際熱汗。
悠蘭以為只要吃了藥,他應該就會舒服點。可是,當她進廚房為他熬煮大骨稀飯,再走進房間探看他的情況時,她發現發著高燒的他,濃眉緊擰,睡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為了讓他可以睡得舒服點,一整個晚上,悠蘭不斷為他更換額頭上的冷毛巾。
半夜時候,他高燒漸退,但卻開始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睡夢中還直喊著好熱,教悠蘭只得忍住羞怯,用冷水為他擦拭身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再喊熱的他,突然轉而喊冷,拿來冬天的棉被為他蓋上,他還是喊冷。無計可施,悠蘭改端熱水為他擦拭冒冷汗的身子。
擦過他的額頭,她將毛巾泡熱水擰乾,小心拉起他的手輕輕擦拭。
觸到她手的溫暖,睡夢中喊冷的他,突然一把將她的手塞進自己的胸懷裡。
「哎。」悠蘭輕呼出聲。
知道那只是佈雷克無意識的舉動,谷悠蘭小心地想抽回手,可,她的動作卻引來佈雷克極大的反彈。
頭暈目眩、睡意朦朧中,他大手一撈,就將悠蘭拖上床,強行壓制在身下。
深深的疲倦感,教佈雷克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以為自己仍在睡夢中,他放任自己的情感,依憑直覺行事。壓住她的身子,他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而脫完自己的,他開始想扯去悠蘭身上礙事的衣物……
可惡!她的連身式罩衫裙,教他感到挫敗。扯不掉它,他奮力一撕。
掙脫不出他的箝制,罩衫又被撕毀,悠蘭急聲尖叫——
「佈雷克!?」她雙手緊抵住他的胸膛,驚眼望他。
聽到呼喊,佈雷克動作頓停。
緩緩張開雙眼,甩了甩頭,他努力集中精神,望著身下一身凌亂的她,他昏睡的腦子驟然清醒。
「悠蘭你……」抵於胸前的熱毛巾,與置於床邊的熱水盆,讓佈雷克明白自己剛剛在睡夢中,將正在照顧他的悠蘭給拖上床了。
微提起身子,佈雷克想起身讓她離開,只是,感受到她溫軟身子緊貼著自己的美好感覺,他眸光變得幽沉。
拿走她手裡的熱毛巾,扣住她的手,他俯下頭,吻上她的頰、她的耳。
「佈雷克,你、你……」她身子一顫。
「不要拒絕我。」輕撫著她窈窕的曲線,他灰幽的目光裡有著索求。
「可、可是,你病了,你需要休息。」紅著臉,她希望能喚回他的理智。
被下他微冷的手掌,緩緩扯去她胸前與腿間的一縷絲薄。
「我不想休息,我只想要你。」不斷來回愛撫著她修長的腿,他試探著她的反應,「給我……好嗎?」咬吻著她的耳,他低聲問著。
他生病而該倦累的身子,因她溫熱的胴體,而起了極大的生理反應。
「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悠蘭容顏羞赧,急別過頭。
「看著我,回答我。」轉過她的頭,他深情凝進她的眼。
「你……你現在是清醒的嗎?」強忍住羞怯之意,悠蘭紅著臉輕聲問。
她不希望他只是病糊塗了,才對她求愛。
「當然,再清醒不過了。」雖然此刻,他全身發寒又發熱,但,對她,他有著難以抵抗的渴望。
「我玩不起愛情遊戲的。」微抿著唇,她深深望進他炙熱的眼。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跟你玩遊戲。」深情在他沉灰眼裡閃動。
吻著她唇角,輕吮她白晰的頸,他不再沁冷的大掌,撫過她動人的曲線,尋到他想深深佔有的溫柔之谷。
「你——」太過親密的愛撫,教悠蘭全身僵直而雙頰漲紅。
「我……我只希望日後能有你的陪伴,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你在我的懷裡醒來,然後,給我一個美麗的微笑……」
他激情的愛撫,教純情的悠蘭難以招架,全身泛染紅暈,她心跳急促,十指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相信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倆在一起,我也不會半途離棄你,我只會在天冷的時候,為你擋去寒風;下雨的時候,為你撐傘……」在她耳畔,他低語呢喃。
「佈雷克……」」絲水光劃過她的眼。
「我會永遠站在你的前方,為你化去一切麻煩,也會拿起利劍,披荊斬棘,為你開闢出一條通往幸福的大道,為你建造一個簡單又快樂的世界……」
「為、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這麼好?」他的誓言好溫柔、好動聽,教她好感動。
AA「因為——」挪動身子,抵住她秘谷人口,看進仰躺床上,粉頰羞紅的她,他灰沉的眼閃閃發光。伸出手,他罩上她教他無法一手掌握的渾圓。
「因、因為?」輕柔的愛撫引去她所有心思,她倏閉雙眸,緊緊環住他的頸。
知道她已願意全心接納自己,佈雷克灰眸晶亮,驟身一沉,對她狂釋出滿心的熾情烈愛。
「嗯!」突來的撕裂感,教悠蘭痛得淚光閃動,她想叫痛,但,一記纏綿之吻,激情地封住她的唇。
「因為,你是我想用一輩子來疼的女人。」就著她柔潤的唇,佈雷克·葛林將自己的心與情,隨同一句愛語,深深封入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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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佈雷克選擇隱瞞自己與黑道有關的事。
所以自此之後,他不僅拒絕對外暴露行蹤,也嚴禁有關自己的消息,登上任何新聞媒體,以免身份被拆穿,而壞了他對她的一切苦心安排。
其實,與其說是苦心安排,還不如說,他正極盡一切的努力,保護著她原來的生活,不讓她因為他的出現,而失去原來簡單的日子。
因為,他想一輩子都將她留在身邊,不讓她發現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也不讓她有機會接觸英國的事務。
而她,也如他當初所要求的,從不過問也不干涉他在英國的事。
但是,當他回英國的機會漸多,留在台灣的日子卻一次比一次少時,天天倚門盼望他早歸的她,眼底慢慢出現深沉的恐懼。因為,她不知道他這次離開了,下次會是什麼時間回來,她怕……她怕他在英國的家人,再也不讓他來台灣,再也不讓他回到她的身邊。
她知道自己應該要相信佈雷克,因為他愛她,絕不可能丟下她。但是,她真的害怕他家人的阻撓,因此,她緊緊抓住他在台灣的每一天,也將那每一天都當成是末日前夕在過著。
所以每當次日清晨醒來,看見他在身邊沉睡著,她都慶幸著他還在她身邊,自己又能擁有他一天。
只是,葛林國際集團台北事業部的業務量越來越大,就算他人在台灣,通常回到家也已經是半夜,而那時他也倦了。
現在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天天接送她上下課,工作忙碌的他,再也抽不出多少時間陪她了。
可是,她無怨無悔,因為她懂他的忙碌,所以,她不吵也不鬧,選擇讓他放心工作,選擇當一名溫柔的伴侶,每天在家等他回來……
這天晚上,沒課的她因為工作太多忙不完,就留在公司裡加班。她想佈雷克近來都忙到十一、二點才回家,那她加一下班應該沒關係。
可,事情就是這樣的巧,深知自己忽略她多時的佈雷克,這一晚特地提早回家。他想帶她到外面吃飯,想多抽點時間陪她,但回到家卻撲了個空,他愣了一下。
拿出身上的銀黑色手機,他按下快速鍵,聯絡到持有他手機子機的悠蘭。
知道她此刻正在公司加班,佈雷克臉色難看,開車來到她工作的地方。
剛將急件報表送到主管辦公室的悠蘭,一回到座位,就打算收拾桌面回家。
但,一記勁道將她一把拉起。
「佈雷克!?」看到他,她喜形於色。她沒想到他會到公司來找她!
「馬上回家!」不理會其它人的注意,佈雷克一手握住她,一手拿起她的背包,就想將她拖離公司。
「啊!等等,我要打卡!」走過打卡鐘前,她叫著。
「不必打了,直接辭職。」他大步直走,邁向電梯間。
「辭職!?」她睜眼看他。
「我不想在回家後,還看不到你的人!」他忍住氣。
「可是……」她想搖頭。以前的她或許還可以辭職回家,休息個一段時間再外出工作,可是目前不行。
因為,現在家裡開銷大,而經常到家裡找佈雷克談公事的艾倫及弗羅,每次來都嚷著要吃大餐,普通的牛排、龍蝦還不吃,專挑那種高級食材、山珍海味,更甚者,艾倫還經常提議到外面用餐,」頓魚翅、鮑魚大餐吃下來,四個人就吃掉近兩萬塊。
一個月數次,數個月下來,她銀行的存款急遽減少。
上個月,一向不怎麼喜歡她的弗羅,突然找她借一百萬,說是家裡出了點事,但不方便跟佈雷克開口,也不好向艾倫借,所以就找她幫忙。
而上個星期,艾倫也是,一開口就說自己前晚開車撞死了人,急需兩百萬應急安撫死者的家屬。
就這樣,當她中午到隔壁銀行領錢、刷存金簿時,她發現才幾個月下來,她銀行帳戶裡這幾年所賺的錢,連同爸媽留給她的幾百萬存款,已經剩下不到一萬塊了。
所以現在,她如果不上班賺錢,那以後……悠蘭柳眉緊擰。
才在電梯間站定,一轉頭就看到悠蘭面有難色,佈雷克輕摟著她的肩。
「你知道我工作已經很忙了,能陪你的時間是越來越少,難道,你不想多一點陪我的時間,嗯?」撫著她的頰,順過她的長髮,他放柔嗓音,哄著她。
「可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跟他談錢的事的悠蘭,欲言又止。
她怕萬一開口了,佈雷克會誤以為她想跟他伸手要錢、要生活費,或是想跟他計較錢的事。
「怎麼了?你有心事?」
「我……如果不上班,會沒有薪水領,這樣以後,我們……」她婉轉道。
「你銀行裡不是還有點錢嗎?」斂下眼底」抹精光,他噙笑問著。
「就剩五千多塊而已,如果艾倫他們再要到飯店吃大餐,我就必須把他們留在那邊洗碗了。」想到可能的後果,暫時忘去金錢困擾的悠蘭,忍不住笑出聲。
佈雷克也笑了,但不是因為艾倫和弗羅必須留在飯店當洗碗工,而是他總算處理掉她的積蓄,讓她身邊沒有閒錢,斷了日後她可能突然跑到英國的機會。
雖然悠蘭從未提過想到英國的事,不過,他還是得預防萬一。
「真糟糕,我忘記要給你家用了,你不會怪我吧?」望著她,他眼底淨是迷人笑意。
「沒、沒關係啦。」她喜歡他的笑。
「不過,你真的都沒錢了嗎?」他忍不住再問。
「嗯,就剩這麼多了。」悠蘭拿出背包裡的存金簿,翻開最後一頁給他看。
確定她真的就只剩下幾千塊,計謀奏效,他笑揚眼。
「我沒錢,你很開心?」怪異的感覺,爬上她心頭。
「當然,這樣以後就換我養你了。」笑摟著她的肩,兩人走進電梯,「從今以後,你只要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就行了。」
電梯直下一樓大廳。
「可是公司有離職規定,我不可以說走就走,不然,會被人家說我沒責任感的。」
離開大樓,坐上他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士,悠蘭為難的看著坐進駕駛座的他。
「這樣嗎?」他是可以請人代她辦好離職手續,不過,他喜歡她這樣認真的態度,「那你就依公司規定請辭吧。」
「嗯!」知道佈雷克願意尊重她的意見,悠蘭笑瞇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