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走了過來,夢寒忽然覺得天地暗淡了下來。
「我的信用卡呢?」寒峻斯劈頭便問。
「我才想問我的呢?」夢寒收回目光,小臉冷冷地別開。
雲衣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他就是剛剛和石野雷夫說話的人,她可以斷定他絕不是個「普通人」。
但奇怪的是石野雷夫和他都過來找夢寒……為什麼呢?雲衣靜觀其變,不敢擅自發言。
寒峻斯把餐盤放到桌上,由皮夾裡取出夢寒的信用卡。「拿去吧!」
夢寒看了一眼他銜在食指與中指間的卡片,確定無誤,接了過來,一不小心竟然觸碰到他的指尖,她懊惱地蹙眉,像碰著了毒獸似的心情惡劣。
「我的呢?」寒峻斯冶漠地問。
「我沒帶在身上。」其實她忘記自己塞哪兒去了。
「哦,該不會是刷爆了吧?」他邪睨著她,嘲諷地道。
「你……說什麼?」夢寒感到手心在發顫。
「那也無所謂。」寒峻斯冷酷的扯開唇線,端起餐盤轉身便走,不以為然的態勢刺傷了夢寒。
「慢著!」夢寒不堪受辱地怒道。
寒峻斯慢條斯理的回頭。
「你如果急著要回去,就隨我來拿。」她立起身,沒等他回答便走出了餐廳。
寒峻斯盯著她挺直的背脊,冷笑的放下餐盤,大步隨她離去。
雲衣怔愣住了,她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之間的糾紛好像很複雜、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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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拿出口袋裡的房間鑰匙,打開了門,憤怒的跑進房裡翻找皮包及行李箱
寒峻斯懶懶地倚在門上,面如寒霜的盯著她忙亂的樣於,冷冶地說:「找不到就算了,我不介意一個女人花我的錢。」
夢寒詫異的瞪他,一層濛濛的淚霧浮了上來,他可惡的言詞真是傷人到了極點!
終於,她在行李的外層發現了用面紙包起來的信用卡。她取了出來,奔向他原
封不動的丟還給他——
面紙及信用卡在他的胸口進落,無聲的掉落到地毯上。
寒峻斯眼睛瞬也不瞬,死死地瞪著夢寒,而夢寒也恨恨地回瞪他,兩人像進入備戰狀態的刺婿。
倏忽之間,房門被他狠狠地一踢,發出巨響,闔上。
他俊臉上的森寒之氣驚嚇得她倒退了一步。
「你真的太過分了!」寒峻斯的低斥在冶空氣中凝結成霜。
「過分的人是你。」夢寒冷若冰霜的反駁,可是她的雙腳卻不由自主地發顫。
「撿起來。」他命令。
「撿不撿是你的事,我已經還給你了。」她不可能聽令於他,只希望他能快快離去。
她打開門「送客」,但他又一腳把門踢上,且毫不留情地揪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甩到門板上。「你是我見過最富心機的女人。」
「我有什麼心機?』她不僅委屈更感到冤枉。
他冷笑地單手抵在門上,另一手霸道地順著她的曲線游移。「想當我的女人,你的條件是夠了,不必再使什麼手段。」
「誰想當你的女人?」她連心都在顫抖。
「你出現在太子酒店裡就是最好的證明,這裡是我的大本營,我常年幾乎都居住在這裡,無人不知。」他不客氣地低斥。
「你太自以為是了,難道只要出現在這裡的都是你的女人嗎?」她想推開他,他卻不動如山。
「你太低估我的眼光了。」他俯下頭在她耳畔銳利地低語。
「是你太低估我的人格。」
他蹙緊眉心,緩緩地抬起惡魔般英俊的臉,邪惑人的雙眸緊盯著她。「莫非你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噢!夢寒頓時深感無力。「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解釋清楚!」他陰鬱地命令。
「你們兄弟都是瘋子,自以為是的『愚公』!這麼說夠清楚了嗎?」她怨憤地朝他大喊,可是他竟無動於衷,還大笑了起來。
「所以你以為自己可以輕易地迷惑我們,是嗎?」他尖銳地問。
這下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放開我,瘋子,瘋子……」她瘋狂的反抗,使勁槌打他堅硬如石的胸膛,直到筋疲力竭。她淚如雨下,今天究竟是什麼鬼日子,遇到一堆討厭的男人!
他盯著她憤怒流淚的模樣,心頭居然浮掠過一陣憐惜之情?!
他揪住她不饒人的雙手,低下頭吻住她喘吁吁的唇,她絕望地閉上眼睛,身子癱軟了下來。「你怎麼了?」他將她攔腰抱住,犀利地問。
她別開眼,任憑眼淚撲簌簌地墜落。
噢!要命!他毫不考慮地讓她倒在自己懷裡。
「我不是個玩物,可以任人玩弄!」她再也沒力氣和他鬥,但她仍有自尊!
「在浪子的字典裡女人等於玩物。」他不諱言。
「在我的定義裡男人都是自以為是的笨蛋。」她推拒他的懷抱,跌跌撞撞的逃到牆角,瑟縮起自己。
寒峻斯沒有再靠近她,若有所思地打量她淒美的小臉,她決絕的模樣像是他再靠近一步,她就會立刻咬舌自盡似的。「如果真如你自己所言,那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她垂下眼簾,沒有回答。忽然她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離去了,並沒有帶走地上的信用卡。
她衝過去關上房門、上鎖,顫抖地蹲下身緊緊地環抱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緒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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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夢寒!」雲衣敲了房門,她剛剛在走道上遇到那個俊男,卻沒看見夢寒,可見她仍在房內,可是她等了約五分鐘,卻遲遲沒有回應。
「夢寒……你在嗎?」雲衣感到疑惑又敲了一次,門終於開了一條細縫。
「怎麼回事?」雲衣嗅到不對勁兒的氣氛,輕輕推開門,頭往裡頭探——夢寒居然蜷縮在門邊,滿臉哀傷的淚痕。
「夢寒,你怎麼了?」雲衣驚叫,她匆匆的關上門,蹲下身把她抱住。「天啊,你在顫抖,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那人對你……」雲衣想到最壞的。
夢寒把臉埋在雲衣的肩頭,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啊!」雲衣急得發慌。
「他沒有對我怎樣。」夢寒殘碎的聲音像哀怨的秋風。
「噢!那就好,那就好。」雲衣迭聲安慰,忍不住要問:「他究竟是誰?」
「他……」夢寒欲言又止。
「我一定要知道。」一定是他把夢寒弄成這個樣子。
「他是……太子集團的少東之一。」夢寒不願提及他的姓名。
「什麼?!你怎麼會和他打上交道?」雲衣訝異得不得了。
「我沒有,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一個傷人的誤會。
「什麼誤會?在餐廳時我聽你們在說信用卡,你們之間有金錢糾紛嗎?」雲衣難以理解。
「不是。」夢寒連連搖頭。
「是什麼樣的誤會?」
夢寒失神地垂下眼睫。「別問我。」
「讓我替你分憂。」
夢寒淚影蕩漾。「我不想說。」
「不,你一定要說,說出來心情會好一點,難道你不當我是奸朋友嗎?」雲衣感到事情有點不尋常。
夢寒淒迷的凝視著雲衣,無助地道出因由。「事情發生在銀山溫泉……」
雲衣仔細地聆聽後,心情為之沮喪。「太委屈你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再過兩天就要呈上企劃案了,我真怕會因此誤了我們的公司!」夢寒感到無限徬徨。
「不會的,你別想那麼多,到時我替你去競件,沒問題的。現在我扶你去休息,你躺下來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有壓力,好不好?」雲衣安慰。
夢寒信任地點頭,吐了苦水後,心情真的舒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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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一早太子酒店的會議廳大門還未開啟,外面寬敞的走道上就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競件人潮。
其中不乏創意界的佼佼者,現場充滿緊張的挑戰氛圍。
雲衣靜默地站在角落等待,她拚命地深呼吸,希望自己不要表現得太緊張,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小姐,你知道這個大展的主審是誰嗎?」一位高瘦的女子和她搭訕。
「我……不知道。」雲衣搖頭。
「我聽說是二少東呢,據說他比較重視大公司,我看我這小公司一定無望了。」那女子不知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還沒「開戰」就感到自己已經「陣亡」了。
「別那麼悲觀,這是一場實力賽。」其實雲衣也很擔心,但聽到有人也這麼說,產生了「共同受難」的感覺,心情好過了些。
「你這麼自信,公司一定頗具規模。」那女子逕自猜測。
「我……還好啦!」雲衣苦笑,沒有明說。
「你瞧,是傑出創意公司的負責人呢,竟然親自出馬了,聽說他的公司快倒了,對這個大展可說是孤注一擲,勢在必得。」那女子手圈在腮邊小聲地說。
雲衣瞧見晚到的陸士傑一臉臭屁地從人潮鑽往會議室門前,像是準備「拔得頭籌」。
又不是排第一就會被選上,笨!——雲衣在心底罵,轉而問那「包打聽」的女子:「你聽誰說他的公司要倒了?」
「昨晚在餐廳聽同行的人說的,錯不了。」那女子還打包票,保證消息來源可靠。
倒了最好!雲衣在心底暗笑。
此時會議室的大門開啟了,一位年輕的男秘書走了出來,正式宣佈開始。「各位先生女士請排隊入場,有秩序地將企劃案送到桌上的三隻箱子裡,初選三名,於後天上午張貼公佈在會議室大門口,被選上的公司請在隔天上午十點整,派企劃專人到太子集團總部和主審面談,主審將在面談後甄選一名為太子集團旗下酒店製作年終大展。」
男秘書說完後進到會議室內,站在三個超大型箱子後,審視交件的秩序。
雲衣耐心地在隊伍的最後頭等,待所有人都交完件,她才走進去,而幸運的,她把夢寒的作品放在其中一隻箱子的最上頭,親眼見秘書以膠帶封口。
這是個好兆頭,她喜孜孜地急欲回去告訴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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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集團總部
寒峻斯徹夜審核堆積如山的企劃案,男秘書加班擔任助手,整理那些被淘汰的作品。
「還有多少?」寒峻斯絲毫不倦怠的詢問秘書。
「剩一隻箱子未拆。」秘書跟了寒峻斯兩年,深知他做起事來有始有終的特性,今晚一定是又要挑燈夜戰了。
「拆開來,你可以下班了。」
「啊?」秘書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老婆最近生產了,不是嗎?早點回去吧!」寒峻斯一邊審閱,一邊說。
「是。」沒想到頂頭上司也會有如此「人性」的一面,真是出人意料,男秘書欣喜在心底,把僅剩的一個箱子拆封,送到辦公桌旁,安靜地離開辦公室。
寒峻斯扔了手邊下合格的案子,從新拆的箱子上拿了最上頭的一份企劃。
照例他先審視盒子上的公司名稱——「夢影創意公司」,沒聽過這個公司。
他審視其中所有的禮服設計,所有的創作可說是別出心裁。
尤其是一件以「彩虹」為主題的短裙式輕紗禮服,紗裙上淡淡的七彩幻光簡直是令人眸光為之一亮。
還有一件上身是中國式旗袍,下擺是西洋蓬裙的雪白禮服,強烈的表現出新娘的矜持及期待婚姻的喜悅。
寒峻斯深受這些作品的吸引,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舞台設計——
當他攤開舞台平面設計圖,心頭忽然一震,他看過這個設計圖!
他盯著圖中以透明的冰鑽流蘇為背景的舞台,雪花遍佈滿地,以半透明的水藍色階梯象徵人生的另一段旅程,連接到舞台中央許多七彩的圓形高台……這是一個極富創意的舞台設計,充分說明了設計者夢幻琉璃般的心境。
他對任何事物向來都是過目不忘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出自夢寒的手筆……在銀山溫泉的那天,他看過她畫在一本畫簿上。
他閱覽了文案說明,設計者果真是——臣夢寒!
他放下她所有的作品,深深倚入椅背,終於看穿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從她倒在別苑的楓林裡開始,就是一個預謀,她精湛的演技、欲拒還迎的手段,全是為了這個大展!
真是個城府頗深的女人,算計著以他的職權只消一點頭就可以如她所願。
他深信在三選一的「面談」之前,她一定會有所行動,而他就等著瞧她的演技!
寒峻斯將她的作品扔進合格的籃框中,犀利的眸子進射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光。
******
「夢寒、夢寒!公佈了、公佈了——」雲衣打從出了電梯就一路興高采烈地跑進房裡。
夢寒在套房的落地窗前架起攝影機,調著焦距準備居高臨下地把東京繁忙的街影攝下。「一定沒我們的分兒。」她一點也不抱希望,專心地對焦。
「不,你錯了!」雲衣興奮地大叫。
夢寒緩緩地把眼睛從鏡頭上移開,看向笑盈盈的雲衣。「難道……」
「你的作品被選上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天才少女!」雲衣奔向夢寒緊緊地抱住她。
「噢。」夢寒不敢相信,卻也不敢開心。「選上的三名還要經過面談不是嗎?」
「面談你一定會過的,以你的談吐及外貌一定可以把那個主審二少東迷昏。」雲衣對夢寒充滿信心。
夢寒驚詫地推開雲衣。;「你說主審是……二少東?」
「對啊!」雲衣一點也不明白二少東就是那個令夢寒膽戰心驚的寒峻斯。「你知道嗎?陸士傑的公司也被選上了呢,所以你一定要拚過他。」
對夢寒而言這簡直是一個夢魘未消,另一個又將她驚動,她感到一陣寒意,環抱著自己走向落地窗前,怔怔地說道:「我不想和陸士傑對壘!」
「哦,我的好夢寒,難道你還沒對他釋懷嗎?在你將擁有自己的天空時,你應該丟棄那片討厭的烏雲啊!而且我聽說他的公司也快關門大吉了,正傾盡全力想爭取到這個大展,希望起死回生呢,我們根本不該怕他,更要極力和他對壘,這可是你懲罰他的最佳時機啊!」雲衣二的分析。
但夢寒心底的雙重壓力,恐怕不是雲衣可以理解的。
「走吧,現在什麼都別想,我們去逛東京市,吃東西。成天悶在這酒店裡,會得自閉症的。」雲衣沒等夢寒答應,開心地背起皮包就拉著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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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店,夢寒一路上心情沈重,她什麼都吃不下,只覺得新宿的街景令人眼花撩亂。
但她知道雲衣這麼做都是為了使她心情放鬆,她不能潑她冶水。
「夢寒,你瞧這個皮包好特別。」雲衣指著精品服飾店櫥窗裡一個透明珠珠編織的仕女皮包。
「是很特別。」夢寒點點頭,勉強自己微笑,心底仍是紛亂不休。
而好巧不巧,當她們佇足在櫥窗前時,正好從裡頭走出了一對男女。
「呦,怎麼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你的玩具。」這尖銳的聲音令夢寒驚悸地回顧。
雲衣也順勢看去。「陸士傑和她的情婦!」
「什麼情婦,你嘴巴放乾淨點,我可是名副其實的陸太太。」女人挽著陸士傑的手臂,佇足在門口,驕傲地說著。
「原來烏鴉也可以變鳳凰。」雲衣不客氣地當面挖苦,可是夢寒卻低垂著頭拉住雲衣,希望快點走避。
「你說什麼?!」那女人突然成了女高音,美麗的臉變成兇惡的母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其實烏鴉披著鳳凰的皮毛還是只烏鴉。」雲衣才不怕她,五年前夢寒在陸士傑公司打工時,受了陸士傑的誘騙,上了他的當。
他說要娶夢寒,夢寒當真為他披上婚紗,且邀請所有的好友到場祝賀,怎知陸士傑沒出現,這個惡婆娘卻出現了,她說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話,害得夢寒丟臉!現在,她不過是替夢寒出口氣罷了。
但最可惡的算是這個陸士傑了,五年來避不見面,對夢寒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閉上你那張壞嘴巴!」那匹「母狼」被雲衣削得火冒三丈,直線加速就要衝過來咬人,幸而陸士傑拉著她。「別跟小女孩一般見識。」
「哼!」女人甩開陸士傑的手,傲慢地逕自走進另一家服飾店裡。
陸士傑壞壞的眼光始終盯著夢寒看,沒想到闊別了五年,她擁有了自己的創意公司,而且擠進了這次大展的前三名,實力不容小覷,她的美麗也不容小覷。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出落得更加可口動人,任人看了都要「食指大動」。
「我們可都在三名內呢!」陸士傑裝做泰然自若地走向夢寒,想探探她們的底。「你們公司那麼小,三選一等於沒希望。」
夢寒怔怔地抬眼,恍如隔世地看著陸士傑。昔日她覺得他是個風度翩翩,懂得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如今看來卻是滑頭加噁心。
也許上當也是一種學習,男人說謊的嘴臉她一眼即可分辨。
「我不這麼認為。」夢寒堅定地說,冷漠地直視他,一旁的雲衣真不敢相信夢寒終於開竅了,她激動得想為夢寒鼓掌叫好。
「哦,你那麼有信心嗎?我的公司可是你的百倍大。」陸士傑皺眉頭。
「大象還怕小白鼠呢!」夢寒冷笑。
「但小白鼠一不慎也可能被大象踩死。」陸士傑陰陰地道,其實他有點被夢寒冷靜自持的態度嚇到了,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天真好騙。
「一隻急於剷除異己的笨象可能跌個四腳朝天,永無翻身之日。」夢寒凍人的語氣令陸士傑當場心底發毛。
「這不正中獵人的下懷嗎?」雲衣適時的應答,幫夢寒打擊惡棍。
「沒想到五年後你變得完全不一樣了。不過,小公司是弄不出什麼名堂的,我勸你們早點打道回府,別浪費時間了。」陸士傑以笑臉掩飾詫異,他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
「該早點打道回府的不會是我們。」夢寒一反向來對這個大展不積極的心態,甚至自信的斷言。「我們會是最後的贏家。」
「沒錯!」雲衣樂不可支的對陸士傑做了個鬼臉。
「喂!你夠了沒,少在那裡『舊情綿綿』了!」那位「陸太太」怒髮衝冠的走出服飾店,一手插腰,一手指著他們。
「陸先生,你的『茶壺』太太在叫你了。」雲衣捉弄地笑道。
陸士傑回眸,看了「茶壺」一眼,亂沒面子的低咒一聲:「就來了。」
「那就明天再見了。」陸士傑向她們揮別,賊溜溜的眼刻意「深情」地瞥著夢寒。
夢寒沒有開口,她只是一臉漠然,看著他走向那女人。
「真是一對豺狼虎豹。」雲衣低斥,挽住夢寒的手,突然她怔了一怔!她以為夢寒很鎮定,原來她一直都在顫抖。
雲衣心疼地摟住夢寒的肩,給她心靈上的安慰,輕聲地說:「我們走,別理他們。」
夢寒垂下眼簾,沈重地點點頭,兩人緩步離開了商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