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後夢寒獨自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上俯瞰夜景,東京都的夜就像鑽石一樣璀璨,但在她眼底那些亮麗的光束就像彼此廝殺的怪獸。
「夢寒,你在想什麼?」雲衣看得出她心事重重。
「人跟人為什麼要彼此競爭?」夢寒低聲咕噥。
雲衣坐到她身邊,握住她冰冷的手,凝視她深黑的美麗眼瞳。「你別把遇到陸士傑的事放在心上。」
「不,我一定要擊敗他。」夢寒堅定地說。
「我以為……」雲衣驚訝得睜大眼睛。
「我不是說假的,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夢寒抬起濃密的睫毛,輕聲對雲衣說:「你去睡吧,讓我一個人想想。」
「好,那你也早點睡,明天才有精神去和二少東面談。」雲衣離去了,但二少東三個字卻教夢寒怔了好半晌。
忽然有個奇異的想法在她腦子裡竄動,她知道要怎麼做了!這絕對是一條可以戰勝陸士傑的捷徑。
但她非得這麼……不擇手段嗎?
是的,是他該為五年前的羞辱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她要義無反顧的打擊他,即使是——出賣自己。
她把臉埋入手心,許久後才抬起臉,走進更衣室換上一件寬鬆的雪白罩衫,拿了寒峻斯的信用卡,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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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可以找到寒峻斯?」夢寒問櫃檯職員,她記得他說他常年都居住在酒店裡。
「您找寒先生有什麼事嗎?」年輕的櫃員小姐謹慎地問。
「我『拾到』他的信用卡要還給他。」
「我們替您轉交吧!」
「不,這太「重要』了,我必須當面給他本人。」
「那……請您稍等一下。」櫃員進了內側的辦公室,下久從辦公室裡走出一位資深的男主管。
「小姐,可以讓我看看那張信用卡嗎?」資深主管態度更是嚴謹。
夢寒遞上信用卡,那位主管看了卡上的簽名。「確實是寒先生的卡沒錯。」他把卡還給夢寒。「此刻他可能在『雲頂鋼琴酒吧』裡,請搭電梯上二十三樓。」
深夜寧靜的頂樓走道上,夢寒一顆心怦然不已地走向雲頂酒吧,每接近一步,她的心跳就愈加急驟。
酒吧已打烊,從藝術玻璃門裡望去座位上空蕩蕩的,她不確定地推開門,柔和的鋼琴演奏聲飄然傳出,彈琴的人居然是寒峻斯。
寒峻斯深邃的眸,漫不經心地瞥向突然被推開的門,看見了一個悠然如夢的美麗倩影。
她果真來了!誘動人心的出現……
夢寒顫抖地走向他,站定在他眼前,豐盈的唇瓣微啟。「讓我成為你的女人。」
寒峻斯不語,嘲諷地瞥著她。
她深知他的輕蔑及想法,但她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琴聲戛然中斷,他驀地環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摟向自己,她不知所措地立在他的兩腿之間,這個極親密的舉動激盪著她的心湖。
「你是有條件的,是嗎?」他低沈地問,懾人的眸緊盯著她。
她垂下眼睫。「沒錯。」
「說。」他就等她開口。
「我必須贏得年終大展。」
「必須?」他冷笑道。
「我的公司快不行了,這是唯一機會。」她避重就輕地說。
「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當然,你是『人才』兩得,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你比我想像中更精明。」他炯然的眼轉為深沈。
夢寒聽見自己心底欷噓的聲音,卻也只能說:「謝謝,不敢當。」
他森寒且戲謔地道:「挑逗我,像一個情婦般的取悅我。」
「這是個勝敗的關鍵?」她真想逃開。
「沒錯,合不合格,就看你的表現。」他無情地說。
「會如你所願的。」她縹緲的聲音無助地顫動,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頸子,心亂如麻地低下頭吻他。
他真想嘲笑她不及格的接吻技巧,但當她纖細的手指滑落在他的雙腿間,他的心竟被她挑動了,她一寸寸地退開他的拉鏈,小手探進裡頭握住了龐然大物,他的巨大令她驚悸得抽回手。
他沒有開口,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她很想像個「有經驗」的女人,放蕩地取悅他,可是她……毫無經驗!「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不置可否,冶眼旁觀。
她紅著臉,卸下自己的防線,再度環住他的頸項,膽怯地跨坐到他的腿上,柔軟的唇瓣壓住他冰冷的唇。
她細碎的吻像天上的雨,飄忽的眼像落寞的雲,他搞不懂她為什麼非得要裝得像個沒經驗的處子,惹得他渾身燥熱,卻什麼也沒嘗到!
隱約中她感覺到他莫名的怒意,放開他的唇,她怯生生地瞥著他。
他滿眼邪氣,雙手定在她的腰間,施壓,將腹下之火直接送進她的花徑中。
「啊!」她驚詫得臉色發白,額冒冷汗。
「你……」她的特別緊窒,令他訝異且疑惑!
她悄悄地別開臉,不想說明什麼,但他卻握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對他,懾人的眸一點也不放過她。「你的公司比你的貞操重要?」
他識破了她是處女?!夢寒脹紅了臉,羞窘地點頭。
「你確定你想換取的只有年終大展?」他不客氣地問,甚至有些上當的懊惱。
「不然……你想還有什麼?」疼痛令她昏眩,他的勃發似乎在她的體內更形壯大;她深怕自己將無法承受。
他惡狠狠地吻住她惹人發怒的小嘴,懲罰般地纏繞住她柔嫩的舌,恣情吸吮,不留情地順著她纖白的頸項直下,吻疼她的肌膚,留下無數個烙印。
「我不相信你只有這個目的!」他手一揚,將她的衣裳掀起,向上抽離。
她柔細的長髮誘人地散落在胸前,白淨曼妙的身子在寒風中顫動,吃驚的小臉像無辜的小花……他毫無憐惜地扯去她的胸衣,讓她年輕美妙的乳房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她裸露的身子像天使般雪白,綻放著驚心動魄的美,羞澀的模樣直接擄獲了他的目光,掀起他內心的波瀾。
她害羞地以雙手護在胸前,眼睫低垂。「你不用懷疑,我要的只是年終大展,不會要求別的。」
「是嗎?」他惡魔般的冷笑,腹下的堅硬出其不意地往她的深谷挺進。
「喔!」她驀然心驚,疼痛得快掉下淚來,但他並沒有給予同情,繼續往深處刺探,並且將對她的痛恨化作霹靂般的速度中。
他不信任這個可恨的女巫,她要求的一定不只如此,也許她預謀以婚姻來約束他:那他只能說——連門兒都沒有!
「我好痛……」她支持不住地抓住他的肩頭喘息。
「難道你不知道第一次會痛嗎?」他停止動作,慍怒低斥。
「我……不合格……是嗎?」她心慌地問,濃密的睫毛再也載不動兩池淚,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
「不只不合格,還破壞了遊戲規則。」他怒道。
「我……不懂?」
「我從不玩弄處女!」他森沈冷酷的口吻像一把銳利的劍,剌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我是出賣了身體,但靈魂永遠屬於我自己!她在心底告訴自己,卻對他說:「下一次就不是處女了。」
「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他冷戾地問。
「我會配合你,直到你滿意為止。」她低聲說。
「很有誠意啊。」他不以為然地嘲諷。
「算我求你吧!」她拋棄自尊及驕傲,只為了打擊陸士傑,那是她的最終目的。
「可以。」寒峻斯冷笑,將她推離自己,丟出一串鑰匙。「穿上你的衣服,到閣樓上等我。」
夢寒踉蹌地撞在琴鍵上,立在地板的雙足止不住地發顫。「閣樓在哪裡?」
「走道的盡頭有一道白色的門,打開直接上去就是了。」寒峻斯凍人的眼牢牢地盯著她。
她忍住疼痛,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背著他穿上,拿起那串沈重的鑰匙,像一陣幽渺的煙,飄出門外。
寒峻斯一直瞥著她,直到她消失在門口,他的心情始終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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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寒茫然地順著華麗的甬道盡頭走去,發現了那道白色的門,她插進鑰匙,開了門,開了燈,看見一道黑色的鏤花階梯,她緩緩地拾級而上,發現了一座有別於酒店裝潢的私人別館。
豪華舒適的大空間以典雅的造型玻璃分隔了房間、客廳及書房,潔淨明亮的大型落地窗將夜景盡收眼底。
她不敢擅自走動,安靜地在客廳的沙發椅角落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夜色中的東京。
靜謐中她聽見開門聲,聽著他的腳步沈穩地接近,心失控地狂跳。
寒峻斯脫下外套,掛進門口的櫥櫃裡,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夢寒,一抹嗤笑浮現在他的唇角。
他從沒見過女人在他房裡如此正襟危坐!
他捉弄地關上電燈,想看看突來的黑暗是否會令她慌亂,但她卻仍只是安靜地坐著。
他又按下玄關處的一個按鍵,忽然天花板開始移動,現出了一個透明的方形天窗,滿天星斗及月亮就在上頭。
她仍然無動於衷,他有點惱怒地朝她走去,立在她的面前。「你睡著了嗎?」
夢寒幽幽地拾起雙眼,怯怯地瞥著他。「沒……有。」
「你以為當別人的女人這麼容易嗎?」他冷冷地挖苦道。
「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她的聲音隱隱發顫。
傻話!「難道我還得說預備開始,這樣你才懂嗎?」
「對不起。」她伸出手,打顫的手指不熟練地解開他的皮帶,脫下他的長褲,緩緩立起身,脫去他的毛衣,解開他POLO衫的衣扣,小手探進衣內撫觸他堅實的胸肌,輕輕地將自己送進他的懷裡,踮起腳尖吻他。
他單手掃住她的腰,將怒火化成狂妄的吻,掃向她,並且老練地卸盡她的衣衫,愛撫她誘人的美麗酥胸,逗弄上頭細小的蓓蕾,沒有因為她是處子而對她特別禮遇。
她青澀的身體在他的撫觸下產生了奇異的變化,腹下似乎脹滿了熱潮,暖暖的熱流自然地從體內泉湧而出,她不自覺地環住他的頸子,更貼近他。
他將她的手拉往他性感的男性防線,令她褪去這層最後的障礙,她心跳加速的行動,解放出他渾雄的壯碩。
他放開她的唇,令她轉身跪到沙發,直接由背後進入她的幽園,他大膽的歡愛方式,輕易地碰觸到她柔軟的花心,激盪起無數浪花。
「痛嗎?」他問,聲音不帶一丁點感情。
她搖頭,長及腰的發如夢似幻的在纖背上搖曳,他撥去她細密的髮絲親吻她的纖背,下巴上扎人的髭鬚故意在她白皙無瑕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反應,「配合」度很高,但他一點也不滿意她的表現。
他拉起她細白的手臂令她微微側過身,俯下頭吻她柔美的乳房,吮住上頭的粉紅蓓蕾。他溫潤的舌充滿刺激感官的電流,加上腹下強烈的速度,誘出她身體裡微妙的火花,她忍不住發出微弱的呻吟。
她像小貓般的害羞,勾動了他的憐憫之心,他的剛強從她綿密的包裹中退出,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起她往房間裡走去。
她安靜地倚在他的懷中,不敢發問,也不敢亂動,默默地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她以為自己會被甩到床上,但他放下她的力道卻是出奇的輕柔。
黑暗中她看見天上的星光燦爛,他分開她的雙腿,緩緩地進入她緊窒的花園。她的眼前覆上了一片陰影,她再也看不見滿天的星星,卻看見他如天狼星般炯然的眸近在眼前。
他傾身吻她,細密的吻有幾許情人的溫柔,但她並沒有陷落在調情聖手布下的陷阱中。
「為什麼你總是毫無反應?不至於要我調敦你吧?」他知道她並沒有敞開心門。
「對不起。」她明白自己內心的桎梏,但此刻她若再不合格,恐怕他是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她主動地吻他,修長的雙腿柔情似水地將他纏繞,她知道這次她連自己的靈魂都得出賣了……
他滿意她的投入,如萬馬奔騰的速度在短瞬間爆發,傳送出急遠的電流。美妙的呻吟從她可人的小嘴中飄然逸出,她仍是那麼羞澀,但柔細的輕吟卻直通他的心靈深處,佔滿他的意識,引發他所有的熱情,他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落地窗前的櫃子上,兩人親密的身影和暗夜中的東京融合在一起。
她的背觸碰到冰涼的玻璃窗,一回眸才發現自己正倚靠在高樓邊,隔著玻璃向下望去,地上的車子只是一小點,她嚇得驚呼,本能地攥緊他的身子。
「別怕,不會跌下去的。」他笑著低頭吻她,享受她緊貼在他身上的柔波,開始律動。
她在他的懷裡顫抖,羞怯的喘息,這份戰慄中的快慰刺激,竟讓她完全與他合為一體,性靈徹底淪陷……
在一次次的交歡後兩人共同達到愉悅的頂端,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內心卻是一片憂鬱。她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面對他!
他獨自進入了浴室,而她默默地穿上衣服,把他的信用卡放在床上,落寞地離去。
當寒峻斯淋浴後回到房裡,只看見了那張信用卡,她已不見蹤影。
她竟敢不告而別?!而他竟有說不出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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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點整。
一夜無眠的夢寒心情紛亂地來到太子集團總部報到。
而陸士傑老早就坐在副社長辦公室外的長廊上等待,一看見夢寒便立刻起身迎了過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沒有不來的道理。」夢寒冷淡地不想理他。
「夢寒,難道你一點也不念舊情嗎?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陸士傑采軟性攻勢,想利用最後機會逼退勁敵,他一臉深情,甚至想去握夢寒的手,但夢寒機警地雙手交疊在胸前,讓他撲了個空。
「往事如煙,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你變了。」陸士傑一臉感歎。
「你倒是沒變。」一樣擅於甜言蜜語。
「都是小露,她死纏著我,說我若娶你她就自殺,我真的是不得已才放棄你的,對你我有無盡的歉疚。」陸士傑充滿歉意。
夢寒神情一震,差點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小露指的該就是「陸太太」吧!
「你好像有點怕她,為什麼?」她想知道。
「其實她一直都資助我不少,我就只好對她多擔待了點,但我心底所愛的一直是你。」
原來是金錢作祟,她突然感到一陣心酸,競不爭氣地淚眼朦朧。
陸士傑發現招術好像奏效了,更加把勁地又說:「也許你不會原諒我,但我仍
要對你說一句積壓在我心底多年的話——夢寒,對不起。」他說得深情款款,雙眼狡黠地觀察她的反應。
「不必了!」夢寒不語地別開臉,苦澀的淚掉了下來。
陸士傑趕緊送上手帕。「別這樣,我會心疼的。」
夢寒沒有接過來,從自己的皮包裡取出面紙拭淚。
正巧一早上班的寒峻斯西裝筆挺地和秘書朝辦公室走來,瞧見走廊上這曖昧的一幕。
「副社長早。」陸士傑收起手帕,哈腰陪笑臉。
夢寒低著頭,但寒峻斯早看到她那雙紅紅的眼睛,但他的腳步並沒有停留,直接進了辦公室。
「外頭那男子是誰?」寒峻斯放下公事包,深沈地問秘書。
「他是傑出創意的老闆陸士傑,他曾給過名片。」秘書倒了杯咖啡放到寒峻斯桌上。
「先請他進來面談。」寒峻斯一絲不苟地下令。
「是。」秘書往門外走去。
陸士傑得知自己第一個被「召見」,不禁喜上眉楷,他臨去之前還特別告訴夢寒。「等我的好消息,若接到這筆大生意,我一定和小露離婚,娶你。」
夢寒豎起寒毛,他的擅於辭令真是令她甘拜下風,他進入辦公室後,她走向長廊另一端窗口,寒風吹乾了她的淚痕,她知道方才只是情緒性的反應,對陸士傑的觀感一點也沒有動搖,她絕不會再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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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約莫一個半小時,在十一點半時夢寒被傳喚。「臣小姐,請進來。」
秘書將她領進辦公室,在寒峻斯氣派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請問要咖啡還是茶?」
「茶,謝謝。」夢寒禮貌地說,秘書送來一杯綠茶,退了下去,偌大的辦公室
裡就只剩他們兩人。
寒峻斯倚在舒適的皮椅裡,闐暗的雙眸從她走進辦公室起便直瞅著她看。「陸士傑和你熟識嗎?」這絕對是無關「面談」的問題。
「我以前在他的公司打工,他曾是我的老闆。」夢寒平淡地說,不敢去面對他。
「只是老闆嗎?或者是舊情人?」寒峻斯銳利地凝視她。
「兩者都是吧,但那都過去了。」
「你一定要得到這個大展,除了為了你的公司,也和他有關,是嗎?」他揣測,看見她眼中的落寞。
「我是想報復他,沒錯!」
「於是你利用我?」寒峻斯的眼神似黑暗的魔幻之光,令人生畏。
「你也利用了我,不是嗎?」夢寒眼簾低垂,臉色蒼白。
氣氛在此時陷入一片死寂。
寒峻斯酷寒的表情說明了他在盛怒之中,所有的女人對他都是景仰加崇拜,他老早習慣她們甜蜜的奉承,但眼前這女人卻一直對他工於心計,沒有一丁點真心,令人惱怒!
但……女人不是他的玩物嗎?他要她的「真心」做什麼?這個超乎常理的「要求」在他心底造成莫大的衝擊及困擾!
「我究竟合不合格,可不可以得到這筆生意呢?」夢寒怯怯地問,一點也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寒峻斯死死地盯著她如雲霧的眼睫,為什麼這可惡的女人卻是如此要命的迷人!她有一顆精於算計的腦袋,卻披著楚楚動人的外衣!
而天曉得,昨夜在他懷裡那個天使般單純的女人,還一直存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老實說,一上班就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得那麼近,還為那男人淚漣漣,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與其讓他們舊情復燃,倒不如「順手推舟」讓她成功地報復他!
「可以,不過有條件。」他冷酷地說。
「什麼條件?」
「從此刻起只准跟我,一直到我厭倦你為止。」
「萬一……我懷孕了呢?」
「沒有那個萬一,你要切記,想得到我的寵幸,就得安分守己,並且不准跟我的其他女人爭風吃醋、爭排名,更不許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就擅自在「完事」後不告而別。」他不喜歡落空的感覺!
「是。」她輕聲說,燥熱的小臉拂過淡淡的哀愁。
「很好,待會兒秘書會跟你簽合約。」他公事化地說,逕自離開了辦公室。
「謝謝。」她終於得到了這個大展,卻也得到了永無休止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