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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惑天使 第五章 作者:米琪
    「太好了,太好了,夢寒你真行,我真想放鞭炮慶祝了!」房間裡雲衣拉著夢寒旋轉,快樂地歡呼。

    夢寒見雲衣如此開心,只好將實情隱瞞。

    「接到這個大CASE,我們就發了,真是時來運轉,上天開眼!」雲衣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夢寒摟住雲衣。「我的好姊妹,真對不起,這些年我都放著公司不管讓你一個人苦撐。」

    「別這麼說。」雲衣喜極而泣。「瞧我又笑又哭的,像個瘋子!」

    「見你開心,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夢寒柔聲道。

    「你還跟陸士傑清了這筆陳年舊帳呢,這下他可是烏龜跌倒,難以翻身了。」雲衣幸災樂禍地道。

    夢寒走向窗外,望向天空,金黃色的夕陽雖美,背後總是跟隨著失意的黑暗。

    「走吧!我們去餐館吃飯慶祝,算公司的帳。」雲衣背起皮包勾住夢寒的手臂。「你想吃什麼,這家太子酒店除了豪華的自助餐,還有道地的中華料理、韓國料理、香港飲茶、義大利菜……很多選擇呢!」

    「你對吃真有研究。」夢寒取笑。

    「我是凡人總要吃飯啊,哪像你是個天使。」雲衣撒嬌地說,心情愉快地拉著夢寒往房門走去。

    ******

    「你真是沒用,我真後悔嫁給你,你的公司賠光了我的積蓄,連這個大展都得不到,我看你去跳海算了!」小露得知奪標的竟是夢寒,氣得撾胸頓足。

    「還說,都是你害的,若不是那天在街上像個潑婦對她惡言相激,她一定會聽我的,把機會讓給我。」陸士傑苦無對策,又經「太座」一鬧心情大壞。

    「噢!這麼說來都是我的錯了!?真是老天沒眼,我死心塌地地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竟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小露猛跺腳,開始哭天搶地。

    「你不是還有一筆保險金嗎?」陸士傑靈機一動。

    「天殺的,你要做什麼!」小露驚詫。

    「你可以詐死,錢挪給我用。」

    「什麼?你走投無路,竟連這樣的壞點子都想得出來,真該死!」小露順手抓起客房桌上的花瓶朝陸士傑身上猛打,花瓶裡的水撒了他一身,花也掉了滿地。

    「你瘋了!」陸士傑不堪小露的羞辱,終於露出猙獰的面目,他一把奪下她手中的花瓶摔到地上,揮了幾拳揍得她鼻青臉腫,哀叫不休。

    「我要跟你離婚!」小露尖叫。

    「離就離,誰怕誰?」陸士傑正想一腳踢開這失去利用價值的女人。

    「你這沒良心的,難道你還想著那個夢寒?!」小露哀傷的大哭。

    「瘋女人,閉嘴!」陸士傑甩了她一巴掌。

    「我這就去找她算帳,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小露哭哭啼啼地奔出房去。

    陸士傑狡詐的冷笑,放任小露離去。夢寒那心高氣傲的女孩是該讓人好好教訓、教訓,就讓小露這潑辣貨去和她鬥。

    而他得不到這個大展,就等於宣告倒閉,此處非久留之地,他準備甩了小露,獨自開溜。

    他倉促地收拾行李、護照,搜括了小露值錢的首飾,匆匆地離開太子酒店。

    ******

    夢寒和雲衣選擇了中國餐館,點了一桌子的美食,外加一瓶酸酸甜甜的梅酒。

    「乾杯!」雲衣俏皮的舉杯和夢寒的酒杯輕輕一觸,發出美妙的聲響。

    兩人開心的模樣全映入寒峻斯的眼中,他和大哥石野雷夫正好在中國餐館裡和人應酬。打從夢寒和她的同伴一進餐館他就看見她,她特殊的美像皎潔的星辰,冷艷的氣質與眾不同,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明媚動人的笑容,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副社長,您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問話的人發現寒峻斯心不在焉,禮貌性的又喚了一次。「副社長。」

    「你說什麼?」寒峻斯終於「回魂」,唇邊有個不自覺的笑意。

    而夢寒和雲衣喝完了餐前酒才要開動,突然餐桌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贏得這個大展?」小露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夢寒破口大罵,驚動了餐館裡所有的人。

    「你是誰?」夢寒驚愕地瞥著這個臉嚴重變形,鼻孔掛著兩行乾涸血漬的女人。

    「看她的『招牌』手勢也知道是『陸太太』嘛!怎麼變成這副德行出來嚇人?出門前忘了照照鏡子嗎?」雲衣樂得說風涼話。「輸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看我打爛你的臉!」小露手掌一路飛下,夢寒起身趕緊將雲衣拉開,小露撲了個空,凶性大發,上前去重重地打了夢寒一個耳光,場面變得十分難堪。「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寒峻斯無法坐視不理,他憤怒地離開座位走向這個行為造次的女人。

    「你找碴似乎找錯地方了。」他的警告聲像似來自地獄般森寒。「你敢再動她一根寒毛,我絕不輕饒你。」

    「你是誰,憑什麼護著她?」小露雙手插腰,斜嘴歪眼地叫罵。

    「你沒有資格過問。」寒峻斯尊貴冷酷的模樣震懾住了小露。

    雲衣覺得驚奇,夢寒不是和他有「心結」嗎,為何他要挺身而出?

    「好,算你有靠山,但我警告你,你再和陸士傑糾纏不清,我一定要你好看!」小露放話,奔離現場。

    「有沒有怎樣?」寒峻斯眸光深沈地問夢寒。

    「我……沒事。」夢寒低頭道。

    「跟我上樓去。」他低聲命令,大步離開餐廳。

    「嗯。」夢寒沒時間向雲衣解釋,即跟了過去。

    雲衣震驚地看著他們兩人,弄不懂夢寒為何要如此順服。

    「是太子集團的二少東呢,真是有魄力。」鄰桌有人這麼說。

    雲衣大感意外!他就是二少東,大展的主審——為什麼夢寒一直都沒有向她明說?

    難道夢寒能贏得這個大展……是另有隱情?

    她愈想愈不對勁,愈想心愈亂!

    遠處,石野雷夫也見到了這一幕,那美麗的混血兒看來已被二弟擄獲了,但那個站在那裡發愣的美女也毫不遜色,浪子的天性使他當場轉移了目標,他朝她走去。

    「小姐,有什麼需要協助的?」

    「不用。」雲衣正在苦思,正眼也沒瞧來者一眼,揮手想打發掉這位熱心的「侍者」,一回眸才發現他不是侍者,他是——石野雷夫!

    「你……」她差點昏厥,她的偶像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別客氣。」石野雷夫俊逸的容顏像一塊強力磁鐵,吸引了雲衣的心魂,她幾乎忘了方才自己在煩惱著什麼。

    「幸會,幸會。」她傻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夢影創意工作室』的負責人之一。」

    「原來是『夢影創意』,酒店的年終大展就靠你們了。」石野雷夫善於交際辭令,又有一張迷死人的笑臉,單純的雲衣就像被高壓電擊中,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不……不,不敢當。」她連說話都結巴了。

    「有榮幸請你吃個飯嗎?咱們約個時間。」石野雷夫執起她纖白的手,紳士地印上一吻。

    「好啊……」雲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整個人都呆掉了。

    ******

    私人別館裡。

    寒峻斯取了冰塊包在毛巾裡交給夢寒。「冷敷對你有好處。」

    夢寒心悸地接了過來,她沒想到寒峻斯會這麼好心,她本以為他要她上樓是想審問她。

    「你站著做什麼?坐下來。」寒峻斯面無表情地說。

    夢寒看了沙發一眼,想起那一夜的情景,悄悄地臉紅,默默地坐到角落,輕輕把冰塊貼在紅腫的臉頰上。

    寒峻斯逕自走向落地窗邊,背對著她,沈默地點上一根菸。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忽然他低嗄地開口下令:「你搬過來。我從不和女人同住,但你例外。」

    「為……什麼?」夢寒驚悸地瞥著他高大的背影,心情紛擾。

    寒峻斯終於面向她,冷峻地瞥著她。「為什麼你該知道。」

    夢寒搖頭,無法接觸他令人發顫的眼神。

    「為什麼你總是不敢看著我?是不是因為你不夠坦然?」他冷酷地問。

    「你就坦然了嗎?」她苦澀地說,不想解釋什麼。

    「當然,我要女人一向光明正大,並且是你情我願。」他走向她,把她從沙發椅上拉了起來,無情地提醒她,他們之間的「合約」。

    夢寒逼不得已的看著他,眼中流轉著若隱若現的傷痕。

    「我不容許我的女人被當眾指著鼻子說和其他人有染,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擺!」他怒道。

    她睜大了無辜的雙眼,晶瑩的淚浸濕了睫毛。「她是胡說的,我和陸士傑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嗎?」他冷笑。「早上他跟你說了什麼?」

    夢寒震了一震,根本無法轉述那些令人作嘔的甜言蜜語!

    「不敢說?」他攥緊她的手,弄疼了她。

    「他說若是贏得大展就和小露離婚,娶我……」

    「你感動得流淚是嗎?」他嚴酷的質詢像在審問犯人。

    「是的,但那一點也不干你的事!」夢寒一時的氣話像火苗立即引爆了他的情緒,他勃然大怒地將她扯進懷裡。

    「不干我的事?」他可怕的聲音像夜梟低哮。「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就必須心向著我!」

    「你的條件未免也太多了。」她咬住下唇。

    寒峻斯邪惡的威脅。「你最好乖乖聽話,我可以成就你的希望,也隨時可以讓你的希望幻滅。」

    夢寒驚愕地搖頭。「你指的是年終大展?」

    「沒錯。只要你不安分,隨時會有人遞補,那個人可以是陸士傑!」

    「不!不要——」夢寒眼中滿是淚水,腦子裡浮現起雲衣興高采烈的笑臉。

    「那就搬進來,遠離任何男人。」寒峻斯冷漠地下令。

    「是。」她無助地點頭,淚一顆顆地墜落。

    「給你二十分鐘回去收拾行李。」他苛刻地說。

    她再度點頭,連一點思考的時間也沒有,轉身奔回客房裡。

    寒峻斯臉上嚴酷的表情迅速褪去,她那麼「聽話」,竟令他有點不忍心!難道他對她……動了情?

    ******

    夢寒傖促地回到客房裡,門還來不及關就匆匆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攝影機還有畫冊……雲衣還沒有回來,她正打算寫一張留言告訴她,卻聽見了腳步聲。

    「雲衣——」夢寒回眸,發現來人不是雲衣,而是小露,她一臉怨怒,模樣比剛才更狼狽。

    「你把陸士傑藏哪裡去了?」小露叫囂。她一回房發現陸士傑人已不見,連行李護照都帶走了。

    「我沒有!」夢寒否認。

    「還說沒有,你也正在收拾行李,你們一定是約好了私奔!」小露認為罪證確鑿,臉憤恨的扭曲,從衣服裡拿出預藏的水果刀。

    「你太衝動了,我和陸士傑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夢寒大感驚詫。

    「你這賤人瞞不了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小露握緊刀子朝夢寒奔來,夢寒閃躲到桌子後。「你鎮靜一點——陸太太。」

    小露冷笑。「你眼裡怎還會有我這個陸太太!」

    夢寒同情地問她:「陸士傑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不見了。護照、行李統統不見了,連我值錢的手飾也帶走了,一定是你這狐狸精教唆的!」小露認定了是如此。

    夢寒覺得她毫無理智,有理說不清,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寒峻斯等待了三十分鐘,仍沒見到夢寒,決定親自到她房裡看個究竟,沒想到房門竟是敞開的。

    他心懷疑慮地走進去,在轉角處瞧見在餐廳裡吵鬧的那個瘋婆娘出現在房裡,這次竟用刀威嚇著夢寒。

    以夢寒身處的角度輕易地可以看見寒峻斯,小露卻略微背對著他。

    寒峻斯示意夢寒噤聲,不動聲色地取出衣袋裡的行動電話,按了一個簡單的代碼,這是相當先進的保安系統,警方人員立刻可以由衛星導引得知他所在的位置,萬無一失。

    他如豹子般敏捷地上前,徒手奪下小露手中的刀子。

    小露驚惶地回眸,才發現又是那名不可一世的男人來壞事!但這回她可是豁出去了,暴跳如雷地指著他。「你究竟是誰?怎麼老護著這狐狸精?」

    「我才想知道,你是哪來的瘋婆娘?」寒峻斯想弄清楚。

    「我是傑出創意的老闆娘。」小露瘋狂地尖叫。

    「你為何三番兩次的找她麻煩?」

    「是她找我麻煩。」小露頭髮散亂,精神也渙散,再也經不起刺激的從衣下取出一把銀亮的小手槍,對準了夢寒,陰狠地說:「如果你不說出陸士傑在哪裡,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我真的不知道!」夢寒話才說完,小露就朝天花板開了一槍示威。

    「放下你的槍。」寒峻斯嚴正地警告,小露卻將槍口指向他。「男人都是壞東西!」

    「不要——你別傷害他,你有什麼怨怒就衝著我來!」夢寒驚愕地阻止。

    「原來你是腳踏兩條船!」小露又把槍口對準夢寒,發狠地扣下扳機。

    寒峻斯下假思索奮力推開了夢寒,不長眼的子彈卻射穿了他的臂膀,血液迅速滲出他的外衣。

    小露陰惻惻的笑了,再度將槍口瞄準了夢寒,這時警方人員趕到,將犯人制伏。

    「對不起——」夢寒憂心如焚地奔到寒峻斯身邊,擔心他的傷勢。

    寒峻斯卻冷冷地別開臉,在警方人員的護送下奔赴醫院。

    夢寒看著他遠去,心裡除了難過,竟還有萬分的疼痛。

    ******

    清晨五點——

    經歷了警方漫長的詰問,夢寒孤獨地走出警局。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氣溫嚴寒,她正打算徒步回酒店去,一名司機模樣的男子喚住了她。

    「臣小姐,請上車,寒先生在車裡等你。」

    夢寒這才留意到對街有輛沒有熄火的黑色賓士。

    她心情灰澀地走過去,車子的擋風玻璃上貼有太子集團專車的識別證,她小心地開啟車門,寒峻斯果然在車裡。

    他的手紮了厚厚的繃帶,臉色看來很差,正仰著頭閉目休息,她坐上車,關上車門安靜地瞅著他。

    司機也上了車,將車子開走。一路上寒峻斯始終沒有睜開眼看她。

    車子很快地到達酒店,停進地下室的專屬車位,司機為他們開啟車門。

    寒峻斯完全沒有理會夢寒,甚至沒有等她,逕自走向電梯口。

    夢寒追上去扶住他,他終於凜冽地瞥了她一眼。

    「請不要拒絕我。」她小聲的請求,並說了一句心裡的話。「謝謝你救了我。」

    「你最好把你和陸士傑的關係解釋清楚。」寒峻斯甩去她的手,直挺挺地走進電梯,夢寒低垂著頭,緊跟著他。

    客廳裡,寒峻斯斜靠在沙發椅上將長腿擱在桌面,取了菸點上,等著她的回覆。

    夢寒站在落地窗前,失意地望著晨曦將至的東京市,她的內心有些掙扎,不願去回想。「事情要追溯到五年前……」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來自空谷的回音,說著不堪回首的往事。

    寒峻斯面無表情的傾聽,菸燃了一根又一根,直到天色明亮。

    「那麼……我算是做對了。」寒峻斯淡然地說道,熄了菸,放下長腿。

    「做對了什麼?」夢寒轉過身來,悄然地瞥著他,雪白的晨光映照在她的背,形成璀璨的光環。

    寒峻斯的唇邊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盯著她令人迷惑的模樣。「讓他失去年終大展的機會。」

    夢寒驀然臉紅,她沒忘記自己成為他女人的事實。

    寒峻斯的濃眉微微揚起,命令道:「過來。」

    夢寒緩緩地走向他,站在他面前。

    「我忌諱女人比我高。」他輕聲道,語中有幾分促狹。

    夢寒像個聽話的女奴,在他跟前蹲了下來。「這樣可以嗎?」

    「不可以。」他單手攥住她纖楚的腰,惡作劇地施壓,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臂像鉗子般困住她。

    她白皙的小臉紅得像早晨的太陽,不習慣這份過於親暱的舉動。

    他的俊臉俯低下來,她以為他要吻她,但他卻只是看著她。「為什麼你總是臉紅?你知道嗎,我很久沒看過會臉紅的女人了。」

    「你又為什麼不臉紅,我從沒看過會臉紅的男人。」她眼簾半掩,迷濛的凝視著他。

    他笑了,俊臉魔魅到了極點,唇輕刷過她泛著幽香的小嘴。「你真是不饒人。」

    「天亮了,你不睡嗎?」她屏住氣息,清楚的感受到他雙腿間的神奇變化。

    「我想洗個澡,需要你幫忙。」他性感的「欽點」。

    「解下我的衣服。」他低聲催促。

    夢寒紅著臉,為他脫去染血的衣,他打著赤膊的強壯體魄,像一道無形的壓力,令她呼吸困難。

    他愉快地附在她的耳邊沙啞地說:「不如……一起洗。」

    她的身子微微發顫。

    「快,我等你。」他愛笑不笑地說。

    她難為情的低下頭,手指打顫的褪去衣裳。

    她的衣一層層如花瓣盛開,美妙的女性曲線恍如純潔的花之精靈,他情不自禁地攫住她的唇,溫柔浪漫的品嚐她可人的滋味,情不自禁地撫觸她柔細動人的柔波。

    她害羞的瑟縮,他卻吻得她更深,大手移到她平坦的小腹輕輕摩挲。

    「你的手受傷了。」她知道他的企圖。

    「你太小看我了。」他低聲說,反手將她放到沙發,把她壓在身下。

    「你需要休息。」她輕聲提醒。

    「誰規定的。」他一口吮住她細緻的耳垂。

    「可是……」她為他的傷口擔心。

    「我想要你。」他不由分說,在她的耳畔命令。

    她只是他的玩物,她有自知之明,可是心卻有點受傷了!

    他未察覺她的心緒,唇移到她美麗的柔波上,吸吮住專屬於他的誘人蓓蕾,火熱隨之送進她的禁地之中。

    他熱情滾燙的輸送著對她的迷醉,過了許久,他並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我弄痛你了嗎?」他放慢了速度,矯健的手臂支撐起她的身子,凝視她的眼。

    她幽幽地搖頭,柔密的長髮散成迷霧。

    「告訴我怎麼了?」他竟然柔情地問。

    「是不是累了?」他溫潤的唇壓在她的眉心。

    她又搖頭。「如果你想要就快點結束吧。」

    「你希望快點結束?」他微慍,一把熱火很快地由她的身子退出,逕自走進浴室。

    她驚訝他突來的冷酷,追進去,但他已進了淋浴間打開水龍頭。

    她慌忙地奔進淋浴間,關上水。「這樣紗布會淋濕的!」

    「你關心嗎?」寒峻斯冶凝地盯著她。

    「我……關心,你是因我而受傷。」這是夢寒的真心話,但他卻發火了。「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我不出去,你需要我的幫忙!」她固執地搖頭,取來沐浴乳及刷子,開始為他刷洗。

    「你倒熟練。」他冶冶地嘲諷。

    「我幫我外甥洗過澡。」她細心地下使泡沫浸濕紗布。

    「你把我當成小孩?」他瞇起眼。

    她迴避他的眸光,繞到他的背後刷洗,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害羞染紅的雙頰,她認真地刷好他的背,把刷子遞給他。「其餘的你可以自己來。」

    「不,你得全部包辦。」他執拗地拒絕。

    她愕然一怔。

    「不敢嗎?」他露出惡魔般的笑痕。

    她就知道他不會放過她。她握著刷子,閉著眼蹲下身去,像一個卑微的女奴,不只得刷洗主人的雙腿,還得刷乾淨他的腳趾頭。

    「這樣可以了嗎?」她低著頭問,眼睛不敢隨意飄移。

    「下可以。你忘了一個重點。」他居高臨下,不可一世地刁難。

    「什麼……重點?」她覺得呼吸困難,像快窒息了!

    他一把拉起她,扣住她的手腕,懲罰地將她的小手帶往他的雙腿間——他的雄壯令她當場收回手,小臉烘熱,腦子開始暈眩!

    他惡作劇地擁住她,弄得她一身濕滑的泡沫。「知道我和你外甥的不同了嗎?」

    「知……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搖頭。「你得幫到底。」

    她屏住氣息,萬般躊躇,小手不得已地向下探去,泡沫逐漸變得灼熱,他的男性雄風在她的小手中愈加勃發,她心驚地喘息,不知該如何是好。

    「夠了!」他由喉頭發出沙啞的制止聲,再不停止他會血脈賁張,無法自制。

    她縮回手,但他的熱力早已從手心傳到她顫抖的心靈。「可以放開我了嗎?」她快虛脫地問。

    「不,換我為你服務。」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來,真的!」她心慌意亂地搖頭,但他已「熱心」地把沐浴乳抹在她身上。

    她手足無措地佇立著,羞澀地紅著瞼。「你常這樣為你的女人『服務』嗎?」

    「你錯了,你是第一個。」他邪佞地笑著,目光留戀在她年輕可人的乳房上,手指揉捏著她的粉紅花蕾,細滑的泡沫在他的手中化成慾望的種子,植入她的心田,她全身戰慄,再也難以禁錮自己的意志。

    他的大手往下滑向她的女性地帶,手指撩撥著她柔細的花瓣,藉著滑溜的泡沫輕揉她敏感的花蒂,她的蜜汁暖暖地纏在他的手指,他吻住她嫣紅的小嘴,吻得她意亂情迷,芳心大動,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要我快點結束嗎?」他捉弄地在她的唇邊問。

    她迷夢地瞅著他,身子裡累積的無數電流似乎就要不顧一切的傾巢而出,但她仍矜持地對他點頭。

    可惡!他在心底低咒,隨即放開她,旋開水龍頭,希望冰冷的水能使他清醒些。

    凍人的水珠噴在她的臉上,她詫異的關上冰水。「你發瘋了?」

    「是瘋了!」他冷酷地對她吼。

    她弄不清他為何突然變得憤怒。「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他沒有回答,像猛獸一樣富攻擊性地擄獲了她的唇,瘋狂地吻她,大手發洩般的愛撫她可惡的完美曲線,手指粗魯的進入她的深谷中,殘酷地觸探她惹人發狂的柔軟……

    他認為她會抗拒,但她卻緊緊地扣住他的頸子。「我怕……」

    他勝利地邪笑。「怕什麼?」

    「怕跌倒,地板好滑。」她低聲說,夢樣的水眸寫著驚懼。

    他失笑地放開她,此刻他恨不得再次站到蓮蓬頭底下,讓冰冷的水凍住他的感情。

    感情!這兩個字揪住了他的心!

    浪子無情不是嗎?他何來的感情?他深深地瞥著她星辰般的眼眸,得到了答案。

    若不是對她有情,他是不會平白為一個女人挨子彈的,救她的唯一念頭是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她可是他完美的「收藏品」。

    「我幫你沖水,我們快離開這裡好嗎?你瞧紗布濕了,若是傷口發炎,那我會過意不去的。」夢寒輕聲地對他說。

    「只是過意不去嗎?」寒峻斯寓意深遠地道,但他沒說明,也許連他也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額外」的要求。

    「沖水吧!」他命令,希望能藉此衝去心裡的煩擾。

    「是。」她細心地調了水溫,為他淋浴,害羞地完成了這項艱鉅的「工程」。

    「睡了。」寒峻斯把浴巾甩在肩頭率先走出浴室。

    夢寒再度打開水龍頭,讓微溫的水從頭頂淋下,盼望水流能散去惱人的燥熱,卻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許久她進了房間,發現他已入睡,她悄然地走向客廳,打算睡在沙發上。

    「去哪裡?」寒峻斯低沈的聲音卻響起。

    「我去……」夢寒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下令——

    「到我身邊來,哪兒也不准去。」

    她緩緩地朝他的床走去,狂跳的心早已分不清對他是感恩還是情意,但她為何要對他有「情意」呢?

    她內心紛擾地上了他的床,他立即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臂擁她入懷。不知為何她竟覺得他的臂彎如此安全且舒適,而她就像疲倦的小船,找到了安穩的停泊處,很快地沈沈睡去。

    寒峻斯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看著她美妙如詩的小臉,滿意地勾出一抹笑,嗅著她的香甜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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