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情有獨鍾,患得患失 >> 野獸與雛菊作者:佚名 | 收藏本站
野獸與雛菊 page 5 作者:佚名
    「爹地,這樣的念頭很瘋狂吧!我要他的眼睛只看著我,我要他喜歡我,但是,他甚至沒有多想看我一眼……而我卻只想著要跟他走。」

    「你當然不可以跟他走。」納蘭剛疼愛地撫著女兒柔軟的頭髮,「你是我的女兒,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邊,當然不能跟他走。」

    納蘭守花轉眸與父親相視而笑,雖然已經極力地想要展現不在意的樣子,卻終究難掩眸底的遺憾與失望。

    「不要一臉難受的表情,讓人瞧了心疼。」納蘭剛看著女兒,搖搖頭,「你不許跟他走,但是,爹地會讓他來到你的身邊,如果你想要他,我就會讓你得到他。」

    「他是人,不是小貓小狗。」所以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送給她呢?

    納蘭剛輕笑了聲,笑看著眼前女兒那雙神似她母親的眼睛,「相信我,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就會想辦法給你弄到手。」

    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是位於半山腰上的馴馬場卻十分涼爽,當微風迎面吹來,總會順便捎來不遠處林子裡的涼意。

    納蘭守花穿著米白色的合身襯衫,卡其色的馬褲,蹬著一雙深咖啡色的馬靴,將她纖細的身材烘托得修長好看,而同時,韓蒼震也是穿著白色的襯衫搭馬褲,黑色的馬靴,與她看起來是成套的感覺。

    他們同時來到這個馬場當然不是巧合,而是納蘭剛刻意的安排,理由是他與守花約好了要一起騎馬,可是他臨時有事不能抽開身,只好請韓蒼震代為陪伴,說什麼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落單一個人。

    納蘭守望花所騎的是她父親寄養的馬匹日月,韓蒼震雖然也有馬匹寄養在這裡,不過他今天主要是來陪她的,由於這馬場是納蘭剛所認識的好兄弟,所以馬場裡大半數的馬匹也都是由他們這些熟人所寄養的。

    雖然一直以來,納蘭守花就知道父親有養馬,是一匹灰色皮馬的馬,不過只有在將它白色的毛皮翻開來時,才會看見毛髮的底部是灰色的,所以只是遠看著它,會以為它是一匹白馬,不過,即便她知道,也從未興起過要學騎馬的念頭,直到聽說韓蒼震喜歡騎馬,才決定試試看。

    第2章(2)

    韓蒼震教她上馬,要來了一條調馬索掛在日月的口銜旁,控制馬兒圍繞著他走動,「身體不要僵硬,兩腿不要夾得太緊,日月是一匹很敏感的馬,你太緊張它也會跟著不安。」

    「可是,很高啊!」納蘭守花很努力固定住身體不動,光是要做到這一點就已經很困難了,更別說還得時時刻刻注意握著韁繩的手勢,就怕出錯了又要被他給訓一頓。

    「你有懼高症麼?」

    「沒有。」她輕輕地搖頭,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那就想辦法習慣現在的高度。」他不給她任何撒嬌的餘地,「日月是德國溫血馬裡的Holsteiner品種,線條優美之外,比起一般品種確實比較高大健壯,不過它們的脾氣好又很溫和,是穩定性很高的品種,所以只要你別輕舉妄動,不必擔心它會把你給摔下來,知道嗎?」

    「嗯。」她點點頭,還是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大動作,「你覺得我要學多久才可以跟你一起騎馬呢?」

    「放鬆,上身保持挺直,但不要僵硬,你越怕它,就越駕馭不了它,最後被它瞧不起,它就又要爬到你頭上興風作浪了。」他像是沒聽見她的問題,又一次提醒道。

    「你一定要這麼瞧不起人嗎?」騎馬就騎馬,做什麼拿車太太的事情來歸作一塊笑弄她?

    她有點生氣了,轉頭瞪了他一眼,見他眉梢微挑,嘴角勾著冷笑。

    「對了,就是這樣,脖子也不能出力,騎在馬上也要能夠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不過你要能跟我一起騎馬,最好再多苦練,要不,就只有被扔下來的份兒,要不,就是騎快趕上了,就怕學藝不精,屁股也要被顛到破皮了。」

    「看著吧!我不會一直讓你瞧不起的。」她深吸了口氣,昂起嬌顏,說什麼都不肯輕易地低頭認輸,應該說,不願意在他的面前低頭認輸。

    她要他看著她,將她當成一個可以與他平起平坐,絕對不會給他丟臉的女子,要他用這樣的眼光看著她才可以。

    韓蒼震抬起目光看著她,不太明白她究竟在執拗些什麼,明明是個連自家下人都會怕的主子,有時候姿態卻又擺得高高的,教人捉摸不清。

    「蒼震哥!」

    女子由遠而近的喊聲打破他們之間彼此端詳的沉默,納蘭守花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一名打扮看起來應該是馬場的工作人員的女子跑過來。

    崔湘晴笑著跑進訓練場,因為一路奔跑過來,呼吸有點喘促,「蒼震哥,怎麼沒通知我一聲呢?知道你要來的話,我就會幫你把你的湛藍給準備好,它一直都很想念你,好像老是在跟說你怎麼都不來看它——?」

    說到一半,她似乎發現場面有點不對,也發現到納蘭守花的存在,她抬起臉看著騎在日月背上的守花。

    「這位是……?」

    「她是納蘭守花,是剛叔的女兒。」韓蒼震說完,轉眸望向守花,向她介紹道:「崔湘晴,在這個馬場裡擔任照顧員,也順便兼任教練,以後如果你想學騎馬,可以向她討教。」

    「你好,納蘭小姐,我叫崔湘晴,是跟蒼震哥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以後你要是有任何馬術上的問題,只管來問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崔湘晴高高地舉起手,想以握手來打招呼。

    納蘭守花看著她伸過來的手,遲疑了半晌,才脫下手套,握住了她的手,但是握的時候十分短暫,立刻就放了開來。

    「如果崔小姐不介意的話,我想還是下次吧!今天我想讓他教我就好了,不需要你幫忙。」納蘭守花將話說得很明白,不希望有人介入她與韓蒼震之間,今天她只想跟他單獨相處,「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請你……」

    最後的話,她刻意地頓住沒說,希望崔湘晴可以自個識趣離開,其實她不是太喜歡崔湘晴,當然還不至於到討厭的程度,但是,剛才聽她強調自己是跟韓蒼震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瞬間刻意加重的語氣與過分燦爛的笑容,聽起來就像是故意要對人宣告自己對於這男人不同凡響的意義與存在。

    崔湘晴似乎聽不太懂她話裡的意思,退到場邊,笑著說道:「你們繼續,我就在旁邊看著,剛好我的工作都做完了,跟蒼震哥也好久沒見面了,剛好可以趁機聊聊。」

    韓蒼震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是淡淡的,與納蘭守花相視了一眼,看見她微微地蹙起眉心,輕咬著嫩唇一語不發。

    「不想騎了嗎?」他開口問道。

    就在納蘭守花還來不及回答的時候,崔湘晴的話就插了進來,「不騎了嗎?那我去幫蒼震哥把湛藍牽出來,讓蒼震哥試試身手。」

    說完,她就要跑開,但是納蘭守花卻喊住了她,「你不必去了,我還要騎,爹地說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看日月了,所以要我今天過來多陪陪它,等一下我會陪震去看湛藍,所以就不勞煩你了。」

    聽見她喊自己「震」,韓蒼震一瞬間微愣住,在他身後的崔湘晴也是一臉訝異,但是在這場面上,她是馬場的僱員,而對方是客人,說什麼她都只能夠乖乖地照單全收,微笑以對。

    「好吧!那我還是離開好了,我剛好想到有一匹客人寄養的馬匹最近狀況不是太好,我還是過去照看一下比較保險。」說完,她搖搖手說「再見」,轉身離開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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