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眼前這妖怪對他有數次救命之恩,於情於理他都不該見死不救,但……
搖了下頭,宇文偷兒像在說服自己般的喃喃自語:「搞什麼婆婆媽媽的,都有過兩次經驗了,越含蓄只是會越讓自己尷尬罷了!不如爽快點,迅速辦完事!」
宇文偷兒深吸一口氣後,扯開自己的衣帶褪下衣褲,跨坐上碎夜的身子,伸手剝開碎夜的衣裳。
本想傚法先前碎夜對他所做的一般撫觸碎夜的胸膛,但他的手才一接觸卻像被灼傷般的迅速移開!
「好燙,這種高溫要怎麼……解決啊?」話才剛出口,宇文偷兒便被一股力量拉下,唇辦重重的印上碎夜的唇。
「嗯……燙!唔……」剛接觸的唇瓣想移開,但頸部被壓制住,而自碎夜口中傳遞過來的靈舌就像著了火般,若有似無的勾著宇文偷兒藏起來的慾火。
光裸的下身恰巧廝磨著碎夜火熱的身軀,無法動彈的貼在碎夜壯碩又滾燙的胸膛上,每一寸接觸的肌膚都好像快燒起來一般……
「偷兒……」放開纏繞的舌,碎夜像是不捨宇文偷兒的唇瓣離開般的輕喚著,低沉嘶啞的聲音搔癢著宇文偷兒心底最深處,誘惑他主動親吻。
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花朵蜜汁所吸引的蝴蝶,雖想離去,卻又忍不住想俯身再品嚐一番。
宇文偷兒雙手撫著碎夜的瞼蛋,湊上前去淺吻幾下,然後又像是下定決心般,伸出小舌探入碎夜的口中。
全身無力的碎夜只能迎合宇文偷兒的主動,輕撫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玉腿,時而像是要探進禁地,又滑出搔著最敏感的腿側。
宇文偷兒不由自主的打顫,不時的柔吟出聲。
「嗯……夜……」
理智被打散,宇文偷兒深擰著眉頭主動輕吻碎夜,緩緩移動下身去碰觸碎夜最火熱的高昂……
輕輕的摩擦著,宇文偷兒也跟著碎夜的體溫逐漸升高。
碎夜不安分的大手游移到宇文偷兒身後,伸指探入禁區。
「啊!」宇文偷兒細細一吟、眉頭一皺,伏在碎夜身上深喘著,細緻的雪白皮膚微微染上一抹紅。
碎夜不停的抽動探入宇文偷兒體內柔軟深處的手指。
這舉動引起宇文偷兒一陣戰慄。
他緊閉著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口,烏黑的長髮因動情的輕顫而輕搔著碎夜的胸膛。
碎夜忍不住低吼一聲撐坐起身,另一手捧起宇文偷兒的臀,在抽出手指的一瞬間,將自己的碩大挺入!
「啊——夜!」尖如其來的痛楚讓宇文偷兒承受不住的逼出淚水,挺直腰桿想避開。
碎夜卻在這時捧著宇文偷兒的臀往下一壓,碩大的挺立便全部沒入。
「呃……痛——」宇文偷兒身子一縮,眼中的淚也跟著滾下。
碎夜登時恢復些微意識,微睜雙眼,閃著金色光輝的眸子直直的望著眼前眉頭深擰的人兒。
宇文偷兒的痛楚讓碎夜感到不捨,但那絕妙的火熱包圍更讓他不願離開,只好按兵不動的傾身舔吻宇文偷兒的淚。
「抱歉!偷兒……」碎夜輕吻著宇文偷兒的臉蛋,以如蜜般甜膩的語氣傳入他耳裡,讓宇文偷兒緩緩放鬆緊繃的身子。
「嗯……」回應碎夜的道歉,宇文偷兒主動湊上前吻住他本來還想開口說話的薄唇。
雖訝異於宇文偷兒的主動,碎夜卻更加貪婪的索取他的甜蜜。
碎夜緩緩律動下身,一寸一寸的緩慢抽挺,讓宇文偷兒習慣他的挺入後,便開始放肆索求。
「動一下,偷兒。」
「啊!嗯……動?」微睜迷濛的雙眼,宇文偷兒不解的望著面前漾著溫柔眼神的碎夜。
「自己動,這裡。」碎夜捧著宇文偷兒的臀抬起又壓下,暗示宇文偷兒該怎麼做。
但這一舉動可引起宇文偷兒的不悅了。
「你……混帳!啊!嗯……」本還想開罵,但碎夜一個深入又迫使宇文偷兒開不了口。
趁這停頓的片刻,碎夜立刻插話道:「想要,就自己動。」
聞言,宇文偷兒更加不悅的怒瞪碎夜一眼,硬是忍住呻吟的衝動,深吸口氣反駁說:「誰想要了……唔……還不是……還不是因為要幫你……」說到這兒,理智又像是斷了線般的消失,對慾火燒得正旺的宇文偷兒來說,碎夜突然停止動作就像是在折磨他一般,躊躇了下,他終告投降的哭了出來。
「嗚……夜……」睜著水霧矇矓的黑瞳,宇文偷兒擰著劍眉哀求著。
碎夜閉上眼不忍看宇文偷兒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怕自己一看便又軟下心去取悅他,只好狠下心無視他的請求。
自下腹傳遞上來的火熱搔癢讓宇文偷兒再也忍耐不住,只好難為情的緩緩上下律動身軀。
他這一動,碎夜也跟著低吼。
「唔!偷兒……」
雙方的熱情因此竄升至最高點!
或許是習慣的關係,宇文偷兒的動作也逐漸加快,濃重的喘息聲像是在努力吸取得來不易的空氣,火熱的溫度加速汗水分泌,濡濕了兩人的發。
律動的身軀和曖昧的呻吟撼動著兩人的心,彷彿快要達到高峰一般,宇文偷兒突然挺直身子,仰頭呻吟……
「嗯……」
在到達臨界點的前一刻,碎夜突然握住宇文偷兒已顫抖的慾望,傾身將宇文偷兒壓制在床上,身軀持續律動著。
「啊!放、放手……夜!唔……」
「等我!」碎夜深擰濃眉喘息著,緊握著宇文偷兒的慾望不放,低沉嘶啞的嗓音輕吼著,「一起!嗯……」
「不……啊!嗚嗯……」
宇文偷兒擰眉搖頭,縱使不願,但被壓制住的身軀卻只能任憑擺佈,本應得到解放的慾望被克制著無法紆解,在痛苦與不耐當中有股快意自被壓抑的挺立之處緩緩蔓延至全身……
他現在唯一的意識只感受到股間傳遞的火熱正持續加溫脹大,而另一種夾雜痛楚的異樣快感也隨著碎夜的律動逐漸加大。
猛地,一股滾燙熱流突然衝入,帶來極致喜悅衝擊兩人的所有感官,兩人同時釋放而出,壓抑著聲音低吼……
宛若自高處下墜一般,兩人密合的身軀同時輕顫著。
※※※※※※※※※※
這一日,天空才剛泛白,宇文偷兒便趁著碎夜還未發作且熟睡之際就動身外出。
飛躍在屋簷之上,宇文偷兒往熟悉的地點奔去。
一想到他必須趁碎夜還未醒來且再次發作的時候趕回去,他便立即加快腳步,奔向師兄的住所——麟角鎮的香軒。
所幸他與碎夜落腳的客棧離麟角鎮並不遠,不過半個時辰,宇文偷兒便到達目的地。
輕叩門環,宇文偷兒輕聲卻著急的喚道:「師兄,羿左師兄!」
約莫片刻,門裡頭才傳出腳步聲。
「誰啊?」
門才剛打開,宇文偷兒立即迫不及待的出聲:「師兄,師父在你這兒嗎?」
有點被宇文偷兒突然出現嚇到,邢羿左登時清醒。
「偷兒?頓了下,邢羿左便引宇文偷兒進入店內坐著,「怎麼了?師父不在這兒,出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這個師弟平時不會這麼莽撞又失禮,更不可能露出這麼恐慌的表情,但此時的他卻顯得慌亂不已,由此可見似乎是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
「師父不在這裡啊……」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宇文偷兒小聲喃語後又突地眼眸一亮,「那尹哥在嗎?我有事要問尹哥。」
「有事找我?」尹少宣狐疑的開口,正好因為聽到宇文偷兒的聲音而踏出房門,「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宇文偷兒點頭,神色緊張的問:「師兄,你們聽過噬霄玉嗎?」
邢羿左和尹少宣聞言,登時瞪大雙眼並異門同聲的驚呼:「噬霄玉?」
邢羿左深擰眉頭再說道:「你問這絕世毒藥做什麼?莫非你要用它來謀害人?」
「莫瞎猜,師兄!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況且這毒藥取得不易,我又何必用它來害人?」宇文偷兒眉頭一擰,微怒反駁。
「我說笑罷了,別這麼火大嘛!」邢羿左笑笑的回應,卻遭尹少宣瞟了記白眼。
「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時候,羿左!」尹少宣糾正邢羿左吊兒郎當的行為後,擔憂的望向宇文偷兒,「怎麼了?為何要詢問噬霄玉這東西?」
自知開錯玩笑的邢羿左也斂起嘻笑的模樣,一臉正經的說:「你遇到了什麼事?跟這毒藥有關嗎?」
沉默片刻,宇文偷兒才垂下臉蛋應了聲:「嗯,前些日子我不慎中了埋伏,吸入紫霄玉露的煙霧……」
「紫霄玉露,罕世藥王?」
宇文偷兒點點頭,深吸口氣後再道:「知悉紫霄玉露這罕世藥王藥性的人向我提過,這藥得配合劇毒噬霄玉一起服用才能見成效,單服用紫霄玉露,不僅如同媚藥一般,在三日之內若沒噬霄玉來以毒攻毒的話,便會自焚身亡……」說到這兒,宇文偷兒竟在不知不覺間落下淚水。
第一次看到宇文偷兒哭泣,邢羿左和尹少宣都大大的嚇了一跳。
「偷……偷兒?」尹少宣疼惜的捲起袖子為宇文偷兒拭去淚水,雖說從沒見他哭過,但他總是把這個小他快十歲的少年當成親弟弟般來關愛。
被尹少宣的舉動嚇到,宇文偷兒才驚覺自己正在落淚,他想伸手擦去眼淚,淚水卻好似止不住般不停滾下他的眼眶。
「咦?為什麼?嗚……奇怪……我怎麼哭了?」
「哭一哭會好一點。」尹少宣拍拍宇文偷兒的肩膀,輕聲說道:「有什麼事慢慢說,我們都在聽。」
「是啊,能幫的我們一定義不容辭。」邢羿左也笑了笑。
拭去淚水,宇文偷兒搖頭,「不行,不能拖了!」他嚥下口水深吸口氣,「有個人幫我把毒轉移到他自己身上去,現在正飽受煎熬。」
「轉移毒性?這世上有人能這麼做?」邢羿左訝異的開門,「倘若這是真的,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就要拿到噬霄玉囉?」
「嗯,因為噬霄玉取得不易,所以我才想來問師父有什麼辦法可以拿到。」
「這……」邢羿左和尹少宣對望一眼後再道:「師父昨日才被召回宮,短期內可能不會出宮了。」
「什麼?」宇文偷兒登時像是垮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沒一下子又紅了眼眶。
「那要怎麼辦?我不希望他死啊!」
看著趴在桌上哭泣的師弟,二人都不知該如何安慰。
突然,尹少宣靈光一現,「有了!」
尹少宣開口道:「可以拜託那個人看看!」
「那個人?」宇文偷兒抬起頭,狐疑的問:「誰?」
「十大賞金殺手。」
「十大賞金殺手,你是說那傢伙?」邢羿左一想起那個人馬上板起一張臭臉,畢竟那傢伙曾經跟他們有過恩怨。
尹少宣點點頭,「聽江湖中人說,只要有百萬兩黃金或手持八戰神的八樣寶物之一,就可以僱請十大賞金殺手之一的某人來做一件事;我想對方既是十大賞金殺手那應該會有噬霄玉這種毒藥的訊息,也許可以拜託他來尋得噬霄玉啊!」
「這倒有理……啊!你身上不是有一樣寶物嗎?」邢羿左拍桌喊道,「上次師父要你偷的赤炎珠。」
「啊!對,還在。」宇文偷兒將赤炎珠自懷中取出。
火紅色的珠子裡頭飄著不可思議的雲煙,這正是當初師父委託他偷出來,卻沒拿走的寶物。
宇文偷兒望了眼後又將赤炎珠收回懷裡,然後像是下定決心般的立刻站起身。「那我立即去找人。」
「快去吧!遲了可就不好了。」尹少宣催促著宇文偷兒快快起程去尋人,朝他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和尹少宣送宇文偷兒到門門,邢羿左說道:「不論事後結果如何,記得告知我們一聲,我會放信鴿聯絡師父叫他來一趟的。」
宇文偷兒回頭感激的朝他們行個禮,「謝謝!」話落,他便飛躍屋簷飄然而去。
望著宇文偷兒的離去方向,尹少宣和邢羿左鬆口氣搖搖頭,對望一眼笑了笑步入屋內,一個準備開店,另一個則提筆寫信準備放出信鴿通知他們師父。
「偷兒應該是喜歡上那個人了吧?」尹少宣笑著道。
一旁寫信的邢羿左也笑了下,「可能吧!」
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而他會這麼擔心,肯定對方在他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
細細去觀察,不難發現他其實相當在意那個人。
無論如何,他們都由衷的希望宇文偷兒能順利找到他所想要的東西,去救那犧牲自己替他解毒的恩人。
為此,邢羿左加快寫信的速度,而尹少宣也喚來疾鷹寨特別養育的老鷹當信鴿,準備將寫好的信傳給遠在宮裡的師父,請他也想個法子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