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他怎麼了?
她驚愕的注意到蘇采棠似乎不太對勁,他的眼神不再溫和,嘴角不再溫暖,取而代之的是凌厲,近似狂怒的慍意……
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你……」他靠她好近,兩人的上半身幾乎貼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凌亂,全身發燙……
他卻只是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她忍不住猜測。
他發怒的目光轉向她粉紅色的嘴唇,神色轉為幽深,貼在她身上的重量加重了。
「我做錯了什麼——」唇突然被熾熱的吻住了,所有的聲音全埋在喉間發佈出來,也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他,他吻她?!
她腦袋轟然的空白一片,眼睛連眨也不敢眨,他竟然會這麼做?
第一時間的驚嚇讓她想推開他,但是他將她抵住冷牆鎖在懷裡,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激烈的吻著她。這個吻帶著憤怒,更帶著一絲她無法理解的飢渴……
蘇采棠放縱的在她唇上肆虐,吻得極為深入,一手緊扣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攫住她的下顎不讓她退縮,霸道的打定主意要將她品嚐個徹底。
因為,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蘇先生,你們……」瑪麗娜驚愕的站在長廊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他霎時如遭電擊般頓住,也清楚感受到懷裡人兒的震驚與僵硬,一窒後,他闔上眼。
「有什麼事嗎?」他將喬小綠的頭埋進自己胸膛裡,沒讓她見到瑪麗娜那教人尷尬的神情。
「我……對不起,我是見你提早離開晚宴時臉色不佳,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這是阿斯匹靈……」瑪麗娜拿著藥,難堪得不知如何是好,「……不過我想,你大概不需要了。對不起,打擾了!」她臉色發青的匆匆離去。
瑪麗娜離開後,蘇采棠低下頭看著懷裡全身僵直的人兒,火焰般的深眸逐漸斂去,冷靜的又回復那淡漠自持的模樣。
「對不起。」儘管心情平復,但他的聲音依舊偣啞。
「……沒關係。」她競不敢看他,吻她的人是他,但她卻像是自己犯了錯一般火紅了雙頰,不斷的想著他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
「綠綠,聽我說,今晚——」
「我累了,我先進去休息了,有話改天再說。」喬小綠心跳兩百的推開他衝進房裡,上鎖後,撫著自己被吻紅的唇滑坐地上。
作夢都不可能發生的事,竟然發生了?他……吻她……
門外的男人笑容慘淡,那股想將一切想法告訴她的勇氣,再一次消失無蹤。
他的害怕、他的情緒、他的渴望與衝動,全又縮回他的內心深處。
握起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想伸手敲她的房門,舉起又放下,最後終究頹然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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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他人呢?與瑪麗娜先走了嗎?」喬小綠問著管家。
她一夜無眠,掙扎了好久才踏出房門,班還是要上,她不想讓他以為她受到影響。
但是一出房門並沒有看到他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裡等著她一道上班,就連瑪麗娜也不在了。
「蘇先生他今天請假,瑪麗娜小姐早上有會議,所以司機先送她出門了。」管家說。
「你說蘇先生請假?」他的工作繁重,全年無休,幾乎從不曾請假的,為什麼突然會請假?
「他病了,無法下床,已經打電話通知李秘書取消蘇先生今天所有的行程。」
「病了?」她更訝異了。
「嗯,今天早上他突然發起高燒,現在已經燒到快四十度,待會家庭醫生就會過來,他看起來狀況不太好,早上我連叫也叫不起他。」管家擔憂的說。
「啊?」她心驚不已。
他真的病了?難怪昨天的體溫不正常的熨燙。
原來他昨天就發高燒了,而且還燒得神智不清,才會對她……
原來如此,她苦思了一個晚上的事終於有答案了。她苦笑得有些落寞。
「小姐今天是不是也要請假留在家裡照顧先生?」管家詢問。
「我……不用了,蘇先生有你們照顧不會有事的,我還是去上班好了。」終究沒有勇氣面對他,她選擇逃避。
「……好的。」管家雖然不太認同,但還是應了聲。
唉,老闆要的可不是他們,他最希望的恐怕是她的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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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整天,終於下班了,回到家裡,喬小綠流連在他的房門外,就是沒有勇氣敲門進去。但是她真的很擔心他的狀況,聽管家說,他的燒並沒有退,神智還是不太清楚,他很少生病,這次的病似乎來勢洶洶。
站了半個鐘頭,她咬牙還是鼓不起勇氣敲門,她挫敗的想回自己的房間,才轉身就聽見他房裡傳出東西落地的聲音,她一急,連門也沒敲就衝了進去,一進門看見他竟整個人跌落在地上,旁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水杯,她快速跑到他身邊。
「你怎麼了?」
蘇采棠艱澀的撐開眼皮。「綠綠,你下班了啊?」看見是她,儘管生病得意識不甚清楚,他的唇還是勾出一道柔和的弧度。
「嗯,我扶你上床。」
她抱住他的腰要將他扶回床上,他這時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為了起床倒水喝而跌落床下。
「好,麻煩你了。」他任由她抱住身體往床上拉,他想自己使力幫忙,但卻欲振乏力。
只能看著嬌小的她使力抱著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自己,滿身大汗的拚命用力,但似乎不怎麼行啊!
「請管家上來好了。」他建議。
「不用,我可以的。」她產生一種任性的堅持。他生病了,她有能力照顧他的。
她想一個人照顧他。
他低笑,由著她了,雖然讓她這麼又抱又拉的極為不舒服,他甚至有些想吐,但他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是在昏眩中一個勁的盯著她白皙的肌膚因為使力漸漸泛出紅潤的光澤,隨著她加重的呼吸起伏,不住大口喘著氣。
他忍不住想輕笑出聲。
專心的移動他,沒發現他發噱的表情,終於在一陣努力後把他送上床,但她也喘得累趴在他身邊了。
逕自閉目喘息,等她再次張眼時,發現他的臉離得她好近,那雙隨時都溫柔醉人的眼眸正灼灼盯著她看,一瞬也不瞬。
喬小綠驚得立即坐起身,避開他壓迫性十足的眼神。
「你……想喝水是嗎?我、我倒給你。」她火速的跳下床,重新拿了個水杯,倒了杯溫開水給他。
蘇采棠沒有接過水杯,只是定睛望著她。
她感到一陣的口乾舌燥。「你……還是沒力氣?要我餵你嗎?」為了掩飾尷尬,她拿起水杯湊往他嘴邊。
他勉強喝了幾口水,莫名炙熱起來的氣氛讓她很無措。「呃,你大概想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先回房了。」她起身想離開,才站起來手就被拉住了。
「別急著走,我們聊聊。」他忽然說。
「聊聊?」看著他懇求的目光,她迷惑了,他怎麼看起來……好脆弱、好無助……還有,焦急?
他真的想要她留下來嗎?
無法拒絕,她又坐下來了。「你想聊什麼?」她不斷告誡自己,他生病了意識不清,所以才會一再讓她看見奇怪的神情,生病的人行徑總是特別讓人無法理解。
看見她選擇在離他較遠的位於坐下,蘇采棠暗歎,也略感無奈,但至少她留下來了。「今天上班還好吧?」他選擇最安全的話題。
「嗯,一直都沒什麼事,上午使用了健身器材小小鍛煉了一下身體,中午小梅來找我吃午飯,下午李秘書陪我去看了一場服裝秀,接近下班時我被『邀請』進了會議室,聽了半個鐘頭的業務簡報,然後就下班回家了。」
「這樣啊,很無聊嗎?」
「不會,在家也是做這些事。」
「是嗎?」他的笑紋淺淺的,表情認真聽著她說話,也努力的抵抗著病魔對他意志力的侵襲。
「等我病好了,開始上班,我會多交付你其他事,這樣你就不會無聊了。」
「好啊,你看起來好累,想睡了嗎?」
「我可以忍一會再睡。」
「為什麼要忍?」
「因為我想跟你多說些話……」
這話讓她的心蹦跳了一下。
生病真使人變得軟弱依賴……
「你吃藥了沒有?」看見他床頭上的藥丸,她問。
「吃藥?大概有也大概沒有,我不記得了。」他病得迷迷糊糊,記得管家一天中餵了他幾次藥,現在又到吃藥時間嗎?他不確定。
「我去問一不管家好了。」喬小綠起身,她還是想逃。
他又拉住她。「不用問了,等你回來我就睡著了。」他搖著頭的看著她。
他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盯著他緊抓住自己的手,一時間她竟然莫名的哽咽想哭。這男人從沒有軟弱過,現在他幾乎在求她了。「……好,我不去問了。」
低著頭不敢與他的眼神交會,就怕再次看見他赤裸的眼神後她會出洋相的抱住他,再次吵著要他愛她、接受她。
頭低得夠久了,他始終沒再出聲,她忍不住偷眼覷他。嗄,睡著了?
蘇采棠終於支持不住睡著了,她苦笑,不用多想,她可以離開了。但才輕輕一動,發現他的手始終沒鬆開,就算是睡著了,他的手還是緊緊抓著她不放。
她怔怔的望著他熟睡的臉龐,柔和的燈光灑落在他五官分明又優稚的臉龐上,暈染出柔美的光澤。
如果……如果醒來時,他也是這麼需要自己,那該有多好?
如果……如果醒來時,所有的一切能夠倒轉回到十三歲她沒受傷前的時光,那該有多好?
如果所有的如果可以成真,那該有多好?
一滴眼淚怔仲間落下,抹完又落,抑制不住的,她一手捂著嘴悶聲痛哭。
沒有如果,一切都是事實,她的世界沒有幸運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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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蘇采棠醒來了,目光極柔的盯著躺在他身旁的人兒,他的手仍然緊抓著她,讓她走不了只好睡在他身邊。
注意到她眼角還有著淚痕,他的心有些吃緊。
哭了嗎?
看著他,然後哭了嗎?
悄悄鬆開手為她抹去淚痕。
她其實可以不用哭的,只要她有自信點、開朗點、走出陰霾,她根本不用哭的。
這丫頭到底要浪費淚水到哪一年?
喬小綠蠕動了一下,睡得太靠床邊,有點冷也不好睡。
他挪動了身體,讓她更往裡面睡,也更貼近他的懷裡,拉過被子與她分享,暖暖的抱住她,就像抱著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動作輕柔,極其呵護,摟著她,雖然不捨得闔上眼,但是不敵病魔的攻擊,在她額上印上—吻後還是又睡著了,可是這次他睡得安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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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女孩什麼也不是?不是他的親戚,也不是他朋友的女兒之類的,只是他有一天在路上撿來的孤女?」瑪麗娜看著手中的報告愕然的問。
「嗯,那女孩十二歲時進入蘇家,從此麻雀變鳳凰,成了蘇家人的寶貝。」黑衣男子說。
「你的資科沒有錯嗎?」若喬小綠只是個孤女,蘇采棠會對她這般呵護?
「我們是特務,不是一般的偵探,你找我們就是因為查到的資料絕對真實,你手上的這份資料一般偵探是怎麼也弄不到手,要知道,蘇采棠有多重視隱私,從不洩露有關喬小綠的任何資料,我們也是用盡方法與關係才打聽到這些消息。」
「喔?」瑪麗娜盯著手中的報告沉思著。
原來什麼都不是,所以他們才會親吻?!
她頗不是滋味的發起怒來,她在法國時打聽過他沒有女人,這才用盡方法跟到台灣來,想不到居然半路冒出個情敵來,而且對方佔盡優勢,她似乎不容易打勝這場戰。
「但我聽說他們不是情侶,不是嗎?」她不甘心的又問。
來到台灣後,她聽到的傳聞更多了,諸如女孩單戀、男人狠心拒絕。既然如此,怎麼又會有長廊上的那一幕?
「他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這是我意外獲得的資料,非常有價值,你若想知道,得付我更高的費用。」
「你!你想敲詐?」
「不是,不過這份資料我可是透過醫院,極為不容易的買通人員才弄到手的,雖然你已經付過我們極高的費用,但這份資料並不包含在內。」
「好,我答應再付你雙倍的價錢,這樣你可以說了吧?」她咬牙說。
「那就沒問題了。」
「哼!最好這份資料有你所說的價值。」她警告道。
「放心,你會有興趣知道的,喬小綠十三歲那一年由陽台墜地,子宮破裂,開刀摘除後,從此不能再受孕。」
「什麼?不能受孕?!」
「沒錯,蘇家是一脈單傳,蘇采棠有義務為蘇家傳下子嗣,不可能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為妻。」
「啊!」這個消息真的讓她大為震驚了。
「順帶奉送告訴你,蘇采棠會將她留在身邊,是因為他覺得當年的那場意外是他沒有將愛犬看顧好所釀下的錯誤,所以他百般的照顧她以彌補憾事,就算他對那女孩有什麼感情,也沒有結果,我想玩玩的成分比較大。」
「原來如此,你這份資料果然極具價值。」
「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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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綠,來吃飯了,今天為了替蘇先生的大病初癒慶祝,我特別下廚煮了道地的法國料理喔。」瑪麗娜親切的笑著說。
「你親自下廚?」喬小綠有些意外,今天是假日,照例她都會睡到中午,剛起床就見到瑪麗娜笑吟吟地圍著圍裙的賢慧模樣,再看到假日一向早起的蘇采棠也已坐在餐桌上等著她。
「綠綠,過來,一起嘗嘗瑪麗娜的手藝。」他含笑向她招手。
「好。」她臉微微泛紅,不安的想著他是否還記得生病時強吻她的事?
見他自若的表情,唉!果然不記得了……
悵然踱步來到他身邊要坐下,但是瑪麗娜卻搭上她的肩說:「小綠,今天可不可以將蘇先生分給我一點,讓我坐在你們兩個人的中間,因為這樣我才能同時向你們介紹我做的料理的特色。」
「坐在我們兩個人的中間?呃……好。」喬小綠看了蘇采棠一眼後將位子讓出。
瑪麗娜立即在他身邊坐下,她有些微愣地移動身體,坐到另—張椅子上。
「來,這是法國乳酪盤,味道非常香純濃郁喔,你們嘗嘗。」瑪麗娜以笑臉看著傭人將乳酪分送進他們的盤裡。
喬小綠吃了一口。「味道不錯。」她誠實的讚美。
「你喜歡的話,下次我要人由法國專程空運過來給你吃。」蘇采棠淡笑。
瑪麗娜立刻笑著說:「不用這麼麻煩,我要家人定期寄來就行了,不用專程請人送了。」
「那就謝謝你了。」他客氣的道謝。
瑪麗娜笑得有些僵,她可不希望他的態度這麼見外。「來,嘗嘗這一道羅西尼鵝肝黑松露牛排,非常好吃喔。」
傭人送上牛排。
「很嫩,你的手藝真的不錯。」連嘴刁的蘇采棠在嘗過一口後,也忍不住開口讚美。
「真的?你喜歡?」瑪麗娜大喜。」嗯。」他禮貌的頷首。
「如果你喜歡,往後我多親自下廚為你做菜。」她把握機會討好的說。
他抿唇淡笑,既客氣又生疏。「你是客人讓你這麼麻煩我與綠綠會過意不去的,再說你也差不多要回國了,怎麼會有時間下廚。」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想婉轉的打消她的妄念。
她臉色泛青。「我暫時不回國了。」
「我聽李秘書說,投資的事都已經簽好合約,也開始執行了,你不回去可以嗎?」喬小綠小聲的問。
瑪麗娜惱怒的暗瞪她一眼,多事的女孩!「我請長假,想待在台灣一陣子,你們該不會不歡迎我吧?」她故意的說。
她要留在台灣?!
「蘇先生,你不反對我在你家多住幾天吧?」她轉而問他。基於禮貌相信蘇采棠不會拒絕的。
他微微一笑。「當然。」非常的禮貌。
「小綠,我與你非常投緣呢,希望休假的這段時間,你能多陪陪我認識台灣,帶我四處走走。」她笑得迷人。
「不行,綠綠得上班,我另外要人當你的嚮導好了。」他替喬小綠回絕了她。
怕她吃了這女孩嗎?還真寶貝!「那就沒辦法了,不過我還是希望假日時能與小綠多接觸,畢竟她就像蘇先生的『妹妹』一般——當然,不是親妹妹啦!」說完後見喬小綠變了臉,才又刻意補說:「這麼可愛的妹妹,我也想要一個。」
「我吃飽了。」喬小綠情緒低落的起身想離席。
「小綠,你才吃了兩口,怎麼可能會飽?求你坐下來好嗎?我準備了好幾道菜你都還沒品嚐……還是我說了什麼令你不高興的話?」她佯裝驚慌的問。
「沒有,你沒說什麼令我不高興的話。」喬小綠忍住翻湧的情緒,勉強的道。
「那就請你坐下,我們繼續吃好嗎?」她的態度十分誠懇。
看了臉色似乎也不佳的蘇采棠一眼,喬小綠不得已又坐下,傭人送來濃湯,她食不知味的喝了幾口。
「蘇先生,聽說小綠二十幾歲了,可看起來遺像個小女孩,她有對象了嗎?」瑪麗娜端莊的喝著湯又問。
蘇采棠身體微僵。「不知道,你得問綠綠自己。」
「小綠?」她立刻積極問向喬小綠。
喬小綠拿著湯匙的手一滑,掉在地上。
傭人見狀趕緊來到她身邊收拾,重新送上乾淨的湯匙。
「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她慌張的說。
「沒關係,你還沒回答我,你有對象了嗎?」瑪麗娜不放棄的追問。
喬小綠望向蘇采棠,看見他臉色並無明顯的變化,「我……我沒有。」
「沒有?但是我怎麼聽說你經常接到一個男生的電話,一天至少接到超過十通,他是誰呀?」
「他,他只是普通的朋友。」瑪麗娜指的應該是吳志剛,他最近非常努力在追求她。
「普通的朋友?那我只能說你的這個朋友還真是『積極』啊!」瑪麗娜故意加強語氣。
喬小綠尷尬的不知該怎麼說,只好低下頭繼續喝湯。
瑪麗娜冷笑,轉頭竟然看見蘇采棠的笑臉,心下發火起來。「小綠,我認識很多不錯的男人,雖然都在法國,但對像如果是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公主,相信他們都會很樂意跨海追求喔,讓我替你安排吧?」
「不、不用了,我不想要這麼快交男朋友。」她囁嚅的拒絕。
「這怎麼行,你也不小了,在法國女孩到了你這個年紀,早就不知道交過幾個男朋友,還是讓我幫你介紹吧!」
「真的不用了。」她手腳冰冷的回拒。
「你不用害羞,交男女朋友是正常的事,我會幫你物色不錯的對象——」
「我說不用了!」她忍不住低吼。
瑪麗娜總算住了口,但還是很不甘心,故作受傷的低下頭,看起來挺委屈的。
喬小綠握著拳,知道自己剛才太無禮了,忍著氣的道歉道:「對不起,我只是太急了才會這樣,很抱歉沒法接受你的好意。」
「沒關係,我也只是好心,蘇先生這麼疼你,一定也希望你能盡快找到幸福。蘇先生,你說是不是?」瑪麗娜看向蘇采棠。
只見他深邃的雙眸隱隱泛寒,但笑容依舊。「當然。」
「那你應該不反對她交男朋友吧?」
他撩起一彎完美的笑。「這是綠綠的私事,我不便過問。」
「是嗎?我以為你雖然沒有正式承認她是你妹妹,但對她的態度早已以兄長自居了,想不到在這方面,你還是挺尊重她的。」瑪麗娜說得故意。
「我不是綠綠的哥哥。」
「不是『親哥哥』嘛!但是感覺就像是。」
這回兩人都變了臉。
這女人明明就看見他親吻綠綠,卻還故意這麼說!他的眼眸深沉了幾分。
「怎、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嗎?」瑪麗娜又表現出一臉慌張的無辜狀。
「沒有,你沒有說錯,我們的相處確實就像兄妹一般,蘇先生就像我的哥哥,而我是他的妹妹。」喬小綠再也忍不住,她超身穿越前廳,大步離去。
「天啊!我真的說錯話了對不對?」她刻意問著蘇采棠。
他少見的沒有了笑臉。
而她的目的也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