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復仇計劃,破鏡重圓 >> 願嫁嚴夫作者:席維亞 | 收藏本站
願嫁嚴夫 第四章 作者:席維亞
    夜已深,外頭隱約傳來報更的聲響,熒熒燭火搖曳,在牆上映出形只影單。

    朱履月坐立不安,在寢房裡來回走動,不斷往門口望去。

    意識到這樣的自己太過慌張,她努力寧定心神,走到榻沿坐下,卻又想起坐在這兒像極了邀請,小臉一紅,彈跳起身,連忙改坐到一旁的椅子。

    他……會不會來?再一次望向門口,朱履月慌亂咬唇,比新婚之夜還緊張。

    今天晚膳時,他依然一句話也沒說,吃飽就離開了,她本想問,但滿懷的羞怯讓她問不出口,只好繼續低頭努力加餐飯。

    視線飄向桌上的水酒小菜,朱履月一陣嬌羞。

    今天下午,她鼓起勇氣向已經成親的僕婢討教。

    「請問……如果晚上……相公……」第一次問這種事,讓她窘得語無倫次,連耳根子都紅了。

    「夫人想問閨房之樂啊?」婢女掩了嘴笑。有經驗的果然不一樣,單憑那不成句的話語和她的神情,就猜到她要問什麼。「我那兒有幾本春宮圖可以借您,裡面招式好多呢!」

    春、春宮圖?朱履月杏目圓瞠,嚇得忙不迭搖頭。

    「不、不是……我是想問……要怎麼……和相公聊聊……」她連正視他都做不到了,又怎麼可能對他做出那些羞人的事?

    「夫人是大家閨秀,你別教壞她。」另一名年紀較長的僕婢趕緊介入,朝履月鼓勵一笑。「夫妻相處之道就是要慢慢瞭解對方,夫人想在這方面花心思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建議夫人可以備壺暖酒,再加上軟語慰藉,男人在外頭奔忙一天,最吃這一套了……」

    暖酒備了,她也在婢女的推薦下,換上最美的一套衣裳,但,人呢?他真的會來嗎?叔父去勸他,應該有用吧?忍不住,她又開始緊張了,伸手靠向暖酒的小爐,想要煨暖發冷的指尖。

    突然,門被用力打開,她回頭,看到一臉沉鬱的他大踏步走了進來,他長腳一踢,門又砰然關上。

    朱履月慌亂站起,方才腦中不斷演練的場景,在真正面對他時,反而變成一片空白。

    閻逍斜睇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原就不悅的心情變得更加沉凝。

    為什麼她還能露出這麼清純無邪的表情?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在這惹人愛憐的神情之下,是否隱藏著狡詐心思?

    見他已進了內室,朱履月輕含下唇,努力抓回心神。

    「……相公,喝杯酒……暖暖身子吧……」她斟了杯酒雙手遞上,不過簡單的動作和言語,就讓她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閻逍本想揮開,但那雙頰暈染的麗容讓他的手頓住。同樣的房、同樣的人,勾起他幾已遺忘的情景——

    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慌得手足無措,有如受到驚嚇的小兔,連交杯酒都還是他握著她的手,帶她一起喝下的……

    閻逍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連帶將那些過往吞噬抹消。感情是他現在最不需要的東西,何況是一個被仇敵碰過的女人?

    硬要逼他和她圓房,他從善如流,反正他只當是發洩,其餘的,別妄想他會給她!放下酒杯,閻逍一言不發地除去外袍。

    她們說妻子要服侍丈夫更衣的……朱履月謹記教誨,上前想要幫忙,觸及袍上傳來的濕濡,她不禁一怔——外頭下雨了?

    窗外傳來的滴答雨聲回答了她,忙著心慌意亂的她根本沒發現。

    看見他發上還懸著晶瑩水珠,滿腔的關懷讓她忘了害羞,趕緊掏出手絹為他拂去。

    「你都淋濕了,這樣會受涼的……」她必須踮起腳尖才能擦拭到他的頭頂,過於專心的她沒發現,這樣的姿勢等於是整個人主動貼服在他身上。

    她是真關心,還是虛偽作戲?閻逍擰眉,大掌托上她的腰肢正想推開,她身上淡雅的幽香卻竄入鼻息,讓他動作一頓,有把烈焰在下腹處猛然燒灼起來。

    玲瓏的曲線,吐氣如蘭的呼息,都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本性,更何況是禁慾五年之久的他?

    本要推開她的掌握變為攬向自己,被她挑起慾望的狀況讓他感到憤怒,卻又不由自主地,想在她的軟馥中放縱理智。

    「啊……」他的掌握讓她失了平衡,朱履月跌進他懷裡,本能地伸手抵住,觸及他的胸膛,感覺結實的肌理在衣料下起伏,她的心頓時亂了拍子。

    「對、對不起……」她想逃開,腰間的環臂卻用力收緊,另一隻手扯掉她的腰帶,外衣滑落地面。

    這身子,閻逸是怎麼碰的?她又是怎麼欲拒還迎的?一思及此,陡然而升的憤怒摧毀他的自持,閻逍將她扔至榻上,然後開始脫除他身上的衣袍。

    堪稱粗魯的舉止讓朱履月摔得頭暈,她撐起身,光裸精壯的體魄立刻映入眼簾,她倒抽一口冷氣——

    他的胸膛、他的肩膀上頭,全佈滿深淺不一的疤痕!

    那些傷是怎麼來的?有多痛、有多重?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她的心被不捨狠狠絞擰,臉色變得慘白,卻還來不及問,就被他跨上榻的舉止引走了心神。

    高大的體魄一上榻,幾乎把整個空間填滿,他修長的腿跨在她身子兩旁,上身俯低,逼得她躺下,肌肉糾結的手臂支在她的臉側。

    閻逍灼然的目光直視著她,似要將她焚燬。她的反應,說明了她看到什麼。她怕嗎?還是心虛?曾經歷過的事,彷彿再次加諸身上。他用力咬牙,早已痊癒的傷,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朱履月無法呼吸,那雙黑眸張狂迸射的陰寒狠戾,引起的不是她的恐懼,而是想掉淚的心悸。

    她好想能為他分擔點什麼,可她卻是這麼沒用……

    「相公……」她怯聲低喊,試著伸手去觸碰他繃得死緊的下顎。

    「別碰我。」閻逍從齒縫迸出低咆,大手一把將她的單衣扯開,同時也擋住了她的碰觸。

    雪白的肌膚在紅艷肚兜的掩映下,更顯撩人。朱履月本能想遮,卻被他拽住手腕壓制身側,他俯下身子,從她的頸項開始吮嚙而下。

    他的唇是柔軟的,但烙在她肌膚上的吻卻有如他的人,霸道又強悍,張狂地留下他的痕跡。

    朱履月眉間輕蹙,說不出體內流竄的那種奇異感覺是什麼。

    她覺得痛,他微生的短髭和過猛的力道都弄痛了她,然而,在他火熱體溫的熨貼下,她的血脈卻又因他熾烈焚燒。

    閻逍鬆了對她的握持,手探進她的肚兜,任由掌心攫取那柔嫩細緻的觸感,他的身體疼痛著,想要她的慾望在體內狂猛喧囂。

    得回自由的柔荑猶豫著不知該擺哪兒,突然探入身下的掌指,讓她嬌軀一僵,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膊,那因慾望而繃緊的肌理線條在她的掌下鼓動著,連帶激烈了她的心跳。

    她身上的衣物已被全數除去,兩人之間再沒有阻隔,他的精實,他的炙熱,緊緊貼覆住她,感覺他勾起她的腿彎,她慌亂地閉起了眼,長睫因緊張和害羞而不住輕顫。

    他想輕些,他想柔些,但滿懷的恨怒和猜忌讓他停不住,閻逍低吼一聲,放任自己深深埋進她的體內,用力衝擊著,無言地透過動作來表達他的憤怒。

    她雖已非處子,但那才短短六日的相處加上這些年的分別,也幾乎與處子無異。

    他的孟浪讓她難以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疼得她擰起了眉,怕被他發現她的痛苦,她別開臉,緊緊咬唇,忍著不讓呻吟逸出口中。

    她的緊緊包容,讓他停不下,陷入心緒魔障中的閻逍沒發現她的異狀,更沒想到若和旁人有所苟合的她,不該還保有這樣青澀的身子,他只是激動地將這些年積壓的晦暗情緒,全然發洩在她身上。

    最後,閻逍停止了,趴伏在她身上,肩背佈滿汗水。

    粗重紊亂的喘息在耳邊迴盪,朱履月虛弱地睜開眼,他的臉就近在咫尺,被垂眸覆住光芒的面容,沒那麼銳氣逼人,反而顯得有些沉痛和無助,像是失去了所有。

    她心疼地看著他,不自覺想伸手拂開他額上汗濕的發,此時他卻突然張開眸子。

    當那眸光重現,防備和冷然又全然築起,彷彿剛剛只是一場錯覺。閻逍翻身下榻,拾起衣物上,對榻上的她視若無睹。

    看到他連外袍都套上,朱履月驚訝撐坐起身,這一動,身下強烈的不適讓她幾乎痛逸出聲,她連忙咬唇忍住。

    雖沒看向她,從那輕微的悉窣聲,閻逍可以察覺到她正對他的舉止感到疑惑。碰她已是他的極限,他沒辦法和她同榻共枕。他不想解釋,逕自轉身就要離開。

    他要走了……朱履月心一急,叫喚脫口而出:「相公……」

    閻逍腳步一頓。

    「叔父只要我傳宗接代,並未要求我必須睡在這兒。」他冷言道,說完,即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朱履月望著他的背影,直至被房門阻隔,她還是收不回目光。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冷淡言語,凍得她發顫。

    她將錦被拉起,環住赤裸的軀體,依然無法緩和發冷的感覺。為什麼他的臂彎那麼溫暖,他給她的態度,卻是那麼冷淡?

    想起他身上的傷疤,想起他剛剛瞬間失防的表情,像有人握緊了她的心一般,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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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

    傍晚時分,閻逍抱著一疊帳冊踏進家門。

    「爺,您回來了。」經過的僕人見了,趕緊過來接手。

    「嗯。」閻逍輕應一聲,正要往內走,卻見僕人扭捏地站在原地,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自他回來,僕人都被他冷肅的神態嚇得避之唯恐不及,除了分內的工作外,根本不敢靠近他。要是平常,早就抱著帳冊逃之夭夭,哪還會杵在這兒不走?

    「府裡有事?」閻逍看向他。

    本來想說的話已經不怎麼好開口了,再被這麼冷眼一睨,僕人站在原地,一逕地咧著嘴乾笑。「沒、沒、沒事……」結巴也就算了,還發抖。

    「沒事就好。」懶得和他多費言語,閻逍邁步離開。

    他知道僕人對他的評價,加上這五年來許多熟識的僕傭被閻逸換成了新面孔,像以往一心向著他的衷心關懷已不復見,大夥兒對他的恭謙,是畏多於敬。

    他變了,他自己很清楚,以前的他,待人總帶著寬容體貼,然而上天狠狠教會他,以德服人只不過是虛幻的假象,多餘的人情世故只是累贅,唯有獨善其身,才是永遠不會被背叛的真理。

    走過長廊轉角,遠遠地,已可看見用膳的廳堂,腦海中浮現那張柔美的容顏,他的腳步,不自覺地放緩。

    昨晚,他一夜無眠。原以為離開寢房,就可以把她遠遠拋在腦後,她的芳香,她的容顏,卻如影隨形,佔據著他的腦海。

    他不禁會想,若他沒遇到那些事,這五年來,他們會成為什麼樣的夫妻?他的歸來,對她而言,是件值得慶幸的喜訊,或是青天霹靂的惡耗?

    發現自己的心又游離了,閻逍惱怒抿唇。今天早上他的心情依然難以平復,他不想見她,連早膳都沒用就離開,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心情稍稍沉澱下來,以為有足夠的冷然去面對她,結果卻又無端挑起紛雜。

    停止!他都已經煩一整夜了還不夠嗎?她不重要,她只是他用來安撫叔父的工具,對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他深吸口氣,強硬地把所有有關她的念頭全都抹除。

    鞏固起絕冷的心牆,他走進廳堂,只見僕婢的景象讓他有些詫異。知道他歸來的時間,她都會提早候在這兒等他,雖然害羞無言,依然怯怯懦懦地守在那兒。

    這是在抗議他昨天的遺棄嗎?

    閻逍嗤笑,直接坐下舉箸大啖菜餚。一旁等候的婢女見狀,趕緊遞手巾、添飯,服侍他用膳。

    就算她在,廳堂也是靜默一片,但少了那抹纖細的身影,卻像少了什麼似的,再可口的菜餚都變得食之無味。

    「夫人呢?」他不是關心她,他只不過……是想瞭解她的行蹤,以防她背地裡捅他一刀。閻逍這麼告訴自己。

    「夫人她……」被問到的婢女,出現和稍早那名僕人一樣的尷尬神色,支吾了起來。「……她、她不舒服……」

    怎麼回事?閻逍沉下臉。

    難道她做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事?不舒服是她用來遮掩無法出現的借口?

    「哪裡不舒服?」他冷聲逼問,不再讓他們含糊帶過。

    婢女臉脹紅,用眼神朝一旁同伴求救。被她看到的人,也是紅了臉,扭捏不安。

    「到底怎麼一回事?」用不著揚聲大喝,閻逍只是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就嚇得她們雙腿發顫,連送溫酒進來的廚娘,都嚇得站在門邊,不敢動彈。

    「……夫人受傷了……」好不容易,婢女才擠出這句。

    「受傷?」閻逍擰眉,對這個回答感到質疑。

    如果她真是受傷,他們何必這麼言詞閃爍?

    「爺,她們都是姑娘家,不好意思說這種事。」廚娘是個中年婦人,又是之前就跟著他的元老,大著膽子回答。「昨晚爺可能急了點,傷到了夫人,不過您別擔心,這只要休養幾天就好了,之後您還是可以努力為閻家添後的。」

    怎麼也沒料到,得到的竟會是這樣的答案。閻逍僵住,向來森冷的眸裡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窘色。

    他傷到她?她又不是未經人事,應該早已習慣這檔子事……他回憶昨晚的情景,因思忖而微擰了眉宇,突然,一個竄過腦海的念頭,震懾了他——

    難道……是他誤會了?

    這個發現,讓他震驚不已。

    仇恨使他盲目,把她所有的反應及動作全然曲解。他以為,她的緊窒,是她的體質所致,直至此時凝定心神去想,才發現這些其實都是她的包容與溫柔。

    她竟連聲疼也不喊!

    「爺……」或許是那透露了些許情緒的表情減緩了對他的畏懼,廚娘鼓起勇氣開口:「夫人這些年過得很苦,我們只是下人,沒辦法幫她,現在爺回來了,我們都很希望您和夫人能白頭偕老。」

    爺和夫人分房睡的事,府裡全都知道,看在她眼裡,想勸又不知怎麼說,難得有這個機會,就算挨罰,她也要把心裡的話說出口。

    苦?她不是被納在閻逸的寵愛之下,為什麼會苦?一直以來認定的事實開始顛覆,閻逍只覺腦袋渾沌一片,無法釐清。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似有波動的眼神已斂得平靜無波。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再度舉箸,吃起桌上的菜餚。

    見他繼續用膳,好似方纔的話題輿他無關,僕婢們都以為他不為所動,廚娘失望離去。

    他們卻都沒有發現,那握著筷子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還有那吃得比平常還快的速度,已將他亟欲朝寢房奔去的衝動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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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履月在榻上躺得發慌,無事可做的她,只能看著上頭的板梁怔仲出神。

    過了會兒,她覺得口渴,撐坐起身想下床倒茶,結果才微微一動,酸痛的筋骨和下體的不適立刻讓她臉色發白,動作整個僵住。

    「天……」她閉眼低低呻吟一聲,極度輕緩地又挪坐回去,因為已躺到頸背發僵了,她沒躺下,而是就這麼靠牆坐著。

    昨晚入睡前,她還沒覺得怎麼樣,結果一早起來,全身像要散了似的,這還不打緊,慘的是那兒的疼,讓她連榻都下不了。

    她原本還不敢讓婢女們知道,但沒辦法動的狀況哪裡瞞得了人?事情鐵定是傳開了,因為拿著藥來的婢女,臉上帶著窘色,說那藥膏對初夜不適的姑娘家很有效。

    害她的臉也羞得像熟透的桃子,默默地接下藥膏。她的洞房花燭夜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卻到現在還需要用到這藥膏。

    不會是因為這樣,相公才會連在她身邊多停留一會兒都不肯吧!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咿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

    以為是婢女來收用完膳的碗盤,朱履月開口柔道:「可以幫我倒杯茶嗎?」連這種小事都要指使人,讓她覺得歉疚,但她真的下不了榻。

    不多時,茶杯遞到眼前,她正要道謝,卻被那與白瓷杯形成強烈對比的黝黑掌指給凝住呼吸。順著那只臂膀往上看去,她毫無防備地墜進一雙幽邃的黑眸裡。

    「啊!」她掩唇驚呼,心差點停止跳動。

    閻逍視線在她身上掠過,穿著純白單衣的她顯得如此虛弱,想到昨晚自己的狂浪,喉頭一窒,自責的情緒盈滿胸臆。

    「你不是要喝茶?」他刻意說得淡然,沒讓心虛流露。

    「……謝謝。」朱履月雙手接過,藉著啜飲的動作悄悄地瞅著他。見他在榻沿坐下,慌得屏住了呼吸。

    察覺到她的僵硬,閻逍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問她還痛嗎——這還需要問?她蒼白的臉色不已說明了一切?

    問她有沒有好一點——廢話!連倒茶都要別人代勞,能好到哪兒去?

    每個問題都被自己反駁回來,閻逍懊惱抿唇。

    「你茶喝完了嗎?」最後,吐出口的,是無關緊要的一句。

    他坐在旁邊,就是在等她喝完茶嗎?朱履月趕緊一飲而盡,將杯子捧上。「喝完了。」

    結果,他把茶杯放到桌上,又坐回了榻沿。

    這次他坐得進來了點,感覺他的大腿隔著絲被碰著她,不習慣這麼親匿,朱履月雙頰緋紅,試著悄悄把腳挪開些。

    發現她細微的舉止,閻逍以為她是不舒服在調整坐姿,心頭的愧疚更甚。看到床頭有個白瓷小罐,他頓了下,手直接探進被窩,握住了她小巧的腳踝。

    這突來的舉止嚇得她停住動作,感覺他的手沿著她的小腿不斷往上,麗容在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來的目的,是想和她行周公之禮嗎?

    她心一慌,不知該怎麼辦。他是她的相公,理所當然可以對她做出這些事,但……她還那麼痛,要是再經歷一次昨晚的事……

    她緊攬身下的被褥,往後瑟縮,直覺想把腳抽回,身後的牆,卻擋住她,讓她無路可退。

    「別動。」閻逍擰眉低道,逐漸往上的手撫到她的大腿交合處,發現她沒穿褻褲,隨即把絲被掀開。

    腿上一涼,她知道她的裡裙已然撩起,屈起的雙腿被他分開,自己等於是赤裸地展現在他面前,她又窘又怕,只能緊緊閉眼咬唇,準備強忍疼痛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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