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別後重逢,歡喜冤家 >> 緣來真愛你作者:米琪 | 收藏本站
緣來真愛你 第4章(2) 作者:米琪
    「難道你沒有嗎?」她的話透著酸楚。

    「看來我們之間有一筆爛賬。」

    「你要我來,不就是要收拾這筆賬嗎?」

    「我不想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做愛。」

    「那就放我走。」詩雨話一出口,卻換得他一聲佞笑,將她緊緊鉗在胸懷中。

    「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的,你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古震逸英俊的面容掃過一陣冷風。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傲然佇立,冷眼旁觀她作踐自己,但實際上堅硬的心,卻又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軟化。

    「夠了。」

    「不……不要!」

    老天!不會吧,她竟是處女?

    他俯視她羞紅的小臉,痛楚的眼神,更觸及床單上的絲絲落紅……

    這下他可是連本帶利一併追討回來了!他嘲諷著自己的衝動,但已無退路。

    「噓,別怕。」他輕撫她冒汗的額,低聲安撫。

    「你……弄痛我了。」她咬著下唇,眼底滿是晶瑩淚光,無辜到了極點。

    混賬!他暗咒自己,懊惱不已!

    「請你……輕一點好嗎?我……只是……生手。」她生怯地向他請求。

    他暗自喟然,傾下身用愛憐的吻說明自己心底的情愫,對她他早已無恨無仇,只想給她無盡的溫柔呵疼。

    「也許我該放過你。」他輕撫她柔潤的唇瓣,凝視她眼中動人的無邪。

    「太遲了。」她垂下眼睫,不想讓他窺出她的羞恥。

    「是太遲了。」他低下頭吻她,心底有說不出的歉意。

    她以為疼痛會持續,但他溫柔的力道,如同美妙的廝磨,竟挑動她身子起了奇妙的感受。

    就像在星河中旅行的微塵,染上了星光的炫麗與灼熱,才發現自己的存在。

    可是她畢竟只是閃亮星河中的過客,只能記憶住這份美好。

    「還疼嗎?」他低柔的語氣像醉人的風。

    她輕搖著頭,星眼顫動,微亂的長髮性感動人。

    他不諱言她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長久以來他對人世太過冷漠,冷漠到令他忘了什麼是真情,於是連辨別的能力也一併遲鈍。

    他擁住她,將臉埋進她的香氣氤氳的頸窩,極想理清自己的心緒。

    「你怎麼了?」詩雨伸出顫抖的纖指,撫觸他厚實的背。

    「沒事。」古震逸抬起俊臉,唇邊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詩雨瞥著那一閃即逝的笑痕,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竟不自禁地靠向他,吻住那抹令她迷惑的痕跡。

    「原來你是會笑的。」詩雨纖細的手指輕撫過他的唇瓣,卻不知自己的舉動已然刺激了他雄性的本能。

    「我又不是木頭。」古震逸扣住她的手,希望她別再造次,否則他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你只比木頭好一點點,總是一臉冷酷的時候居多。」出其不意的,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漾出動人的笑靨。

    「是嗎?」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看,某種奇妙的電波在他們的眉目中傳送,在空氣中瀰漫。

    他淡笑,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身下,不給她須臾喘息的空間,瘋狂地領她一同飛進璀璨美妙的星河之中,讓夜在浪漫中燃燒,天上的繁星也跟著癡醉。

    一場溫柔纏綿過後,古震逸仍將詩雨摟在懷裡,他無法否認自己確實對她動了情,而她也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戀又更深一層,裸裎相貼的兩人沒有借助言語的表白,卻都默默交出真心。

    「告訴我,這是怎麼來的。」古震逸輕撫詩雨臂上的紫玫瑰問。

    「你會生氣的。」詩雨長長的眼睫不安地眨動。

    「說。」

    「你在命令我嗎?」詩雨問。

    「沒錯。」古震逸答得乾脆。

    「你用什麼身份命令我?」詩雨俏皮地瞅了他一眼。

    「總經理。」古震逸愛笑不笑地說。

    「好吧,報告總經理,這是……」詩雨邊說、邊悄然地鑽出他的臂彎,她相信只要她說出,很可能引發一場風暴,她得逃得快一點。「……由於你的貢獻,才使我順利得到這枚永不磨滅的徽章。」

    古震逸一把扣住她平坦的小腹,將她擄了回來。「說清楚點。」

    「那年夏天,我偷走你的錢就是為了它。」詩雨含糊其詞。

    「你把錢拿去刺青?」他逼問。

    詩雨困難地搖頭。「我拿去貢獻給玫瑰幫,那是幫規。」

    「你加入幫派?」古震逸驚詫莫名。

    「我很壞,對不對?」詩雨自己承認。

    「你很笨!」古震逸瞪著她,「你爸知道嗎?」

    「知道,於是他逼我考大學,逼我訂婚……」詩雨的話突然煞住,「訂婚」這兩個字令她愕然,也重重地敲進古震逸的心底。

    他倒忘了,她是文定過的!

    「為什麼是施文棟?」他很想知道。

    「因為施家和我家一直有交情,而且他對我很好。」這是實情。

    「你愛他嗎?」古震逸問,黑眸很專注。

    「我愛……」你!詩雨開著玩笑,並沒有把「你」說出來。

    驀然,古震逸放開她,恢復他一貫的冷漠,用他慣有的無情口吻對她說:「我送你回去。」

    詩雨不懂他為何突然轉變,悄聲問:「你……不留我了嗎?」

    「嗯。」他用傷人的冷淡回復她,下床著衣,像風一樣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我在車上等你。」詩雨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有份說不出的失落,她咬著下唇,默默地穿上自己半干的衣服,失魂落魄地離開。

    從上車到下車,他們沒有任何交談,就連詩雨道再見,古震逸也只是淡然點了頭,沒看她一眼便將車開走,留下她眼眶灼熱地靜佇在夜色中,看著他的車燈消失在路的盡頭。

    「他走遠了。」施文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詩雨身後,驚嚇了她。

    「你什麼時候來的?」詩雨急急地低垂眼簾,不想他看見她眼中閃爍著淚光,匆匆走進門內。

    「我來很久了,在屋裡等悶了,出來透透氣。」施文棟關上大門,隨在她身畔問,「你回來怎麼沒讓司機接你,反倒讓那小子送你?」

    「反正順路。」她避重就輕地說。

    「你忘了我警告過你的嗎?」施文棟扯住詩雨的手臂,發現她衣袖上的裂痕,轉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被車門夾破了。」詩雨撒了謊,拉回自己的衣袖,經歷了這麼一夜,她無法再承受外來的質疑,而奇怪的是她很想遠離施文棟,並不想像以前一樣勉強自己和他親近。

    「什麼車的門這麼厲害?」施文棟平時柔和的眼色在黑夜中變得險譎。

    「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話?」詩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異於平常的無禮表現,但她無心去理會他的妒意,也許她累了、也許她突然發現自己不是無法愛他,而是根本不愛他。

    「宴會早在九點半就結束了,現在已經十一點了,這三個鐘頭你和那小子去哪裡?放我在這裡空等?」施文棟忍不住興師問罪。

    「我不知道你要來,也沒有要你等我。」詩雨不想辯駁,感到某種不尋常的灼熱在腦門上狂燒,蔓延到全身,陣陣窒息感衝擊著她。

    「好,那我走。」施文棟用激將法,朝大門走去。

    「施……」詩雨於心不忍地叫住他,想向他道歉,卻突然一口氣上不來,眼前的一切迅速沒入黑暗中。

    施文棟回首驚愕地奔回詩雨的身邊,扶起她。「詩雨,親愛的——」你不能死啊,你可是我的搖錢樹!他在心底吼叫,也趕緊朝屋內大喊:「來人啊,小姐昏倒了……」

    女僕們見狀,慌忙地取來嗅鹽及類固醇吸入器,而何峻東自始至終都立在頂樓書房窗邊,看到了一切,他也連忙奔下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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