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藺冷香冷冷地回應。
「你說我們是黃鼠狼?」
「你分明就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長得一臉就像黃鼠狼!」
別看藺冷香一副柔弱、好欺負的樣子,把她給惹毛了,她那張嘴巴可是不饒人的。
「你……你竟然說我像黃鼠狼,你真是……」虞瑤被藺冷香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真是怎麼樣?」
「好了,你們別再吵了。我說你們兄妹倆就請回了吧。」藺夫人一邊說道,一邊將虞瑤和虞惲給拉到門外,以免他們又和藺冷香起衝突,不然再這個樣子吵下去還得了。
「你們等著吧,我會讓你們的客棧撐不下去的!」虞瑤臨走前還撂下狠話。
「來啊,怕你們不成啊。哼!」藺冷香也不甘示弱地反駁回去。
「你又何必這樣子和他們正面起衝突呢?」藺夫人語重心長地對藺冷香說道。
「難道要讓他們以為我們好欺負嗎?娘,光看到他們兩個人那種挑釁的態度,我就氣不過嘛!」
「唉!我只怕這下子生意真的會越來越差。」藺夫人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藺冷香一臉樂觀地安慰著藺夫人。
「希望真是如此。」
「尚書大人,這裡有一份公文要給您批示。」李總管一推開門,裡頭一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是看到落拓不羈的薊奕了,他立刻在心裡頭大喊不妙!
「怎麼沒人?尚書大人?尚書大人?」李總管緊張地四處尋找,就連案桌底下都找遍了,就是沒看到薊奕的人。「慘了、慘了,這麼晚了,大人會跑哪兒去了?」
就在李總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驀地,他眼尖地看到一旁的桌子上留了張字條,他慌張的衝過去將字條拿起,卻在看完之後便氣得把它揉成一團扔在地上,而後忿忿地離去。
「呵呵呵!想必現在李總管一定是氣得吹鬍子瞪眼吧,我可是能想像他那氣炸的表情。」薊奕的嘴角叼了根草,一派瀟灑地靠在一棵大樹上休息著。
「你說這不是廢話嗎?字條上除了寫著『我要出一趟遠門,不要來找我』的簡單幾字以外,什麼都沒有交代,就這樣子不告而別,他當然會氣結。」他的忠心隨從甯宸回了他的話。
「沒辦法,我真的悶了太久了,每天都有批示不完的公文,我已經快煩死了。」
薊奕半瞇著銳利的雙眼,眺望著遠方。那模樣看似慵懶、漫不經心,卻又散發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是這樣子嗎?我看是另有隱情吧。」甯宸別有深意地說道。「你根本是因為看到洛韶燁和史雍那兩個人去了一趟蘇州城遊玩之後,各帶了位美嬌娘回來,所以你也想去帶一個。我說對了吧?」
「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無聊!」
薊奕沒再多看甯宸一眼。
「憑你那麼好的條件,少年得志,年紀輕輕就當上尚書大人,宮裡多少格格追著你跑啊,真不知道你要的究竟是什麼?」甯宸小薊奕約莫三歲,但是跟在薊奕身邊的時間至少有十年以上了。
這些年來,甯宸都是以薊奕為榜樣,薊奕對他的提拔和照顧,他全都銘記在心。
而甯宸不但是薊奕的隨從,也是他最為信任的人,除了甯宸,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靠近薊奕。在外人眼裡,冷傲孤僻是他們對薊奕最好的形容詞,當然,跟女人相處則是例外。
「真心。我什麼都有了,就是少了真心。」
「那倒是,宮裡那些格格都為你爭風吃醋到差點兒打起來,你無動於衷也就算了,還將它視為平常,真是……」
「真是什麼?沒良心?」
薊奕的雙眸突然變得深測難懂。
「有一點吧!人在福中不知福。」
「我本來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看女人為我爭風吃醋,爭得你死我活,我就有一種優越感。甯宸,你說我夠沒良心了吧!」薊奕一副無所謂地說道,符合他一向狂傲不羈的性格。
「算了,跟你說再多也沒有用,我知道你早就習慣了這種方式。」甯宸打消勸服他的念頭。「如果有女人沒為你爭風吃醋,你八成會覺得奇怪吧。」甯宸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其實你剛才只說中了一半,我想去蘇州城裡遊玩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聽洛韶燁和史雍兩個人在宮裡面講得口沫橫飛,老是誇耀著他們在蘇州城裡的遭遇,害我聽得心癢癢的,才會臨時起意,也想到蘇州城裡走一走。況且我長期忙於公事,是該給自己片刻的休息了。」壓抑了太久,薊奕只想暫時逃離宮中繁瑣的公事。
「你就別理他們兩個,他們兩人是哥倆好,一對寶,當然是一見面就說個不停。」
「是啊,還真是難得,兩個大男人一見面就七嘴八舌的講不停。」薊奕語帶朝諷的說著。
在宮裡,薊奕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所以除了公事以外,鮮少和其他大臣有所接觸,只有在遇見史雍和洛韶燁時,才會搭上一兩句話,正所謂英雄惜英雄,自命不凡的薊奕倒還挺欣賞史雍和洛韶燁的才能。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甯宸比較替薊奕擔心這個問題,畢竟李總管和他的交情算是不錯,沒有事先通報李總管他們要偷溜,還真是有點兒對不住他。
「再看看吧,我自有定奪。」薊奕一副事不關己的回答。
「好吧!你不說,我也不想過問。」
「挺瞭解我的行事作風嘛!」薊奕笑道。
「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