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情逢敵手,鬥氣冤家,日久生情 >> 與敵人共吻作者:任倩筠 | 收藏本站
與敵人共吻 第6章(1) 作者:任倩筠
    以優勝者的姿態進駐曾是敵人腹地的南華工程,坐在比董事長辦公室寬敞、擺設也奢華許多的辦公室裡,滕冰陽原本應該意氣風發的俊臉此刻以一種讓旁人無法猜測出其想法,卻能夠輕易感受到他壓抑著蓄勢待發的怒氣緊盯著桌上的幾份報紙。

    原本是想看記者如何對他這次的成績大力讚揚的,沒有想到映入他眼簾的儘是些讓他火冒三丈的字眼。

    失去發脾氣的對象,他手上的報紙自然成了代罪羔羊,先是被他強勁有力的手撕得粉碎,之後又被揉成一團,狠狠地丟向牆壁。

    可惡!瞬間攀升的怒火使他呼吸變得粗喘,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錯,為什麼明明他才是勝利者,記者的報導卻明顯讓范怡薰佔了上風。

    幾份報紙都對范怡薰的表現給予高度肯定,認為南華之所以沒有變天全靠她臨危應變、運籌得當;甚至連他在鏡頭前發表那番盡釋前嫌,今後只將目標放在如何與范怡薰共同努力經營南華的談話,也被影射成是因為她冷靜睿智、手腕高明,所以才會使與她水火不容的他也甘願退讓,不與她競爭董座。

    更令他覺得無法忍受的是,她的年紀再度為她的表現加分,而與她年齡相仿的他反而成為用來襯托她亮眼表現的綠葉,記者在著墨於他的部分居然只是草草結束。

    這是什麼情況啊!

    擊在辦公桌上的雙拳根本無法宣洩滿腔怒火,含怒的視線落在昨天晚上趕工裝好的電話上,一個報復的念頭在他腦中形成;他冷笑一聲,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消去自己的怒氣。

    拿起電話,他直撥董事長室。

    「你馬上過來。」不需要說明自己是誰,他相信范怡薰不至於聽不出他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範怡薰冷靜的反問聲。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不容她多問,滕冰陽立即把電話掛斷。

    一分鐘之後,范怡薰帶著無法理解的微怒表情出現在他眼前。

    她這個董事長還得聽命於掛名為工程部經理的他,這種本末倒置的事大概也只有發生在他們南華。

    瞥一眼散亂在地上的報紙,忙得沒有時間看報紙的范怡薰暗自皺眉,不知道早上進門時還春風滿面、不可一世的他又被什麼給惹惱;看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她知道他又發怒了。

    滕冰陽的出色不凡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要不是陰錯陽差地成為他在商場上的對手,范怡薰還真的無法想像,像他這麼一位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迷人的英俊男子,竟會是一個報復心強烈、性格偏激的男子。

    「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看著前方十指疊頂著下巴、手肘架在桌面上、目光低垂的男子,范怡薰祈禱他不是特地要叫她來當出氣筒的。

    但是當那雙清澈的眼緩緩抬起、當看到那銳利得幾乎會扎人的眸光中蘊涵著怒火時,范怡薰覺得自己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把衣服脫了。」

    什麼?沒想到他會突然迸出這麼一句話,范怡薰瞠目結舌地當場傻愣住。

    「聽不懂嗎?」滕冰陽輕笑,笑意卻並未在閃爍著銳利光芒的眼中出現。

    震驚地看著這抹險惡異常的微笑,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范怡薰立刻惱羞成怒,臉也跟著熱起來。

    「你……這裡是辦公室耶!」

    他唇角一勾,又漾起那種教人看了就生氣的輕笑。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哪裡;現在,就是在這裡,你把衣服脫了。」

    雖然他的語氣與神情都顯得不容她反駁那麼認真,范怡薰還是對他發出的命令感到不可思議。

    「你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對他任意踐踏她自尊的行為感到怒不可迎,范怡薰向來溫柔的語氣當下變得嚴厲。

    滕冰陽鬆開交握的十指,優閒地靠在沙發椅背上,感覺積聚在心中的怒氣正因為她的表情而逐漸消散。

    的確是這樣,將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下就能讓他心情轉好;欣賞她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隱忍,甚至不得不聽命於他的模樣,這對他而言真是無可取代的享受。

    一手撐著下巴,目光刻意停留在她被衣服巧妙遮掩的豐滿上,他的語氣是那麼別有涵義。

    「還是要我幫你?我是無所謂啦,不過我可不能保證到時候你的衣服還會完好如初喔,你這兒有替換的衣服嗎?」撕裂她的衣服一定很有趣,他幾乎忍不住想上前這麼做了。

    雖然是禮貌性在詢問她的意見,但他的用詞遣字卻不堪入耳到讓聽者有一種徹底被羞辱的感覺,因而害聽者渾身發顫。

    她咬緊牙,壓抑想上前賞他一個耳光的衝動。

    緩緩地調整呼吸,他說出口的話因極度壓抑而未能說得完全。「你到底是……」

    故意歎一口氣,滕冰陽雙手撐著沙發椅的扶手,作勢欲起身。「還是我來幫你脫吧!」

    「不……」倒抽一口氣,被他的舉動嚇得退後一大步,范怡薰的手反射性地護住胸口,原本總是溫柔的眸光此刻被驚駭與戒慎佈滿。

    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滕冰陽深具魅力的眼中閃爍著捉弄她的愉快光芒。

    背部重新陷入柔軟的椅背中,他興味十足地催促她:「不希望我幫忙的話就快點動手,我的耐性並不好喔。」

    可惡!

    抓著外套的鈕扣,范怡薰深深地憎恨起自己這種慣於忍氣吞聲的溫和個性;她認為看準她不擅於反抗的個性,眼前這個男子才會我行我素,對她為所欲為。

    開始瞭解他執意在南華設置辦公室的意思,從處心積慮在股市收買小戶到花一大筆錢買下她舅舅、舅媽們手中的股票,他這麼大費周章佈局,一切只為了能達到折磨她的目的。

    讓她覺得很諷刺的是,她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對手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高,高到可以讓他幾乎是不顧一切在達成這項報復行動。

    被人這麼恨著,對個性溫柔、待人和善的范怡薰來說還真是一件令她難以想像的事。

    咬緊牙,她知道今天不達成這個大少爺的心願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真正讓她覺得惶恐又痛苦的是,難道從今以起,她都得活在這種必須隨時滿足他的陰影中嗎?

    褪下外套,她艱難地解開襯衫扣子,手指卻因為極度不靈活使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很困難。

    不經意地抬起雙眼,她發現滕冰陽正以玩弄她的目光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這讓她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廉價的脫衣舞孃。

    襯衫順著手臂滑落,冰涼的冷氣吹拂在頸子以下裸露的肌膚上,引起雙峰一陣輕顫,咬著牙,她別過臉忍受滕冰陽貪婪又無禮的目光在她肌膚上游移。

    這過程或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在她看來,就好像經過一世紀那麼久。

    發現他一點兒也沒有要就此作罷的意思,她憤恨地低聲問:「夠了吧?」

    迷戀的目光移到她羞愧欲死的臉上,喉間逸出一聲輕笑,滕冰陽擺出個手勢,害范怡薰立刻滿臉通紅。

    「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這裡是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我剛才不是已經叫你把門鎖上嗎?難道你沒有鎖?」特意轉過臉去確認明知道已經上鎖的門,滕冰陽再回過頭來看著她的目光中含有一絲狡詐。「我幫你確認好了,門已經上鎖,那你現在可以繼續吧?」

    怒意直衝腦門,范怡薰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踐踏她的自尊?在自己的辦公大樓內,被人以這樣的方式肆無忌憚地羞辱,她真的有種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死去的念頭。

    緩慢地將手移到背後,碰觸到窄裙的拉鏈,在聽見拉鏈被拉下的聲音同時,她彷彿是聽見自己的自尊被踐踏的聲音。

    她那雙雪白迷人、纖細修長的美腿隨著裙子褪下出現在滕冰陽眼前。

    眼前的美景讓他頓時忘記呼吸。

    輕咬著指甲,滕冰陽發自內心大為讚歎;幾天前的記憶還很鮮明,滕冰陽沒有忘記看著她的身材除了覺得賞心悅目之外,實際品嚐她的滋味更加美好。

    然而在品嚐之前好好欣賞她也是前戲的一個步驟,這不但能夠讓他滿足視覺上的慾望,同時還能享受踐踏她的自尊的快感。

    「你的身材真是無可挑剔,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美感;在我交往過的女人裡,就屬你最能讓我心蕩神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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